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十三億
第一百三十章十三億
拐彎進入後院，徐舒寧立刻拉住了梅謙的手。
雖然剛才吃飯的客廳內有暖氣，徐舒寧又披了件外套，但徐舒寧的小手現在摸上去仍有點冰涼。
凡人都是這般體弱多病，稍稍冷風一吹就會感冒發燒。
梅謙指尖微動，他用靈力在徐舒寧周圍施了一層看不見摸不着的保護罩，隔絕刀子般的寒風。
梅謙感受着徐舒寧拽着他的小手慢慢變熱，眸中的寒氣才消散了幾分，化為一縷似有若無的溫柔。
走在前的徐舒寧沒有注意到這些細微的變化，他正迫不及待地想帶着梅謙看煙花。
徐舒寧早早讓人打掃出了後院的小亭子，他拉着梅謙進入亭內。
這一帶是別墅區，每戶挨得有點遠。但或許是過年、合家團圓的緣故，徐舒寧和梅謙坐在亭子裏，還是能聽見遠處其他人家傳來的歡笑聲。
倏地，破天的炸響打破後院喧鬧中的靜謐。
瞬間，無數朵色彩繽紛的煙花齊齊升至夜空，它們於夜空中綻放的剎那，夜空明亮如晝。
當花朵完全盛開時，數字“5”出現在了花朵的中心，接着“5”轉換成“4”，“3”，“2”……
她輕輕地捏了捏徐舒寧鼓起的臉頰軟肉。
梅謙的耳畔，響起徐舒寧清潤的聲音。
當倒計時煙花與數字“1”同時消散在夜空中時，新的一年來了。
“媽……”
最後一束煙花升上半空，綻放。
徐舒寧和梅謙剛確定關係，還沒準備對外公開，所以徐舒寧目前住在自己的房間，梅謙則住在他隔壁的客房裏。
他說著，又將梅謙的手握得緊了些。
——
看著兒子捧着杏仁露慢慢吞吞喝的乖寶寶模樣，舒芸心中微微嘆氣。
“新年快樂。”
可是大半夜的，能有什麼事呢？
徐舒寧聽話地關上了門。他走到桌旁時，心裏又打着鼓。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小花是梅花！爺爺家門口就有棵梅花樹，我剛剛進門的時候看到它了！”
“你小時候是小小的一團，現在這臉蛋看着也和小時候差不多。軟軟的，小小的……一喝東西，就喜歡孩子氣地鼓着腮幫子。”
“囡囡真聰明！”
“你手裏還拿着浴巾，我幫你端進去吧。對了，把門關上。”
“後來，當我看到你和梅謙一起往後院的方向走，我又想起你們這次回來時的關係，好像比上一次回來更親密……”
“華夏人過年，幾乎家家戶戶都會放煙花，除去過去一年的晦氣，希望新的一年能帶來好運。”
梅謙低聲笑笑，他再次轉頭看向夜空，用僅能自己聽到的聲音道。
他剛要接過杏仁露，舒芸卻道。
徐舒寧剛洗完澡時，聽見自己的房門被人敲響。
徐舒寧乖乖地坐下來，喝着杏仁露。
一束金色的光劃破夜幕，當它升至夜空最頂端時瞬間炸開，宛若絢爛壯麗的巨型金色花朵。
不遠處，一個在院子內看到這煙花圖案的小女孩跳起來。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舒芸看向窗外，“早在之前我就聽傭人們無意間提起過，你買了很多煙花準備留到除夕放。我那時候還覺得奇怪，你自從長大后就不喜歡看煙花了，怎麼會買那麼多煙花留在除夕那天放？”
徐舒寧的頭髮短，舒芸沒一會兒就吹乾了。
夜間寒氣重，徐舒寧和梅謙只在外頭待了一會兒，等煙花放完后便回到了家中。
梅謙的聲音被煙花聲完全淹沒，絲毫沒有引起徐舒寧的注意。
舒芸這麼一說，徐舒寧還真覺得自己有點餓。
他以為是梅謙找他，卻沒想到在門口看見了他媽。
繁星點點的夜空中，一顆桃紅色的心被一枝盛開的花穿過。
梅謙朝着聲響傳來的方向看去。
“新年快樂。”徐舒寧看向夜空中的煙花，“聽說修真界沒有放煙花的習俗……所以你來凡間的第一年看到的第一眼的新年煙花，我承包了。新的一年，希望它們能給你帶來好運。”
