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
“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包括死。”
“是嗎?那你,就去死吧!”
一刀捅進對方的胸膛,鮮血瞬間迸濺而出,血流如注噴洒在她臉上,看着自己手上的長槍穿透了他整個身體,自己的心口也隨之傳來劇烈的疼痛。
“不要死!”
解還休垂死夢中驚坐起,滿身虛汗浸濕了身下的被褥。
“阿暖,我在呢,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溫伯懿放下手中的炭火立刻一個箭步衝過來輕輕拍打着她的肩膀。
“別怕,我守着,我一直都在。”
解還休垂眸看着自己的雙手出神,沒有血,他也無恙,幸好幸好,隨即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又做什麼噩夢了?”
解還休沒有講話,她在思考如何胡謅過去又顯得不敷衍。
“到底誰死了?”
他還是沒有忍住,看着她滿頭大汗,夢見的人一定很重要,到底是誰死了將她嚇成這樣。
解還休垂眸不看他,溫伯懿沒有似乎知道了答案。
“是我嗎?”
“不是。”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她自己都驚了,鬼使神差的就脫口而出沒有任何思考。
“真的?那是誰?”
他寧願夢裏死的那個人是自己。
“真的。”
解還休抬頭看向他,給他吃了一粒定心丸。
“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就醒了。”
這個無力的解釋虛無縹緲,讓他心裏有些失望。
屋內堆的炭火盆烤的正旺,火星子時不時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溫伯懿將熬好的湯藥一勺一勺喂她。
“阿暖。”
“嗯?”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的命,你隨時可以拿去。”
溫伯懿看着她的身體,想起在驛站的事,無比懊惱。
“昨日在驛站,是我的錯。我只是......”
他說到一半倒吸了一口冷氣,四目相對,他只想好好解釋自己的本心。
“只是沒辦法接受你同其他男子一起生活,我想要唯一,獨獨這件事我沒辦法妥協和接受。”
“我生氣,我吃醋,那一刻,我的心臟都快要驟停,我無法想像以後居然要同其他男子爭寵才能見你,一想到這些,我就受不了,我發瘋發狂,逼迫自己去接受,可是......心裏這道坎,怎麼也過不去。”
“阿暖,我只想要你把所有的愛都分給我,一絲一毫也不許分給其他人。”
溫伯懿喋喋不休的解釋,她何嘗不知道,何嘗沒有想過。
她只等他回來,這聖旨早早就擬好了,不顧所有的反對也要給他真正的名分守在自己身邊。
“朕今日給你的交代,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朕守護的是大宣江山,而不再是那小小的一方將軍府了。”
“我都知道,可這關那些男人何事?難道多一個男人你就能輕鬆了嗎?多一個後宮,大宣就更好了嗎?”
這明明就是兩碼事好不好,為什麼開後宮非要和大宣子民扯在一起。
解還休不想再解釋什麼,將手從他掌心抽出,從枕下取出鳳印遞給他:“朕是大宣的皇帝,沒辦法一生一世一雙人,後宮,亦是朕的戰場。”
“這鳳印,朕希望你能物盡其用。”
溫伯懿哽咽在喉,低頭看着手中鳳印,心緒複雜。
新年前一天,尚衣局將各宮的新衣一一送到了各位主子的手上。
尚衣局根據各位主子的風格分別設計了不同的款式。
林長風收到的雲紋錦緞夾襖與他的儒雅身份很是般配,司馬夜白的冬衣是山雀紋樣的絲絨長襖,配上束腰護腕,英氣十足。
沈青禾的配置自然要高些,多添了一件斗篷。
“主子,尚衣局的冬衣送到了。”
洛羽坐在梅花樹下,圍着爐子哈氣,抬頭望着漫天白雪,他被囚禁在這方院子快一個月了。這期間,那個人當真是一眼都沒來看過自己,不知道她頭疼時是怎樣熬過的。
“好。”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冬衣,他以為陛下當真絕情到什麼東西都不會再給他了。
洛羽手指摩挲在那細軟的新衣上,慢慢滑過衣襟,遊走到腰間。
腰帶上配着一塊極為好看的玉石,閃着淡藍色的細光,如夢幻般美麗。
這玉,只有他有?還是……其他人都有?
“小李子,你可知誰宮中的新衣最多?”
“自然是帝君的朝鳳宮,足足有十套。”
朝鳳宮那位,他略微知道一些事情,陪着當今聖上打天下出生入死,是原配夫妻,自然情比金堅,這獨一份的恩寵自然應該給足了。
反觀朝鳳宮這位並不滿意,還讓解麟將衣服都退回去。
“帝君,這冬衣是按照您的尺寸定製的,是陛下賞賜的,哪有退回去的道理,若是被陛下遲到了,定然是要受責罰的,再說了……”
解麟斷掉後面的話,溫伯懿一個眼神殺向他。
“再說什麼?”
“我說句不好聽的,您是這後宮表率,若是被其他宮裏的人知道了,指不定會在背後怎麼說您,況且放眼後宮,陛下這獨一份的偏愛都給您了,您還不滿意?其他宮裏的人恐怕望塵莫及,早就羨慕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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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麟這張嘴現在倒是會說,處處為解還休說話。
溫伯懿心裏不快,忍不住詢問其他宮裏的情況。
“除芳華閣外,其他院子只有一套冬衣。”
“那……芳華閣有幾套?”
他倒是會抓重點,一下子戳到了他的醋罈子。
“一套,不過多賜了一件斗篷而已。”
溫伯懿心裏不快,憑什麼他要多一件斗篷。
“就因為他是刺史大人家的獨子所以要區別對待?”
“也不全是。”
解麟嘴上沒個把門的,還是太過於信任溫伯懿的定力,話說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上個月沈側君感染了傷寒一直未痊癒,陛下這才多賜了一件斗篷。”
虧她連這些事情都記得住,她的心當真是大!
“快過年了,本君也是該去見見各宮的什麼侍君側君的,帶上請帖,一起走一趟吧。”
溫伯懿示意了桌子上的請帖,解麟麻溜的全部揣兜里跟上他的腳步。
才走三步就戛然而止。
“等等,容本君換身衣服。”
“是。”
既然是去見情敵們,自然是不能輸了氣勢,打扮一番不能讓他們看了笑話,不僅如此,還要做整個後宮中最英俊的那一個!
溫伯懿就這樣在自我淪陷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絲毫不在意其他宮裏的新人老人,因為他總是能想到辦法將解還休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