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幼女綁架案的全貌
陳正平很滿意自己如今的恢復速度,在中央城市經過納米治療后的第三天大多骨裂都開始彌合,五天之後便能有基本活動能力,一周后便能辦理出院了。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自己能這麼快恢復自己異化出的平頭哥基因一定起了不小的作用,不愧是自然界人狠話不多的代表動物,如果不是命硬又怎能狠的起來。
出院的消息陳正平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也沒準備回家而是前往那個郭叔為他準備的安全屋,這些天他躺在病床上還會去嘗試將所有線索聯繫貫通以尋找到事件的全貌,可總是難免中途因為煩躁的情緒而中斷。他能意識到自己的平頭哥獸化性格因為這憋屈的一戰而被猛烈激發,現在的情況距離陳正平精神分裂出一個平頭哥獨立人格也不太遠了。
好在陳正平現在已經有了解決這件事的底氣,底氣來自郭叔送的那副眼鏡,自己畢竟體內還有另一個感覺起來就很厲害的自稱慶縝的靈魂,他讓自己用如此複雜的工藝和材料製作一副眼鏡自然也是有深意的,陳正平猜測這副眼鏡很有可能與喚醒慶縝的靈魂有關,等喚醒了自己另一個靈魂后一點點暴力基因也定是疥癬之疾。
到了那棟通往安全屋的大樓,老黃看見滿身繃帶的陳正平也是驚訝,忙上前問:“少爺這些天你去哪兒弄回來這一身傷?”
陳正平也沒細說只是道:“辦案子和人打架沒打過被人錘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不說這個了。老黃,我要下去呆兩天,麻煩你了。”
隨着電梯緩緩下降,陳正平心中的安全感也越發增多。到達后他直奔卧室躺在不大的床上,拿出那副精緻的眼鏡仔細端詳良久后終於戴上。
隨着陳正平的太陽穴有一陣涼意過後前額開始微微發熱,不久后他眼前出現了進度條,那是神經元無線匹配連接的進度,這個過程僅用了三分鐘,待其讀滿進度之後眼前出現了一個喚醒標誌。
“是點擊這個喚醒標誌喚醒我的第二靈魂嗎?”陳正平心中想着便準備用意念去點擊那個喚醒。
突然一個悠悠的聲音在陳正平的腦海中響起:“當然不是,你是覺得我是那些網絡小說里的系統嗎?頂級系統點擊就送?那就是眼鏡內置系統的喚醒按鍵。”
“慶縝哥,一戴上這個眼鏡你就醒了嗎?”陳正平有些尷尬又客氣地問道,畢竟在不喝酒的情況下他也是第一次與自己體內另一個靈魂交流,還不知道以後怎麼與其相處。
慶縝對自己身體裏這個毛頭小子靈魂多少有些無語,但還是回答道:“嚴謹地說我一直醒着,現在只是通過這副眼鏡的神經元無線連接技術將鏡片材料中的寒鬆鬆脂的鎮靜作用以及幻狐原核的迷幻作用直接影響到大腦,以此抑制你本身的部分意識在大腦皮層的活動範圍,然後我就能通過這部分區域達到現在這樣的效果了。”
“就是空出我大腦的部分cpu給你用,我懂了。”陳正平傳遞了自己言簡意賅的理解。
“你直接說正事吧,你經歷過的事我都能看到,這部分不用重複。”
“這原理就是後台運算記錄是吧。”也許是因為能用于思考的區域少了,陳正平此刻異常心直口快。
“以你現在c級的實力,我一周最多出現半個小時。”慶禛不想理會陳正平跳脫的思路提醒道。
“是因為久了以後你的靈魂會受到損傷嗎?不對,好像你提過會是我的靈魂崩潰。”陳正平突然意識到問題所在趕忙不再廢話進入了主題道:“能先幫我解決一下基因獸化造成的性格分裂以及潛在的人格分裂問題嗎?我可不希望這身體裏再出現個三弟。”
“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只要你戴着這個眼鏡就可以理智佔據主導,而戰鬥時就把眼鏡摘了你就能充分利用獸化暴怒給身體帶來的加成了。基因異化果然是充滿了隨機性,我設計的完美身體竟然也出現了個莫名其妙的蜜獾獸化,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也就算了,不影響實驗。”