“新的一年，祝我們都有好運。”
煙花盛開明暗交替間，梅謙專註的目光卻落在徐舒寧身上。
舒芸笑笑：“你晚飯沒吃多少，就去外頭看煙花了。我想着你現在說不定餓了，給你端了點冬嬸下午做的杏仁露。”
“坐下喝杏仁露吧。”舒芸道，“我幫你吹頭髮時間不早了，喝完杏仁露就早點睡吧。”
徐舒寧雙手捧緊裝着杏仁露的小碗，垂下的眼帘遮掩住他眼眸中流露出的一絲緊張。
舒芸這麼一說，徐舒寧察覺出他媽有事要和自己說。
舒芸說到一半，話鋒一轉：“只是……雖然你和從前看着沒什麼區別，但現在的你，終究還是長大了。”
徐舒寧抿着嘴巴沒有說話。
雖然他沒有刻意隱瞞今晚要放煙花的事情，但他沒想到，他媽能這麼快發現他和梅謙的關係。
舒芸：“所以你們……是在談戀愛吧？”
徐舒寧垂眸看着手中的杏仁露，奶白色的杏仁露倒映着他泛紅的臉頰。
舒芸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徐舒寧的緋紅臉頰上，答案昭然若揭，但她仍等待着徐舒寧的回應。
然後，徐舒寧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點頭的幅度雖小，但很堅定。
現在的時代即使比較開放，可男生和男生相愛到底有些不太一樣。同性戀在華夏不被法律接受，社會上也有許多老頑固不認可同性戀的存在。
他……不知道他爸媽對此是什麼樣的態度。
因為前二十多年，徐舒寧只顧着學習生活工作，從來都沒有談過一次戀愛，他的爸媽整天忙於事業，從來都沒有和他談過這樣的話題。
舒芸神色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她繼續道：“你很喜歡他？”
徐舒寧臉頰又紅了幾分。
他的聲音輕若蚊吟：“嗯……很喜歡。”
在媽媽面前直接承認自己喜歡梅謙，徐舒寧或多或少有點害羞。
幸好他和梅謙在一起後有了約定——他們要給彼此保留一定的私密空間，梅謙不能像往常那樣，整天將靈識放到他的房間內，聽他這邊的動靜。
不然，要是讓梅謙聽到自己和媽媽的對話……他恐怕會尷尬到無法想像自己第二天該怎麼和梅謙相處！
“那他呢？也很喜歡你嗎？他對你好嗎？”
梅謙對他當然很好。無論是在工作還是在休息，在公司還是在家，徐舒寧始終能時刻感受到梅謙的目光每天都在追隨着自己的背影。
那束目光溫暖又溫柔，宛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梅謙原本，是個冷淡又克制的人，可他願意向敞開自己所有的熱情、溫柔、注意力與愛。
梅謙對他的喜歡，毋庸置疑。
“他對我很好，也很喜歡我。我對他的喜歡和他對我的喜歡一樣多……”
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相處，捧着杏仁露的徐舒寧沒有察覺，自己的眼眸彎彎似月牙，眼眸若有閃爍的、充滿歡喜與愛意的繁星，他的唇瓣也不自覺地翹起。
看到這一幕，舒芸這個過來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我記得你上學的時候，費叔和我說學校里有很多小姑娘爭着搶着給你送情書，結果你一封都沒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談戀愛……現在終於見到你遇到喜歡的人了，我這才舒了一口氣。”
