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戰鬥但是熱血挨打
雖然如今局面複雜,但顯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按照換班規律49分鐘後會有換班間隙,屆時也是第一波人通過換風管道潛入據點的好機會,鐵丘組長已經開始佈置任務。
“就如剛剛所說據點之中有兩個b級基因戰士,正好現在兩者分別處在我們必須率先拿下的監控室和配電房,我可以拿下其中一個,另一個需要再有人去對付。”
章副組此時站了出來說:“剩下一個可以交給我,我會拼上性命去完成的。”
“剩下那個交給我吧。”陳正平此刻也接道。
章副組顯然也不準備放棄說道:“你和我一樣都是c級巔峰,更何況這是七組的任務,我更有理由站出來。”
“我是基因異化者,獸化之後我戰鬥力還會再高上一截,更重要的是我有過擊殺b級基因戰士的經歷。”
章副組聽罷還想爭取,可卻發現不知道說什麼了,只好等待鐵丘組長的安排。
鐵丘也很是乾脆地說道:“我去處理監控室的人,鄭平去對付配電室那個,小章和小靜也從通風管道直接進入到兒童樂園區域,由內往外突圍保證不會有人進入兒童樂園對孩子們造成威脅,其餘人由外向內進攻將這伙罪犯包餃子,下手不用有任何留情,不要放走一個。”
雖然需要以少戰多,但好在敵明我暗,七組也是個個戰力不俗,眾人都對行動有充足的信心。
此時正是夜裏九點,無月夜黑,風高天寒,孩子們已經進入夢鄉,剩餘的成人們也有些瞌睡,他們都準備着明天交易過後好好休息娛樂花天酒地,卻不會想到黑夜裏有死神正在注視。
同一時間的稱義區,一個背着黑色背包的耄耋老人在街道上緩慢前行,橙黃色的燈光灑下照應出老人臉上的溝壑,那是一條條歲月留下的刻痕。人類用核武自我毀滅也不過在半個多世紀之前,后核時代各種殘留的輻射和惡劣的生存環境使得整個人類的種群年齡結構很年輕,長壽老人並不常見。
依次經過日耀教、機械神教、心神教等等風格迥異的建築,老人終於來到這條街上最為恢宏的建築凈化教會的教堂之前,微微抬頭看向其圓形拱頂上精美的雕塑,想必平時也有很多人是因為看見其上令人動心的天使才滿懷好奇地第一次進入教會。
這裏白天很熱鬧,晚上人也不少,如今的凈化教會教堂兼具宗教與旅遊景點的雙重屬性,老人也跟着人群緩緩進入教堂參觀。旖旎的壁畫,絢爛的玫瑰窗,華麗的燈光,一切都讓進入之人仿若進入天堂。現在並非講道時間,可教堂里還是有不少穿着白色衣服的神職人員拿着宗教典籍與來往之人交談,還有經過的教徒為遊客不時地提供免費的糖果糕點和飲料,此刻以教堂正前方那模糊面容的唯一神壁畫以及其上“神愛世人”四字的襯托下一切都顯得如此和諧。
“感謝唯一神繼續賜予這位老人永遠的健康與長壽。”一位神職人員上前與老人攀談道。
老人並未馬上回話,他慢慢走到一個教堂中的椅子前坐下后終於向那個神職人員問道:“我天堂有份嗎?”
