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江鹿雙手緊張到捏拳。
骨節彎曲處都泛着淺粉,羞赧熱意上臉，遍佈全身。
他沒想到顧准居然這、這樣……
眼睛裏氤氳開霧氣，視野變得有些模糊，顧準的黑眸卻極清晰地落入江鹿眼中。
帶着十足的強勢和佔有欲。
隱隱跳動着渴求的慾念。
江鹿實在是太緊張了。
忘記在接吻的同時該怎麼呼吸。
胸腔的氧氣被盡數掠奪,江鹿一張臉憋得通紅,喉間窒息缺氧感越發明顯。
“用鼻子呼吸。”顧准聲音啞得厲害。
“笨得可以。”他輕聲喃喃,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含着寵溺和笑意。
江鹿又氣又惱,是他笨嗎？明明怪顧准不打聲招呼就這樣。
經提醒，江鹿也記起來呼吸的本能。
親得時間有點久,嘴唇發麻,也很燙,江鹿躺在那裏，完全不敢動。
任由顧准唇齒間清冽的木質香肆意地入侵。
江鹿完全沒想到,看着禁慾又X冷淡的顧准居然也會主動親他,還這麼強勢。
他嘗到顧準的柔軟,顧准也像他那樣……伸出了舌尖。
顧准渾身氣勢看上去很嚇人,可實際上，他只敢學着江鹿那樣，只是伸出舌尖。
後面的動作他就有點不敢再繼續了。
僵持片刻后，顧准才嘗試着活動一下。
“唔唔,你別……”江鹿覺得這種感覺好奇怪。
用語言形容不出來。
他不討厭也不排斥，就是好奇怪。
他喜歡顧準的味道，可平時都是用鼻子去聞。
可這會兒他竟然能用唇嘗到專屬於男生身上的清冽香氣。
像是鋪天蓋地大雪中的茂密森林,清幽疏離。
江鹿不想讓顧准繼續動。
可……顧准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他明知道自己應該聽江鹿的話，可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點陰暗面在此刻無限地放大。
他死死地盯着眼眶泛紅的江鹿。
鼻尖是甜甜的香氣,蜂蜜牛奶、水蜜桃,江鹿還紅着一張臉,眼巴巴地望着他，看上去柔軟又好欺負。
顧准覺得自己確實有點變態。
居然想看江鹿像自己夢境中那般，被親得哭出來。
性感冷白的喉結上下滑動，顧准嘗試動唇，想要吻得更深入。
這樣的念頭一升起，就有點抑制不住。
可顧准完全沒熱吻的經驗，剛一動，鋒利的牙齒咬合，江鹿也慌亂地掙扎，兩者相撞，江鹿舌尖就被咬了。
舌尖是唇腔很柔軟的部位。
以前江鹿吃飯不小心重重地咬到，都要忍很久才能剋制自己不哭。
痛感蔓延，又是被顧准咬了。
江鹿那股子委屈勁一下就湧上心頭，眼眶蹭地泛紅，眼眸漾着更多的水汽。
他微微張着唇，想要用冷空氣緩解一下痛感。
聲音都帶着哭腔：“你咬疼我了……”
顧准：“……”
他蜷了下手指，沉默兩秒，很抱歉地說：“對不起，第一次這樣，沒經驗。”
江鹿紅着眼睛看他，氣得不想說話。
顧准輕輕地推江鹿的肩膀：“對不起……不然我給你吹一吹？”
江鹿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顧准拉起來坐直，下巴就被顧准鉗住。
男生手腕的力量使得江鹿嘴巴張得更開。
昏暗的環境中，顧准細細地看，看見少年舌尖一抹嫣紅，破了皮。
眸底掠過心疼和懊悔，顧准很輕地吹了幾下。
一邊吹一邊道歉：“還疼嗎？抱歉，怪我沒收好牙齒。”
他一連說了好幾句。
“沒、沒事。”江鹿推開顧准閉上嘴巴。
知道顧准也不是故意的，江鹿結結巴巴地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且……”
他看了顧准一眼，繼續說：“初吻就是這樣，大家都是第一次，咬到正常。”
顧准稍稍捏緊拳頭，儘管江鹿這樣安慰他，但他這一次確實沒做好，早知道就應該提前做一些攻略，事到臨頭才如此慌亂無措。
他沒能給江鹿留下好印象，顧準的聲音很啞：“……以後我會注意點。”
話音落地，氣氛一下凝結。
“……”
“…………”
江鹿茫然：還有以後？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顧准以後還會親他，這不證明顧准對他有意思？！
他居然這麼優秀，隨便貼貼、親了一下，顧准就喜歡上他了？
江鹿胸膛里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着，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他很想笑，都快要忍不住笑。