舒芸笑：“上次你們回來時，我和費叔、冬嬸他們都覺得梅謙是個好孩子。冬嬸還有心想給梅謙介紹對象呢！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在一起了……我不是封建的家長，你們能在一起我也很開心。至於你爸那邊……他這幾天都惦記着你送給他的酒，肯定沒看出你和梅謙之間的關係……不過他要是知道了，估計得有趣個好幾天！”
“對了，等過一年兩年你和梅謙的關係穩定了，確定要在一起一輩子……你就帶他回來正式見見父母，擺個酒……”
聽到舒芸不反對他和梅謙的關係，徐舒寧鬆了一口氣。
可當他聽到舒芸的話頭越扯越遠時，徐舒寧連忙喊了停。
他才和梅謙談了一個月，他媽怎麼一下子就想得那麼遠！
“媽，我杏仁露喝完了，馬上要睡覺了。”
兒子催促，舒芸也不好再在徐舒寧的房間久留。
成功試探齣兒子一個小八卦的她，高高興興地端着喝完的杏仁露，準備離開徐舒寧的卧室。
就在這時，站在徐舒寧房間門口的梅謙一個閃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他聽着走廊響起的舒芸的腳步聲，他放緩了呼吸，生怕被門外的人察覺出一點異樣。
舒芸母子倆都不知道，他們聊的內容都被梅謙無意間聽到了。
梅謙剛才也來到了徐舒寧的卧室門口。
今晚徐舒寧特地為他準備的煙花，是他人生中收到的最特殊的、也是最難忘的禮物。因為這是愛人送給他的禮物。
可惜的是，他沒有提前給徐舒寧準備禮物。
梅謙回到房間想了半天，再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勉勉強強挑出了個適合徐舒寧的禮物。
估摸着徐舒寧差不多洗完澡，梅謙準備敲門時，耳力驚人的他卻隔着薄薄的卧室門，不小心聽見了徐舒寧的卧室內的聲響——徐舒寧的媽媽發現他們的戀情了！
梅謙立刻像是被定住了身。他站在門口，仔細地聽着房間內的談話。
無論是修真界還是凡間，同性相愛都是十分罕見的存在，甚至是被某些人不認可的存在。
他和舒芸他們相處得並不久，所以不清楚舒芸對他們的戀愛揣着什麼樣的態度。
但是……萬一舒芸因為他們的戀情曝光而傷害到徐舒寧，還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衝進房間內保護徐舒寧。
梅謙沒想到，這一聽，他聽見了徐舒寧對自己的告白。
他們正式確定關係后，梅謙始終患得患失。
因為第一次他對徐舒寧告白時，徐舒寧並沒有接受他的告白。
即使後來徐舒寧答應和他在一起，梅謙一直認為徐舒寧可能並沒有特別地愛他。
全鎂爾代的人都知道徐舒寧性格好，經常體貼關心下屬，時常會給下屬鼓勵。
也就是徐舒寧整日隨意流露的溫柔，讓梅謙偶爾會分不清，徐舒寧對自己的喜歡是否真的出於真心？
戀愛中的人總是會比平時更貪心一點。
梅謙希望自己在徐舒寧的身邊是特別的存在，可是他總會對自己的“特別”產生懷疑。
而今天，無論是跨年的煙花還是徐舒寧剛才的那番話，都讓梅謙徹徹底底地確定了徐舒寧對自己的心意。
徐舒寧是真的很喜歡他——像他喜歡徐舒寧一樣的喜歡！
站在門口的梅謙只能聽到房間內的聲音，可他依舊能從徐舒寧悅耳的聲線中聽出濃濃的愛意。
瞬間，他的心臟像是被清甜的蜂蜜填滿，心臟的每一次跳動泵出的似乎不是血液，而是甘蜜。
梅謙的手不自覺地摸向自己的胸口。
他過去一點一滴的、對徐舒寧的喜歡在此刻轉化為濃烈的愛意，如果可以，梅謙現在甚至願意為徐舒寧掏出自己被蜂蜜灌滿的心臟。
