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新年新氣象，大漢建四方15
因為，從底層邏輯進行分析，孫權所採用的這些手段……
無論是授兵、奉養武將，還是授予武將們奴客，最終受害者，其實都是山越人！
孫權授兵之部曲、奴客，皆來自於山越人戰俘；
“奉邑制”則乾脆促成自耕農逃匿山野，成為山越人。
簡言之，江東實則陷入1種，極其病態的惡性循環之中。
由是故，孫權及1眾臣屬雖然已商議多日此事，但始終未能商議出來，1個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
因為，江東自上到下，誰都不願主動讓出自己的利益。
就目前而言，江東唯1的破局之道，恰恰是趙旻令劉曄、曹仁2人所實施的“星火燎原”計劃。
俗稱：反特么的！
誠然如此。
江東自上而下，如今都將山越人視為韭菜。
那麼這些既得利益者，便要做好被“韭菜”逆襲、甚至是推翻的準備。
從最早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至“打土豪分田地”……
從斯巴達克斯反抗羅馬暴政（雖然極可能又是雙標狗們造的假），到北愛爾蘭全民公投、宣佈脫英……
古往今來、5湖4海，無不如此。
總而言之，從孫權頒佈“授兵制”、“奉邑制”以及“復客制”時起，便已註定江東敗亡之命運。
歷史上，因為有曹操、後來的曹魏，以及劉備、後來的季漢兩國侵逼；
加之孫權先頒佈“授兵制”等3策樹立孫氏權威；
後來，孫權又通過隱蕃案、呂1案、暨艷案、2宮案等（對這些教唆人如何為惡之事，3國演義中着墨極少）……
總之，孫權藉機大4清洗、並平衡淮泗集團，以及江東士族這兩大集團之間，那頗為微妙的均勢。
這才使得孫權在世之時，江東孫氏始終牢牢把持大權，孫吳政權始終相對較為平穩。
若非孫權極其擅長這些權謀詐術，孫吳早就完犢子了！
但終孫權1生，山越人始終都是其人心腹大患！
山越好為叛亂，難安易動，是以孫權不遑（無暇）外御，卑詞魏氏（向曹魏認慫）。
摘自《吳書卷十5》
綜上所述，在萬般無奈之下，孫權只好採取有限度的仁政，以緩解底層黎民百姓逃匿山野、成為山越人的這種惡性循環。
然而……
這個時空終究不是曹、孫、劉3分天下的那個時空。
趙旻是萬萬不可能，坐視孫權倒行逆施而不理的。
所以，當趙旻1旦解決了北方胡人的安置問題、杜絕“5胡亂華”之隱患，並騰出足夠精力之後，其人必然將會對孫權動手。
光陰飛逝，歲除將至。
衛府休沐……也就是放假，趙旻終於有時間陪1陪家人、妻妾、兒女。
在閑暇之餘，趙旻還能陪張凝、楊櫻月、香妹子、依嘉娜麗4位妻妾；
以及曹彰、曹植、孫紹3子，1同騎上汗血寶馬，至許都城外遛遛馬兒、撒撒歡兒。
趙震已經隨趙大娘返回許都。
趙震此來，1是擔憂顏良、趙雲這些“廢物”耽誤曹彰成長……
好吧，與絕世高手、當代武學大宗師趙震相比，顏良、趙雲這等超1流猛將，確實算是“廢物”。
2是，太子劉嗣已到了鍛煉筋骨、打武學基礎之時……
趙震更擔心趙旻這個“連廢物都不如”的東西，會耽誤太子劉嗣築基。
於是乎，自趙震進京之日起，別說“連廢物都不如”的趙旻，就連劉嗣的親娘伏壽，都被趙旻攆到了1旁。
太子劉嗣……被因愛才心切而蠻不講理的趙震，綁架般地帶回趙府，並親自指導其人、為其武學築基。
如此1來……
儘管伏壽極不願意看到，自己愛郎身邊那1群小妖精，但其人也不得不親自趕來趙府，探視自己的親兒子劉嗣。
萬幸伏壽非但情商頗高，而且極有大婦之胸襟風度……
1言蔽之，這十餘日以來，伏壽非但與趙旻1眾妻妾關係相處得頗為融洽，而且使這些“小妖精”們，對其人頗感敬畏。
儘管伏壽在私底下時，都將心頭惡氣，統統撒給了趙旻這個渣男。
趙旻、伏壽夫婦2人，在這十餘日的經歷、心情，皆可用“冰火兩重天”來概括。
雖然趙大娘、趙震、太子劉嗣，以及正在“研究生”的趙雲、蔡琰夫婦，心情都頗為不錯。
至於交趾刺史部方面……
新晉南越王劉備，已然任命完畢自己的1眾臣屬。
其人也正在準備歲除、正旦之各種大典。
交趾刺史部山高皇帝遠，又沒有刺史、國相等大漢朝中耳目，對其人進行監督。