可又要假裝這些接觸全是不經意間發生的，絕對不是他刻意製造出來的模樣。
江鹿板着一張臉，很小聲地問：“你這話的意思是……”
顧准心口微動。
本來還想過幾天好好認真地表達自己的感情。
可氣氛都烘托到這個氣氛上，計劃就是用來打亂的。
早點和江鹿說清楚，兩人也可以更早地談戀愛。
他此時此刻，喜歡江鹿。
如果江鹿也確實喜歡他的話……
顧准抿唇，他想要和江鹿試一試。
“你那天是故意把水灑床上過來和我睡覺的吧。”顧准張唇輕聲說。
顧准腦子有點亂，但也知道表達清楚就好。
我今天也是，故意把飲料倒在床上，還有你和朋友的消息，我不小心看見了。
你應該喜歡我吧。
各種長句子在喉間醞釀著。
顧准想一鼓作氣，全部抖落個明白。
江鹿一聽顧准說他是故意和他一起睡，整個人就慌了。
顧准看出來了？
都知道了？
他做的這些丟臉的事，自以為很隱秘，可全部都被顧准看出來了？！
江鹿腦袋飛快地轉，瘋狂地思考，腦袋都要燒得冒煙。
他看了眼顧准緊緊皺起的眉間，以及冷峻鄭重且極其嚴肅的神情。
所以顧准要警告他以後不可以再做這些事了？！
“你以後不用再刻意做這些事情了……”
顧准耳根微燙，他輕輕咽了下口水，生平第一次羞赧，嗓音低沉含糊：“江鹿，其實我已經——”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江鹿熱着一張臉連聲辯解：“我沒有故意倒水啊，更沒有故意想要和你一起睡！”
“……”
腦中準備好的一切都被硬生生地遏制住。
顧准看着江鹿，漆黑的眼眸頭一次翻湧起迷茫。
江鹿那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打完遊戲去陽台洗漱的周舟和張挺聽得一清二楚。
張挺嘴巴里還塞着牙刷，有點沒理解江鹿幹嘛突然說這種話。
他走過去，透過床簾，隱約瞥見顧准和江鹿面似乎坐在床上。
“你們聊什麼呢？”張挺嘴裏滿是泡沫，說話有點費勁。
“還沒躺下睡啊？我進來看看哈。”
張挺提前打聲招呼，拉開床簾
。
顧准和江鹿面對面坐着，顧准還……光着上半身。
“老三，你這身材可以啊。”
張挺打量顧准壘塊分明的腹肌，“平時也沒看見你鍛煉啊，怎麼腹肌還這麼秀，你是不是背着我們幾個偷偷卷啊。”
顧准扭頭，冷冷地看他。
張挺完全感受不到顧准眼中的凌厲。
氣場再強大，遇見樂天派遲鈍的人（俗稱眼瞎），完全沒用。
“誒，不對啊，你睡個覺光着上半身幹嘛？”張挺後知後覺。
他又去看江鹿，江鹿臉紅耳朵也紅，嘴巴也是水紅色，像被人狠狠啃過似的。
“小鹿，你臉為什麼這麼紅啊？”張挺關心地問。
江鹿眨眨眼，慢吞吞地說：“就、就是……”
“太熱了，對、就是太熱了！”
張挺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顧准也把衣服脫了。”
“不然晚上還是一直開着空調睡吧，也就貴幾塊錢電費。”張挺提議。
換好衣服要上床睡覺的周舟：“……”
他低低地吐槽：“白痴。”
張挺沒聽見來自老二親切的問候，想起剛才江鹿吼的那句話，頓感疑惑：“不過小鹿，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啊？”
“什麼叫沒有故意想要和顧准……一起睡？”張挺完全摸不到頭腦。
怎麼覺得宿舍其他幾個人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瞞着他。
就他一個人被隔離在外。
卧槽，他不是被排擠了，自己還不知道吧？！
“沒什麼呀，就是——”
江鹿乖乖地跪坐着，瞥了顧准一眼，支支吾吾地說：“就是顧准覺得我之前是故意洒水，為了去他床上和他一起睡。”
江鹿心虛地輕咳兩聲，尬笑着說：“呵呵呵，你說顧准怎麼會這樣想啊，什麼故意不故意。”
顧准緊抿着唇角：“……”
“哈哈哈，顧准你這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張挺笑得直不起腰，他盯着顧准深雋俊美的臉，直言：“就算你長得帥，小鹿也不至於做這種事啊。”
“小鹿就不喜歡男的啊，他不是喜歡冰山高冷御姐類型的女生嗎？”
“對吧，小鹿？”張挺得意地笑着，“我記憶還不錯吧。”
耳邊是顧准低沉的聲音：“高冷御……姐是吧？”
江鹿：“……”
江鹿局促到絞手指，反正只要他不承認，顧准就沒法讓他不再繼續追。
“是啊，冰山高冷的御！姐！”
顧准看着江鹿白皙軟乎乎的臉頰，又氣又笑。
手癢了，突然就特別想使勁捏江鹿的臉蛋。
這小孩怎麼越來越厲害了，說謊都不帶一丁點兒臉紅。
顧准突然就有種想把江鹿扯過來抱腿上打他屁|股的衝動。
