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泊里來人
“二郎,今日的事不好了,梁山裏面怎地有如此厲害的人物?若不是小弟我見事不機,大冷的天跳湖裏遁回,只怕連我也要陷在裏面了!只是可惜了我那幾個伴當,傷的傷,死的死,捉的捉”
一處草房裏,燃起的熊熊大火旁,一個一絲不掛的年輕大漢蹲在火堆旁邊說邊哭。饒是他身強體健水性良好,這大冬天的從水底走一遭也是要了半條命,此時正在瑟瑟發抖。
在他旁邊,是沉默不語的另一條大漢在喘息,渾如鐵棒,兩隻眼有似銅鈴,只是神色已經萎靡。
他們兩人都對門邊進來的一個中年漢子說話。那人瞘兜臉,兩眉豎起,略綽口四面連拳。可能是衣服濕了,此時也脫了綿襖,露出胸前一帶蓋膽黃毛。
“五郎、七郎,我剛剛得知消息,原來與我們三兄弟交手的那個人是梁山新來的坐第二把交椅的,名喚豹子頭林沖,原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因為惡了高衙內才上山的。”
那個原本瑟瑟發抖現已有了些起色的年輕大漢一拍大腿:“怪道如此!我說原先那兩個頭領杜遷、宋萬竟然有如此膽量,竟敢直接與我們放對!只是那林沖十分驍勇,我等兄弟三人合力都戰他不過,若是在岸上,只怕撐不過十合!”
沉默不語的大漢此時也緩過勁來,對着走進來的中年漢子道:“二郎、五郎,我們今日折了銳氣不講,還折了十一個弟兄!西頭王嫂的兒子就在裏頭,劉三郎親眼見到被梁山賊人活捉了去。方才王嫂哭哭啼啼來找我,問能不能想法子贖回。他們現在佔着上風,以梁山之強,我們和他們又是長期結怨,只怕這事有些棘手!”
喚作七郎的年輕漢子大聲道:“再棘手也得辦!不說王大郎是王嫂的獨子,他也是我等的兄弟,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被捉不管不顧吧?梁山賊人可是什麼都會做的,別被他們殺人立威了!”
“當然要管!只是此事須從長計議!”喚作二郎的中年漢子既是他們的兄長,又是個持重的,不滿地懟了七郎一句。
“從長計議個屁!再等得片刻,只怕活人變死人,那時候如何有臉去見王嫂?!”七郎看來是個急性子的人,看着身上烘得暖了,便穿上新換的綿襖要出去,卻被身邊的五郎一把抓回。
“且好好烤烤火,當心落下病根!二郎說的是,憑我們三兄弟的實力,便再添百十人也不能救他回來,此事確需仔細思量!”
七郎也是一時氣憤,馬上便想通了此事。如果他們有這個實力,又怎會失陷了兄弟們?
只是回想起當時交手的情況,林沖的戰力太過恐怖,估計要不是對方在船上發揮不出全力,他自己都會當場交待在那裏。可是想想自己認識的人中,又有哪一個能是其對手的?
這種想做又不可得的鬱悶最讓人痛苦。
最痛苦的是,過不了多會,屋外面慢慢聚起些人來,然後有人哭訴,最後哭作一團,都是家人有失陷或者傷亡的。
本來就是貧苦百姓,出事的都是家裏的壯丁,誰不關心?便有那家裏兒子或者兄弟被捉了的,徑直到七郎面前哭哭啼啼。
七郎不忍,和二郎道:“二郎,我等都是不得已才惡了梁山那些強人,人家勢大,現在我們家人又失陷了,如之奈何?好在我們倒沒傷着他們,莫若再請人說和,我們從此再不犯他地界便是。”
那二郎嘆口氣道:“若是能轉圜,我們又何苦在這裏受官府的鳥氣!只是梁山上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年我們弟兄們也曾商量過想入伙罷?不是聽得那白衣秀士的手下人都說他心地窄狹、安不得人,這才一齊心懶了。後來他們勢大,竟然連泊子裏打魚都不讓!不然我們怎麼又會招惹他們?現在聽說又來了個能打的林沖,只怕他們更不容我們,這事只怕不易!”
眾漁民向來以他們三兄弟為尊,見他們也一籌莫展,都不禁心灰意冷。有那擔憂被抓的親人的,望着簌簌而下的大雪不禁簌簌流淚,一時很是傷感。
七郎到底有幾分火性,最見不得這種場面,當下振臂一呼道:“這些被抓的都是我們的兄弟,我們一直赴湯蹈火、同死同生的,怎能見死不救?便打不過也要拼一把,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說話之間,他已套上綿衣,摸起一把龍王刺,便要衝出去召人,被五郎一把抓住:“七郎,不要胡鬧!我們這點人馬,給梁山強人包包子么?”
