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碾壓了他們
張子陵不太明白。
他知道徐娘娘是希望裂縫儘快打開的主兒，而且徐娘娘極其看重異人，經常收羅一些高手異人留在身邊。
黑夜道館只不過是她的其中一枚棋子，就是暗中幫助她打開裂縫。
而陳術是慶城基地超凡之一，是封印裂縫的力量……
從這個角度而言，徐娘娘應該視其為眼中釘才對，儘早除掉，而非不調查不靠近。
這是為什麼？
張子陵大着膽子，看着地面問道：“為什麼？”
徐娘娘語態冷漠：
“我做事，還需要向你解釋？”
“不敢。”
張子陵心中縱有一萬個不願意不明白，此時也只能強忍住了。
他知道徐娘娘的雷霆手段，自然不敢公然與之對抗。
他發現徐娘娘走到了亭子的另外一邊，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
正要起身的時候。
身邊的一縷白髮的女子突然道：“娘娘沒讓你起來，你敢亂動？”
“不敢。”張子陵老老實實跪在原地。
手心裏已經浸滿汗水。
他知道這白髮女子，是少有的異人鍊氣士，據說比劍塵強大的多。
連這樣的高手都願意輔佐徐娘娘。
那麼徐娘娘本人是有多強？
安靜了片刻，徐娘娘的聲音從亭子的另外一邊傳來：
“黑夜道館最近如何？”
張子陵誠惶誠恐，如實回答道：“夜王試圖打開大裂縫，遭遇法器阻斷，另外，劉先知已經死了。”
亭子裏安靜了下來。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動不動。
“法器？”
“是一個小區里飛出的法器，佈置的是周天星斗大陣。”張子陵語出驚人。
噠。
亭子裏像是有什麼東西碰撞了下。
張子陵現在也不敢看，就老老實實的交代。
幾十年的做人經驗告訴他，在這種人面前，最好乖巧聽話，不能有半點隱瞞。
他繼續道：
“屬下無能，無法追蹤法器的主人。”
徐娘娘冷笑出聲：
“你要是能追蹤到，那還得了？能掌控法器的人，那可是鍊氣士中的翹楚。”
“娘娘所言極是。”
“劉先知是怎麼死的？”
“一開始劉先知總想着逃出去，後來在慶城開啟了一個大裂縫，然後就被抓了。再後來，就被審訊了一番，便失去聯繫了。我通過眼線得到消息，劉先知可能已經死了，官方那邊正在敲定結果，但沒有追查死因。”張子陵一五一十地道。
徐娘娘沒有說話。
張子陵倒是怒斥道：“劉先知這個人，和夜王一樣，難以掌控，總想着回去，可裂縫向來有來無回，這個道理他們明明知道，還偏偏自以為是，常常藉著幫助娘娘打開裂縫的幌子，企圖返回異界，簡直死有餘辜。”
清風徐來。
湖面上盪起一層層漣漪。
徐娘娘迎風而立，紅裙飄揚，說道：“給你一個任務。”
張子陵聞言大喜，當即道：“請娘娘吩咐。”
“查一下獵魔組織。”
張子陵一聽這個組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說道：“這個組織向來極其隱蔽，擅長藏躲，連官方都對他們束手無策，娘娘怎麼突然間對他們感興趣？”
這次沒等徐娘娘說話，一旁的白髮女子斥道：“你話太多了。”
“是！屬下定會將獵魔組織摸得清清楚楚。”張子陵說道。
“下去吧。”
張子陵恭恭敬敬離開。
待他退出悠長走廊的那一刻他才敢抬起頭，直視亭子裏的女人，僅僅只是背影，隨風飄揚的黑髮如瀑布垂落，絕代芳華。
……
……
恆川華府。
扛着長槍回家的趙明，不斷地打着電話解釋着：“媽，我現在沒功夫回家。”
“那你告訴我，你和陳術的證書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是不是超凡？你要是不告訴我，我今天就過去找你們。國家可才發佈沒多久，你們是怎麼有的這證書？媽知道你從小不愛撒謊，你就跟媽說一句實話……”電話那頭叭叭個不停。
趙明實在是煩透了。
本來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默默生活，然後驚艷媽媽，給媽一個大驚喜。
現在沒辦法了。
“好吧，攤牌了……我和陳術的確是超凡。”趙明如實道，“可你別到處亂說啊。”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
聲音里充滿了興奮和暗喜，止不住地點頭說是。
掛斷電話后。
趙明才心滿意足返回八樓。
看到陳術正在看網站，便上前道：“陳哥，幹啥呢？問答網站？”
“了解一些信息……現在看來，獵魔人已經來了。”陳術說道。
“獵魔人是什麼鬼？”
“這是異界的一種獵殺妖魔的職業，本來是很正常的行當，後來分化出來一批極端獵魔人，不管什麼目標，只要給錢就殺。”陳術說道。
“那不就是殺手組織嗎？”
“除此之外，他們有一些教義，極其蠱惑人心。加入的成員，往往會被他們施展符咒束縛，將教義刻印在靈魂里，使其難以反抗。”陳術說道。
“……”
這麼一聽，令趙明心裏一慌，怪滲人的。
“卧槽，這麼噁心的組織，那官方為什麼不幹掉他們？”趙明疑惑地問道。
“他們表面上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正常上班睡覺吃飯，只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才會顯露出端倪。”陳術慢悠悠地道。
趙明好奇地道：“陳哥，你怎麼對他們這麼了解？”
陳術笑了，不急不慢地道：
“當年我在岐山遇見過他們，那時他們聲勢浩大，正值巔峰。他們將岐山的所有妖魔全部消滅……但，也殺害了當地無辜的百姓和鍊氣士。”
“就這樣？”
“呵……他們也想殺我。”陳術無奈搖頭。
“所以你逃了？”
“那倒沒有，那時我正在領悟劍意，沒法移動，也沒法打鬥。”陳術說道。
“別告訴我說，你因此掛了，進入下一個輪迴。”趙明覺得這麼死就太冤了，好歹是一劍仙呢。
陳術笑呵呵道：
“以他們的本事，尚不能靠近我百丈之內……也怪他們倒霉，試圖闖入我的護身陣法，反倒是激發我提前領悟了劍意。
“飛花劍意。”
“所以……我碾壓了他們。”
趙明：“……”
……
……
陳術拿出手機，展開問答網站上的聊天框，說道：“這個人就是獵魔人。”
趙明看着那個昵稱叫做阿黃的人，說道：“真夠狡猾的，都會上網了……不過也是，大家又不蠢，學這個又不難。他們在現代能接什麼任務呢？”
“我查了一些相關的新聞，一些比較詭異的案件，十有八九是他們在背後搞鬼，不過這都只是猜測，我又不是警察，沒這個義務破案。”陳術說道。
“也是。”
趙明看着陳術展現出來的畫面，又看到了那個鬼手刃，“陳哥，你小心他們盯上你……”
認都認出來了，按照那幫人的極端思想，搞不好來一個殺人滅口，別說沒可能，變態什麼事都敢做。
陳術笑道：“那就再碾壓他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