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不如我
對溫念動手的刺客身上有一個桔梗印,多虧了這個印記,溫念想起了原著中的設定,原著中這是一個神秘的組織,在原著里,直到溫寒死的那一刻,這個組織也沒有暴露太多,溫念只知道這個組織的標記是一個桔梗印,他們在圖謀什麼也沒有明說,如果不是原著中這個神秘組織利用了溫寒,溫念倒是真不介意融入這個神秘組織。
“不過,刺殺皇太子的事情要和他們合作嗎?”溫念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抱着兩隻小豹子去找寧折,隨口說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不能融入,但是也許可以合作。
路的盡頭是一處高地,溫念簡單的學過武,但是這高地上跳下去不受傷的本事,溫念還真沒有。
高地下是一處村鎮,此刻已經被火焰包圍,溫念能夠看到寧折的身影在力所能及的多救一個人。
是個好孩子,溫念打了個手勢,陳歲歲的人立即會意,從高地上跳下,與溫念會合。
“是你的人嗎?”戰鬥中只需要一個眼神,彼此就懂了,路遙看着寧折,火海中突然多出了幾個武功不凡的黑衣人,路遙只能猜測他們是寧折帶來的人。
“不是!”寧折言簡意賅,餘光卻掃到了站在高地上的溫念,她抱着兩隻小豹子,一手拿着匕首,手腕處還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受傷了?”寧折下意識停下動作,轉身就要朝着高地跑去!
路遙的魔力劃過寧折的臉頰,為寧折擋去了身後的攻擊,看着愣住的寧折,路遙沒好氣的罵道:“那邊是站着你爹嗎!在這可是戰鬥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說完,路遙也瞥了一眼站在高地上的女子,紅衣烈火,美人如月。
只是這美人年紀還太小,站的遠了,表情看不真切,總覺得那美人有些遠,讓人心生敬畏。
“多謝!”寧折對着路遙點了點頭,隨後頭也不回的向著溫念跑去。
“見色忘義。”路遙已經將見過幾面的寧折當做了朋友,雖然寧折可能根本沒有往心裏去。
“怎麼了?”溫念收起匕首,伸手將寧折耳邊瑣碎的髮絲繞到耳後,耐心詢問着,大佬你這麼直衝過來,很容易讓我覺得我有危險。
“你怎麼來了?”溫念拿出帕子替寧折擦去臉上的血跡,寧折後退了一步,不願讓血跡沾染到溫念,自己拿了帕子擦着,他知道溫念不像尋常世家小姐一般不諳世事,但私心裏還是希望這些事可以離溫念遠一點。
“不放心,過來瞧瞧。”順便過來刷刷好感度,溫念剛剛已經看到了路遙,皇子已經出現了,另外一人呢?
“嘶!”正在溫念找人的時候,寧折握住了溫念的手腕,那被小豹子咬過,被溫念忽略的傷口,被寧折一握,痛感加倍真特么不是一句白話!
“啊,對不起,對不起!”寧折急忙鬆開了溫念的手腕,溫念深吸了幾口氣,哭笑不得的看着寧折,這人力氣也太大了,剛剛那一下還以為寧折要對她出手了。
“是誰放的火看清了嗎?”溫念也沒在意,那上了葯的小豹子已經醒了過來,情況也好了不少,另一隻小豹子終於明白自己做錯事了,不斷用腦袋蹭着溫念。
溫念抬起頭,揉了揉小豹子,輕聲說了句沒事。
“沒有,但是聽說他們的衣服上有個桔梗印,為首的是個魔法師,他們往村子裏丟了個什麼東西,火焰就炸開了。”寧折站在溫念身後一步的距離,他很喜歡這個距離,他能夠站在溫念的影子裏。
“魔法炸彈?”溫念有些頭疼,原著作者寫的時候就不能排除這些魔力因素,安安心心寫個瑪麗蘇嗎?