七郎雖然看似魯莽,內里卻十分清楚衝動解決不了問題,情緒過後也就不再強硬,只恨恨地道:“若似前番只那杜遷和宋萬在時,我也不懼他們。只是這林沖卻真是個好漢,再拖延下去想贏他們只怕越發艱難!想我阮氏三兄弟好歹也有幾分薄名,竟然窩囊如此!”
林沖是個知兵的,名聲在外。有他在,遲早會讓梁山走上正軌,那時越發強大,這個道理都懂。可是兄弟幾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頭緒來,他們漁民出身,江湖上交際也少,根本找不到有什麼分量的人來說和。
打不過,沒有人情,眼看得事情朝着不可收拾的壞處走去,三兄弟卻又無可奈何,真讓人鬱悶。
正在此時,有個漁家來報:“湖裏有條船從梁山過來!”
三兄弟齊齊霍然而驚:“這麼快?”
早晨剛打了一架,這還沒到晌午呢,對方又大舉動兵,看來是得知了己方的虛實,這是準備把他們一網打盡的節奏啊!
也是,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是本朝太祖皇帝說的!
“兄弟們抄傢伙!”二郎大吼一聲,率先撩刀。五郎、七郎不甘示弱,都一齊站起來。其他人也顧不得哀痛,綽魚叉的綽魚叉,拿槍弄棒的頓時忙作一團。
幾個人衝到岸邊,遠遠地看見湖裏有一艘白棹大船,七八個壯漢划槳,把船搖得飛快。
船首站着一個秀才模樣的人物,玉樹臨風,在寒風中顧盼自若,十分得瑟。旁邊站着一個高個大漢,後面緊隨着三五個人,向著村子邊疾駛而來。
“那站在旁邊的人便是梁山四號頭領、綽號雲里金剛的宋萬,今天早晨還交過手,不足為懼----只是他們這一艘船便想給我們下馬威,這是誰給他們的勇氣?”七郎見只一艘船,有些奇怪地問。
不但他奇怪,二郎和五郎以及岸上人都懵了。四外看了看,不像有埋伏或者援兵的樣子。
那隻船見這邊人多,竟然不躲,徑直朝這邊駛過來。岸上人唿嘯一聲,登時聚起全村尚在的二十餘人的漁戶。不管怎麼說,梁山賊人要是想把他們一網打盡或者驅趕此地,那就和他們拼了!
越來越近了,岸上人都捏着一把汗。
七郎性急,早已解了一條小船。等下交手時,憑他的本事,只消兩個艄公便能追上那艘大船。除非林沖也在船上,不然到時候幫住大船,不怕任何對手。gòйЪ.ōΓg
只是見己方摩拳擦掌,船上的秀才渾然不懼,還面帶微笑,和宋萬說些什麼。言笑晏晏,十分相得。
七郎便和五郎各駕一條小船左右包抄上去,這邊二郎坐鎮,指揮漁民靜觀形勢。如果大船遁逃,他們便跳上小船去追。別看大船上面有十來個人而且走得似乎奇快,但在他們這些水面上謀生的人看來,其靈敏性遠遠不及小船,也一定跑不了多遠。
如果大船靠岸,那更好。就憑船上十來號人,若是在水中,憑藉大船威猛堅利的優勢還能一戰,一旦近身,便是亂刀砍死老師傅的下場。
眼見得被兩艘船包圍,秀才暗暗驚奇,果然不愧是阮氏三兄弟,水上功夫真了得!就一眨眼的功夫,本來相距三五百丈遠的,眨眼之間便被兩條船逼近了,便聽到他們大喝:
“兀那船上的人聽着,若是想侵犯我石碣村,趁早死了這心,免得老爺我動手,滅了你一世強人的名頭!”
“在宛子城你能耀武揚威,來這裏卻是走差了!”
“哥哥,這個是活閻羅阮小七,這個便是短命二郎阮小五。”宋萬指着兩條船上的人說。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有些緊張,畢竟雙方還處在敵對狀態,己方孤零零的一條船,自己實力又不濟,真要打起來肯定護不得王倫的周全。
不消說,那個騷包的秀才便是梁山的大寨主,白衣秀士王倫了。
不過王倫巋然不懼。不管是書中所寫還是現實的狀況,阮氏三兄弟和他們石碣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和梁山叫板。此外,考慮到三阮兄弟早就有上山入伙的願望,王倫相信,此次他親自過來不會有閃失。
而且他已經準備拿出最高的誠意作籌碼。有道是花花轎子抬人,對這種魯莽有義氣的漢子,越是膽大心誠,才越能取得他們的共鳴,才會讓他們死心塌地跟自己。
“江湖上傳聞三阮兄弟義氣過人,聞之無不欽敬,王某此次是做客來了,難道石碣村是如此待客之道?”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請,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着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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