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覺障礙扭曲霸總(7)
還沒到營業的高峰,店裏只稀稀疏疏地有幾個人,這幾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吧枱的一人身上。
吧枱邊上的椅子是高腳椅,一般人做上面腳很難着地。但這人的雙腿卻能微微彎曲,抵在椅子沿上,腳尖微微點地,任誰看了都能說一聲身高腿長。
更亮眼的是他的長相,細碎的頭髮落在額頭上,卻清爽無比。眼中像是蒙了一層薄霧似的,無意中透露出的迷茫與清澈擊中了旁人的心。精緻的鼻子、硃紅色的唇瓣,靡麗到極致。兩種矛盾的氣質交織在一起,產生一種極致的致命吸引力。
一身紅色碎花襯衫襯的他更加白皙亮眼,腳腕處露出的一小塊肌膚微微泛着薄粉。
不遠處的兩個女孩子面露羞澀,互相推着:“機會難得啊,姐妹快上,要個聯繫方式,沒準下次來酒吧就是你和他一起來了。”
“不行啊,他長得太好看了,我、我一看到他的眼睛就說不出來話,他真的太好看了。一個男孩子,怎麼可能這麼好看呢?要不然你去吧,我就看看。”
剛剛還慫恿同伴去的女孩,臉色瞬間就爆紅了,眼神不敢再看向司塵:“還是算了吧,這樣的極品美少年我可駕馭不住。看來咱們兩個是無福消受了,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女孩子。”
她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司塵的身上,不一會,就有一個打扮成熟的大美女走到司塵身邊。猛地,一股酸澀又嫉妒的感覺從她們的胸腔升起。
司塵是第一次來酒吧,學着這幾天在電視劇中看到的片段,坐到了吧枱前,對着調酒師說了一句:“來一杯長島冰茶。”
調酒師正擺弄着冰塊,聽到這話后,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這少年氣十足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家裏偷偷跑出來玩的。可能是狗血劇看多了,想試一試長島冰茶的感覺。他抬起頭,想好心提醒一下。但當他對上司塵那張臉蛋時,明顯地晃了一下神,又用擔憂的語氣說道:“這位先生,長島冰茶的後勁很大,您確定要這個嗎?”
他還從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男生,看長相應該已經二十多歲,成年了。但是眼睛裏面的清澈和好奇做不了假,他這個常年泡在風月場所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絕對是個涉世未深,被家裏人保護得很好的小少爺。
他更加擔憂了,這個酒吧里人員混雜。要是這個小少爺喝醉了,被誰撿走了都不一定。要是女人還好說,就怕這招人的長相惹來男人,有些男人可是葷素不忌的。
“宿主,你要對自己有自知之明,以你的酒量,喝完這杯長島冰茶,恐怕酒吧的門都出不去。”系統很無奈,有個幼稚的宿主是什麼體驗?
“小反,我只是想要看看長島冰茶是什麼樣子的,”司塵的語氣有些低落:“我沒想把一整杯都喝掉,我只是想嘗一口。”
系統瞬間就卡機了,有一個愛撒嬌的宿主是什麼體驗?
唉,只能寵着了,就算喝醉了,有他在,宿主也不會受傷的。
系統的鬆口讓司塵的情緒瞬間高漲,笑眯眯地對着調酒師說:“我確定!”
眼中的興奮雀躍讓調酒師又一次地晃了神,他點點頭,眼神卻不敢再看向司塵。真的是太可怕了,怎麼能有人只笑一笑,就能讓他這個直男淪陷呢,簡直就是妖精。
系統看着周圍人和這個調酒師的反應,心中有些沉重。宿主呆在這具身體上的時間越長,這具身體的相貌氣質就會越來越趨向於宿主本身。現在這具身體就有宿主原本長相的七分像了,以後會越來越像。
也就是說,宿主會吸引越來越多的人,這很不利於走反派主義道路啊!
宿主本來不是他的第一選擇,但誰讓人家有後台呢。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對這個宿主大致還是滿意的。
調酒師把酒遞給司塵后,忍不住說:“這酒的量我給你放少了,就算是我請你的了,慢點喝,不是,快點喝,也不是”他的臉上滿是懊惱:“我想說,喝完之後趕緊回家吧,這裏不安全。”
司塵第一次感受到陌生人的關心,眼中含着感激向他點點頭:“我會的。”原本他也只是好奇,沒想呆多長時間。
他小口地抿了一下,甜甜的,回甘有點苦澀,仔細一品好像還帶了一絲酸。他眼神一亮,很好喝。但是看着杯子中薄薄的一層液體,想到剛剛調酒師的話,他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很珍惜地喝。
在他喝掉第二口的時候,鼻端忽然聞到濃郁的香水味。他打了一個噴嚏,刺激得眼角冒出了幾滴淚水。
他轉過頭,就看見旁邊坐了一個穿着弔帶的小姐姐,小姐姐正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弟弟,第一次來玩嗎?”
司塵皺着眉頭,做出一副冷臉的表情。
卻讓林夕更加興奮了,這是哪裏跑出來的小可愛啊?故作冷臉的樣子簡直讓她的心哦快化了。眼神中閃過幾分暗芒,看了看司塵手中的酒杯,故作遺憾地說:“小弟弟,你不懂行,這酒沒什麼好喝的。要不要嘗嘗波摩1957,姐姐請你。”如果條件允許,她更想點的是格林納達朗姆酒。
像是惡魔低語一樣,引誘着司塵。
系統着急地說:“宿主不要答應她,她肯定別有用心!”
司塵表情沒有變化,甚至已經低下頭,垂眸看着自己酒杯里剩下的酒。
林夕有些惱怒,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不給她面子呢。按照她以往的性子,看上誰了,不管對方願意不願意,那人最終都會上了她的床。
看着這人穿着打扮都不是普通人,氣質更是卓越。她剛從國外回來,對這裏的情況不了解,所以才會這麼謹慎。
她揚起笑意,直接對着調酒師說:“來一杯波摩。”
調酒師敢怒不敢言,只能照做。這個女人是林氏集團的大小姐,他沒有能力反抗。擔憂地看了看司塵,只能在酒里偷工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