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家坦白
等事情全部了結,唐柚回到錦繡灣，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唐柚滿身疲憊。
說起來自從高中畢業考上大學，她好像再沒這樣一忙一整天的？
等用鑰匙把門一打開。
嚯！
好大一個人在客廳里杵着！
只見唐森坐在客廳沙發上,大馬金刀的坐姿,虎着一張臉,“唐柚！你還知道回來啊？”
呦吼？膽子大了啊，都敢直呼姐姐的名字了？！
唐柚一瞪眼，一股血脈壓制之力瞬間就讓唐森慫了一下，但唐森很快又重新找回了一丁點兒勇氣。
“你、昨晚夜不歸宿,明明是你不對,你還瞪我……”
“昨天太晚了我就在安全局的宿舍將就了一晚,不是跟你發短訊了？咋了？”唐柚完全不覺得有問題。
唐森聽完就更生氣了,“你夜不歸宿還問我咋了？！發過短訊怎麼了，我之後給你發了多少條信息你都沒回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嘛！”
唐森即便知道親姐是協助安全局辦事去了,安全局肯定會bao護好她的,可該擔心的還是擔心，更別說唐柚一個電話也沒打，就發了條信息說“今天太晚了明天回家”,之後他發了多少條信息都沒回，弄的唐森一晚上都沒睡好。
看着唐森眼睛下面那兩個黑眼圈，唐柚瞬間心軟了。
“哎呀，昨天發生太多事了，下次我一定跟你好好報備行了吧？”唐柚哄了哄親弟，“我跟你說,昨天太神奇了,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我協助安全局抓逃犯的時候,居然碰到了一個道長！”
“嗯？”
要說還是唐柚了解唐森,這話一出，原本還生氣的唐森瞬間豎起了耳朵，“怎麼回事兒？”
“我跟你說啊……為了找到石小軍的準確位置，他們給我喬裝打扮，假扮成一個高中畢業生……你看看我這頭髮，給我剪了個齊劉海！”
“……一個青年，他們說他一個人就把人給抓住了，然後看見我張口就叫我道友，把我嚇了一跳……”
“然後呢然後呢？”唐森聽進去了，開始興奮了，這聽的感覺比電視劇還精彩。
“……那個石小軍剛開始還死不承認，沒想到一張黃符貼上去……”
出於有些內容需要保密，唐柚挑挑揀揀的把能說的跟唐森大致說了，就算這樣，也是說的跌宕起伏。
“姐，最後那個兇手怎麼樣？認罪了？”唐森問道。
“最後啊？那當然是兇手認罪了，不僅如此，他當時好像看到了某些東西，發瘋的說別過來別咬他，聽說是……瘋了呢！”唐柚給了唐森一個“你懂的”眼神。
一聽是有關於“那方面”的，唐森更是來了精神，“看到……阿飄了？真的假的？是不是……纏着阿菜的那個？”
唐柚聳了聳肩，兩手一攤。
“我反正是沒看到，只有一團團的白霧，人家陸道長說了不是鬼魂。”
“白霧說是那些受害者……留下的一些殘念，石小軍只是受到影響看見幻覺，被嚇瘋了而已。”
——唐柚沒回短訊也不是故意的，石小軍那邊審訊結束本來就挺晚了，唐柚又加了陸道長的飛信。
你說好不容易碰到個懂這些的，那不得逮住了好好問問啊？！
雖然陸道長似乎挺忙的，當時沒回復。唐柚就只好先睡了，壓根沒注意到唐森後來發了那麼多信息。
“行吧，事出有因就暫時原諒你。”唐森拿出手機，“事情都解決了，我得趕緊跟阿菜說一聲，說不定他還在擔驚受怕呢！”
知道兇手抓到了還發了瘋，阿菜當然也高興。
只不過他原來的出租屋事徹底不能回去住了，據阿菜說，當時他跟房東說退租，房東都快哭了：出了凶殺案的房子成了凶宅，加上惡臭經久不散，估計很長時間裏周圍的房子都租不出去了。
