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麼有毅力是不是要考研
“冷漠?”
老人重複了一下。
南道子接著說:“是的冷漠,我能看出來,這個人其實並不想幫忙。
他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張大山許諾的錢。”
“所以你對他的評估就是冷漠?也就是說這個傢伙很危險?”
“並不是。”南道子搖搖頭:“雖然他不想幫忙,可他在明明有機會走的時候,還是留下來了。
您應該知道,我看人很准,我感覺他的冷漠只是某種保護自己的方式。
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從那場直播,到現在救我表妹。
有很多機會,他都可以直接離開,但他沒有,他都在盡自己的努力,去救那些素不相識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的目標,很可能是個缺愛的人。”
老人把“人”這個字咬的很重,然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身體開始一抖一抖的發笑。
南道子深吸口氣:“缺不缺愛我不知道,我覺得作為一個孤兒,在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下,獨自生活到現在。
還能保持這樣的心性,他本質上就是一個好人。”
“抱歉,我沒有笑你的意思。
我是在笑人類真是命大,你說的對,一個沒有經歷過家庭的溫暖,社會溫暖的人。
還保持着這樣的心性,他確實是個好人。
好了回去吧,這次算是部內對於危險生物.....危險人物的一次評估。
不算你違反規定,但下次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謝謝部長。”
南道子吐出一口濁氣,轉身離開。
在離開后,老人對着空無一人的房間說道:“他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什麼感受?”
老人的話剛剛說完,原本安靜的房間空氣一陣扭曲,慢慢出現了一個身披兜帽的人。
“你說的對,人類真是命大。
如果不是迷霧教派的人在搞事,我們可能永遠注意不到他。”
“嗯。”老人對這個發言不置可否。
“關於組織,調查的怎麼樣了?”
兜帽人搖搖頭:“還沒有結果,我們和他們就像是一個手拿樹枝的小孩,在不斷尋找一個全副武裝手持重武器的壯漢。
我還是那個建議,不要主動去尋找。
否則一旦找到,誰知道壯漢的態度是什麼樣的呢?
我們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老人再次不置可否,搖搖頭盯着天花板發獃。
“封先生,這就是李旋兒的病房了。”
護士把封梓帶到一處病房后,轉身離開。
關於為什麼一開始不能見,現在又能見了,他猜測估計是張大山出手了。
一個臨海市首富,想要見個病人還不輕輕鬆鬆。
推開病房門,裏面只有一個小姑娘,穿着病號服,長相清秀,面色紅潤,相當健康。
對方正在看雜誌,發現封梓后,把雜誌往床上一扔,懶洋洋的說道:“呦新病友?”
“不是。”封梓坐在她對面:“我是張初玉的朋友。”
“張初玉是誰?哦,想起來了。”
“你不是張初玉朋友嗎?”
“是她朋友,不是我朋友。”李旋兒指了指自己腦袋,表示自己腦袋裏有好多人,張初玉只是其中一個人的朋友。
“鳳還山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
“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反應?”
“你如果覺得住在這裏算是正常的話,
那沒有。”
封梓突然覺得有些好玩,好久沒有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人了。
“我還想問問.....”
“大叔,你問我這麼多問題了我還不知道你叫啥,這合適嗎?”
李旋兒一挑眉毛,很不客氣的說。
“你說的對。”封梓摸了摸自己下巴:“最後一個問題,你想出去嗎?”
“你能帶我出去嗎?”提起這個,李旋兒立馬來了精神,從病床上一下跳起。
“試試不就知道了。”
出去的過程異常簡單,他只是給張大山打了個電話。
剛才出去的護士就過來通知他們可以出院了。
走出101醫院的大門,老王已經在門口等候。
兩人上車,李旋絲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裏面。
“兄弟,感謝你救我脫離苦海,你叫什麼?”
“封梓。”
“瘋子?為什麼叫這麼奇怪的名字?”李旋兒像個貓一樣,蜷坐在座位上,好奇的問。
封梓撓撓臉:“不知道,當初院長給我取的名字,就這麼叫過來了。”
“哈哈哈哈哈,你真可憐。”
“我叫瘋子,你是真的瘋子,咱倆到底誰可憐?”
“哦,那還是我可憐些。
你會可憐我嗎?”
“嗯.....難說。”
張大山別墅,現在三位受害者都以到齊。
南道子也在封梓回來沒多久趕過來。
三人應該都去過鳳還山,但是癥狀卻不相同。
最嚴重的是張初玉,到現在還沒醒,而且房間內存在着真實的詭異。
另一個人陳奮雖然也像是中邪,可是癥狀要輕很多,南道子就可以解決。
李旋兒的癥狀最輕,或者說,到目前為之她都沒有癥狀,是個很正常的精神病人。
同一種經歷,不同的結果,其中必有某些變量。
“伯父,你仔細想想,張初玉回來后,還有沒有別的事情發生?”
三人正在一間小屋內,張大山揪着自己為數不多的頭髮,正努力回想。
突然他猛地抬頭盯着封梓,眼神也變得有些渾濁。
“我想起來了,初玉剛回來的時候,有個大師來過。
他教給我在初玉的房間內點上他給的蠟燭,一開始初玉確實好多了,但越往後越嚴重。
我怎麼把這忘了,我怎麼把這忘了......”
南道子想開口,封梓伸手制止住他,兩人看着張大山不說話。
不多時,張大山抓住封梓的肩膀,神情激動:“他還說,他還說......
如果見到你,就告訴你,他馬上就要來找你,他希望你能接過......”
可惜後面的話張大山沒有說完,就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南道子連忙上前檢查他的脈搏,一陣手忙腳亂后,舒了口氣。
“只是暈倒了,沒什麼大礙。”
封梓不自覺的摸了摸左手虎口上的創可貼,對這個孜孜不倦找自己麻煩的大師,感到無語。
“有這毅力,幹嘛不去考個研?”
夜晚終於降臨,三個受害人此時都背靠背綁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