“您如此長壽必定是蒙神眷顧的,只要有信天堂自然有份。”
老人聽后卻不再說話,只是沉默地在長椅上呆坐良久,然後背起了自己的黑色背包緩緩走出教堂。
“怎麼想起來進純凈教會的地盤觀光了。”老人出了教堂之後街角陰影里有個男人突然問老人道。
“其實他們弄得也挺漂亮的,怕被你們毀了后就看不到了。”老人默默走到那個男人身邊蹲了下去。
“不過是用表面的光鮮遮掩背後的腐朽,也許耀眼的光不可直視正好能用來掩蓋他們的惡。”男人說罷自顧自笑了起來。
“你應該沒資格說其他人作惡。”
男人也不在意,只是說道:“至少我不自欺欺人,你把東西留下吧,反正都是惡果,到我們這些真惡人手裏正是恰如其分。”
老人緩緩起身離開,彷彿每踏出一步離去的背影便佝僂一分,他覺得有點累,而一個人感覺到累的時候也許就應該早些休息了。
這個關押了大量有着獸化基因孩子的據點中,七組的人員已經通過換風管道進入了建築的內部,再過一會兒陳正平與鐵丘組長便需要率先各自解決一個b級強者,而其餘七組成員則需面對遠超自身的敵人,每個人都精神緊繃不敢懈怠。
陳正平的小心謹慎使得他能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來到了配電房的上方,透過換氣窗陳正平小心地向下看去,下面有個男人正在翻着一本厚厚的書,男人翻書的速度很快而且不停地跳頁像是對手中書並不太愛看,通過傳回的資料陳正平知道下面那個人叫卡萬,本來是一個黑社會老大貼身的打手,因為其乖張暴戾的性格與黑老大遍地仇敵的社會關係而手上沾滿鮮血,可是這些年黑老大背後的保護傘倒台後黑老大也鋃鐺入獄直至伏法,卻是他憑藉著野獸般的感應成功逃入荒野后了無音訊,卻不想在這裏發現了他。
陳正平用極小的動作拿出了一組的定製手機,其在第二套系統中有一個小功能是可以發射x射線以確定鏡頭前人員身上的物品,他在任務之前需要確定眼前之人身上武器的位置。
陳正平看到了卡萬右腰上有一把手槍,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武器。
“如果只是手槍的話應該對我沒有什麼威脅。”陳正平心中想着,畢竟他也是完全獸化后實力能達到b級的強者,躲開手槍的彈道並不困難。
時間還有兩分鐘就要到與鐵丘組長約定的行動時間,陳正平緩緩抽出配槍指向了卡萬的頭頂,他準備先嘗試出其不意盡量直接幹掉下方的卡萬,就算沒能直接殺死就算是讓其受傷也會讓自己後面地戰鬥輕鬆很多。
321,行動開始。
隨着時間到達十點,平靜突然被打破,本次行動代號“旗魚”,速戰速決,一劍封喉。
陳正平跺開換風口,整個人向下掉落,手中扳機扣動,一聲聲槍響發出,子彈向著下方的卡萬地頭頂射去。
但b級終究是b級,一瞬間卡萬便有了感應,身體動作甚至超越意識控制,腳下一蹬便是一個前空翻避開,使得子彈在他剛剛坐着的椅子上開出了幾個黑黢黢的洞。
卡萬站定后看向陳正平,手則是伸向腰間手槍,突然咧開嘴露出笑容順便也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
陳正平警惕地盯着對方,因為對面之人已經抽出手槍,已經打空一個彈夾的他現在需要考慮跺開眼前之人的子彈。
“etythegazi
e(清空彈夾)。”卡萬口中輕語,可槍口卻並不指向陳正平而是配電箱,一連串槍聲過後配電箱徹底毀壞,整個建築立刻陷入黑暗。幾秒鐘後幾盞應急燈亮起,白光斜照過卡萬的側臉,他依舊在微笑。
陳正平還未從突然的變化中反應過來,他不理解為什麼卡萬會自己將配電箱破壞配合他們的行動。
而卡萬則是將槍一扔,然後脫下身上的夾克露出一身線條分明的肌肉然後對着陳正平說道:“小姐說近期會有神盾局的客人,沒想到你們來的還蠻快的。不過就是實力差了點,怎麼才c級巔峰,一下就玩死了就太沒意思了。”
陳正平雖然依舊不明白情況但他卻知道眼前之人並沒有打算放過自己,接下來他將要面對一場惡戰。
“不要把話說的太滿。”陳正平不再壓抑自己,心底的憤怒噴涌而出,隨後面容、皮膚、手、身體各處迅速開始變化,片刻后陳正平整個人便成了另一副摸樣。