阿菜現在已經重新找了房子住下，並且從安全局回去之後，他就再也沒做過噩夢了。
唐森跟阿菜打電話的空檔。
唐柚走到陽台上。
窗外，一片金色的光點朝這邊飛了過來，飛進來之後，其中一大片飛入唐柚的包里，一小片進入唐柚的身體。
這一回的金色光點可比之前看到的多了很多——上一回如果說像是一杯水的話，這一回至少有一盆。
看來這回抓到石小軍，應該讓很多逝者得到了安息，她們的家屬也得到了安慰，由此產生了不少功德。
唐柚閉目靜靜的感受自己身上的變化——其結果是，什麼都沒感受到！
這不應該啊……金色光點融入身體是她親眼所見，上回都把她近視眼治好了，這一回什麼變化都沒有？
唐柚滿頭霧水的從陽台上走回來，正巧唐森的電話也打完了。
兩人一碰面。
“我去！”唐森目瞪口呆的看着唐柚，“姐姐啊，在我打電話的這幾分鐘裏你去幹了什麼？整容去了嗎？！”
——當然了，唐森這小子是個鐵直，平時看親媽親姐hua個妝都覺得是整容了，他的話肯定是誇張了。
但這也讓唐柚瞬間知道了，她的臉似乎發生了變化！
唐柚抄起茶几上扔着的小鏡子一看，臉倒是還是自己的那張臉，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像是在臉上加了層濾鏡似的，看起來容光煥發。
難不成做好事抓了犯罪分子，那麼多功德就給她做了個SPA？！
唐柚不動神色活動了一下，忙碌了一天帶來的酸痛和疲憊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難不成是增加了身體素質？
弄不清楚唐柚暫時先放下了，轉頭去翻自己的包包。
先是靈擺，摸着沒感覺有什麼功能上太大的變化，倒是藍水晶明顯更加透亮。
然後是a4紙，表面看不出來，唐柚拿起來的時候發現了，紙張的柔韌性似乎變好了，並且變得更加光滑。最最最重要的是，當手觸碰到a4紙的一瞬間唐柚就知道，每天的占卜次數從三次增加到了五次！
這真是來的正好！
唐柚正愁着有時候a4紙的占卜次數太少不夠用呢！
並且這也證明了，唐柚開光出來的某些物品，能靠着功德進一步進化的。
**
在家裏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
這天唐柚看到唐森照例打遊戲，突然想起來，“哎，唐森，你過兩天就得去學校了吧？大一開學要提前軍訓的，你具體哪天過去？”
唐森眼睛不離電腦屏幕，隨口答道，“還有一個星期呢！不着急。”
學費唐森是湊夠了，這會兒就真的只是在玩遊戲了。
“那你去學校前，不準備回趟家裏？”唐柚接着道。
唐森的手一頓，猶豫了。
唐森報的是西江大學的遊戲開發與設計專業，這是他最近兩天才跟唐柚透露出來的，看起來這弟弟是要跟遊戲事業死磕到底了。
其他倒是沒什麼，反正專業都定下了學費也賺到了，唐森就怕到時候回家又說起這事兒，難免又要和老頭子吵一架。
想到這裏，唐森就更猶豫了，“要不然還是不回去了……吧？到時候我跟媽打個電話就成。”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的，但臉上寫滿了“我想回去”。
該說不說，母子連心。
唐媽的電話下一秒就打過來了。
“兒砸，你和你姐這兩天回家一趟唄？”電話里唐媽的聲音相當的溫柔。
這不就尷尬了嘛！
唐森剛剛還跟唐柚說了不回去，這會兒也不好反口，“媽，我、我就不回了吧，過兩天我就去學校了。”
“啊？這怎麼行？”唐媽一聽就不樂意了，“到時候一去學校，幾個月都不能回家了。你不想爸媽啊？我和你爸還要送你去學校，看看你宿舍環境的呀！”