“什麼實驗?”陳正平立刻問道。
這個問題慶縝缺是沒有回答反而說道:“你應該還有別的問題想要問我。”
“原本我覺得戴上眼鏡後腦子清醒不少準備自己再想想這個案件的,但我們都在一個身體裏也就沒有彼此了,慶縝哥給我分析分析。”
意識中屬於慶縝的那一部分開始分析道:“這個案件具有一定的隨機性,但一個基因貓型異化的小女孩出生在那樣一個家庭中悲劇就變成了一種必然。”
“你的意思是那個信仰凈化教會的原生家庭才是小女孩被綁架的起因?那是因為她那個議員爸爸還是她媽媽,但感覺還是有不合理的地方。”陳正平這部分意識開始整理案件道。
“是小女孩的媽媽,雖然自己孩子有危險大多數母親都會情緒激動,但那個小女孩的媽媽那時通過監控能看到表現出來的更像是一種事情脫離預想后的惶恐以至於喪失理智的狀態,況且議員能獲得凈化教會的支持也是因為他的妻子與教會有極深的綁定。她也許是害怕後面不得不上託兒所之後女兒基因獸化隱藏不住吧,要知道以凈化教會的教義獸化基因是不純凈的惡魔基因,而失去教會支持后她丈夫的政治前途也就不保了,所以她在知道凈化教會的一些秘密后希望教會能讓人把孩子從自己身邊帶走也就合情合理了。”
陳正平聽罷覺得很有道理但是依舊有疑點便問道:“那也不應該鬧出這麼大陣仗吧,無人注意的死角悄悄拐走這件事也不會上升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那個議員妻子本來也應該是這麼想的,孩子被偷偷拐走雖然也會是大事但只要不留什麼線索總會不了了之的,可她不會想到自己所託之人竟是灰燼組織在凈化教會中的暗線,所以原本一場可以波瀾不驚的棄女案變成了如今這樣轟轟烈烈乃至神盾局也參與進來的大案,這也怪不得議員妻子會崩潰了。”
陳正平突然也有些明白了:“所以灰燼組織還因為擔心神盾局不會參與進來而寄出了那封挑釁信件及視頻,至此整個水就都被攪渾了。”
“嗯,灰燼組織中這次行動的策劃者錄製完視頻后將小女孩通過內線送進了北部山脈凈化教會的據點,既然小女孩是戰利品自然沒人會起什麼疑心。”
“然後神盾局的我們也通過視頻中留下的線索找到了那個據點,為了救出孩子們完成任務,神盾局與凈化教會在這個山脈之中必會有一戰,可是這一戰又能給灰燼組織帶去什麼呢,是什麼以至於他們可以這樣費盡心機設下這個圈套?”陳正平又開始有些迷糊了,不過這也是因為陳正平身在案中思路的局限性所致。
“因為要驅虎吞狼,你們這邊打起來后凈化教會一定會派出足夠的人過來,至少要做到殺人滅口消滅證據。只要凈化教會內部的強者離開中央城市,那麼灰燼組織的機會也就來了,稱義區凈化教會大劫案,這就是灰燼組織這個大局的真正目的。”
“所以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利用神盾局調虎離山?”
“嗯,只要等一號城市中凈化教會的強者離開之後灰燼組織也就有機會利用警方的反應時間完成劫案,並且刻意製造出稱義區的混亂掩護人員的撤離。整個計劃確實設計的很不錯。”此刻慶縝的語氣之中甚至還有幾分欣賞之意。
“但是我們並沒有遇到所謂的凈化教會的強者前來殺人滅口啊。”此刻的陳正平也已經理清了脈絡,但他依舊還有疑問。
“你忘了那個郎隊長和你說過他在找你之前殺掉了一些隱修會的人嗎?不過你那個師父是怎麼得到一號城市隱修會動向的我倒是很好奇,說不定你師父也是灰燼組織的成員。”
“我師父肯定不會是灰燼組織的人。”陳正平立刻反對道。
“你說不是就不是吧,其實那個郎隊不是灰燼組織的也符合那些灰燼組織的人利用隱修會幹掉北部山脈所有人然後將一切證據隱藏的計劃。換句話說很可能你師父造成了灰燼組織整個計劃中唯一的失敗。”
整個案件至此輪廓已經完整,陳正平也進入了安靜的思考,他還需要消化一下,也要整理一下本次完全被動的與灰燼組織的交鋒。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想要與之交鋒果然還差得遠,不過自己現在已經過了定級的十五天穩定期,現在已經可以使用概率葯提升實力了。
“慶縝哥,我現在能用概率葯提升實力了,你有什麼看法?”
