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李仙仁準備入宮當御醫了,而此刻在河邊釣魚的雷銘還一無所知。

“蛋哥,你找的這是什麼地方啊,都一下午了,怎麼一條魚也沒釣到?”(雷銘)

雷銘被小蛋子帶到一個較偏遠的水域釣魚,可是一下午的時間過去了,愣是一條魚也沒上鉤。

“這地是俺前幾天發現的,當時魚都跳出河面了,要是手中有網,可能那麼一撈就是幾條大魚。”(小蛋子)

“那就再等等吧,我先睡一覺,你幫我看看啊。”雷銘打了個哈欠,居然就那麼睡著了。

小蛋子眼皮跳了跳,這都什麼人啊,說睡就睡著了。

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小蛋子今年也有十八了,不過依然覺得有些陰森森的可怕。

“兩個人,今天本仙要開開葷。”

此刻,一條模樣似魚,形態又有點像人的怪物,在水底虎視眈眈的盯着雷銘二人,或者更準確的說,這是一條還沒有完全化形成人的小魚妖。

妖化為人形是個艱難的過程,如果把妖化為人形的程度分為十級,這個妖最多也就二級,可見自稱“本仙”是多麼的可笑,實力也是多麼的低。

至於妖為什麼總是化為人形而不是其它動物的形,這些都是后話,這裏暫且不提。

不過這條妖的實力再低,也不是雷銘兩人能對付的,怎麼說也要三個奧胖才能制服。

“嘩啦”!魚妖瞬間一躍出水,朝熟睡中的雷銘撲去,小蛋子還沒反應過來,雷銘就已經被拖下了水。

小蛋子嚇了一個激靈,不顧雷銘的死活拔腿就跑,魚妖再次上岸只拉到了小蛋子的褲子,小蛋子使出吃奶的力氣,最後褲子被扯掉了,光腚跑回了城。

小蛋子到了城門口,才發現自己還是光着腚的,趕緊脫了上衣給自己蓋住才說到:“救……救命啊!河裏有妖獸!!”

周圍開始還因為小蛋子光着腚哈哈大笑,不過一聽到妖獸就不淡定了。

這些年來妖獸可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都親眼目睹,還被襲擊過,不過奇怪的是朝廷對此事不怎麼重視,最多就是在事發后才派人到現場,最後不了了之,所以抓妖組織通常只存在於民間。

“在哪,快帶我去!”就在此時,一個衛兵推開人群說到。

“在河邊,不過有點偏,雷銘被妖怪拖水裏了,大家快去救他吧!”(小蛋子)

“走,大家一起去!”人群也都紛紛活躍起來,因為他們不保證哪天自己不會遇到危險,只有形成這種有難同當的氛圍,才能保證自己遇險時也有人去救。

“等等,誰讓你擅自離崗啦!”一個很不合時宜的聲音在這時候傳來:“鍾鎮海,這裏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平,那麼多年過去了,他沒再上過戰場,而是一直呆在城牆後面養老,也一直是個衛兵長。

“長官,人命關天不得不去啊!”(鍾鎮海)

“我問你,這裏你大還是我大!”陳平聲音拔高一截。

“你大。”鍾鎮海忍住氣說到。

“那我有讓你離崗嗎?!”(陳平)

“沒有。”(鍾鎮海)

“那不就得了,哈哈。”陳平換上一副笑臉說到:“既然我沒讓你離崗,那你就好好站好你的崗,你說對不對?”

鍾鎮海氣得“嗯”了一聲。

然後陳平又假模假樣的去詢問起了小蛋子,不為別的,為的就是拖延時間,

他可是知道雷銘是誰,是他的仇人李仙仁的外甥,要是雷銘死了,李仙仁估計也得哭到吐血吧。

小蛋子急得團團轉,半天過去了,陳平才說到:“那邊的倆弟兄,和鍾鎮海去救人吧,其他的繼續看着城門,不能讓妖獸混入城中啊,哈哈。”

周圍的百姓在心裏罵著,詛咒着這個陳平不得好死,只是因為他們受過李仙仁的恩惠,雷銘是李仙仁的外甥。

小蛋子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河邊,湖水都給染紅了,人們紛紛嘆息,都以為雷銘已經被吃了。

“看那邊!”一個女人突然指着遠處的一片草叢叫到。

草叢上躺着一個人,正是雷銘。

此刻的雷銘衣服被血染透,腿部還被咬下了一塊肉,不過還活着,只是呼吸十分的微弱。

李家的院門被人敲響,門外是一片嘈雜聲,李仙仁趕緊出來開門。

當看到滿身是血的雷銘時,李仙仁已聽不見周圍人的議論,腦子一片空白。

“別傻愣那啊!快帶他進來!”仙書快要被李仙仁急死了。

李仙仁回過神來,便是一把接過了雷銘,朝自己的房間跑去,其他人想要跟進去,不過被李仙仁拒絕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小銘!”何婉秋看到眼前這一幕,差點沒暈過去。

