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發燒
在以往毫不起眼的水月湖中,漂浮着許許多多怪物的屍體。這些怪物們雜亂無章,每個怪物身上都有着不同的咬痕,有些甚至因為毒藥而流出了腥臭的膿液。
這水月湖再也不能擁有美麗的名字,現在的名字叫忘憂湖,多虧了這個湖讓他們免於了災難,這一次傷亡的如此之小,多虧了這個湖。只是這個湖如今要在被封閉了。
而彼時的人魚們的狂歡仍舊未能結束,他們嘴中在暢談着陸地上獸人們的個個死狀。
他們都被撕碎了真的很可憐不是嗎?
要我說已經是粉身碎骨了,他們最後會變成什麼呢真的是令人好奇。
而一旁的老婆子心兒卻在那裏說這點心都快吃完了,不叫白天去再給我拿一點嘛?
人魚們吹響了他的號角,以期望來呼喚白天,而他們吹了許久也沒有看到他們口中的老頭子。
那名人魚氣急敗壞地說:該死的老頭,子聽不見嗎?這一次我得在姑姑面前好好的參你一本!
未尋見蹤影的白天此時站在了一條小小的河道上,這河道里滿是魚鬼的屍體,白天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裏喃喃自語的說道:為什麼會這個樣子,魚鬼不是很強嗎?經過這幾年的發酵,怎麼會死這麼多,這河道上面滿滿的都是魚鬼。甚至河水還被染成了淺紅色。
這些魚鬼們的死相極其慘烈,他們的眼睛上面扎着很很小很小的東西,白天不知道這個東西叫什麼…這個是柳清珣他們發明的箭。而有些魚鬼的眼睛上面插的是骨刀。基本上每一個死去的魚鬼眼睛裏面都會有東西。
白天此時已經來不及細想這些了陸地上的獸人,他們很少能知道魚鬼們的弱點而恰巧白天就是知道他們弱點之一的人。他已經不敢想像人們知道這些魚鬼們慘狀會是一個怎樣的場景。他們一定會認為是自己告的密。
那這樣豈不是永遠都無法跟心兒在一起了,白天內心十分崩潰。他一直在想着怎樣的辦法能夠解決。他轉念一想一定是那條人魚偷偷跑出去告訴陸地上的獸人的,一定是那條人魚乾的。
白天瘋瘋癲癲的跑到自己的海邊木屋,而在此等候多時的人魚看見白天這瘋瘋癲癲的樣子,怒不可遏的說道:你都跑到哪裏去了?我如此呼喚你,你看看你都沒有聽到?你是被嚇傻了嗎?
白天恭恭敬敬的說道:對不起,我是去看探了一下情況,如您所願現在陸地上狀況十分不好,大大小小的村莊都被摧毀。
白天不敢跟他們說魚鬼的狀況,他只能跟他們說:自己所見到的村莊確實被摧毀了,但這對於獸人來說只是小事一樁,房子塌了還可以再建,更何況建房子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那人魚聽到后哼了一聲說:我當然知道這些東西不需要你來向我稟報,怎麼你心疼了?覺得我們做的不對了?可是你忘了嗎,我們已經是利益共同體了,別傻愣着了。我姑姑說她還要再吃到你之前拿了點心。你還不再去多拿些來!
白天狗腿的說道:是,我馬上去拿。
在得到白天肯定的答覆后,人魚轉身遊走說了一句:賤皮子,非得要這種方式來對待你,就是不會享福的命。
白天十分苦惱想着這可怎麼辦呢,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避難所在哪裏,即使自己能找到他們也不會讓自己進去的。而且避難所的構造跟部落的不一樣,部落進去的方法有千萬種,而避難所不行。他們會有專門的守衛治安的人。
但是為了自己心上人,白天必須得進避難所拿到那些點心。
白天悄悄摸摸的不停的在遊走,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西南方。但是隨後打消了這一想法那些獸人應該知道了這些東西了,絕對不可能在西南方,剩下的這些方位自己一個一個慢慢去尋
找吧!