慶縝則是回答道:“你現在要是用你師傅給你的那支超a級概率葯那你進入b級的概率肯定遠超百分之百,要是用b級概率葯加上你定級葯殘留加成成功率也在八成以上,c級的話成功率也就撐死五成了,再低的概率葯你也就別考慮了,檔次太低了。”
陳正平一隊入門任務獎勵c級定級葯已經到手了,雖然自己沒有接任務的步驟但畢竟隊裏有人,這次任務應該也會有一定獎勵,不知道賣掉定級葯后湊一湊能不能夠買一支b級概率葯。
不同於定級葯一顆野獸原核只能生產一支,一顆野獸原核可以生產多支概率葯,所以相對來說概率葯會便宜很多。萬幸賣掉定級葯后加上本次任務的積分陳正平剛好足夠購買一支,一瞬間陳正平的流動資產又要清零了。
唱着“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在感嘆鈔票賺難花易之下,陳正平點下了確定購買。
而慶縝則早因為半小時時間快到而回到“待機狀態”了。
郎隊回到了他久違的家,他已經不知道上次回來是什麼時候了,只知道那是很久遠的事。
這時除了郎隊家中還有一人正在一杯又一杯地喝酒,一根又一根的抽煙,報復性喝酒抽煙的樣子彷彿像是逃荒的饑民。當然這時若還能有隱修會的人在場肯定會無比驚訝,因為房間裏的人就是一號城市十三個隱修會成員中的一個。
“這次結束后不要再繼續了吧。”郎隊又開了瓶酒遞給那人然後說道。
“那你還要繼續嗎?”那人沒有停下喝酒,找着間隙問了郎隊一句。
“嗯,畢竟是我老婆。”郎隊低着頭開酒,他彷彿不準備勸眼前這個人不要再喝,反而十分縱容。
“那也是我姐,我親姐!”那人拍着桌子很是激動,良久后平靜一些道:“我這個身份不能再用了,你再安排給我換張臉換個身份,混入隱修會之後我還會聯繫你,現在我已經輕車熟路了。”
“吃點菜吧,干喝傷胃。”郎隊難得勸道。
“吃菜不夠勁。”場中這個郎隊的小舅子顯然不聽勸,一抬手又是一杯下肚,看臉色他終於有些醉了,醉酒中他大着舌頭和郎隊說:“姐夫,你剛來那會兒我心裏還打鼓,怕你干不掉這麼多人,沒想到你現在竟然已經是s級了,你什麼時候突破到s的。”
“a級巔峰打不過這麼多人所以就s級了。”郎隊又給小舅子點上了一根煙。
“你實力竟然連你小舅子我都瞞着,你不厚道,來跟我一起喝,今天咱倆喝死算逑。”說罷又像一個瘋子一樣哈哈哈地大笑個不停。
“吃點菜吧。”郎隊沒有喝酒但又勸道。
小舅子很快醉的不省人事,抱着被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夢話,郎隊則是來到了窗檯抽煙,一根接着一根彷彿不會止息。
郎隊此刻目光看向遠方的人類中心大廈,那裏是一號城市核心的生物實驗室和各種藥劑的生產地,是人類天價自費冷凍休眠的地方,也是她愛人沉睡的地方。
“我是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啊。也不知道科技能發展到讓我重新見君呢?是有生之年嗎?”郎隊拍了拍臉頰后停止了嘆息般的輕語。
“姐夫,再給力點,干他們丫的。”也不知道小舅子醒着還是在講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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