李仙仁顧不得回復了,把雷銘放在了床上。

“仙書,雷銘怕是快不行了,你快救救他啊!”李仙仁一邊處理着傷口,一邊在心裏與仙書溝通。

“不行,他還沒到生死關頭,我不能救他。”(仙書)

“難道這還不算生死關頭嗎?!”(李仙仁)

“我能感覺到他的生命氣息,雖然很薄弱,但依然有生的希望。”(仙書)

“那我就試試吧,但你要保證他……”(李仙仁)

“好好,我保證行了吧,你不想他死我還不想他死呢。”(仙書)

李仙仁沒再接話,全身心投入到為雷銘療傷過程中。

某地,一汪黑潭邊。

“主人,他又遇難了一次。”仙書的影像出現在布衣男子身前,說到。

“又一次,這次是第七次了吧?”布衣男子站在湖邊,問到。

“呃……第一次是屏蔽魏南北的晶石,第二次是因為一條黑蛇精……這第七次也就是剛剛……”仙書回憶道。

“七次,還剩三次,可是……”(布衣男子)

“主人,我現在已經很難推算出雷銘的命格了。就拿這次來說,在他出事之後我才感應過來,如今我不敢保證我能救他第八次,要不……”(仙書)

“不。”布衣男子思索片刻,說到:“這些年來辛苦你了,但規則不能說變就變。這樣,等他還剩最後一次機會時,你再回來找我。”

“那藍海星那邊呢?”(仙書)

“順其自然吧,我們不能過多的干預,尤其是雷銘。”(布衣男子)

“是主人,那我就先告辭了。”說完,仙書的身影消失了。

“十年七次,呵呵呵。雷銘,你也自求多福吧。”布衣男子一臉苦笑。

第二天中午,李家的門被人敲響,開門的是何婉秋:“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貧道昨天來拜訪過李大夫,商量任職御醫一事,只不過今天沒有看見李大夫上早朝,大王托我來詢問一下,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魏南北面無表情的說到。

“您是魏國師吧,請進。”何婉秋倒沒多少驚訝,把魏南北請到客廳坐下。

“呃,李大夫呢?”魏南北依然開門見山的問到。

“他現在還在休息,稍等,我這就去叫醒他。”何婉秋有些不情願的說到。

“如今已是正午,難道李大夫還在休息?”(魏南北)

“這倒不是……”何婉秋把昨天的事敘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真是打擾了。不過貧道略懂一些異術,說不定能幫上一些忙。”(魏南北)

“那……就勞駕魏國師了,請。”何婉秋聽說過魏南北的一些傳聞,據說此人會法術,或許還真能幫上忙。

不過就在這時,李仙仁走入了客廳。

“國師,您這是……哎呀,鄙人實在是罪該萬死啊!”李仙仁一臉懊惱的說到。

“無妨,貧道也是剛聽說令甥昨天遭魚妖襲擊,萬幸逃脫。李大夫估計醫治了一晚沒合眼,這在情理之中,如若大王知情也不會怪罪的。”(魏南北)

“唉,多謝國師,多謝皇上!”李仙仁拱手謝道。

“想必令甥現在傷勢未愈,貧道自小習得一點異術,不如讓貧道試試?”(魏南北)

聽到這話,李仙仁脖子后寒毛豎起,密密麻麻全是冷汗:要讓你看見,那還不得壞事了?

“不……不敢勞煩國師,我這外甥天生命硬。他娘,也就是我表妹,生他的時候不足七月,但還是硬生生的活了過來。別看他小,但生性堅強,現在只要按時服藥和休息就能恢復,沒有大礙了,呵呵。”李仙仁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是嗎,那就再好不過,李大夫之醫術可謂是精湛啊。”魏南北挑了挑眉。

“過獎,能力所及罷。既然家裏這邊已經安排好了……婉秋,替我收拾一下,我好隨國師入宮。”李仙仁怕魏南北堅持要看雷銘,就先開口道。

“李大夫真不打算帶家眷一起入宮?”(魏南北)

“鄉野之人,不懂規矩,害怕觸怒了天子,只希望能見到他們平安即可。”李仙仁語氣平淡,心卻在滴血。

魏南北沒在說話,反正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來帶走李仙仁,其他人與他又有何干?

半小時后,東西準備妥當,不多,李仙仁的一些衣服書籍,還有雷銘做的三個木偶人,正是他們一家三口。

李仙仁再看了看雷銘一眼,就上了入宮的馬車,何婉秋不舍的揮淚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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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鑄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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