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隻貓7(親娘是娘道文女主)

穿成一隻貓7(親娘是娘道文女主)

為了能儘快懷上孩子,牡丹找大夫給自己調理身體開藥,開始喝苦死人的葯汁。

每到喝葯的時候,看到伺候的丫鬟端來的葯,牡丹反射性地想吐,但是為了自己的未來,她仍是努力壓下那股不適,端過葯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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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努力地忍住,畢竟若是吐了還要再喝,更痛苦。

桃花見狀,覺得自己都想吐了,她實在不懂,為了一個男人,這麼折騰有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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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年輕時,是平錦城裏的,她不動情、不動心,拚命地為自己賺買身錢,等她的年紀大了,買身錢也夠了,到榴花鎮開了怡紅院。

這一開就是十幾年,雖然面子不好看,與人擦肩而過時,都會被人吐唾沫嫌臟,但可以天天大魚大肉,再喝點小酒,比那些吐口水的人過得不知要好多少倍。

在桃花看來,羅家其實不是什麼好去處。

羅家老太太摳門成精,據說連孫女都被她趕去幹活,美名其曰不能養出惰性;還有徐氏,被拘得連門都不敢出,聽說她身上來回就幾件衣裳、首飾,就連羅二爺花在牡丹身上的錢都比她多。

說不定等牡丹進門,羅二爺反而覺得她不值錢,不想在她身上花錢。

即使羅二爺願意,只怕那摳門的羅老太太也不願意。

畢竟牡丹以前外頭,羅老太太管不着,成了羅家的妾后,羅老太太就能理直氣壯地管了,屆時想起牡丹當年勾得羅二爺有家不想歸,羅老太太肯定會想教訓她,內宅多得是法子治不聽話的女人。

這麼說來,還不如不進門呢,妻不如妾,妾不如外室,外室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牡丹翹起塗著紅色蔻丹的手,將一粒糖漬梅子放進嘴裏,壓下嘴裏的怪味。

“你不懂。”牡丹美艷的臉蛋儘是疲倦,是葯三分毒,卸妝后,能看到她的臉色大不如前,比上妝前老了好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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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要個兒子。”牡丹支着臉,眼睛在燈光下有些黯淡,“女人的青春流逝得比你想像的要快,再過幾年,我就要三十,三十歲的女人在平民百姓家都可以做祖母了……咱們青樓女子為了保持身材,身體比常人衰敗得更快,能活過四十的,都鳳毛麟角。”

像老鴇那樣能活到這歲數的很少,她也是沒出路,不嫁商人妾就只能繼續混風塵,死後連個祭拜的人都沒有,也是可憐。

她的目光微轉,“至於你說的羅老太太,怕她苛待我?前提是我得進得去羅家的大門才行!只有我有兒子……”

只要她有兒子,羅老太太只會捧着她,哪裏敢磋磨她?

就算羅老太太敢,羅家明也會護着他兒子的娘,而且她牡丹也不是好惹的,豈會怕一個內宅的老婦人?

為了兒子,牡丹已經魔怔了,手指緊緊抓住窗楞,手上青筋都爆出來。

她卻完全感覺不到,喃喃地道:“只要我生了家明的孩子……”

這個孩子不僅能為她帶來榮華富貴,還能讓她改變命運,讓她脫離這種風塵賣笑的生活,讓她可以去羅家吃香喝辣……

她並不想像老鴇一樣,死後都找不到人來祭奠,當個孤魂野鬼。

桃花看得暗自心驚,她聽說羅二爺的妻子在家也是天天叨念兒子兒子,沒想到牡丹也魔怔了。這些年,被羅二爺染指的女人可不少,卻只有妻子徐氏生下幾個女兒,她就不信其他女人對生下羅家繼承人沒想法呢。

所以,這問題絕對出在羅二爺身上,說不定他命中無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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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徐氏被羅老太太罰去祠堂吃齋念佛撿佛豆后,羅家的后宅變得清凈許多。

四丫已經會走,格外活潑好動,三個姐姐需要輪流着看她,以免一個不注意,讓她不知道自個兒跑去哪裏。

連江河貓都被委以重任,在眾人忙時,幫忙看顧四丫。

小嬰兒對貓貓很熱情,將口水全塗在已經長大的三花貓身上,兩隻小手沒輕沒重地揉着它身上的毛。

江河貓一臉生無可戀地趴在那兒,瞅着自己的毛毛在風中飄舞。

人類的幼崽什麼都不懂,去哪說理?

