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痛並快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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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間的蜜夫妻之間的蜜月是不同的,情人之間鍵之處就在一個“偷”
字上。
情間是屬於偷情,因此鄭雅男和呂曉軒之間的一切行動都必須偷偷地進行。
赴呂曉軒的約會時,鄭雅男不能告訴任何人自己的行蹤,他得偷偷地走開,像一陣來無影去無蹤的風。
他得學會向領導和同事撒謊,從而使他的消失象他的存在一樣合理。
他得學會巧妙地利用時間差,以便爭取一分一秒的寶貴時間和呂曉軒呆在一起。
在來到呂曉軒住的別墅時,他要先用眼角的餘光往左右偷偷地看看,證明確實沒有人注意在突然一轉彎走進呂曉軒家的別墅。
那情形很像是地下工作者接頭或者特務在搞什麼秘密行動。
從呂曉軒家出來時,他要先在陽台窗帘後向樓下看看,證明確實沒有人這才走出門下樓,盡量不讓鄰居和外人知道呂曉軒家有一個男人去過並且呆了很長時間才出來。
一起走在大街上,他要盡量和呂曉軒保持一定的距離,並隨時編好各種借口以備遇到熟人時派上用場。
出席公共場所活動時,彼此要裝出不太熟悉的樣子,只有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在偷偷地互相飄過一個溫馨的眼神……正是由於一個才使情人之間的感情充滿無限刺激和新鮮感。
然而情人之間的感情卻是痛並快樂着,因為情人不論在一起時多麼激情纏綿,可是卻並不能永久地廝守在一起,到了時間必須得離開。
每當到了分手的時候都是最痛苦的時刻。
每當鄭雅男說:“我得走了”
的時候,呂曉軒就不再說話也不看他,不讓走也不說讓走,只是躺在床上愣愣地出神,眼淚汪汪地。
鄭雅男知道呂曉軒是不捨得讓他走,但是他又不能不走。
每逢這個時候鄭雅男就她逗她,他任憑鄭雅男說勸逗笑,可是就是沒有笑容。
這樣鄭雅男就走不了了,但是他的情緒也消沉起來。
“讓我猜猜看,心裏在想什麼?”
鄭雅男在一次坐到床頭:“貓貓,你一定在想不管我們之間如何如何甜蜜,最終我還得從你身邊回到另一個女人身邊,你感到悲哀,同時又感到自己更孤獨是嗎?”
呂曉軒點點頭:“你給了聚會的歡樂,緊接着又給了我痛苦的等待”
“我可以再來,聚會地歡樂正在痛苦地等待中”
“問題是聚會地歡樂是短暫。
痛苦地等待卻是漫長地”
“貓。
你這麼說我就感到內疚了”
“應該感到內疚地是我”
呂曉軒搖搖頭說:“我是感情地受害者。
現在我又傷害你地子。
我欠你妻子地”
“都是我不好。
這不怨你……”
“不”
呂曉軒打斷鄭雅男地話:“兩個女人之間。
情人和妻子。
永遠是情人欠妻子地”
“如果從男人地角度看呢?”
鄭雅男把呂曉軒地話引申開來:“男人夾在妻子和情人之間。
既欠情人地。
也欠妻子地”
呂曉軒這個時候就瞪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長嘆一口氣說:“所以我早就說過,愛上我這樣地女人你會痛苦的……”
鄭雅男不知說什麼好,他只能閉口無言。
他已經很多次聽到呂曉軒說這句話了,尹力華也說過這樣地話,開始聽到這句話時他感到荒唐,現在他好像有了這種感受。
你明知道自己愛上了一個漂亮的女人也知道這個漂亮女人也愛你,可是你卻不能同他一起生活。
這種情況你痛不痛苦?即使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可是你卻不能同你所愛地女人經常見面,你必須忍受相思之苦。
這種情況你痛不痛苦?即使你們見了面也只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總是相見時難別亦難。
這種情況你痛不痛苦?也許這些痛苦僅僅是一個開始。
這天下午呂天霸正和劉榮在辦公室里商量事情,呂天霸突然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
電話里一個聲音沙啞的男人告訴他梅新顏的病快治好了,而且最近公安局的人總去醫院裏找他。
聲音沙啞的男人問該怎麼辦?呂天霸想了想說,實在不行就把梅新顏藏起來,總之在梅新顏能夠正常說話之前要從公安局的視線里消失。
“舅舅,我們這麼辦不妥吧?”
等呂天霸放下電話后劉榮說。
呂天霸大手一揮:“沒什麼不好”
“你藏的了一時藏不了一世,總不會把梅新顏殺人滅口吧?”
“該滅口就滅口,我呂天霸又不是沒殺過人”
“可是舅舅殺人終歸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這件事還是交給我來辦吧”
呂霸疑惑地看着劉榮:“事情你能辦的了?”