不過……
剛才江鹿為什麼要這麼急匆匆地不敢承認。
顧准有點想不明白，總不至於是他會錯意了。
從江鹿的表現來看，80%就是喜歡他。
實在不擅長感情的顧准能發覺江鹿在暗戳戳喜歡他、釣他，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可這一次江鹿的表現又讓他一頭霧水。
難不成江鹿喜歡且享受追他的過程？
顧准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按下疑惑不表，看了眼手機時間：“時間不早了，關燈睡覺吧。”
張挺就站在下面，順手把燈一關：“OJBK。”
又聽到這個詞的江鹿：“？”
——
宿舍陷入黑暗。
說是
床上睡覺，現代大學生在睡前不玩一個小時手機，怎麼可能睡得進去。
明明關了燈，三張床位裏面都還亮着手機屏幕光。
成功掩飾過去的江鹿鬆了一口氣。
幸好他剛剛及時解決了這件事。
顧准居然那麼敏銳，發現他是故意弄洒水要和他一起睡。
剛才顧准緊緊皺眉，還厲聲讓他以後不要再刻意做那些接近他的事。
明明才和他親得天雷勾地火，親完就拉起褲子不認人。
顧准實在是太可惡了。
江鹿狠狠地瞪了顧准一眼。
手機光亮將江鹿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顧准：“……”
他這又是哪裏惹到小貓咪生氣了？
難不成是因為直說，害得江鹿沒面子？
也是，江鹿那麼害羞，要是讓江鹿當著自己的面承認之前種種的行為，豈不是害羞得要死。
一時間，顧准突然就有點後悔剛才自己為什麼要直接說。
就應該什麼都不說，告白就行了。
這樣傻乎乎的江鹿還會以為是自己的計劃成功了，還會有成就感。
越想，顧准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突然就有點懊惱，他似乎把事情搞砸了。
他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事情來補救。
顧准低着眼帘，去看躺在他身邊的江鹿。
少年抬起細白的胳膊，兩隻小手捧着手機，他的臉小，手機擋住臉部一大半。
細白的手指動個不停，應該是在和人聊天。
江鹿在和沈佳聊天。
為了不讓顧准看見聊天內容，他還很細節地面對顧准玩手機。
【江鹿：佳佳佳佳！剛才我超級機智！顧准好像看出來我是故意接近他，還好我掩飾過去了】
沈佳也是個夜貓子，大學生晚上除了玩手機就是玩手機。
她充當好朋友的感情軍師，在線秒回：【他看出來了？他什麼態度啊】
江鹿想起剛才顧准冷冰冰的話，很氣地哼聲。
親的時候熱乎乎的嘴巴居然說出那麼冰冷的話。
江鹿重重地打字：【他讓我不要再故意這樣了。然後我就不承認，反正只要他不討厭我，我就繼續上！】
江鹿也有點越挫越勇的精神，不想那麼快認輸。
沈佳有點迷糊。
剛才兩人不還關係好到一起睡嗎？！
她晃晃腦袋，繼續鼓勵鍥而不捨的小鹿：【你做得太對了，我和任臨安就是這樣】
【沈佳：當初他知道我對他有意思，還說什麼目前不打算談戀愛，讓我放棄，我就不管繼續追他，後面看實在是沒戲，就放棄了】
沈佳：【你猜後來怎麼著！！！】
江鹿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怎麼著了！】
沈佳想到以前的親密畫面，臉色微紅：【他居然壁咚我，問我為什麼要去找別人！】
沈佳：【真的笑死，我不過只是因為公事和隔壁班的班幹部說了幾句話】
江鹿：【哇哇，那他這就是吃醋了吧】
沈佳：【是啊，除非顧准向你明確表達過兩三次以後不要再這樣，你才放棄】
【前期說一次你別放在心上，可能就是慢熱，然後也有點排斥別人喜歡他】
沈佳：【他不是Gay嗎，小鹿你長得這麼可愛，肯定會成功的！】
在沈佳眼中，江鹿不管是外在、內在，還是家庭條件都特別好。
她見過顧準的照片，是江鹿發給他的。
不得不說，江鹿的眼光還是可以，而且聽江鹿平時說的事情，顧准人品似乎也不錯。
總之
，沈佳極力支持江鹿主動。
就算失敗了就當積累經驗，沒什麼大不了。
——
被沈佳這麼一通鼓勵，江鹿也更有信心了。
而且他覺得顧准也不是對他沒有意思，剛才還咬他嘴巴了。
說不定顧准就是怕再這樣下去，把握不住，才在親完嘴巴后拒絕他。
不過不管什麼理由，顧准都好絕情噢。
才親他的嘴巴，還說他的嘴巴甜，親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江鹿瞪他，眼神就像刀子似的。
接收到信號的顧准：“......”
