穿成一隻貓20(親娘是娘道文女主)
二十大洋是真的不少,足夠羅家明大魚大肉一個月了,畢竟監獄又不是他家,也不能天天給他送飯。
阿明舔了舔牙根,他還有三個大洋的賞賜呢。
三小姐說了,只要他做得好,他還能再拿三個大洋!
六個大洋,可以買兩百多斤的大白米,糙米的話更多,可以讓他一大家子吃上三個月的飽飯。
阿明知道這二十大洋只是試探他中不中用,只要他表現出足夠的能力,後面兩百大洋都不是問題。
這次羅家明入獄,羅家自然怪在他身上。
若不是他查出牡丹下落,並私下告訴羅家明,導致羅家明趕來平錦城報復牡丹,直接劃破她的臉,從而鋃鐺入獄。
如果不是羅家老兩口現在沒心思處理他,阿明知道,自己的下場比上次好不到哪。
阿明並沒有後悔,這主子們打架,他就只能選擇一邊,斷沒有左右逢源的道理。
他選的是一直跟隨的二爺,即使二爺現在失勢,也不可能馬上就轉向羅家老兩口。最重要的是,想改變陣營,老太爺、老太太也不會想用他。
畢竟他沒有優秀到讓老太爺、老太太看到就惜才的地步,而且作為一家之主,老兩口身邊根本就不缺人手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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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錢,阿明轉頭就去平錦城各個有名的飯館訂飯菜。
當然不止給羅家明買,還有給那些獄卒買。
那些獄卒雖是小人物,不過這現官不如現管,給他們買些小酒小菜,弄只燒雞,他們就變得非常好說話。
阿明在大城市混了那麼久,也不是白混的,為了找到牡丹,三教九流他都有來往,現在這些人脈,他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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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指天罵地到跪下啃餿掉的粗面饅頭,不過七天時間。
羅家明縮在角落裏,就着空氣中屎尿的味道啃饅頭,七天的時間,監獄犯人的拳打腳踢,終於將他腦子裏的水打出去,他覺得自己這一生,從未像現在這般清醒過。
當粗硬的饅頭咽下去的時候,他努力地伸長了脖子,感覺嗓子被拉傷了。
吃着吃着,他低下頭,一滴淚流了下來。
這揉雜了米糠和野菜的發餿饅頭告訴他,他爹娘是真的不在意他了。
前面三十幾年,他活得驕縱肆意,放浪形骸,無所顧忌,因為他知道自己是羅家唯一的根,羅家在意他,不管他做了什麼,都不會放棄他。
直到他變成太監,不能為羅家傳宗接代,羅家又有了真正的根,他變得一文不值。
恍惚間,羅家明突然想到自己那幾個女兒。
在爹娘眼裏,她們是不是就像現在的他那樣,雖然生在大富人家,卻不值錢。
羅家明第一次體會到幾個女兒的處境,被親人漠視、被貶低、被責罵。
突然,一隻老鼠從他腳邊竄過,羅家明嚇得大叫出聲。
監獄裏的老鼠和監獄裏的人一樣,都是不怕死的,他親眼看到先前有人死在監獄裏,屍體被老鼠啃得坑坑窪窪,甚至手指頭都被啃掉兩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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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的反應,監獄裏的其他犯人大笑起來:“你瞧他的模樣,像個女人似的。”
世人仇富,只是因為普通人和富貴人家之間很少有來往,不像現在,出身富貴的大少爺竟然和他們這些賤皮子住在同一間監獄。
這些過了今朝沒明日的犯人自然不擔心出獄後會被報復,對着大少爺上去就是一腳。
羅家明被打得抱頭蹲下去,渾身都疼得在抽搐。
他神情恍惚地想,原來被打被踹這麼疼的嗎?他當初打幾個女兒和徐氏的時候,她們是不是也這麼疼?
