鶼鰈之好喜氣連(三)
參觀完易陽的院子,池若星和顧景塵就急急回了攝政王府。
前院書房猛地多了一座假山,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亂子。
好在是書房院中的禁制並沒有撤,院中並無閑人往來,門口的守衛只說聽到院中巨響,卻無人敢入內查探。
待兩人來到假山前面,池若星定定地看着顧景塵。
顧景塵莫名覺得鼻子有些癢,吸一吸又用手蹭了蹭:“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是有什麼瞞着我?”池若星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顧景塵煞有介事地摸了摸假山,一臉認真:“喲,這石材確實是好料子啊。”
“呵,那你說說這是什麼好料子啊。”池若星語氣里已經帶上了微微的怒意。
顧景塵知曉,這是池若星即將怒火滔天的表現。
這座假山,兩人都很熟悉,玄蒼界玉虛宗的山門口就有一座。
只不過那一座比眼前這座小假山大出了不少,料子也好了不少,但不管怎麼說,石料的確是同出一源。
方才在易陽的院子裏,兩人似真非假的說上那一通,不過是轉移易陽的注意力,外加相互試探。
池若星早就對顧景塵的實力起了疑心,只是近來雜事多,兩人一直沒有個合適的就會敞開聊聊。
但是看見顧景塵眼下手雖然微微顫抖,卻還是強撐着做茶的樣子,池若星將瞭然咽進了肚子裏。
他絕對是有話要說。
既然是他主動要說,池若星索性在對面坐了下來,等着他開口就是。
顧景塵做了半天的茶,眼見坐在對面的池若星一派閑適模樣並不開口相問,便知是自己已然被拿捏住了。
無奈之下,顧景塵只得遲疑開口:“師妹。”
這句“師妹”叫的彆扭無比。
池若星挑着眉毛:“噢?這稱呼倒是許久未曾聽聞過了。”
自打顧景塵對池若星訴明的心意之後,他便極少喚她師妹了。
只有兩個人時,諸如“若若”“星星”這般膩味的稱呼也不少,有旁人在時,自然也是“娘子”長“王妃”短的。
池若星方才的這句話,可謂是捅到了顧景塵的痛處。
只是要將這事說清,這聲“師妹”實在是少不了的。
而且,此處對池若星來說,只為一幻境而已,這層夫妻情分,也不知人家可能由得自己帶回門中。
顧景塵只得苦惱地抬手捋自己的後腦勺:“我是從‘師妹’這一層關係講起。”
池若星點頭,面上帶着微笑端坐。
顧景塵見了,心中越發緊張起來,此時再開口,音調也比平時略高:“你對玄蒼界玉虛宗里的事情可還記得?”
池若星聞言心中也有些顫抖,面上卻不顯。
她神識迅速四放,確認周遭無人,手上利落地在書房院中佈下了隔絕的結界,杜絕有人偷聽偷看院中的情形。
顧景塵哪裏不知道池若星這般佈置的用意。
只不過對他來說,這裏安全的很,這院中早已被他親信的暗衛隊伍把守得嚴密無比。
池若星盯着顧景塵的眼睛看:“有此一問,想必你已探得我的來處。”
顧景塵繼續問:“師妹可記得門中有一位修士,虛長你百餘歲,道號希懷的?”
池若星頓時有些無措起來。
此處乃是一幻境,且疑雲重重,自己到底是如何來到此處的,此時也尚未有個頭緒。
面前此人該不會是自己的什麼情愛執念所化吧?
自己對希懷師兄的那點子念頭,不足以如此這般吧?
若是羅畔影不來,池若星也不至於這麼緊張。
可現在有一門中後輩在此,與自己又不對付,若她回去一嚷嚷開,自己哪還有臉面在玄蒼界行走?
恐怕只能閉關閉到死了。
顧景塵看着池若星眼神變幻繁複,從慌亂到疑惑再到悔恨,他心中猶如浸入寒潭一般。
然後就聞得池若星聲音冷冷地說道:“你莫要管我與誰相識又與誰有交情,你且先說清楚這假山的來歷。”
顧景塵只得從實說道:“這假山是我放在易陽的院中的。他那院落多年無人居住,有些許穢氣,我便藉著原先的假山未曾露出過真實面目偷偷將它換了,讓這座假山在那院中凈化幾日穢氣。”
“你莫要避重就輕。”池若星的語氣里儘是不滿,“這假山你到底是從何處弄來?你可知這假山與玄蒼界玉虛宗山門處的那一座幾乎一模一樣?”
顧景塵點點頭:“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也不瞞你,你我原就是師兄妹,山門處的假山你見過,我自然也見過。”
“只是它為何出現於此,我卻不知。”顧景塵指着面前的假山,“我見到它時,它就立在此處,來得無聲無息。”
池若星打心眼裏佩服顧景塵,也不知這廝是如何能如蜻蜓點水一般將兩件匪夷所思的重要事一齊說得輕飄飄。
然而池若星的心裏又電光火石般反應過來,顧景塵想必是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如此還自稱師兄……
不會吧!不會吧!
池若星又莫名地激動了起來,眼前自己的這位官人,該不會就是師門幾乎所有女弟子共同的男神吧!
下一刻便聽見顧景塵低沉的聲音在面前響起:“若星師妹,你莫要生氣,我之前確實是忘卻了前塵往事,這才沒能認出你來,但我對你的心是真的,你切莫惱了我,我只盼着與你的緣分長長綿綿,日日與你廝守相伴。”
然後池若星就被顧景塵抱在了懷中用力揉搓。
池若星腦瓜子被揉得嗡嗡的,嘴唇被親得腫腫的,也不知道衣衫是怎麼褪到了胸口,更不知道群裳又是如何被推到了腰上。
只知道天一旋地一轉,自己就被顧景塵拉入了佈陣的花木林子裏。
此時林中落葉並着落花一齊簌簌飄下,與耳畔低沉而急促的喘息,竟是一般的節奏。
忘情時在他胸口吻下的紅印昭示着方才的劇烈,池若星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卻連大氣也沒來得及喘,又被顧景塵輕巧翻過坐在了他結實的腿上。
轉而,又被他的吻侵得不知日夜流轉,只道滿目星光,情濃至深,銀河也流出了人間氤氳的情愛滋味。
抱歉,過完年家裏事情實在是多,斷更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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