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生產
接下來,蘇卿全面接管了雍州城。
有祁錦淵的幫忙,她一點都不累,每天就處理一些要緊事,然後休息。
她將即將要大地震的消息,傳了出去。
同時傳出的,還有應急的方法,以及震后的自救。
正月快過完的時候,大地震突然而至。
蘇卿是在午休的時候,被震醒的。
她第一時間衝出房間,來到了一片空地上。
腳下的震動讓人很難站穩,身體左搖右晃的。
有時候甚至能看到地面呈波浪式的涌動,詭異又可怕。
祁錦淵原本在幫蘇卿處理公事,這會也趕到了她的身邊,將她護在懷裏。
“轟隆”一聲巨響,不遠處的房子塌了。
等煙塵落下,能清晰的看到房子的一半往下陷落一丈有餘。
大地震一直持續了將近三個時辰才結束。
由未時開始,戌時結束。
當地面不再晃動的時候,所有人都有種不真實感,依舊覺得身體在晃。
天色黑沉,北風呼嘯,猶如鬼哭狼嚎。
蘇卿擔心有餘震,讓大家依舊待在空曠的地方。
果然,沒多久又來了兩波小型餘震。
一直到子時,才徹底安靜下來。
蘇卿叫來子隱和子堯,從空間給他們拿了點吃的。
“你們一會去清點一下雍州城的傷亡。”
“是,小姐。”
兩人離開后,蘇卿又讓鈴鐺和桂嬤嬤清點府內的人數。
廚房也塌了,沒辦法做飯。
萬福樓的幾個廚子就在院子裏搭了簡易的灶台,煮大鍋菜。
飯菜做好的時候,桂嬤嬤和鈴鐺也回來了。
“小姐,將軍府死了兩人,傷了十二人。”
因為地震來得突然,有的地方第一時間就發生了斷層,普通人都來不及跑。
所以死傷的都是原來的郡守府的普通下人。
蘇卿說道:“等天亮之後,再行安置,吃飯吧。”
夜晚寒涼,大家吃了東西之後,身體暖和了很多。
幾乎所有房子都不能住了。
就算能住,也沒人敢住,就怕再來一次地震。
所以大家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在院子裏燒篝火,等天亮。
將近寅時,子隱和子堯才回來。
“小姐,雍州城的情況還好,總共死了一百八十三人,傷的人有些多,差不多有一千,房屋塌了一半以上。”
因為天黑,又到處都是避難的百姓,探查的不是特別清楚。
一座幾萬人的城,這點傷亡不算什麼,蘇卿放心了很多。
“你們肯定累了,趕緊休息一會,天亮之後會很忙。”
子隱和子堯點頭,隨便找了個避風的地方,背靠背休息。
天亮的時候,祁錦淵也收到了滄州那邊的來信。
滄州人口密集,傷亡要多一些,而且房屋的損毀也達到了三分之二,就叫王府也塌了一半。
蘇卿問道:“錦淵,雍州這邊的事我能處理,你要不回滄州看看?”
這個時候,主心骨不在的話,百姓的心就容易不定。
祁錦淵的視線落在蘇卿的肚子上,搖頭,“不用,我的人能處理好,你就快生了,我得陪着你和孩子。”
蘇卿已經懷孕八個多月,隨時都可能會生。
她摸了摸肚子,說道:“希望他出生的時候,城主府已經修建好了。”
城主府不僅坍塌嚴重,還有好幾處斷層,幾乎得重建。
祁錦淵肯定的說道:“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建完城主府了。”
蘇卿卻沒這麼樂觀,“按照滄決的圖紙建造,再裝上唐寧之的機關,並用石頭建造城主府,至少得一個半月。”
這還是她的保守估計,慢的話,得兩個月開外了。
“人多力量大,不需要那麼久。”
果然如祁錦淵所說,因蘇家軍人數眾多,加上各個武功高強,只用了二十天,就建造完了堅不可摧的城主府。
而蘇卿的空間的水泥,也幾乎被消耗殆盡。
她本來囤的也不多,是在末世造基地之後剩下來的,剛好夠建城主府,所以她才提議用石頭來造房子。
看着現代和古代結合的房子,蘇卿覺得十分親切。
尤其是後院的大棚,以及透明的玻璃花房,很有現代的感覺。
在她去觀賞的時候,肚子突然傳來陣痛,然後感覺有液體打濕褲子,且一直往下流。
蘇卿緊緊的抓着祁錦淵的胳膊,力道大的彷彿要將他的骨頭捏碎。
她緊張的問道:“錦淵,你看看,是不是羊水破了?”
雖然她說的很淡定,但仔細聽的話,能聽出話里的顫音。
蘇卿穿着裙子,祁錦淵什麼也看不到。
他也不好直接撩裙擺,就一把抱起來蘇卿。
抱住她腿彎的胳膊,感覺到了黏黏的濕意。
不是血,那就只能是羊水。
“卿卿,別慌,我先送你回房。”
“嗯。”
蘇卿的肚子一陣陣的疼,但能忍受。
祁錦淵將她抱回房間后,立刻去找桂嬤嬤和穩婆。
穩婆提前就找好了,就住在城主府,隨時都可以接生。
桂嬤嬤雖然失去了兒子,但也是過來人,加上又是醫者,能幫忙。
她火急火燎的趕到了蘇卿的房門口,將祁錦淵攔在了門外,“姑爺,你在外面等吧,小姐就交給我,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祁錦淵看着在自己面前關上的房門,心急如焚。
沒一會,房間傳出蘇卿的慘叫,還有怒罵。
“祁錦淵,你個王八蛋,老娘快要痛死了,下次你生孩子,你還痛!”
“好,我生我生,卿卿,是我不好,你隨便罵。”
“老娘當然要罵,要不是狗皇帝算計,我才不會睡你,還懷孕生孩子,嗚嗚嗚嗚,痛死我了!”
蘇卿以前聽說生孩子很痛的時候,還不以為然,覺得自己武功高,身體素質也好,孩子應該很快就能生下來。
結果真到生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宮縮和陣痛真的能要人命,疼的她連呼吸都困難,更別說提氣用內力助產了。
門外的祁錦淵急的不行,不顧勸阻,直接進了門。
他的卿卿在受苦,他就算不能替之,也絕不會幹等着,什麼也不做。
蘇卿滿頭大汗,因為出力而臉色漲紅,卻又隱隱透着白。
那一抹白色,是疼出來的。
祁錦淵來到床邊,握住蘇卿揪着床單的手,柔聲說道:“卿卿,別怕,我在!”
剛說完,痛極的蘇卿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