現在羅家明終於知道識務怎麼寫,他敢怒不敢言。
不過是七天的時間,他已經被打服了。
“吵死了!”一個身形魁梧的壯漢子轉過身,朝這邊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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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壯漢可是監獄裏的一霸,因為羅家明很有眼色,將他的衣服食物給這人,他就稍微照顧一番這個看着娘們唧唧的男人。
羅家明從地上爬起,小心翼翼地過去,低聲道:“謝謝庄哥。”
庄哥皺眉看他一眼,聽說這個叫羅家明的家境很不錯,只是他家人怎麼回事?也不過來打點打點,不給錢,警察當然會將他和那些不好惹的犯人關在一起。
對於這個問題,羅家明差點沒掉下淚來,他咬牙道:“我爹娘又生了一個。”
庄哥頓時不說話了,看着也挺可憐的,偏心成這樣的父母算是少見。
這監獄裏被冤枉的人不少,像羅家明這種,因為劃破女人的臉被送進來的不算什麼,重點是,這並不算什麼大罪,出點錢應該就可以出去,他爹娘這麼有錢,還捨不得嗎?
當然,等庄哥知道是要十萬銀元后,他馬上改變想法。
還是一直坐牢吧,減刑得用這麼多錢,不划算啊。
羅家明乖乖地窩在庄哥這邊,不敢離開,以免又被人打。
就在他日盼夜盼要離開這地獄一樣的地方時,獄卒進來,“羅家明,你家裏的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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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爹過來看他,將他罵得狗血淋頭,還說警察局要十萬大洋,他們家周轉不起。
羅家明當然知道十萬銀元,家裏肯定湊不齊,即使要湊齊,那也要賣掉羅家三分之一的鋪子。
知道歸知道,但問題在這裏受罪的人是他,他在獄中生不如死,他爹娘卻寧可死守着家產。
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受又來了,在徹底的絕望之前,羅家明彷彿聽到天音。
“徐氏讓你給我送飯?”他看向外面的阿明。
阿明將幾隻燒雞拎過來,裏面馬上伸出幾隻手將燒雞搶了過來。羅家明將一隻燒雞和一壺酒塞給庄哥,然後迫不及待地跟阿明說話。
阿明說:“二爺,夫人都打包好行李,想要來平錦城找您,被老太爺老太太制止了,夫人為您擔憂過度,高燒不退……”
羅家明的雙手死死地握緊鐵欄杆,喃喃地道:“我就知道,不管我變得怎麼樣,她都不會放棄我的……這世上永遠不會拋棄我的也只有她了。”
“二爺,您先吃點東西。”阿明將小米粥遞過去。
對於監獄的窮犯人而言,燒雞燒鴨是最美味的東西,對於好幾天沒吃過葷腥的羅家明而言也是,但大夫說過,還是小米粥最養身,先前羅家明將酒當水喝,傷肝又傷胃,最好用小米粥養一段時間。
監獄裏正在吃燒雞的犯人看了眼羅家明手上的粥,難免有幾分不好意思,他們吃肉他喝粥,這小子傻得讓他們升起一絲內疚。
下次還是不打他了,當然罵罵無所謂,他確實有點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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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銀元很快花完,阿明回到榴花鎮,徐氏得知羅家明情況還不錯后,一高興又要往阿明手裏塞她身上所有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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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拿出四十銀元給阿明,讓他繼續去周旋,當然賞銀也少不了他的。
徐氏有些訕訕,她是個講究有情飲水飽的人,對錢財向來不看重。
三丫嚴肅地道:“娘,你的嫁妝銀子花得太多了。”
徐氏算了算,確實已經花掉一大半,先前是為了找牡丹跟何三娘,現在是為了丈夫,錢真是不經花。
她保證道:“三丫,你放心,有娘在,餓不着你們的。”
三丫無語,她娘不會天真的以為,餓不着就成了吧?她就沒想過大姐的年紀到了,要準備嫁妝的問題嗎?