情絲猶如樹苗，只要扎了根就會越長越大，直至成為參天大樹，想要等長成后徹底拔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過去的梅謙或許想得很簡單。
他那是對徐舒寧擁有着簡簡單單的喜歡，這份喜歡就像幼苗。可他並未將喜歡拔除，而是放任其肆意生長。
梅謙那時以為，自己只需喜歡徐舒寧百年，享受人間的一時歡愉。等百年之後，他將這段感情忘卻，重新踏入修真之路就行。
然而……當喜歡轉成了愛意，又豈能說放下就放下？
人類百年的時光不過彈指一揮間。
而他越愛徐舒寧，他也變得越貪心。
他想……伴徐舒寧長長久久。
一起踏入修真之途，得道成仙或許是唯一的路。
可徐舒寧的根骨是人間億里挑一的、絕對不可能修仙的凡骨。
徐舒寧註定會在若干年後，徹底離開他……梅謙甚至不敢想像百年後，徐舒寧會白髮蒼蒼了無生機。
不知過了多久，新年的第一縷陽光灑入室內。
梅謙聲音嘶啞。
“天道，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
兩個月後。
網絡作者們都流傳着這樣一句話——綠文學城是華夏最傲嬌的小說平台，綠文學城的編輯便是更傲嬌的存在！
綠文學城作為華夏知名的網絡小說平台，從不缺作者和優秀的作品，能讓綠文學城的編輯答應你的簽約申請，簡直就是榮幸！
因為眾多小說平台中，唯有綠文學城被網絡作者們稱為堪稱地獄級的簽約難度。
想要讓綠的編輯主動找你簽約？每天日理萬鴿的編輯，哪有空大浪淘沙主動淘到你？簡直就是做夢！
然而……這半年，綠文學城編輯組卻出現了一個意外。
林洛是綠文學城現代言情組的編輯之一，主要負責現代言情組的簽約、上榜和作者溝通入V等工作。
幾個月前，她忙裏偷閑在辦公室里摸魚時，隨手點開了一本綠文學城的小說。
這本小說是綠文學城新人作家榜現代言情組的第一名。新人作家榜是一個自然榜單，不受編輯安排，只要作者的數據——也就是收藏評論點擊等足夠亮眼，便會按照相應的比例自動上榜。
林洛一開始沒將這本小說放在心上，她只是隨手翻翻準備打發一下時間。
等她點開這本小說后，才發現這本小說不僅是未簽約，而且寫的還是現代言情組幻想言情頻道中最冷門的現代修真類，視角竟然還是男主視角！
要知道，綠文學城絕大多數的用戶都是女性！尤其是言情頻道！
女性都喜歡看女性視角的小說，寫冷門題材外加男性視角，無疑是自尋死路！
所以，林洛一開始看到這本小說亮眼的數據時，心中下意識地對這本小說的數據產生懷疑。
這個作者該不會是找了外掛給自己的小說刷了數據吧？就這題材就這視角，怎麼可能受這麼多讀者的歡迎！
可當林洛點開第一章后……
一個小時后。
“洛洛，午休都快結束了，你怎麼還沒吃午飯呢？你的午飯還沒到嗎？”
坐在電腦前一動不動看着小說的林洛，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
“草！啊！我居然忘了點午飯！”
都怪這本小說寫得太精彩，她一不小心看得太入迷都忘了點外賣！
林洛抬頭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點外賣肯定來不及了。
算了，有這時間她還不如再多看兩章小說！
一旁同為編輯的同事，好奇地走到她身邊。
“你在看什麼呢？連午飯都不吃了？看小說？咱們平台的？這作者看着有點眼生，是你簽約的作者？”
聽到“簽約”兩個字，林洛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立刻退出小說界面點開編輯後台。
作為編輯，她可以給綠文學城每一名作者發站內短訊！