唐森更猶豫了，親媽他是想的，但親爸就……“媽，我怕我到時候回家，又跟爸吵起來，那我還不如直接去學校報道呢！”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唐媽的語氣就隱隱有些變了，“我這兩天跟你爸爸說好了，不準再因為這個事情發脾氣，媽保證到時候不讓你爸跟你吵，你回不回來？”
“媽……”
唐森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唐媽就爆發了，“行啊你，唐森！考上大學了翅膀硬了想飛了，就不聽媽媽的話了是吧？讓你開學之前回家裏住幾天，是要你的命了還是怎麼了？非要我發火是吧？”
一旁對此種情況早有預料的唐柚用關愛的眼神看着親弟——
這傻孩子，明知道媽只是表面看起來脾氣好，發起火來連爸都怕，居然還敢跟親媽討價還價不肯回家？！
唐柚趕緊把電話接過來，“媽，你別生氣別生氣，我明天，不！我今天就把唐森給帶回去，我超想吃你做的紅燒排骨的！”
論！
如何三句話，讓爆發的親媽消氣！
唐柚往唐森的肩膀上狠狠的一拍，唐森吃痛的趕緊同意，“行行行，今天就回去——誒媽，我想吃你做的醬燒茄子。”
“吃吃吃！我怎麼就生了你們這幾個只知道吃的！”唐媽嘀咕着掛了電話，已經盤算着早點兒去菜市場買菜去了。
**
唐家。
正值晚飯時間，一家子圍坐一桌。
唐柚和唐森姐弟倆東一筷子西一筷子，吃的倒是挺好，但也掩蓋不了這一屋子的尷尬。
唐爸虎着一張臉吃着飯。他已經被老婆耳提面命過不許再跟兒子女兒吵起來，要不然就得睡書房了。
為了不睡書房，唐爸今兒堅決不做第一個說話的人！
“來，森森，柚柚，你們都多吃點兒。”唐媽忙着給兒子女兒夾菜，“幾天不見，又瘦了。”
“媽～”氣氛緩和之下唐森吐槽起了唐柚，“你也不看看我姐，她不會做飯，我也沒學過，在外面住每天吃外賣，可不得瘦了嘛！”
唐柚沒理他，她做菜不行那是家裏人都知道的。反倒是唐媽嗔了唐森一眼，“你知道你姐的手藝，她不做飯，你不會學啊？”
“得嘞！我的錯，早知道您重女輕男。”唐森扒拉了一口飯，“改天我就去學學十八般廚藝，天天給你還有我姐做好吃的。”
“這就對了！別像你爸，到現在廚房都沒進去過，就知道等我做飯！”唐媽滿意的點了點頭。
唐爸：……吃飯就吃飯，幹嘛數落我？
唐森瞥了一眼臉色黑漆漆的唐爸：到時候學會做飯，勉強留給老頭子一個座位好了。
“哎森森，你什麼時候去學校啊？”唐媽問道，“到時候我跟你爸送你過去。”
雖然說唐爸在有關於兒女們的職業規劃上一直強硬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安排，但除此之外一家人其實沒有其他矛盾。
像上大學這種大事，每個人去學校的時候爸媽都會送。
唐爸瞥了一眼唐媽，繼續虎着臉不說話——前兩天老婆想跟他談談唐森選專業的是，要他不準再插手。他不同意，老婆當場就哭了，說什麼“他當年結婚的時候說的好好的要一輩子聽她的現在說話不算話”，說“當初就因為他放了狠話害的大女兒好幾年了都不回家”，說“二女兒小兒子離家出走都是因為他”……
總而言之，都是唐爸的錯！
唐爸這人吧，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老婆哭。這麼多年以來，他看見唐媽流眼淚的次數也不超過十次。
這麼哭了一場，唐爸就慌了。
已經答應了不再管兒子大學學什麼專業，唐爸即使黑着一張臉，說不管就不管。
但是，有些事他不管不行。
