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巴德爾的屍體
“那得等等,我去告訴我老婆一聲”托爾緩緩的將話說出口,抬眼去瞧洛基。
“西芙應該和烏勒爾呆在一起吧?冬天的神,那你記得告訴他,讓冬天來的慢一點”
洛基抿了抿嘴,嘴唇上的傷口讓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接着又說:“在路上用電話告訴她就行了,我們得快點去,越快越好,而且,她不是有一個好兒子陪着嗎?”落地的語氣有些譏諷。
托爾瞪大了雙眼,近距離的觀察的話,能清晰的看到他的鬍子在發抖,“洛基,我一點也不喜歡你說話,也不喜歡你這個提議”,說話的同時,他的拳頭已經舉過頭頂了。
等到了車上以後,洛基已經腫了一個眼睛,顯得有幾分狼狽,只能悻悻的開着車。
而一旁的托爾顯然心情不錯,正在給他的妻子通話,“喂?西芙,我得離開一陣”
“托爾,西芙出去了”但電話那頭傳來的確是烏勒爾的聲音,緊接着又說到:“冬天的事,我想辦法,你要離開,我會照顧她”
“額,好,好的,那你轉告西芙,說我愛她”托爾不知該說些什麼,他跟這個繼子從來沒有什麼太多的相處。於是匆匆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沒過多久,車內的氣氛開始變得尷尬的起來,托爾向來不怎麼會說話,他在努力思索着該怎麼和洛基搭話,來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然後轉頭去問腫着一隻眼的洛基,“那個,其他的神不會發現發生了改變之類的?還有,額,你,你是怎麼第一個知道的的?”
說完話,托爾盯着的盯着洛基,看到他的不對稱的雙眼,覺得好笑,又為了努力的保持嚴肅,臉上的鬍子有些發抖。
洛基瞟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環境,你所處的環境會改變你的眼睛,越接近自然的地方,影響越大,城市裏太陽早就升起來了,你沒意識到,到了鄉村,綠色就多了起來嗎?”
托爾才意識到,那會兒經過小鎮的時候,綠色確實多了不少。
見着還在發愣的托爾,洛基接着回應他:“至於我的話,巴德爾就在我家當園丁,我本來是想搞個惡作劇的。”
托爾一臉痴獃的樣子,自己連這都忘了,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岔開話題
“我們到哪兒了?”
馬上到機場了,你的機票我早就買好了,我有我的特權。
隨着一陣沉默,車輛緩緩的停靠,洛基和托爾坐上了這趟前往英國倫敦的飛機。
托爾上了飛機以後,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他閉上雙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次,他做夢了,一個奇怪無比真實的夢.......
12月13號的上午,巴德爾此事正躺在屬於他的園丁房內休息,他有預感,他要睡覺了,他該做夢了。
在今天上午,他曾喝了一口蜜酒,口感就像摻了血的蠟乾裂,苦澀。
他不知道是誰給他的這杯酒,他已經記不清了,好像過去很久似的,但是他現在,很困,最終,昏昏......沉沉......巴德爾進入了夢鄉。
在夢裏,他聽到一個女人的竊笑,他感覺的到有什麼東西在追捕自己,或許在追捕神。
一個男人微笑的告訴他,要來了,很快的,緊接着一聲竊笑,一個女性的竊笑。他聽到一聲槍響,但目標不是自己。
他看到黑白的影像和無臉的男人,他看到眾神紛紛隕落,
如同諸神的黃昏,他看到凡人紛紛跳下山崖,他看到新時代緩緩展開,他看到了瑪麗蓮夢露,沒有膚色,只有黑白,隨着女人的竊笑,槍聲再次響起。
他心頭一緊,睜開雙眼,大口的呼吸,吐出來的熱氣在寒冷的空氣里,變成了白色,“原來是個夢,可是...”巴德爾想說些什麼,夢的內容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此刻,他只覺得周圍變得異常清冷,他需要火,或者說溫暖,他看了看窗外自言自語的說:“冬天快過去了吧?天也快亮了”
這是他的職責,他是春天,是太陽,是滿懷希望的微笑。
“啊,又要去修剪草叢了”巴德爾看了看時間,他準備起床,將過去的記憶拋在腦後。
忘記自己曾喝下的那杯蜜酒,忘記給他蜜酒的那個人,也忘記那個至關重要的夢。
.........
.........
托爾在洛基的呼喚中醒來,睜開眼一看,是下午兩點左右,好像做了個夢,奇怪的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夢境的內容。
他想起他的父親,奧丁說過的話:“夢大多一文不值,可你沒有記住,那就是無價之寶”他至今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今天才覺得是有些道理。
他抬起頭看了眼洛基,此時,洛溪左眼的淤青已經消了大半,洛基抿抿嘴唇,說:“快走吧,時間,太陽不等人的!也不等你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托兒感覺有些昏沉,大腦有些發昏,剛站起來的時候,甚至有些踉蹌,他他很快穩定了自己,快步跟上了邏輯,離開了飛機,離開了機場。
出了機場沒幾步,便是一個酒吧,酒吧門口站着一個人,衝著他微笑,手裏還拿着一個杯子。
洛基駕駛着車,此時的太陽和環境還是春天的模樣,果然,在城市中的影響是幾乎沒有的。
又一次做坐上洛基的車,只不過這次開車的是洛基的司機,托爾全稱一語不發。
很快,就到達了倫敦的櫻草山街區,托爾看着周圍的西歐現代化別墅和那些中世紀古堡風格的建築,只覺得很驚奇,社會改變的太快。
嘴上想誇兩句,想了,半天也沒有幾個合適的詞彙,乾脆不再說話。
又過了幾個街區,車停在了一棟別墅,洛基將托爾帶下車給了他一把鑰匙,“園丁的房子,門上有標識,我還有別的事情,你有任何發現都要告訴我。”
托爾還想說些什麼?洛基就已經坐上車揚長而去了。
“他媽的,讓我去哪兒找他?算了,還是先進屋子裏看看吧”托爾看着已經走遠的汽車,咒罵了幾句,便輕輕地走向了園丁的房子。
他用鑰匙打開房門,忘記一看,屋子裏的裝潢還算奢華,但是屋子的氣氛卻十分詭異。
電視仍然亮着,一直重播着上個世紀肥皂劇的女主角竊笑的畫面,那個女明星托爾認識是,叫瑪麗蓮·夢露。
他拿起一個遙控器,嘗試着關掉電視,弄了半天,甚至連個屏幕都沒有發生改變,托爾嘆了口氣,只能用最純樸的手法——將電視的電源插銷拔掉。
關掉電視后,托爾突然意識到,房子裏非常的冷,要比他的木屋裏還要冷。
他走到卧室里,巴德爾的屍體就趴在主卧的床上,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整個人翻趴在床上,一隻手摟在腹部,另一隻手耷拉在地上,手卻指着窗戶,後腦上則是一個黑色的槍口。
卧室裏面沒有任何打鬥痕迹,但巴德爾的像是經歷了巨大的掙扎,他翻過巴德爾的屍體,看見了,他懷裏抱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