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鐵蹄踏西域，西亞迎馳驅5

在此背景之下，趙旻這個苟到令人髮指的苟哥，方才捨得讓1身都是膽的趙雲，隨自己1同出征。

歷史上，趙雲在自己有限的出征作戰中，皆大放異彩。

劉備為曹純率虎豹騎所追殺之時，趙雲在長坂坡，單槍匹馬救下甘夫人及劉禪；

孫夫人（即本書中之孫尚香）抱阿斗劉禪回江東（顯而易見，孫夫人這是要搶阿斗為人質）之時，趙雲在大江之上截江奪回阿斗；

在漢水趙雲1人退曹軍，使黃忠順利奪下曹操軍糧，迫使其人倉皇而逃；

甚至到趙雲暮年，跟隨諸葛亮北伐之時，趙雲猶能保全自己所率之大軍。

也就是劉備將趙雲用作衛戍總司令，且趙雲性格低調謙遜，否則但凡劉備多給趙雲幾次機會，趙雲必將成為“萬人敵”之1。

在這個時空中，趙雲因其人在官渡之戰、定南匈奴右部之戰中，已然成就赫赫威名。

但相比關、張2人，趙雲的戰績依然不夠亮眼。

而如今，趙旻便存心使趙雲青史留名。

雖然天下即將1統，但險戰、惡戰仍尚有不少，趙雲還有的是機會證明自己。

趙雲的正名之路，便即將從征服中亞3國開始。

趙旻在與趙雲短暫交流1番，遠征西域之將領，以及兵卒、資源配備之後，便匆匆告辭、向家中趕去。

趙旻算了算時間，劉備的心腹，糜竺、劉琰2人應該快到自家門前了。

萬幸趙旻做事1向雷厲風行，方才得以趕在糜竺、劉琰2人到來之前，趕回自己家中。

趙府後宅中，趙旻剛剛與趙大娘簡單交談幾句，便見趙賁匆匆行至后宅門口。

“主母、少君，左將軍劉玄德之使，東海糜子仲、魯國劉威碩前來拜見主母，主母是否與此2人相見？”

趙大娘頷首。

“阿賁，先帶貴客至前廳用茶，老身稍後便至。”

言罷，趙大娘又喚來自己的心腹婢女。

“速去告知你主母張夫人（趙旻正妻張凝，而非愛妾張瑾），請其人候於後宅，準備清點劉玄德所贈之厚禮。”

此絕非趙大娘市儈，而是因為……

所謂劉備令糜竺、劉琰拜見趙大娘之事，本就是1場生意！

1場關於交換利益的生意！

蓋因劉備封王之事，幾乎牽動了整個大漢天下！

說得露骨1些，此事並非劉備封王，而是劉備在劉協、趙旻等人的默許之下，堂而皇之自立門戶！

儘管劉備所討要之封地，在大漢君臣看來，是未開化的不毛之地。

綜上所述，劉備所謂拜見趙老夫人，其實是拜趙旻的碼頭；劉備向趙老夫人所贈之禮，呵呵，實則是劉備賄賂趙旻之禮。

只不過，從上到下，大漢君臣都不願將這層遮羞布揭破罷了。

歷史上，無論是曹操封魏王，還是劉備封漢中王，其過程皆頗為漫長，而且……

如果將其表皮揭開，便不難發現其中暗藏的齷齪與血腥。

歷史上，劉備僭越稱王，是在建安2十4年（西曆219年），也就是其人攻陷成都，以左將軍領益州牧，兼稱“大司馬”與“司隸校尉”，1躍而成蜀地新主的5年之後。

建安2十4年（219）春，劉備兵發漢中，殺夏侯淵。同年秋，自領漢中王，並送還漢廷印綬，正式宣告獨立。

此次封王，屬於標準到可以做為教科書的僭越。

按照《勸進表》所言，是由馬超、許靖、諸葛亮等人帶頭，依照東漢竇融故事，推舉劉備做了大王。

原文措辭，竟然是“臣等輒依舊典，封（劉）備漢中王，拜大司馬”。

臣等（指馬超、諸葛亮等人）輒依舊典，封（劉）備漢中王，拜大司馬，董齊6軍，糾合同盟，掃滅凶逆。

摘自《漢中王勸進表》引自《蜀書卷2》

諸葛亮彼時不過“布衣”，自始至終沒有獲得過漢廷的任何正式官爵。

其人之“軍師將軍”也是劉備擅署的偽職。

如此身份，居然能夠表奏劉備做漢廷的大王，令人瞠目結舌。

對於這種尷尬現象，劉備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於是乎，劉備在此番“政治表演”開始之前，不要錢般地冊封了1大批雜號將軍。