徐氏還是真的這麼想,沒有嫁妝有真情,何必用錢玷污真情?
三丫嘴角抽了抽,知道知道和這些聖母戀愛腦是說不通的,你和她說錢,她說你俗,你和她說生活,她和你說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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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果斷轉話題:“娘,要是爺奶讓咱們二房凈身出戶,爹可過不慣苦日子,您可以不吃燕窩,但您不能要求爹天天吃白饅頭,爹一天三餐都要有酒有肉的。”
徐氏大驚,趕緊算了算嫁妝銀子,不禁鬆了口氣,樂觀地道:“娘的錢夠咱們一家子天天吃肉的,別太擔心。”
三丫只得說得明白一些,“要是咱們離開榴花鎮,到外面住呢?買大房子的話,這些錢不夠吧?”
徐氏被震住了,確實,這些錢在榴花鎮還好,要是去大城市,都買不起大宅子。
她得省點用才行。
三丫知道不能指望她,無奈提醒道:“娘,爹還是羅家的一份子,這些錢應該公中出。”
這個娘就是傻,找何三娘的錢也是她自己出的,她就沒想到可以到公中報銷嗎?
徐氏恍然大悟:“對對對,我怎麼沒想到,還是三丫聰明。”
這邊羅老爺正上躥下跳想搞掉宋局長,羅老太太專心養孩子,雙方都以為對方有吩咐人去打點照顧羅家明,就都沒再管。
侵略者可不耐煩和榴花鎮這種地方死磕,對大路通暢的羅河縣就難講了。
她疑惑地問:“怎麼說?”
她知道其中肯定出了什麼問題,但兒子不就該這麼說,作為父母的,怎麼會不愛自己的孩子?怎麼會想孩子死呢。
“方得麗對羅家充滿怨恨,宋局長又寵她,長久下去,羅家肯定得不了好。新來的警察局長再貪也有個度,總不會一開口就是十萬大洋。”
羅老太太給小兒子擦嘴角的口水,“那家明應該很快就可以出獄!老爺,你分家的章程弄好了嗎?”
其實還是有的,但對羅家而言,若是動了這十萬,定會傷筋動骨,牢獄之災罷了又不會死人,真沒必要。
監獄的日子難熬,幸好阿明三天兩頭送美食過來,不僅是獄卒,就連裏面的犯人都沾光,他的日子終於比剛進來時好過多了。
抱着小兒子的羅老太太氣急敗壞:“徐氏,你說清楚,為何賬房那裏說你支了兩百塊大洋……家明,要好好教訓你婆娘一頓,真不像話,她居然花了那麼多錢!”
雖是如此,但三丫仍是沒有覺得心裏有多好受。
羅老太爺冷笑一聲,“羅河縣可不像榴花鎮四面環山,山路窄,河道淺。”他味深長地道,“這年頭兵荒馬亂,現在還太平的地方以後就說不定了。”
於是,徐氏莫名地成為羅家明心中唯一的真愛。
羅老太爺以為兒子會很高興能出獄,對他這個勞苦功高的老父親感恩戴德的,結果他眼裏沒有一點對父親的孺慕之情,自己沒付那十萬大洋,害他坐了近兩個月的牢房,這孩子果然是怨上自己。
躺在薄薄的稻草上,羅家明拉了拉身上厚實的衣服,如果不是衣服夠厚,他可能會凍得生病。
羅家明冰涼的心開始升溫,溫柔的妻子、可愛的女兒,上天對他還是厚待的。
“家明,去去晦氣,日後一切會好的。”
以前他嫌棄徐氏不像牡丹風情、何三娘風流,可他進監獄后,只有妻子偷偷派人送衣物跟食物給他。
他出監獄后,只簡略的梳洗了一下,回榴花鎮的路上又弄髒了。
“不對,爹應該先去吃飯,爹肯定餓了。”
羅老太太被二兒子指責得心都要碎了。
“爹,我讓人給您端水洗澡。”
羅老太爺訕訕地解釋:“家明,那姓宋的不是東西,爹跟他周旋了兩個月,花了五萬大洋呢……原本要十萬大洋的……你也知道,咱家哪有這麼多錢?”