“道舅舅不相信我的能力?”
“你的能力我相信,可是我怕你下不了這種狠心”
“舅舅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能辦好”
小鎮依山傍水每傍晚時分山風就抰着夜雨飄飄而來,榕樹覆蓋的院落里暗夜沉沉。
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樹葉上發出悅耳的聲音,桔色的燈光在燈罩下亮成一團,暗淡和光亮處很是分明,卻也將一屋的寧靜烘託了出來。
燈光下梅英傑網頁上瀏覽着新聞,同時他也在關注研究着幾隻股票的行情。
小鎮的無線網絡信號太差,網絡速度極慢,網頁多半都不能打開,梅英傑只得作罷。
關上筆記本電腦,梅英傑開漁具包把漁具麻利地整理一遍,然後拿出工具盒取出魚鉤、釣線和小剪刀,湊在燈光下露出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開始綁鉤。
洗漱完畢后麗穎無所事事地聽着雨聲出神地看着梅英傑,只見梅英傑異常熟練地拿起和繡花針差不多粗細的黑色小號魚,剪斷一段比頭髮絲還細的透明魚線,來迴繞上幾圈,一個精緻整齊的魚鉤便“出世”
了。
然後他捏着綁好的魚鉤對着燈光自我陶醉地欣賞一番,隨後才小心翼翼地把綁好的魚鉤掛在子線板上。
接着又開始做新的魚鉤。
邢麗穎目不轉睛地看梅英傑做魚鉤的全過程,橘色燈光照着梅英傑頭部,當他再次提起綁好的魚鉤拈鉤微笑時,整個人籠罩在一種玄妙的光暈里。
邢麗穎不由地產生了一中強烈的錯覺,她感覺此時的梅英傑有如神佛般的莊嚴。
“英,看你綁魚鉤的樣子簡直就是一種藝術享受”
邢麗穎禁不住感慨地說。
梅英傑也不搭話,他只是眯眼睛一笑。
邢穎繼續說道:“難怪你常說技術達到一定境界就是藝術”
“藝術史一種專業境界”
梅英傑搖搖頭笑道:“這哪是什麼藝術,不過是手熟罷了”
邢麗穎也覺得自己有些誇大其詞,嘻嘻地笑了兩聲:“不過這活也太精細了,好比女人繡花,你一個大男人能做的這麼好就算是奇迹”
“追求卓越、膽大心細、心靈手巧,這些都是秉性,和性別無關”
說到這裏梅英傑語氣一變嬉笑着繼續說:“像你這樣的馬大哈,就是在舊社會也不會是一個能繡花的乖乖女”
梅英傑前面的話說的非常正經,後面的話分明是在跟邢麗穎開玩笑。
可是邢麗穎那能受得了這些,她狠狠地瞪一眼梅英傑不服氣地走過去嚷道:“我就不信我那麼差,給我一把剪刀一根魚線,我這就綁給你看”
看着邢麗穎認真的樣子,梅英傑呵呵地笑了起來。
梅英傑邊笑邊剪了一段魚線,同時遞給她一個稍大一些的魚鉤。
“用我教你怎麼綁嗎?”
梅英傑問。
“這還用教?女人天生就會做這些事情,根本用不着學”
邢麗穎瞥了一眼梅英傑極其自信地說:“我自己琢磨一下就會了”
“好好好,你能幹,但是天才始終是少數!
我給你一個小時,看你能不能把魚鉤綁好”
說完梅英傑坐到桌子前打開電腦想瀏覽股票信息,可是數據傳輸還是很慢。
“真笨,用電話線”
邢麗穎瞟一眼梅英傑說。
梅英傑笑着說:“用不着你管,還是專心綁好你的魚鉤吧”
“我是擔心你的那些網上老婆幾天看不到你會着急”
邢麗穎酸溜溜地說。
“你會那麼好心?”
“狗咬呂洞賓”
梅英傑繼續折騰他的電腦,邢麗穎不解地問:“你幹嗎不用電話線?”
“不用就是不用,沒有為什麼,這是原則”
邢麗穎撲哧一笑:“你的原則也太寬泛了吧?哎英傑,你怎麼不帶我去見你姑父姑母,而是在么嫂子家找個房子住下?”
梅英傑想抽煙卻摸出了一個空煙盒,他把煙盒扔到垃圾桶里。
“是不是怕帶了一個年輕女孩子回來不好交代?”
“呵呵,你真是聰明絕頂”
梅英傑誇讚地說:“我母親死後我是姑姑一手帶大的,姑父姑母就象我的親生父母一般。
他們非常關心我的個人問題,尤其是我父親精神出了問題后,他們就天天催問我有對象了沒有,你說累不累啊?”
“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梅總也有頭疼的問題啊?”
邢麗穎笑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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