唐爸看一家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開了口，“柚柚，我聽人說前段時間你回老家招搖撞騙，弄了個攤子給人算命？”
唐柚實話實說，“攤子沒擺，但確實給幾個人算過。”
——連安全局都說了，唐柚沒打算瞞着爸媽。
唐媽一聽唐柚的回答就知道糟了。
“喲？咱們閨女還會給人算命呢？什麼時候也給媽媽算算。”唐媽還想着緩和一下氣氛。
結果就聽到“啪”的一聲，唐爸一巴掌拍在桌上，面前的盤子都震了震。
憋了一肚子的火，到底是沒忍住。
唐爸指着唐柚，“招搖撞騙都騙到老家的親戚朋友頭上了，老婆你還想和稀泥呢！你知道我今天接到電話，有人問我是不是手上沒錢了，讓閨女回老家騙親戚朋友，我有多丟人嘛！”
“誰說我騙人的？”唐柚問。
她倒是不生唐爸的氣，畢竟待會兒等到她把所有事和盤托出，唐爸被打臉那是肯定的。只不過到底是誰在背後告黑狀，唐柚還是有點小介意。
唐柚不生氣，唐森生氣了。
唐森就是一個暴起，“胡說八道！我姐算命厲害着呢！”
“你你你——”唐爸氣的不行，“感情你也知道？你也幫着你姐騙錢了？！”
“沒騙錢。我算的是對的，那錢是卦金，必須給的。”唐柚道，“您要是不信，就打電話問琴姨。”
唐柚繼續思考着，到底是誰告了自己的黑狀？是那個問兒媳婦生男生女被拒絕的？還是那個天天來問啥時候能中彩票的？
你說唐爸生氣？唐柚才不怕呢！
之前吵架走人那是權宜之計，唐柚其實心裏還挺生氣呢！一回來什麼都沒弄清楚就又要罵人？
冷臉，唐柚也冷着臉。誰怕誰啊！
唐爸問過琴姨了嗎？當然早就問過了。
李紅琴原本就是唐爸拜託過讓她幫忙照顧一下唐柚的，人家電話打過來說他閨女騙錢，唐爸可不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李紅琴問問嘛！
但唐爸聽了琴姨的一大堆誇讚，他沒信啊！
“我姐說的都是真的。”唐森給唐柚幫腔道，“我有證據！”
唐爸和唐媽都看了過來。
“我的同桌阿菜，你們還記得嗎？”唐森問道。
唐爸還在撓頭，唐媽已經記起來了，“我記得！經常和你一起玩的，那孩子性格挺好的，不過好像成績一般？”
唐森點了點頭，“阿菜沒上大學，去了他舅舅家的快遞站幫忙。前段時間他突然聯繫不上，我和姐去一看，撞鬼了……後來我姐一算，他樓上出了命案！……安全局找過來，請我姐算兇手的位置。”
如此這般把阿菜事件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唐森才驕傲的挺起胸膛，“你們看，安全局都來找我姐幫忙，她算命是真的！”
沒成想，姿勢沒維持幾秒，就被親媽一把撥開。
唐森看過去，就見唐媽着急的拉着唐柚上下打量，“都進安全局了？哎喲，這麼大事的事兒你們姐弟倆怎麼能瞞着家裏呢？！柚柚，沒什麼事兒吧？沒受傷吧？”
唐爸抓住了重點，“給安全局幫忙抓兇手？”
被擠開的唐森重拾自信，“那可不！說是兇手逃跑抓了個人質，情況緊急啊，他們就一大早派人來找我姐，請給我姐算命找到兇手的位置……”
唐爸若有所思，“人已經抓到了？”
唐森點頭，“抓到了，都認罪了。”
唐爸怒氣稍減，看起來閨女算命的本事是真的，沒騙人家錢，那就是打電話給自己的那人胡說八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一點兒也沒和家裏人說？”唐爸繼續虎着臉問唐柚。
這會兒功夫唐柚已經哄好了唐媽。
聞言，唐柚眼睛咕嚕一轉，“我不是讓你們親身感受過了嗎？”