大丫見狀,不禁噗撲一笑,“你們看花花這表情,跟人一樣。”

三丫趕緊將三花貓從小妹妹手裏救出來,“花花很乖的,特別會帶孩子。”

眼看貓貓沒了,四丫頓時不幹,撲過去還想擼貓,被三丫抓住小胖手,幫她擦乾淨手,塞了個剛從樹上敲下來的棗兒,小丫頭立刻不執着貓咪,開開心心地啃棗子。

“咱們花花真是救對了。”大丫笑眯眯道,思考着讓廚娘多買些小魚。

花花愛吃小魚乾,烘烤的它喜歡,炒的也愛,炸的更喜歡,好像只要是魚肉,它都喜歡。

爆炒的小魚仔微辣,她本以為花花不能吃的,誰知吃得比三丫還香,一人一貓你一根我一根,將一大碗小魚仔當零食吃個一乾二淨。

大丫覺得古話不對,明明貓是雜食的,什麼都能吃,油炸的當然也不在話下,喜歡吃魚的三丫喜歡和貓分享,一人一貓的嘴巴總是吃得油光閃亮。

若是系統知道大丫的想法,很想告訴她,其他的貓當然不能這麼吃,宿主披着的三花貓的殼子是系統商城出產的,和尋常的貓不同,當然能這麼吃。

“三丫,花花這名字不大適合。”二丫細聲細氣地說,“花花是公的。”

自從發現花花是公的后,二丫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三丫捂着小臉,“我以為它是母的嘛,現在已經叫習慣,也不好改名。”她扭頭看向三花貓,“是不是,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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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它覺得改名這主意不錯,男子漢大丈夫,名字要威武雄壯一點。

三丫聽后,表示明白了,轉頭問姐姐們:“那改什麼名字好?”

大丫已經懶得問三妹妹怎麼聽懂貓的意思,這一人一貓湊到一起時,她就覺得他們是能溝通的。

她隨意地取了個名字:“叫旺財?”

三丫皺着臉,“旺財那是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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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不是有個下人叫大壯嗎?”

“聽說賤名好養活,那叫狗剩?豬蛋?牛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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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四丫已經吃完果子,它一把摟住貓,奶聲奶氣說:“草草,草草。”

二丫道:“草草?還不錯,有花就有草嘛。”

三丫覺得小妹妹取的名字也不錯,一捶定音,“那花花以後就叫羅草草吧,這是咱們羅家的貓,就跟咱們姓。”

江河貓:“……”謝謝,它其實更願意叫江草草。

江河貓對這幾個姑娘取名的水平已經絕望了。

算了,其實草草也不錯,只要別引申太多,這就是好名字。

給三花貓取完名字,姐妹幾個又說起她們娘親的事。

大丫憂心忡忡地說:“聽春花說,今兒叫人去請了回春堂的張老大夫過來。”

二丫馬上問:“娘的身體不好了?”

大丫咬着唇,覺得肯定是因為奶責罰娘的緣故,娘在祠堂里吃不好睡不好,不生病才怪。

姐妹幾個實在擔心,便抱着四丫去看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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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摸着自己的鬍子,說道:“羅夫人這病,是憂思成疾……”

也就是俗稱的相思病。

老大夫一邊寫着藥方,一邊在心裏感嘆,這羅家二爺和夫人之間的感情真是深厚,都同一屋檐下,竟然還能害相思病。他們這成親都十多年了吧?算是老夫老妻了,孩子都有四個,沒想到感情還這麼好,實在是難得。

大丫和二丫特別心疼她們娘,覺得奶太過份了,竟然將她們娘關在祠堂兩個多月,她們爹又是早出晚歸的,兩人雖然在同一屋檐下,其實都見不到一面。

大丫道:“我們去找爹,讓他看看娘。”

兩個大點的姑娘已經習慣她們爹是就娘的良藥了,只要爹回來,她們娘很快就能好。

三丫則將自己的臉埋進貓貓濃密的毛里,雙腳彷彿跟地面沾牢。

她不想去,她不像什麼都不懂的大丫二丫,她覺得十分丟人。

年輕的小姑娘得相思病還能勉強稱得上是一樁美談,這年近三十歲的女人,長女過幾年都能嫁人,很快就能當上外婆,竟然還滿腦子都是男人……

想男人就算了,她還立不起來,四個女兒就像當沒生過一樣,連問都不過問一聲。

她不想承認那是她娘。

三花貓伸出爪子拍拍小姑娘的腦袋,也是嘆為觀止。

這算不算女人至死是少女?能持續一生的戀愛腦,就算艱難困苦都無悔,臨死前才勉強想到幾個可憐的女兒……

難不成徐氏的腦子構造很特別?裏面一半裝的是水?