羅老太爺眼裏露出精光:“你真以為姓宋的去羅河縣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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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個身,在距離庄哥最近的地方睡下。
庄哥喝醉后,便成了話癆,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三花貓喵了一聲。
所以她迫不急待地想要趕緊分家。
二兒子將近兩個月不在家,家裏不知有多安靜,她只覺得心不煩頭不疼,睡得不知多香。
羅老太太大驚:“怎麼回事?你爹不是讓人給送吃的喝的?徐氏咋多此一舉?”
羅老太太將翻不過身的小兒子翻過來,羅天賜傻樂地吐着口水泡泡,看得羅老太太憐愛不已。
四個女兒簇擁着羅家明,關懷的話一句又一句,溫暖他備受挫折的心。
幾個丫站在旁邊,嘴裏叫着爹。
羅家明趕緊擠出笑容:“抱歉,吵醒你了!庄哥,我家下人明天會送烤鴨和酒過來,到時咱們喝一杯。”
羅家明氣憤不已,眼裏隱約可見淚光:“根本沒有人來看過我,更沒人給我送過東西!娘啊,你真是心狠,對我不聞不問的,要不是徐氏挂念我,拿錢賄賂獄卒,我早就被打死了……我知道了,你們就是想我死,給這小兔崽子讓路!”
眾人覺得有理,對羅家也沒什麼怨言。
這兩個月,羅家明沒剪過頭髮、剃過鬍子,更沒洗過澡,整個人顯得又臟又頹廢,被頭髮遮住的眼神陰霾森戾,看得羅老太爺心裏發涼。
“怎麼?睡不着?”黑暗中響起聲音。
他現在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想念,想回家看妻子女兒。
“再說了,你怕沒人傳宗接代?這還不簡單,找個上門女婿,你自個盯着,還省得女兒嫁出去受苦……”
直到一個憤怒的聲音打破他平靜的家庭生活。
為了這兩百大洋,羅家幾乎鬧翻了天。
又過半個月,羅老太爺在撒出五萬大洋后,跟宋局長之間的對峙終於有了結果。
“庄哥,我都戒酒了。”羅家明嘆道,“我現在懂了,女兒再不好也是自己生的,弟弟再好,也是跟我搶父母搶家產的。”
已經過去一個月,羅家明輾轉反側,他還要在監獄待多久?
羅老太爺終於從警察局裏接走瘦了一大圈的羅家明。
“一朝天子一朝臣,好像咱們也得出這筆錢。”有人突然說道,然後對羅家同情不起來。
羅天賜長得白白胖胖的,又穿得多,翻過身來就翻不過去,像只小烏龜。
羅老太爺覺得自己應該高興,這孩子終於懂事了,只是他突然想起牡丹的事。
他心下發苦,他跟老妻終究還是失去這個兒子。
知道內情的人都同情不已,紛紛安慰羅老太爺,畢竟都已經結仇,宋局長離開榴花鎮就是好事。只是羅家真是像走了霉運,也不知下一任局長是什麼貨色,羅家為了人脈和安全,又得再撒出一大筆錢,他們看着都為羅家心疼。
本來監獄就是所好學校,別的不說,羅家明那種以他為中心的狂妄自大少了很多,眼睛終於不長頭上,懂得低頭看地上。
分明是忙活羅家的家事,將自己累死都不願意分點活讓他的閨女做,生怕他通過閨女插手羅家的家產。
人渣永遠是人渣,不是他改好就能原諒的。
壯漢嗯了一聲,轉個身繼續睡。
牡丹沒死,只是被毀容了,他不經意間看到牡丹的臉時,差點沒吐出來。
羅家明沒有罵徐氏,而是惡狠狠地瞪着她懷裏的小嬰兒:“娘,徐氏是為了買衣物食物給我,怎麼,現在娘就想將所有家產留給這個小兔崽子了?兩百塊大洋我就花不得了?”