在不停的尋找過程中,他看到的景象絕對能令他此生大為驚駭。河道裏面滿是魚鬼的屍體,有一些少數殘喘的魚鬼們猩紅着眼睛瞪着他,想要將它敞開吃入腹,以此來獲取自己的體力。白天根本就不敢看這些將死的魚鬼。新
半天嘴裏面念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才生了你這樣的怪物。吵着噁心死了,要不是你們我早就跟心兒在一起了。這魚鬼也是他和馨兒在一起的一大阻力,真的是令他深惡痛絕。
可是一想到這些傢伙吃了不少獸人,他內心也十分開心。你們瘦人都看不起我嗎?怎麼連這些東西也要害怕,要知道這些東西可不會來傷害我。
就這樣東奔西走他終於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個影子,那邊聚集了不少獸。人白天知道這裏就是避難所了。
眼尖的奇遇早就已經盯上了白天這個臭老頭子,柳清珣跟他交代過如果看到這個老頭子儘管將他放出來,只是要派人盯着,他肯定會過來偷這些點心的。
奇遇故意裝作睡着的樣子,白天一看心裏冷哼一聲:避難所的治安也就這…他順利的潛入了避難所不停的翻找,他記得白雲跟他說過這些點心只會放到庫存的左邊,他只需要找到庫房就能找到這些點心的存放處了。而庫房一般會在部落最中心的位置,那麼避難所同樣也是。
順着這樣的方位去找,他果然找到了儲藏室。他往儲藏室的另一間一看,這一次的點心做的格外的多,這麼多點心他可能要來來回回的拿很多次了。
身形靈活的白鶴們早已在空中盤旋,只為了先是白天有什麼異動。他們看到白天跑到了儲藏室偷竊,一個個不由得泛起了冷笑。在空中用這語言交流說:他可真是蠢,這些東西吃多了會得甲亢。
有一隻白鶴說:我還沒有見過得甲亢的人長什麼樣子呢?大脖子,脖子會有多大呢?真是期待呢,他們拿魚鬼來破壞我們的家園,我們就拿這個東西來瓦解他們的身體。一報還一報。
這邊的守衛都裝作一副鬆懈的樣子,讓白天屢次得手,白天偷的越來越起勁。
直到最後一次偷拿的時候,獸人們還特意做了一齣戲給他看。而這一次演戲的主角是小狼。
人們全圍住小狼說:小狼我們知道你家裏境況不好,可是這也不是你偷我們點心的理由啊?
獸人們都在圍觀,而圍觀群眾中有白雲,白雲則是一臉驚恐害怕自己被發現的模樣。
白天此時此刻就隱身於樹上,可能白雲較好的攀爬能力是遺傳了他外公。人們都知道樹上有白天,這個時候人們突然對着小狼就說:你看這種事情叫奇遇可怎麼辦?他本來就是有野狼變得,如今知道這種事,我看你們兩個還有什麼臉面在部落待,快把這些東西交出來?
而這個時候白雲則是配合著小狼演着一出對手戲,白雲直接跑過來說…你們不要再欺負小狼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出了什麼事情我會叫我哥哥賠償的。
眾人看着白雲這樣都冷哼一句:你哥哥確實厲害,但是這麼多點心該怎麼賠,要不這個樣子吧!以後這些點心都有你哥哥來負責。這樣子我們就不拿他懲罰了,你說怎麼樣?你知道偷東西在我們部落裏面懲罰可是很嚴重的!
白雲好像很難過傻了一樣瞪着眼睛說:那當然,我會叫哥哥賠的。
聽到這裏白天當然毫無心理壓力地說一句:那我豈不是以後來偷東西都十分的方便了?即使白悅知道是我偷的,也不會怎麼樣。我在跟他求情,他只會覺得我一個老人家想吃吃東西而已。
看着白天不斷隱去的身形,大家趕忙將小狼扶起來。一個個的都滿口關心地說:這這一次有沒有嚇到你,一個個獸人都在哄着小狼。有些人還從包裏面掏出糖果給他說:這一次辛
苦你了。
小狼搖搖頭說:不辛苦都是應該的,小狼說我也討厭這個老頭子,這個老頭子要不是因為這些計劃,才捨不得把這些這麼珍貴的東西給他吃呢!禦寒?這東西吃多了只會愈加的狂躁罷了。
說完了這些小狼跟着白雲就去探望凌絕一,凌絕一現在的狀況也不是那麼好的。
他們大概還需要在避難所里呆個兩三天,魚鬼會有陸陸續續的過來。只是沒有第一次這麼聲勢浩大,一般都可以處理。白悅這幾天肯定是要不停的在處理了。
他們剛到救治中心的時候就看着鶴哲沖他們揮揮手,告訴他們現在先別來他正發著高燒。白雲驚訝的說:他為什麼會發高燒?昨天不是狀態還都可以嗎?還能吃下飯來着?
鶴哲搖搖頭說:他現在身體裏面正在殺毒,這是清珣說的,白雲點點頭說:那怎麼辦?之前部落裏面有人一直燒着就燒成傻子了,如果燒成傻子了這可怎麼辦?