找到了!溫念看着路遙站在一個女子身邊,心下暗自鬆了口氣,這下子人齊了。
“我回去包紮一下傷口,你留在這裏,收拾好之後帶着他們回來,到時候一起回家吧。”溫念已經見到了那兩人,便已經滿意了,刷好感不急於一時,不然太像施恩惠了。
溫念轉身就離開了,沒有注意到身後寧折的眼神。
回到了馬車,溫寒喝了葯還沒有醒,溫念小心的處理過傷口之後,靠在一邊的小桌子上看書,兩隻小豹子蜷縮在溫念腳邊,沒多久,溫念聽得馬車外傳來的聲音,寧折帶着人回來了。
“讓人將那幾位單獨安置在馬車裏,看點眼色,不要打擾他們。”溫念掀開窗邊的帘子,對着緋紅輕聲吩咐道,路遙既然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想必並不想得到什麼特殊的對待,底下的人可別弄巧成拙了。
“是,小姐。”緋紅點了點頭,快步走到一邊,對着底下的人吩咐着。
“看樣子不是普通人?”溫寒今日的臉色好看了許多,歪靠在榻上看着書信,書信的主人是兩人的父親,雪陵郡一應用品都準備好了,還有一件事情他想要面對面跟他們說,從父親的語氣來看,溫寒猜測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不知道,不過看打扮非富即貴,而且他的魔法控制力就算是皇室的那位國師也做不到,總之小心對待不是壞事。”
次日一早
“想見我?”溫念有些驚訝的看向緋紅,緋紅點了點頭,溫念轉身看向溫寒,還沒等說什麼,溫寒先拒絕了。
“人家要見的是你,不是我,我就不去了。”溫寒堅定的搖了搖頭,溫念還想再說什麼,卻終究歸於沉默,自己的哥哥雖然看上去好說話,可是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
“我知道了,我去見他們。”溫念走下馬車,陳歲歲適時的出現在馬車內,溫寒放下書卷,面對溫念的溫柔在頃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家那邊怎麼樣了?”溫寒坐起身,陳歲歲將枕頭墊在溫寒身後。
“林菀行事不端,竟與左家公子共度一夜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帝都,御史台上了奏摺表示林菀這樣的行事不能成為皇太子妃,皇太子壓不下去,陛下有心冷落,如今林家女眷的婚事都成了問題,男子們也被指指點點。”
“不過這件事也或多或少的影響了溫家的名譽,怕是瞞不了小姐多久。”陳歲歲解釋道。
“嗯?”溫寒皺了皺眉,為什麼會影響溫家,他特意安排陳歲歲在一行人離開帝都之後去做這件事,就是不想讓這件事影響到溫念的名聲。仟仟尛哾
“林菀和少爺的婚事還沒有解除,所以對溫家來說也有些影響。”陳歲歲提醒道,難道少爺吩咐自己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對方還是自己的未婚妻嗎?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那我是不是該表現出一絲憤怒?”溫寒似乎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輕笑起來“以前只聽說過君上霸佔臣妻,如今倒是看見了,發信給林家,問問林家到底是想找幾個女婿。”
“是,少爺。”
另一邊
“昨天沒來得及,多謝小姐的救命之恩。”路遙坐在馬車上,鄭重的對着進入馬車內的溫念說道,昨日若不是溫念允許寧折出手幫助,他們就算能夠活下來,恐怕也會更大的代價。
“沒關係,對我而言只是舉手之勞。”溫念坐在寧折身邊,寧折身體有些僵硬,路遙見狀翻了個白眼,經過昨日的戰鬥,他已經將寧折視為朋友,只是他怎麼也沒辦法將面前這局促不安的寧折和昨晚上在火海之中輕鬆殺敵的寧折對上號。
出息!跟看見親爹一樣,路遙沒好氣的在心裏怒罵道。
“我們要去雪陵郡,如果你們暫時沒地方去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有需要的吩咐下面人就行。”溫念看了一樣躺在軟榻上的狼族少主煙霞,煙霞從昨晚回來之後就一直陷入了深度昏迷,隨行大夫看過,只說沒事,可能是狼族的身體不同於一般人。
“多謝姑娘,不過姑娘不怕我們是壞人嗎?”路遙很好奇,面前的少女沒有一絲魔力波動,真就不怕他們做出什麼殺人越貨的事情。
“壞人?相信我,論殺人的本事,你不如我。”溫念莞爾一笑,卻透露出了幾分瘋狂之意,讓路遙微微愣了一下,溫念低聲對着寧折說了什麼,隨後轉身出了馬車。
“你們這位小姐可不簡單,溫家,嘶,不會是那個溫家吧?”路遙想了許久,才隱約想到了一點點的東西。
“哪個溫家?”寧折好奇的問道。
“就是鎮守魔淵的溫家唄,這你都不知道?”路遙見寧折搖了搖頭,好心好意的給寧折科普“千萬年前魔淵被封印,守在魔淵外的第一道防線就是溫家,溫家鎮守在魔淵山外,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世人幾乎都快忽略溫家了,也就這雙生子被人知曉的多點,但是我可是知道的,背地裏溫家可謂是心狠手辣。”
“不然皇室也不會忌憚到讓自己的兒子娶那位小姑娘為妻,我看你那小姑娘剛剛說那話可不像是撒謊,你真就喜歡這種霸王花?”
“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她很好。”寧折聽見路遙這樣評價溫念,不贊同的說道。
“你可不要被愛情蒙蔽了雙眼啊,兄弟,女人都是很會騙人的。”路遙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寧折的肩膀,一副情場老手的模樣。
“我有眼睛,我知道你來歷不凡,也知道她過得很苦。”寧折認真的看着路遙,他看的真切,這一路上溫念沒有片刻輕鬆的時候,她對人很好,卻也過得很苦,好像總有什麼東西壓着她,她不是路遙說的那種人。
“也是,人生在世,總是不容易吧。”路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幽幽的嘆了口氣,看着窗外,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