眼看兩個姐姐要去找爹,三丫趕緊攔住她們,“去找奶吧,你們自己去找爹的話,奶說不定會生氣。”

她不想看兩個姐姐被奶罵得一頭包,只能有氣無力地提出一個比較適合的建議。

讓徐氏在祠堂吃齋念佛是羅老太太的決定。

她原本就不喜徐氏,兒子為了女人和她對立,是她這輩子最厭惡的事,她自然不會怪罪兒子,只會怪兒媳婦。至於孫女,竟然向著她們的娘親違抗她這個祖母的命令,是罪加一等。

本來她們奶就不待見孫女,生起氣來說不定會讓她們一起去跪祠堂。

二丫的腦子轉得慢,她不懂去求奶奶和她們親自去找爹的區別。

倒是大丫明白其中的關鍵,她一拍額頭,“沒錯,應該找奶的!”她欣慰地對二丫道,“三丫小小年紀就這麼聰明,跟大人似的。”

三丫眼睛眨了眨,又恢復小姑娘的天真:“大姐說什麼?”

大丫已經習慣三丫一會像孩子、一會像大人了。

雖然看着詭異,但這佛也求過,平安符也掛她脖子上,什麼事都沒發生,三丫也沒再做噩夢,看着好像沒什麼。

這年代又沒什麼雙重人格之類的說法,她就將之歸於三丫特別聰明,聰明人都有異相。

**

羅家明聽得心頭蕩漾,像三娘這般有情有義的女子,她對生活兩年的貧窮前夫都這般惦念,想必將來對他也是一樣的。

他也捻起一顆野果放進嘴裏,這野果酸酸甜甜的,就像他的心情。

老鴇也沒想到方得權這麼能幹,他居然已經當上局裏小隊長,如今他在局裏是出了名的能幹。在外頭兵荒馬亂的時候,榴花鎮有如世外桃源,這樣的情況下,方得權居然還抓了好幾個鬧革命的,導致他妹夫得到上局的誇獎了。

當兵是不可能的,太危險了,讀書也沒出路,朝廷都沒了,科舉也取消了,那就經商吧。

同時思念兩個女人,他並不覺得哪裏不對,他已經夠潔身自愛,只想納兩個妾。

都怪報紙上鼓吹什麼實業救國,大兒子被蠱惑了才會出事,若是他一直待在榴花鎮,什麼事都不會有,還好好地活着。

這野果甜中帶着微酸,非常可口,她笑眯了眼,那雙嫵媚的眼睛含情脈脈的,充滿了追思,“那年,亡夫曾帶我回鄉下,也給我摘了一捧野果……”

同樣是送野果,三娘會很高興,牡丹卻是一臉勉強,對此羅家明也明白,牡丹向來只愛華服首飾,雖出身風塵,卻看不起那些窮苦人家。

這羅二爺難得過來,折騰了整夜呢。

是以看到二兒子混日子時,老兩口從未有意見。

說著,她羞澀地低下頭。

他們也是怕了,與其白髮人送黑髮人,不如讓他當個普通人,安安生生地留在榴花鎮,生兒育女,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

羅老爺子的雄心壯志隨着大兒子的死,煙消雲散。

從二兒子小的時候,她就知道他的腦子沒老大好,但也沒想到草包至此。

然而兩夫妻都沒想到,兒子運送貨物時,遇上暴風雨,還未成親就這麼去了。

當時羅老爺子看着整個國家的亂象,也搞不懂未來的出路在何處。

也就是這個傻女人,竟然顧及他的名聲,委屈自己,偷偷與他往來。

那時候,她多幸福啊,每天都是笑口常開。

羅家明邊漫不經心地算着賬,邊思索起來。

羅老太太頓時眉毛豎起:“這天都要黑了,去找朋友還是去怡紅院?他就不能幹點正經事?”

但當個普通人,並不意味着會草包至此啊!