鶴哲扶了扶額頭說:我們也很着急不停的在給他降溫,但是這些東西一直都沒有什麼用,消炎的葯已經在給他配了,但是看他那個樣子好像是滴水未進。
總之白雲跟小狼都能聽出來此時情況十分緊急。
這時候房間裏柳清珣的聲音傳過來大聲的喊道:鶴哲你快點進來他好像喂不進去葯了?鶴哲趕忙進去看了他的情況說:怎麼辦?他現在已經感覺都要燒糊塗了,這些消炎藥也給他敷在身上了。
柳清珣對着鶴哲說: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了,你先去給他拿一點冷水敷到頭上吧!額頭上面給降降溫都行,被子再給他裹厚一點,但是他如果發汗了那些汗水滲透到傷口裏面也不利於恢復,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我去問他們誰有沒有酒!
跑了很多家柳清珣終於拿來了自己要的酒,柳清珣還擔心這個酒不好用,拿到酒對着他就是反覆的在他的背心裏面抹了很多酒。
凌絕一已經迷迷糊糊了嘴裏面說著:快跑快跑。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喊人想要交代事情,這種情況反而是越來越嚇人了。
凌絕一這個情況已經燒了有幾個小時了。
這邊鶴哲急得要命,甚至又把人蔘給他含在嘴裏給他吊著命,但是這一次效果好像不怎麼好。他的體溫也只比剛剛降了那麼一點點摸着還是很燙手。
鶴哲給他沖了點蜂蜜水想要喂他喝,根本就喂不進去。他現在的嘴巴已經乾燥的起皮了。鶴哲也只是能拿溫水給他把嘴唇擦一下。
兩個大活人不停的給他喂水也喂不進多少,一晚鶴哲給餵了大半個小時時。
這杯水彷彿對於他來說是杯水車薪,喝完了這個彷彿激起了他十分口渴身體反應,嘴裏一直念念叨叨的說自己很渴。
這兩個人不停的給他喂着蜂蜜水,常給他翻一番身體給他擦一點酒精,就這麼熬到了白悅回來。白悅回來一聽他發燒發成這個樣子。趕忙進去看一看臉色通紅。用手去扶他,一伸手天哪這怎麼能這麼燙?鶴哲在此時說你這已經算好的了,他下午的時候燒的可嚴重了,可燙了現在已經都算將降下去了。
白悅拉着他的手說:現在這些怪物都已經被處理的差不多了,後天我們就能啟程回部落了。你一定不要在這個時候死掉!這裏是很多人受了傷,突發高燒就這麼沒了,白悅也十分的擔心。
白悅坐在那病床前也是十分迷迷糊糊的,鶴哲看到他這個情況對着他說,叫他去休息。白悅也是走路顛顛倒倒的走到另一個床上面開始了自己的休息
待到黎明時分凌絕一終於不發燒了,這一個晚上柳清珣跟着鶴哲一起將他照料的還不錯。他終於退下來了也餵了點水。他們部落的屬下也做好了相應的飯準備給他們的族長。鶴哲捧着那一碗被熬得十分粘稠的稀粥給凌絕一,
凌絕一稍微能吃一點東西了,那麼大一碗粥還是只吃了一點點的印子。
這個時候去去找白悅,怎麼叫白悅的門都不開。奇遇還以為出什麼事了,趕忙從窗戶裏面翻進去。就看到白悅直接躺在床上不吭聲,臉上燒得通紅。
嚇得他趕忙把那個白悅背去了診所。
鶴哲一看白悅這個樣子嘆了口氣說:這個剛好這個又來,下一個輪到我了是嗎?柳清珣照顧了一晚上凌絕一就在剛剛回去的途中,根本就沒有發現白悅也發燒了。
奇遇拉着鶴哲說:他現在怎麼辦?鶴哲說:沒事應該是疲勞過度,吃的少。他這幾天也沒有休息好,正常他小時候也這樣。給放一放喝點葯就好了!
對於白悅,鶴哲並不是有多麼擔心,給白悅的身體上面塗了一點消炎的葯,然後有些淤青塗了點葯,就這樣子多少是餵了葯,頭上也放了沾了水的毛巾。
鶴哲十分有醫德的。他並沒有在此時此刻休息。白悅稍微身體好了些,這些魚鬼差不多處理好了,剩餘的東西是他們也能處理。老族長聽說這兩個人分分都病倒,還來這裏看了一眼。而被鶴哲攔在外面說:他們這兩次都比較嚴重,你還是別進來了免得過了病氣,最後連個主持大局的人都沒有。
等鶴哲實在是要睡下了,伸手去摸了一下白悅。發現白悅的燒早就退了…鶴哲這才緩緩地倒在床上開始了自己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