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追兇
對於老徐為要線索所表現出的這種不要臉勁,余壽清裝作沒看到,在吸溜完手裏的黑米粥,打了一個結實的飽嗝然後才說道:“真沒招了?”。
老徐舔着臉訕笑道:“現在是真的沒招了”。
只見余壽清突然賤兮兮的湊到老徐面前,戳着三根手指說道:
“案子我肯定能破,但是吧,我這也不能白幫忙,你說是吧徐隊”。
看着面前油腔滑調的余壽清,徐隊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啊。
其實老徐在余壽清家見到余壽清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必須要從這小子嘴裏套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來。
但接觸了兩天才發現,這小子完全就是吃軟不吃硬
所以,他今天就想要採用柔和一點的方法。誰知道這小傢伙軟硬不吃,反而是轉身要錢!
這一情況大大的出乎了老徐的意料,所以老徐只能硬着頭皮問道:
“那你想要多少?”。
余壽清也沒幹過這種事啊,他完全不知道這裏面的行情,在思考了好一會兒后,毅然決然的伸出兩個手指頭。
老徐看到余壽清的兩個手指頭,簡直就怒從心中起啊,這小兔崽子啊,小小年紀不學好,張口就要二十萬啊。
氣到極致的老徐跳起來抽出皮帶對着余壽清就是一頓竹筍炒肉,一邊打一邊罵道:“既然你了叫我一聲叔,我就有義務管教你,現在就讓我幫你父母教育你一下,免得你後面走上歪路!”。
莫名其妙被打的余壽清鬱悶啊,他招誰惹誰了,是你老徐讓我報價的,我報了兩萬,你不滿意可以談啊,直接上手打我是什麼鬼。
雖然說啊,經過雨守晴的淬體,這頓打肯定不會受傷,但疼是真的疼啊,再厲害的人也會疼啊。
“哎哎徐叔,不對,老徐你別太過分啊,別以為我不敢還手啊,我是怕你受不住我一拳,哎……你還打是吧,我真還手了啊……來人啊!救命啊!人民警察公然打人了啊!”余壽清前面還在威脅,但後面就只能是哀嚎了。但是你老徐越抽越上癮是怎麼回事?
被逼急的余壽清最後只好喊人了,沒辦法,他可是守法好公民,襲警可是要坐牢的。
等到終於有人聽到動靜過來查看。老徐這才放下手裏的皮帶拉起余壽清往重案組走去。
進入重案組后,老徐讓人給余壽清辦了一個臨時顧問的身份,就直接拉他來開會。
既然價格已經談好,那這個顧問就該發揮一點他該有的作用了。
這次的會議,延續了往日會議的流程,先是由老徐拋出問題,下面的隊員每人發表借鑒,最後總結,只是到余壽清這裏時,余壽清表示不用那麼麻煩,只要給他兩個人一張搜查令,他分分鐘就能把人給抓回來。
重案組好久沒有見到這麼狂的人了,各個組員都是很不看好這個年輕的顧問,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心裏想什麼完全不會表現在明面上。只要和自己的利益不衝突,那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沒人會反對,甚至都在鼓勵。
其他人可以這樣,但老徐不行啊,畢竟這個案子是他負責的,他最怕余壽清胡鬧了。
但在眾組員那一聲聲的誇獎下,老徐也不好和眾人對着干,只能不情不願的同意了余壽清的行動方案,但為了保險,老徐還是親自加入了行動組,如果事實與方案有偏差的話,他會直接接過指揮權。
余壽清的計劃簡單,先抓人,拘留了以後,再找證據。
這個方案對於會推演的余壽清來說是最快的,一想到很快就有兩萬塊錢入賬,他就有點小興奮。
帶着老徐與另一位警員,三人穿着便服直接進入了928醫院,來到醫院后直奔外科手術醫師的辦公室,進去就拿人,毫不拖泥帶水,那醫師本來還想說話,余壽清在醫師的喉嚨上一抹,醫師就再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就這樣,醫師被悄無聲息的帶走了,走到醫院門口時,余壽清對着老徐說道:
“看到那邊那個保安沒,他就是刪監控的人,要不要現在拿下啊?”。
老徐看了一眼正在指揮佔道車輛挪位的保安問道:
“是兇手的同伴?”。
余壽清搖搖頭道:“沒有,他是被威脅的”。
老徐長出一口氣說道:“那就好,完事找他做個筆錄就好”。
現在這個特殊階段,老徐就怕意外,反正是案件的邊緣人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嗎。
但兩人的談話,卻讓被押着的醫師一陣頭皮發麻,自己做的那麼完美,警察是怎麼查到的,連自己威脅保安刪監控都知道,現在的警察都這麼強了嗎?