何三娘這邊是不留羅家明的,是以吃了頓飯,羅家明就離開了。

好男人對那些不正經的丫鬟從不用正眼看,這讓徐氏濾鏡更深,她不會想羅家明不喜丫頭片子就愛熟女,她只知道這是丈夫品德上佳,不好女色。

這年頭,出國留學的才子,都是剛回國就迫不及待和原配離婚,也不管原配活不活得下去,鄉下有兩個錢的地主更是納一堆女人,羅家明對徐氏,在後世人看來渣得不行,在這年代居然算負責任的好男人了。

若他沒了,牡丹只怕會立刻找下一個男人接手,三娘則會哭死,暗地裏為他守上幾年吧。

羅老太太送點心過來的時候,發現兒子不在,納悶不已,“家明呢?”

她有些驚喜,偷偷地看了看周圍,趕緊一把將羅二爺扯進屋內,生怕被鄰居看見。

他這段時間頻頻跑怡紅院,自覺和牡丹的往來密切,牡丹也是對他巧笑嫣然,他還以為牡丹已經對他動心,根本沒想到,這羅二爺剛回來,牡丹馬上就變了個人似的。

何三娘果然很喜歡,她捏起一個紅彤彤的野果放進嘴裏。

羅老太爺冷着臉,將一本都是錯漏的賬本遞過去,“你看看,這就是他乾的正事。”

誰想着,羅二爺竟然還惦記着牡丹呢,昨兒就在怡紅院留宿。

對了,三娘已經為亡夫守足兩年,馬上要脫服,她答應過會給他的……

老兩口不禁相視苦笑。

羅老太太雖然長得刻薄,對兒媳婦和孫女也不好,但她確實是個賢內助,也會看賬本。

兩個妾同時納回來是不可能的,要不先納一個?牡丹的話,他爹娘不喜歡,那三娘可沒流落風塵,她唯一的缺點不過是嫁過一次罷了。

後來,朝廷沒了,老大還傷心得大病一場,差點沒急壞了他們夫妻倆。

一時間,羅家的氣氛十分和睦。

羅家明道:“我這幾天去鄉下收租,這是鄉里送的野果,怪甜的,想到你愛吃,我就多采一些……”

何三娘剛回來,就看到門口的羅二爺。

等羅家明神清氣爽地回到羅府,得知徐氏因為思念他得了相思病後,越發的自得。

羅老太爺看到兒子的德行,失望不已。

“二爺,怎麼來了?”

羅家明心頭微暖,如果是旁的女人,肯定恨不得暴露與他的關係,昭告天下,好借流言進羅家的大門。

辦實業不就是經商?這個羅家熟啊,畢竟羅家一直經商有經驗,只要兒子不再為朝廷的事傷心,經商又何妨。

老鴇暗暗叫苦,芍藥、玫瑰和桃花,她樓里還有其他貌美姑娘啊,你們就不能別只盯着牡丹嗎?

羅家明留在家裏,和徐氏恩恩愛愛的戲碼演了兩個月後,他又受不了徐氏的黏人勁兒,開始思念起何三娘和牡丹。

不得不說,徐氏多少還是了解枕邊人的,她對羅家明用情至深,也是因為羅家明在這個時代稱得上是“好男人”。

徐氏非常好哄,只要羅家明說幾句情話,當下這相思病就好了。

反正讓他看賬也是白費功夫,自己還得再算一遍,留着也沒用。

隨着方得權越來越有權,老鴇都不敢過於敷衍他。

牡丹不知道他是從何三娘那兒來的,看在眼裏,便是羅二爺剛從鄉下收租回來就來看自己,證明羅家明的心還在她這兒,讓她又抖起來。

想到這裏,徐氏心裏竊喜,覺得丈夫果然不同那些色|欲熏心的男人,巴不得三妻四妾十二通房,只圖女人的身體,不管她們在想什麼。

羅老太太只覺得,不應該將徐氏放出去的,徐氏就該在祠堂繼續吃齋念佛,將兒子讓出來,不然新來的丫鬟哪來的機會勾搭他?

羅家明聽到后,心裏酸溜溜的,她又想起死去的丈夫了,難道他對她不夠好么?