他好像真的把江鹿惹生氣了。
快想想該怎麼補救。
微微震動的手機又吸引了江鹿的注意力。
【沈佳：等之後你找機會和顧准接吻，他說不定就把持不住了，誰能拒絕我們可可愛愛又好看的鹿鹿啊，等你的好消息！[啾咪].jpg】
江鹿愣了下，可是他才和顧准接過吻啊。
正要把這件事分享給沈佳。
顧准靠了過來。
“在太暗的環境裏玩手機對眼睛很不好。”
他的聲音低沉清透，像冬日潺潺流動的清澈小溪，好似還帶着一股溫暖。
江鹿知道顧準是在關心他，眼睛也確實有點酸脹。
江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聽到顧准低聲說：“明早還有課，先睡，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顧準的聲音很溫柔，蠱得江鹿放下手機。
“嗯，也行。”
江鹿摁了手機的關機鍵，微弱的光亮消失不見后，空間一片黑暗。
整個宿舍也沒人再說話，能清楚地聽見陽台外面黑夜裏的蟲鳴。
世界陷入寂靜。
人在看不見時，聽覺就會變得極為敏銳。
江鹿聽見顧准靠了過來，男生移動時帶起窸窸窣窣的響聲。
江鹿：“？”
他努力在漆黑的夜裏找尋顧準的身影輪廓。
緊跟着，一股熱氣吹拂他的耳尖。
顧准用很小的氣音在江鹿耳邊低喃。
“剛才是我……誤會你了。”
“我還以為你之前做的那些都是故意的。”
江鹿耳尖又燙又癢，耳廓感受着那一份溫熱和柔軟。
他輕輕地顫動纖長的眼睫……
顧準的嘴唇好像親到他的耳朵了。
江鹿才放鬆沒多久的身體又開始緊繃。
面對顧准他總這樣，很容易面紅耳赤，受不住顧准離他這麼近。
“沒、沒事。”江鹿低聲呢喃。
“嗯，謝謝你原諒我誤會你的事。”
顧准眸光深沉，眸底藏着的情緒完全融進夜色里。
他張了張唇：“作為道歉……”
江鹿認真地聽着，還在等顧准接下來的話，雙手突然被握住，兩隻手被牽着放到......
顧準的身上？
江鹿愣了下，動了動手指。
手心的觸感溫熱，結實又緊密，還有很明顯的肌肉線條溝壑。
好像是腹肌。
江鹿：“？？？”
顧准這是在幹嘛呀。
不是都想要拒絕他嗎？怎麼又讓他主動摸他，用腹肌色|誘他？
“作為賠禮道歉，今晚你就把我當抱枕抱着睡覺吧。”
江鹿：“……”
他的耳朵一下就紅了，原來顧準是這個意思，是他想太多。
“抱枕啊。”
江鹿手臂環着顧準的腰，指尖順勢用力地摸了摸。
手感還挺不錯的，江鹿又隨意地抓了抓。
“也行吧。”
江鹿纖薄的胸|膛貼着顧準的背，他聞着顧準的氣息，整個人都飄飄然，很舒服。
顧准既然這麼說了，江鹿也就那麼做了。
他把顧准當成軟乎乎的羊駝抱枕，捏着捏着，手心的範圍往周圍擴大。
一會兒是兩側流暢的人魚線，一會兒又是肋骨。
主動提出用這個辦法誘惑江鹿的顧准忽然有些後悔。
因為綿軟的手愈發放肆。
每每掠過他的皮膚，顧准喉頭就不自覺微微滾動。
夜裏氣溫低，按理來說，沒了襯衫的包裹和束縛，顧准應該會很涼快。
可如今，沒有涼意。
顧准做了個深呼吸，可這樣的情況並沒有緩解。
江鹿放得更開了，忘乎所以地觸碰、感受喜歡的人的好身材。
“摸你也好舒服呀，你比小羊好。”
江鹿臉蛋微微紅潤，下巴靠在男生的脊|背上，手心都在冒汗。
顧准：“……”
緊跟着，他就感覺到褲|腰附近的異樣，江鹿的手似乎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