唐柚眼神示意了一下，一家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唐媽脖子上的項鏈上。
唐媽一臉驚訝，看向唐森，“你不是跟我說，這是什麼高科技驅蚊項鏈嗎？”
唐爸也驚訝的看向唐媽，“你不是跟我說這是你逛街自己買的嗎？”
唐媽臉上一紅，“這、這不是兒子只給我帶了條項鏈，沒給你，怕你知道了不高興嘛！”
唐森更是一臉無辜，“我當時怕說實話，你們不相信啊！媽你看看這做工，我姐的手藝厲害吧？還有效果，是不是太贊了，戴上之後就再沒被蚊子咬過，我也有一個手鐲，還給大姐寄過去一條項鏈。”
唐爸聽懂了。
合著一家人都有，就把我這個一家之主給排除在外了？！
唐爸這下子徹底鬱悶了，轉身跑到他平時下圍棋的專座上，不說話了。
這是……真生氣了？
唐森給唐柚和唐媽使眼色：我、我剛不是故意顯擺的啊！
唐媽在唐森的手臂上重重的一拍，低聲，“你這個時候顯擺個啥！”
幸好，唐柚也不是沒有準備。
伸長脖子打量了一下唐爸的情況，唐柚迅速轉頭看向唐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唉！”
“怎麼了閨女？”唐媽打配合，“身體不舒服？”
唐柚微微提高了音量，“我沒事兒，就是剛剛我爸他無緣無故的沖我吼，我心裏不大舒服。”
“哎呀，你爸你也知道，就是這麼個人！”唐媽繼續道。
唐柚哼了一聲，“爸他不相信我，虧我還想着專門、送給他、一、個、禮、物！”
那頭頹廢狀的唐爸的腳悄悄動了動。
“哦？”唐媽配合唐柚，“什麼禮物？先讓媽看看？”
唐柚拿出一個禮物盒，唐媽一邊打開一邊道，“我幫你爸看看，是……一把梳子？？！”
看到這個禮物唐媽也愣住了。
這個禮物、這個禮物簡直是要往老唐心上扎刀子啊！
要知道，唐爸這會兒已經不年輕了，和大部分中老年男性一樣，有了脫髮的毛病。唐爸又是個愛面子的，平時只要不在夫妻倆的房間裏，他都會戴上假髮。
柚柚這孩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怎麼選了這個禮物？
唐媽疑惑的時候，唐爸的臉已經黑了又紅紅了又黑。
好在唐柚沒有繼續賣關子，“這可是我親手製作的生髮梳！”
生髮！
這兩個字一出，不僅唐爸豎起了耳朵，唐媽也瞬間心動了。
要知道，“頭頂大事”不僅僅是唐爸一個人的問題，唐媽天生的頭髮細軟塌，她也很苦惱的好吧。
梳子上雕刻的是幾朵荷花，做出生髮的效果是一場意外。
“既然你爸爸不想要……”唐媽拖長了語氣，“要不然就給我吧！”
——唐媽表示，這句話是真心的。
話音剛落，就發現剛剛在角落種蘑菇的唐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旁邊，一把拿過梳子，愛不釋手，“這是閨女送我的！”
嘿嘿！
唐柚朝着唐媽做了個“搞定”的手勢，而後偷偷的把另一把梳子塞進了唐媽的手裏。
——當時唐柚做的就是一對梳子，雕刻荷花取意“和和美/美”。
等開心過後，唐爸唐媽也問起唐柚突如其來的“本事”是怎麼回事。
關於這一點唐柚也不清楚，只說是一場意外突然間就會了。不過也說了現在已經認識了專業人士請教，讓唐爸唐媽稍稍放下了心。
在家裏住了一個星期，唐柚就跟唐爸和唐媽一起把唐森送去了學校。
唐森一走，唐柚也想回錦繡灣。
只不過唐媽念叨着她學校還沒開學，唐爸每天要去公司，唐柚要是也走了她就又沒人陪了，唐柚就準備再住上幾天。
沒成想，才不過兩天，就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