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故事的店老闆

漂亮國某州海邊懸崖上的古堡內，男主人隆埃馬克陷在舒適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咔嗒……咔嗒”，手上的雪茄剪有一搭沒一搭發出歡快的節奏聲，此時的首富又恢復了往日的氣場，就連那光亮的禿頂，也已被一頭烏黑的捲髮完美遮蓋。

隆埃馬克的對面，還坐着一個男人，看起來年齡相仿。那男人時不時就會伸出食指，扶一下那鼻樑上的金屬框眼鏡，似乎這樣能掩蓋緊張不安的神色。

“說說吧！進展如何了？”隆埃馬克盯着對面的霍華德問道。

“額……”霍華德下了很大決心后說道，“第242次試驗還是失敗了，實驗白鼠注射ms-69試劑后，3-14天之內陸續腦死亡……”

“砰！”茶几上那隻水晶酒杯，劃出了一道並不完美的拋物線，和牆壁接觸后，無辜的發出了唯一也是最後一聲抗議。

“fk！你個廢物，多少年了！老子給你ms元素多少年了！給你項目投了多少錢！還tm是這個結果！哼！要不是看你之前搞出那個治療甲亢的藥物，賣的還不錯，老子早讓你消失了！”

“老闆！”霍華德急得差點跪下，“您聽我說，也不是沒進展。實驗體雖然腦死亡，但身體卻進入了您想要的休眠狀態。”

“嗯？繼續說。”

“應該是血清中的抗原，讓ms試劑和細胞融合時出了問題，引發中樞神經壞死，導致腦死亡。但奇怪的是，腦死亡后融合仍在進行，身體還保留着本能，能進食、能活動，新陳代謝還在運行。最神奇的是，當沒有食物時，新陳代謝會大幅減緩，進入了您要的休眠狀態。這時的新陳代謝率，僅為正常白鼠的1%左右。”

“什麼！”隆埃馬克跳了起來，目前的技術，想要人類實現星際航行，不解決兩個問題，太陽系都出不去。一個是動力，需要更快的航行速度、更低的能耗和方便補給。另一個就是休眠，用不着建立龐大的生態系統，同時還能防止壽命白白的浪費。

他的計劃中，火星移民只是第一步，探索更廣袤的宇宙才是真正的追求。這麼多年的努力下，碳氫作為燃料已經非常成熟，如果再能搞定休眠技術，就意味着星際旅行可以正式拉開序幕。

隆埃馬克心中稍微舒緩，可臉上仍不喜不怒地繼續問道，“老霍啊！你給我交個底，就從火星上搞到一塊含ms的礦石，我都給你了。我要的東西到底什麼能給我？”

“老闆，老闆啊！再多給我些時間吧，小白鼠身上都還沒搞定中樞神經壞死的難題呢。還有，還有，自從第153次實驗ms-61試劑起，我們就沒有人類活體給我們做實驗了啊……”

“活體、活體，你tm的知不知道，幾百次的活體實驗啊！現在幾個州的流浪漢和北極熊一樣，都快滅絕了！”

隆埃馬克又開始了憤怒的咆哮。

“還有，你還有臉要時間？老子給你時間，誰tm給我時間！你tm知不知道，這幾年的地磁暴，搞廢了老子多少顆衛星了！浪費了多少錢了？董事會聽我解釋嗎？能給我時間嗎？”

霍華德低下了頭，不敢再直視老闆的眼睛。

“ms-69試劑樣本留下，你可以滾了！最後再給你半年，在白鼠身上把問題給我解決掉！”隆埃馬克這個多年世界首富的風度煙消雲散，只剩下野獸般的憤怒，“還有，把項目實驗室搬到space號上去，本部實驗室所有痕迹給我處理乾淨了！”

“如果人體的新陳代謝真能變成1%，那休眠期間的能耗不就可以忽略不計！這樣的話，建造十萬人口的基地，不是也僅僅提供幾千人的給養就夠。還有，正常人類即便只把八小時的睡眠切換成休眠，壽命豈不是也能間接增長三分之一……”

隆埃馬克一個人在書房裏，看着密封箱裏的試劑，自言自語地算着，只是聲音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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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國濱海市某公路上

“老大，你沒事吧？”小強從後視鏡看着還在發獃的秦羽問道。

後排的那男生透過車窗，看着這座海濱小城的夜景，不知道腦袋裏在想些什麼。

“老大？”副駕的東東轉過身來，也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有點累”秦羽收回思緒，聲音中真的夾帶着幾分倦意，“這麼遲了，你說的戶外店還沒關門嗎？”

“我剛才就打了電話，讓他等我們，老闆蕭哥人很好的，我們很熟。”小強得意的回道。

“嗚……嗚……”又一輛救護車鳴着警笛呼嘯而過。

“一路上看到的第三輛了，我就說不對勁吧！這次是真的要出大事！”小強再次強調了一遍。“前面路口左轉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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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海市郊區xx路老狼戶外用品店內

“老四，這家店開的這麼偏僻，不過好東西真不少啊！”秦羽拿起一雙戰術鞋，仔細的打量着。

“嘿嘿，那是，有些東西還是我讓老闆進貨的呢。你挺有眼光，手上這雙鞋就是我推薦的。”小強逮到機會，有又開始喘了，“g國軍工背景，全地形防水透氣，不但超輕量化設計，更是有多重減震的黑科技，不過最重要的是耐磨不變形抗造，雖說是民用版，但多國特種部隊的都會自掏腰包購買。”

“行，就它了，給老三也來一雙。”

“小四，你這兄弟也識貨啊！”老闆笑呵呵的走過來。

這會兒離得近，秦羽才注意到老闆齊齊的板寸頭上，左側鬢角處過耳上側，有一條五六厘米的空白地帶寸草不生，分明就是一道傷疤，顯然，這絕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那必須的啊！蕭哥，幫忙按照我家老大老三的身形，各拿一套我那種超薄款衝鋒衣褲，還有剛說的那些，都有吧？”

“除了防刺服，都有貨。我這就拿過來啊！防刺服我已經調貨了，剛好隔壁城市有，明天就能到，我送到你家去？”

“沒了就算了吧！”秦羽插話道，然後小聲的跟小強說：“別太誇張了！讓我們整天穿着那種幾公斤的防彈背心，走出去絕對被白眼丟死！”

“哥，我滴親哥啊！這種柔性防刺服，也就比普通t恤稍微重點，而且透氣速干可以貼身穿的，絕對不影響你運動。”小強努力讓自己的白眼不丟到秦羽臉上，然後對老闆說，“行，明天到了幫送我家吧。”又轉回頭對秦羽補充到，“就聽我的，說到這防刺服，絕對要買咱國產的，這個領域，咱華夏十多年前就技術領先了，況且這款是老闆從內部渠道搞出來的，絕對是軍工品質！外面搞不到這種質量的。”

“行，行，行，都聽你的！錢也你出哦！”秦羽看小強的病又要發作，趕緊給堵上。

“搞得好像別的東西不是我出錢一樣。”

小強嘟囔了一嘴，衛生球這回不要錢一樣的堆了過來，突然問道，“咦，老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