“君子報仇,不需九世,只需九年,不,或許九年都用不着。”羅老太爺說著,心裏分析外面的形勢,洋人虎視眈眈,遲早會開戰,只怕榴花鎮到時也安穩不了,他要不要想法子將家財埋一埋呢?只恨自家在軍隊上的人脈不多。
說出去,五萬大洋換兩個月牢獄之災,九成的人都會選坐牢。
羅家就虧大了,五萬大洋打了水漂,自己可是有後台的,羅家又能奈他如何?
羅老太爺見機不妙,趕緊開口道:“總之,咱們得團結起來,總不能讓人一直薅羊毛,下一個局長說不定不像宋局長這麼貪心。再說了,他敢跟羅家開口要十萬大洋,就敢和其他家開口要七萬八萬,胃口會越喂越大。”
好不容易將宋局長餵飽了,又來個新局長,還得出錢餵飽。
牡丹好歹也陪了二兒子數年,可這孩子居然拿刀子在牡丹的臉上劃了一刀又一刀,這孩子的戾氣實在太重了。
“總的來說,宋局長離開榴花鎮是好事。”羅老太太總道,不時將注意力掃向穿着厚厚的衣服、努力翻身的羅天賜。
宋局長志得意滿,他從一個名不經傳的小鎮去了羅河縣,誰都知道他升職了。
羅家明恨父母偏心,不管他的死活,如果他娘真如她嘴裏說的那般愛他,她總該過問他在監獄裏過得好不好。
解釋完后,羅老太爺問道:“家明,你能理解的吧。”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永遠不會忘記曾經受到過的傷害。
羅家明前半輩子眼睛朝天,從來沒有低頭看過別人,像庄哥這樣的人,他以前絕對是不屑一顧的,經歷大難后,他終於學會了謙卑。
養了幾天後,終於養好精神的羅家明圍着妻女轉,不再像以前,老是呆不住,總想出門,他開始享受家庭生活。
羅家明一言不發,只是點點頭,面上一片平靜。
羅老爺不禁閉上眼睛,母不慈、子不孝,這個家已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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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家明呵呵一聲,“照顧孩子忙活不過來?奶媽嬤嬤下人還不夠照顧嗎?”
“小子,喝酒也會死人的,知道不?”庄哥的五官生得猙獰,目光迷離,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聽說你因為婆娘生了閨女嫌棄?你知道不,這世上大把人連媳婦都沒有,小子你說知足吧。”
三丫摟起三花貓,對着他小聲道:“怎麼回事?我這親爹身上的人渣味好像少了很多,難不成他進監獄是受教育去了?”
羅家明的沉默證實羅老太爺的想法,這孩子能理解,但不能原諒。
小山似的身子發出呼嚕聲,剛開始羅家明還覺得這呼嚕聲吵得讓人沒法睡,現在他已經習慣了,這裏面就沒幾個男人不打呼的。
羅老太太是真的被氣哭了,她每天忙着照顧羅天賜,忙活不過來,她是真的以為丈夫已經吩咐人去照顧他。
每每想起,羅老太爺心下發涼。
羅家明摸着幾個女兒的頭,露出回家后的第一個微笑:“爹先去梳洗,梳洗完后再吃飯。”
回到榴花鎮后,徐氏熱淚盈眶的迎上來,在門口放了個火盆讓羅家明跨過去。
羅家明低頭,發現自己的手輕微的抖動,他雙手緊握,知道自己之前喝酒太多才會變成這樣。
他惡狠狠地瞪着羅天賜,縱使這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嬰兒,仍是讓他厭惡不已。
烤鴨很好吃,酒的味道不知道,因為庄哥一人將酒全喝光,還振振有詞對他說:“你看你的手,以前是泡酒缸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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