是以，心態頗有些膨脹的劉備，準備追封自己的父祖輩，並準備僭越而行“明堂禮”、“郊祀”等等天子之禮。
劉備1眾臣屬，皆為其人心腹，而且如今他們皆食劉備之俸祿。
交趾刺史部1眾士族、豪族，更是如此。
是以，自然無人會損人不利己、告發劉備行僭越之事。
轉眼間，歲除已至。
大儺之後，便是天子之“明堂禮”……
儘管在趙旻看來，這被稱為“東漢衣冠展覽秀”更加合適。
今年的“明堂禮”，較之去歲更加隆重莊嚴。
因為大漢疆域遠拓萬里，已然遠遠超越了漢武帝之時的疆域面積。
有幸被趙旻邀請參加“明堂禮”之軻比能……好吧，如今其人是柯比能，內心深處極其震撼！
明堂禮畢，漢帝劉協成就感爆棚，於是宣佈賜宴。
歲除夜……
今歲的歲除夜，與去歲之時又有不同。
在漢帝劉協的要求之下，巴蜀名士周群、張裕、杜瓊，以及大漢正牌太史令、唯1被天子授權解讀星象的王立，1同觀察天相。
在這種場合之下，這4人還能怎麼解讀？
於是乎，4人猶如群口相聲1般的……1番歌功頌德、馬屁連篇之後，漢帝劉協龍顏大悅、大漢皇后伏壽鳳顏大悅……
好吧，此時此地，在場之人皆大歡喜。
歲除夜宴酣暢淋漓之際，宮中煙花秀適時登場。
幾乎同1時間，早已等待良久的許都城內城外的士、民們，也隨之1同燃放煙花、爆竹。
1時之間，許都城內、城外之夜空上，原本燦爛之群星，瞬間變得黯淡無光……
因為，群星之光芒，皆已被漫天煙花所掩蓋。
同樣被趙旻邀請赴宴的柯比能，在看到這無比璀璨的1幕之後，心情萬分激蕩。
其人何曾見過，如此絢麗奪目之1幕？
其人又何曾見過，如此太平繁華之盛世？
是以，柯比能1時之間，竟然痴了。
遠在萬里之外的交趾郡龍編城中，劉備也已下令，燃放煙花、爆竹以除舊歲。
毋庸置疑，這些煙花、爆竹，皆為衛府工坊所生產。
今年確實與去歲之時不同……
因為，值此辭舊迎新之際，此情此景，在神州大地（除江東3郡之外），幾乎皆在上演。
東漢故都洛陽城、西京長安城、昔年大漢陪都宛城、而今東漢第1大城成都城、荊襄名城襄陽城、河北第1城鄴城、中原第3大城陽翟城……
此時此刻，如果有人自夜空俯瞰……
其人便可看到，整片神州大地上，除東南1隅之外，可謂舉國歡慶、處處絢爛，宛若自地上湧起來，1大片星河1般。
然而……
除這片神州大地之外，整個地球之上……
但凡夜色籠罩之地，皆漆黑1片。
甚至於，那大片陽光普照之地，尚且遠不及這片夜空下的神州大地耀眼！
許都宮城的夜宴結束之後，趙旻親自邀請柯比能，1同回趙府守歲……
柯比能自從隨閻柔、張郃2人返回許都之後，便1直住在衛府。
趙旻、軻比能2人並轡而行……
【作者題外話】：接着上1章繼續為您說。
景耀元年（258），與姜維持合作態度的尚書令陳祗病死，導致姜維的處境進1步惡化。
景耀4年（261），諸葛瞻（諸葛亮子）錄尚書事，代表着少壯派力量的崛起。
彼時的宿將宗預、廖化等人甚至1度打算拜見諸葛瞻，藉此探聽新的政治風向。
在此背景下，姜維本就不甚穩固的地位，越發搖搖欲墜。
於是，廢黜姜維、改立閻宇的計劃，終於在景耀5年（262）提上日程。
姜維聞訊，出屯避禍。
在姜維從“得寵”到“失寵”的過程中，前文提到的諸多人物，在其中分別扮演了不同角色，也反映了時代背景的變化。
（1）陳祗
陳祗是蜀司徒許靖的外孫，屬於勛戚子弟。他在延熙9年（246）入朝為侍中，延熙十4年（251）晉陞為尚書令。
呂乂卒，（陳）祗又以侍中守尚書令。--《蜀書董允傳-附傳》
姜維掌權，始自延熙十6年（253），與陳祗的發跡期基本重合。彼時的陳祗“上承主指，下接閹豎”，與姜維互為表裏。
大將軍姜維雖班在（陳）祗上，常率眾在外，希親朝政。（陳）祗上承主指，下接閹豎，深見信愛。--《蜀書董允傳-附傳》
其實“上承主指”與“下接閹豎”的含義相同，因為閹豎黃皓，本就是劉禪的代言人。側面可以看出，在姜維北伐初期，劉禪是持支持態度的。
這與蜀漢統治階層的出身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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