直到醫師被押上警車,眾人都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什麼都沒幹,就敢直接拿人了?
就在老徐為這次行動提心弔膽時,余壽清這裏開始作妖了,路過圖書館時,他讓警員停車,藉著警員的證件下去借書。
路過殯儀館時,他又要下車,說有個遠房親戚的死亡證明在殯儀館扣着,現在想要用警員的身份順便要回來。
總之這些事情簡直就沒完沒了。從醫院到警局,半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余壽清干擾了四五個小時,等到了警局時,天都黑了。
回到警局的眾人,看着得意洋洋的余顧問很是不解,就連老徐都過來問道:
“小余啊,這是完事了?可千萬別抓錯啊,叔的一切可都壓在你身上了”。
余壽清擺擺手拉着老徐就進入了審訊室。
審訊室還是那個審訊室,只是這次,余壽清不再是審訊椅上的那個,而是審訊桌上的那個了,莫名的有種自豪感有沒有,只是可惜沒有敵人來讓自己說出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余壽清又回來了!”。
敲了敲桌子,老徐開始了審訊。
“姓名?”
下面的醫師瞪着兩人不說話
余壽清一看這架勢,立刻戲精上身說道:
“呦呵?小夥子聽狂啊!名字都不交代?你知不知道上一個對我這樣態度的嫌疑人,墳頭草比我都高了”。
但下面的醫師還是瞪着眼睛看着兩人,尤其在看余壽清的時候更是瞪成了牛眼。
余壽清的脾氣也起來了,捏着手上的關節說道:
“好好好,你不說是吧,老徐把監控關了,我今天必須讓他看看馬王爺有幾隻眼”。
感覺到旁邊的老徐沒反應,余壽清轉身看去,只見老徐看白痴一樣看着自己,然後招手讓自己過去壓低聲音說道:
“你是不是傻!審訊期間不能關監控,而且,外面一大堆領導看着了,你這是幹嗎?”。
聽到老徐這樣說,余壽清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對着下面的醫師嘿嘿一笑,又看了看隔壁的單面玻璃,尷尬到都能用腳指頭摳出三室一廳了。
輕咳了兩聲,余壽清坐回位置,問道:“姓名!”
只見下面的醫師指着自己的喉嚨瞪着余壽清還是說不出話。余壽清撓頭看向老徐問道:
“他這是什麼意思?”。
老徐也奇怪啊,呢喃道:“難道是喉嚨出問題說不出話?”,正要用耳機叫人過來看看時,余壽清反應過來了,自己好像封了人家的咽喉忘記解開了。
其實,封閉咽喉讓人說不出話,對於余壽清來說簡直太簡單,他甚至能封閉人的氣管,讓人窒息而死。
什麼你問他怎麼做到?很簡單,余壽清能直接控制周圍的水流,血液可是佔了83的水分啊,只要余壽清想,他能用這個能力瞬間殺死周圍兩百米的任何人。還是沒人能查出來的那種。
打了個響指,那醫師的聲音終於傳了上來。
“我要見我的律師,你們這是非法的,我要見我的律師!!”。
咆哮聲在審訊室內響徹着,余壽清聽的實在有點煩,就又打了個響指,醫師的聲音瞬間沒了。
“好了好了,我剛剛已經聯繫你的律師了,不過其實他來不來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既然你不說,那我就來幫你說”。
余守晴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
“局裏接到的第一個報案是三個月前的一號開始的,但其實在這之前,還有兩個受害人對不對?”。
聽到余壽清波瀾不驚的話語,醫師的眼裏不在是剛剛的那種不公與憤恨,而是閃過一種異樣的眼神后變成迷茫。
當然那種異樣除了余壽清,在場的眾人誰都沒看到。
“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受害人,其實是你手術台上的一個病人,他本不應該死,但你在看到他耳垂與頭部相連的時候,手術失敗了。
這是你殺的第一個人。當然你可以狡辯,這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醫療事故,但是,病人的耳垂在火化時居然不見了,你能解釋一下嗎?這是夏州殯儀館化妝師的證明材料”。說完余壽清把材料扔在了審訊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