她打下了一段邀請對方成為綠文學城簽約作者的文字，並在最末尾處附上了自己的微訊號，可與作者在微訊上進行進一步的溝通，然後發送給了這名叫“總咕”的未簽約作者。
其實綠文學城在剛開始建站時，絕大多數作者都是被綠文學城的編輯們主動找上門簽約的。
但隨着網絡小說在華夏蓬勃發展，越來越多的精品小說層出不窮，綠文學城的編輯們每天連自薦申請簽約的小說都看不過來，哪兒有時間主動找作者簽約呢！
時隔多年，綠文學城的老編輯林洛竟再一次主動找上門求作者簽約！
林洛想，以綠文學城在網絡上的名氣和小說界的地位，對方在收到她主動求籤約的站短后一定會很快聯繫她、和她簽約的！
然而，她等了一天兩天……直到她將這名叫“總咕”的作者寫的小說推薦給了公司編輯部所有的同事，她都沒有收到任何一條對方的回應！
林洛以為總咕沒有看到她發的站內短訊，所以又多發了幾條，但一直沒有迴音。
而成功被林洛拉入坑的其他編輯們也都主動給總咕發送了簽約申請，甚至注意到總咕的摳門老闆也給總咕發了站內短訊，願意為總咕定製極其優惠的特殊分成，和總咕簽訂合約……總咕依舊沒有迴音。
當然，沒有迴音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在某一天，綠文學城編輯部的編輯們驚恐地發現——作者總咕他竟然整整鴿了一周沒有更新了！
總咕化身成鴿子精飛走了！
而他的後台沒有留下任何的個人信息，他們甚至不能打電話求總咕更新！
幾個月後，掉入總咕坑至今沒有走出來的林洛，日常刷新了一下總咕的頁面。
沒有更新！
林洛失落地嘆了一口氣。
對於小說愛好者們而言，人生中最難過的事情不是小說爛尾，也不是看注水嚴重的小說，而是看到一本可以成神、風靡全網的小說突然斷更！
這簡直是太可惜了！
林洛繼續開啟了每日的工作。
中午吃飯時，她掏出手機刷新了一下星浪微博，看看今天有什麼新熱搜。
沒一會兒，她就看到自己的關注列表裏，出現了“鎂爾代娛樂公司”發佈的一條最新微博。
去年年底，《創造888》出道組合“Eight”的出道音樂專輯點燃了全世界，其中有好幾首音樂迄今都是林洛每日必聽的音樂之一。
最近兩個月，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將目光放在了《創造888》剩下沒有出道的練習生們身上，他們不知道沒能成功出道的練習生們接下來會何去何從——這些練習生們的能力並不比出道的練習生們差多少，他們只要能得到合適的曝光，勢必會大放異彩。
於是網上前段時間傳出了一陣風言風語，有營銷號說《創造888》沒出道的練習生們大概率會被鎂爾代娛樂公司雪藏，有些練習生們已經準備和其他娛樂公司接觸、準備跳槽。
因為這些營銷號們說得太真，所以林洛一開始也有點相信。
直到她今天看到了鎂爾代娛樂公司的最新微博。
【@鎂爾代娛樂公司：由@鎂爾代娛樂公司出品網劇《我不是卷王》中午12點在鎂爾代娛樂公司官網開更啦！《創造888》42名練習生都在其中扮演了角色哦！】
《創造888》一共有五十名練習生，其中有八名練習生已經出道，那麼在《我不是卷王》中扮演角色的42名練習生們都是誰……不言而喻。
不過，林洛此刻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這部網劇的名字上。
《我不是卷王》——這和她在坑裏苦苦守了幾個月的小說名字一模一樣！
林洛眼睛又一瞟，一下子看到海報上印着的編劇名字。
【編劇：宗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