此刻站在卡萬前方的是c級巔峰基因覺醒戰士,平頭哥方向基因異化者,神盾局一隊新晉成員,怒獸陳正平。
“現在有點意思了。”卡萬擺出了一個姿勢繼續對陳正平道:“我下面要施展的是八極拳。八極拳法六大開,頂抱擔提和挎纏,猛打硬開緊逼進,長短兼施招法連。你可要耐打一點。”
陳正平此刻已經進入盛怒狀態,一個蓄力轟拳就向卡萬面門而去。
卡萬面對來勢兇猛的一拳卻似毫不在意,身子一側便將陳正平的整支手臂夾在左腋下並用左臂捆住,右手則順勢作拳連續擊打陳正平胸膛,幾拳之後又一正蹬將陳正平踹翻在地。
“剛剛那叫二郎捆人。”卡萬淡淡地對陳正平說道。
倒地的陳正平沒有說任何話,一個鯉魚打挺便起了身,又是一拳直奔卡萬面門。
卡萬淡淡一笑:“倒是很耐打嘛。”
此時一臉輕鬆的卡萬一邊解說一邊去接陳正平的招,只見他伸手擒住陳正平手腕。
“小纏擒腕。”
說罷反疊臂去擰陳正平的手腕。
“小纏腕錯。”
然後又是一拳輪猛劈陳正平肩膀。
“野馬奔槽。”
最後又一擺肘打在陳正平的面頰之上,讓其翻滾着出去了三四米遠。
“這招沒名字,就叫擺肘打臉吧。”
陳正平也被那擊在臉上的一肘打的發懵,嘴裏的牙齒似乎都有些鬆動,此時嘴裏滿是血痰,陳正平啐了一口掙扎着爬了起來,疼痛雖然使其怒火更勝,可本能卻讓他做出了一個防守姿勢,如果進攻容易露出破綻那麼自己就在防禦中打防守反擊。
“不是一般的抗打,這非常好。”卡萬說罷幾步接近陳正平,兩肘直入陳正平的中路。
“進步撐肘。”話畢陳正平的防禦架勢已經被撐開,中路空門大露。
“並步頂肘。”兩肘猛力撞向陳正平的胸膛,陳正平被頂飛出去,狠狠撞在了牆壁之上。
而卡萬依舊沒停止他的解說:“剛剛那就是八極拳六大開中的頂,八極拳講究強行打開對方門戶,你的防禦架勢對我來說太可笑了。”
陳正平如今渾身劇痛,他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完全不是自己此前交手的枯瘦男子所能相比,自己與其作戰只感覺到是單方面挨打,自己的所有力量都打不到人,所有防禦也都擋不下攻擊,一身的力量全無用武之地,而接近b級的實力也只能讓自己更加耐打。但話雖如此陳正平卻不能退縮,他如果退縮眼前這人有可能會到外面對七組的人造成威脅以至於整個行動的失敗,還有那麼多孩子等着自己拯救,自己必須站起來。
陳正平再次起身,這次他將重心放低,他明白正面對抗眼前的八極拳實在不理智。
卡萬依舊一臉輕鬆,口中輕聲呵道:“飄沙腿。”話音一落卡萬已經近身一腳掃在陳正平的腓骨之上。
陳正平一腿之下已經重心不穩,整個人向著卡萬靠去,卡萬則是順勢用臂膀箍住陳正平的脖子口中道:“箍頸別子摔。”話音剛落陳正平已經翻滾幾圈砸在地上。
這次卡萬並不等陳正平起身,已經欺身一腳便要踢向陳正平的太陽穴。
這一腳被已經七葷八素的陳正平用本能左手別手擋住了,人雖然滑出去幾步好在躲避了致命一擊。
卡萬見自己的一腳被擋住便要再次近身補刀,誰知此刻陳正平以右手單手撐地,一記單手撐地飛踢直奔卡萬而去。
這是陳正平記憶中某個格鬥遊戲中一個叫八神庵角色使用的技能,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刻竟能用出並第一次讓眼前這個使用八極拳叫卡萬的人承受了自己的攻擊。
受了這一腳后卡萬往後連退幾步,雖然原本應該直奔自己腰肋部的一腳被自己用小臂擋住,但結結實實的力道卻是完完整整承受了。
“你剛剛補刀那幾招的名字還沒說呢。”陳正平又站起身來,渾身是血地看着卡萬,一臉慘笑地說道。
“我就是想順手結束掉戰鬥,隨便踢得一腳。”卡萬同樣一臉笑容地看向陳正平道。
“講解的好好地突然不講解了,這是不是也算一種不講武德啊。”陳正平又擺出了對敵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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