就連糜竺、簡雍、孫乾這種“未嘗有所統御”的談客，都做了將軍。

呵呵，如此將軍，可謂1毛錢十1個，1分不值。

顯而易見，劉備意在自抬身份，使“僭越稱王”的儀式，顯得更有份量1些。

益州既平，拜（糜竺）為安漢將軍……待之以上賓之禮，未嘗有所統御。

摘自《蜀書之糜竺傳》

先主定益州，（孫）乾自從事中郎為秉忠將軍，見禮次麋竺，與（昭德將軍）簡雍同等。

摘自《蜀書之孫乾傳》

時參與勸進的臣僚，前後1百2十人。有明確記載者，按班次高低，大抵如下所示：

馬超、許靖、龐羲、射援、諸葛亮、關羽、張飛、黃忠、賴恭、法正、李嚴。

群下上先主為漢中王，表於漢帝曰：平西將軍都亭侯臣馬超、左將軍長史領鎮軍將軍臣許靖……揚武將軍臣法正、興業將軍臣李嚴等1百2十人上言。

摘自《蜀書之先主傳》

勸進者名單之中，班次最高的馬超，是漢廷欽封的徐州刺史兼偏將軍（見《典略》），由他帶頭勸進，自然可以抬1抬劉備的身價；

至於許靖則是北國士族領袖、月旦評之許邵的從兄，在流寓士人中具有至高無上的影響力（詳見《許靖傳》）。

此外，值得注意的有兩處：

1是，這份名單中，竟然找不出1個益州人。

2是，以趙雲於彼時在劉備1方的身份地位，居然也不在名單之中。

沒錯，這份勸進者名單中，季漢5虎上將，唯獨缺趙雲！

益州人不在勸進者名單之中，此事不難理解。

因為在劉備刻意打壓之下，益州人連勸進的資格都沒有。

趙雲不在勸進者名單之中，同樣不難理解：

趙雲有自己的堅持及底線。

但無論如何，由歷史上劉備僭越自封漢中王之始末可知，僭越稱王，其過程猶然繁瑣至極，遑論正式接受朝廷冊封而稱王乎？

是以，劉備實際上是想擇良機賄賂趙旻，讓趙旻給自己站站台、從而加速實現劉備稱王之事。

然而……

劉備終究還是小覷了趙旻……

厚顏無恥的程度。

趙府前廳上，糜竺、劉琰開門見山。

“某等奉左將軍玄德公之令，代玄德公拜見趙老夫人，並為趙老夫人奉上薄禮。”

趙大娘含笑頷首。

“阿備有心矣！然則……阿備心意，老身心領，至於厚禮，還請2位先生帶走。”

糜竺對此早有預料，是以其人呵呵1笑。

“此乃交趾特產，並無珍貴之物，還望老夫人笑納。”

趙大娘再次婉拒。

這次，換成劉琰繼續堅持送禮。

“老夫人明鑒，此確為交趾刺史部特產之物，並無稀奇之處，僅玄德公聊表寸心耳。”

趙大娘第3次婉拒。

糜竺、劉琰2人對視1眼后，又1次堅稱。

“老夫人勿要誤會，此確為平平無奇之物，但為玄德公恭賀老夫人身體康泰之心意耳。”

趙旻這個苟哥插口道。

“既是平平無奇之物，則我便代家母受之。然則……來而不往非禮也！

公仁公，2位先生既代玄德公送來交趾特產，則有勞公仁公帶2位先生赴許都工坊，擇其優質貨物做為回禮便是。

衛府家大業大，從不欠旁人之人情。玄德公既送來2十車交趾特產，則有勞公仁公精挑細選3十車許都工坊之優質貨物，以做回禮！”

【作者題外話】：接着上1章繼續為您說。

由此也能解釋，為什麼建安4年（199）年底，劉備在下邳叛亂，“舉州皆應”，乃至“東南多變”。

自劉備叛后，東南多變。--王沈《魏書》

除了響應號召的“青徐豪霸”昌豨，最主要的助力就是糜氏兄弟。2人控制下轄區域，參與了劉備叛亂。

註：昌豨鎮東海，糜芳鎮彭城，皆屬徐州。即王沈所謂“東南多變”。

彭城處在豫州小沛和徐州下邳之間，以劉備“留關羽守下邳而自還小沛”的記載看，處在道路中央的彭城相糜芳，必然參與了叛亂，為劉備打通去路。

先主之襲殺徐州刺史車胄，使羽守下邳城，行太守事，而身還小沛。--《蜀書2先主傳》

嬴郡新設、本屬泰山郡，恰好處在兗州、徐州、青州交界處。

今考嬴、南武陽、南城、牟、平陽5縣，均泰山郡極南地，地形長狹，錯居東莞、琅邪、東海、魯郡之間。晉以之立南城郡，疑即漢末嬴郡之5縣。--吳增僅《3國郡縣表》

糜竺在此，也為劉備聯繫袁紹，提供了便利。

備殺刺史車胄，引軍屯沛。紹遣騎佐之。--《魏書6袁紹傳》

看記載可知，劉備聯絡袁紹（200）是孫乾獨往；而出使劉表（201）則是孫乾、糜竺同去。

先主之背曹公，遣乾自結袁紹，將適荊州，乾又與麋竺俱使劉表，皆如意指。--《蜀書8孫乾傳》

可知，劉備叛於徐州之時，“往來周旋”的糜竺，之所以未作為“談客”出使，必有重任在身，即鎮守嬴郡以響應故主。

“棄官周旋”是假，“周旋棄官”才是真。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嬴郡新設而旋廢，且2糜皆隨劉備北投袁紹。

因為兄弟2人，都是身在“曹營心在劉”：吃曹公的飯，替劉公賣命。甚至利用職務之變，監守自盜，大搞串聯；膽色氣節，比徐庶之流高到不知哪去了。

由此，糜芳的晚年變節，也更令人唏噓。

下1章咱們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