果然,像他這般家世容貌一流的男人,註定讓女人傷心的。

現在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了,只希望早日有孫子,趁着他們老兩口還年輕,還能培養。

他剛從鄉下回來,發現鄉下一個就兩百畝地的小地主,竟然納了五六房妾呢,不受寵的妾連白面饅頭都吃不起,那小地主居然還想再納幾個。

每次去找牡丹,羅家明反而想的都是三娘。

她先前還擔心出什麼意外,果然只是羅家明太忙了,沒空來她這兒。

唯一生氣的只有羅老太太,在屋子裏大罵,蛋都不能生的老母雞還作少女姿態,再過兩年女兒都該相看人家了,要不要點臉!

幸好他只是沮喪一段時間,說什麼當官救不了國家,要去辦實業。

他自詡對女人十分了解,卻沒想到,連自己都沒發現牡丹陪自己演戲,這種女人才有挑戰性,何三娘那種膚淺又容易上手的女人,就配那個羅二爺。

她像個懷春少女般跟前跟後,加上羅家明不上心的情話,不知情的人看到,覺得兩人就如同恩愛的夫妻。

古代皇帝都納過二嫁婦,劉野豬的娘不止嫁過一次,女兒都生下來了,居然還能生下千古一帝。

羅家明不知道親爹的失望,將算過的賬本放一旁,麻利地起身,“爹,警局的朋友請我喝酒,我今晚不回來了。”

看完賬本,她頓時驚住了。

何三娘轉頭,對他溫柔一笑,“我與亡夫只有兩年的記憶,我希望與你製造更長遠的記憶,若能白頭……”

但可能就是已經到手的不值錢,徐氏為他守一輩子不是應該的么?她本就是依附他而活的妻子,就像他身上寄生的一部分,他死她也活不下去。

說實話,若是羅家在羅家明手裏,他爹娘再反對也沒用,她早就進羅家了。

三娘還未生育過呢,爹娘應該沒意見吧?

聞言,羅老太太撇開臉,眨了眨眼,眨去眼裏的濕意。

他並不只重視女人的身體,他更重視心靈上的交流。

自從他和三娘意亂情迷一夜后,三娘就再也不許他碰,說要為亡夫守兩年,現在還沒到時間。

羅家明已經完全忘記家裏的髮妻徐氏,若是徐氏的話,肯定會為他守上一輩子。

離開何三娘這兒,羅家明又不想回家,便去找牡丹。

老鴇訕笑着,“方大爺,牡丹昨晚睡得有點晚……”

羅老太爺掩住眼裏的失望,“去吧。”

徐氏害怕羅老太太,但她更怕失去丈夫的愛,只得閉着眼睛,裝作看不到老太太嚴厲的老臉。

想到這裏,羅家明頓時坐不住,覺得賬本上的數字在他眼前晃悠,他完全看不進去。

喊打喊殺的,更多是羅老太太,她生不齣兒子,丈夫居然沒打也沒罵,在徐氏眼裏,羅家明就是絕世好丈夫。

她又何嘗不想老大?老大不僅生得好,而且孝順、聰明,那時前朝還沒倒,教老大的先生說他是讀書的好苗子,中狀元不敢說,但舉人絕對沒問題。

牡丹在屋子裏伺候羅家明時,方得權又登門,指名要見牡丹。

她想着,反正方得權來怡紅院也就跟牡丹喝喝茶、聊聊天,羅二爺最近對牡丹冷淡許多,並不經常來,等羅二爺包牡丹的時間過了,這方得權若是有銀子接手也無妨。

“老伴啊,我想老大了。”羅老太爺幽幽地道,聲音里有說不出的疲憊。

方得權聞言,不禁面色鐵青。

自己若是沒了,只怕羅家的家業將會一落千丈。

“出去了。”羅老太爺不冷不熱地道,“說是去找朋友喝酒。”

看着老大一天天地長大,幻想着他將來成親生子,她必然是個慈祥的婆婆,將這個家交給兒媳去管,等着當老封君。

至於那些妖妖嬈嬈的丫鬟,她都給她們兩個多月的時間,丈夫就是不喜歡她們,她又有什麼辦法?

他將兒子看過的賬本拿過來重新算,發現這個兒子簡直是草包一個,只有皮囊能騙人。

因大兒子的死,夫妻倆傷透了心。

不,說不定她從來就沒變過,先前只是和他逢場作戲罷了。

方得權又驚又怒,反而對牡丹更加執着。

男人有正經事兒做是好事,他越早接手羅家的家業,他們之間越是沒有阻礙。

起碼徐氏生不齣兒子,羅家明在外花天酒地,卻從未咒罵過她,對她嚴厲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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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太監開始(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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