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五毛,我賭沈弋
宋栩漫不經心的抬眼,兩個男人:“不好意思,我們有人了,不拼桌。”
或許是宋栩說得太正經,對方並未對這種說法生氣,其中一人居然還反客為主坐在了宋栩旁邊,抬手一指旁邊:“哪裏的話,看你一個人在這兒無聊,要去我們那邊玩兒玩兒嗎?”
宋栩立刻挪過身體拉開了點距離,婉拒道:“不好意思,不會喝酒,你們玩兒吧!”
人依舊有些死纏爛打,往宋栩身邊靠了靠:“沒事兒,去聊聊也算是交個朋友嘛,你一個人坐這兒也無趣嘛。”
一隻胳膊從身後摟上了宋栩的肩膀,嚇得宋栩條件反射的往前傾。
“不好意思。”魏姌擠在宋栩和那男人之間,將宋栩往自己肩膀上一帶,宋栩也賢妻良母一靠。
魏姌對那男人露出假笑,眼神暗示:“不太方便。”
這話一出,那兩人臉上的表情過於精彩了,視線一直在宋栩和魏姌之間來迴轉換,之後訕訕的走了。
魏姌端着一杯酒,眼神在整個酒吧內掃視了一圈:“七點鐘方向,有個男人,西裝革履的,看起來是正經人,長得也不錯,他要是等下來搭訕你你可以跟他聊兩句。”
“其他的……九點鐘方向有個學生局,最邊上那個男的長得很俊,算了,老牛吃嫩草你良心要受到譴責,我再給你挑挑——”
宋栩知道魏姌是在開玩笑,推了人一把:“行了,玩兒你的吧,操心我幹嘛!”
魏姌翻身坐到了沙發椅上:“出來玩兒就是要認識新人,你整天呆在家難不成來一場入室搶劫的愛情啊?”
宋栩靈動的五官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魏姌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都看不上啊?早說嘛,我幫你叫你看得上的來。”
什麼意思?等等,魏姌這是在給誰發消息呢?
宋栩扭頭一看,對話框內赫赫有名‘顧知瑜’三個字:“我去,你幹嘛?”
“你給他發消息幹什麼?快刪了。”
魏姌保護着自己的手機不被爭奪者宋栩搶走:“我不!”
“快刪了,姐姐,算我求你了。”
見宋栩反應劇烈,都快把她搖昏頭了,魏姌也不得不‘示弱妥協’:“好好好,我刪我刪,你先從我身上下去,我要吐了。”
“卧槽,按錯了,按到刪除了,完蛋~”
“不好意思啊,光線不太好,有點老眼昏花,嘿嘿……”
宋栩就這樣坐在魏姌身邊,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了,感受着魏姌那話里話外的幸災樂禍式演技。
嘿?嘿什麼嘿?
“你故意的吧?”
“哎呀,別生氣嘛,讓他來玩兒玩兒也沒什麼,誰規定了大學教授就不能來酒吧的,這也不算有辱斯文吧?”
宋栩淡定回應:“不算,只是等下沈弋也要來。”
某人目瞪口呆,之後又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吃驚:“我去,刺激呀,那等下豈不是有好戲看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等着他兩等下炫一個的場景了。”
宋栩扶額無奈:“你能別那麼激動行嗎?”
魏姌:“猜猜吧,誰先到?我賭顧知瑜!”
宋栩:“……”怎麼還興搶牌的呀。
如果顧知瑜在家的話顧知瑜和沈弋兩人應該是能一起到的,但如果顧知瑜在學校,不知道下沒下課,反正從他那邊過來要慢一些。
宋栩信心滿滿:“五毛,我賭沈弋!”
魏姌瞬間不服氣了:“喲,這麼有信心才賭五毛?”
也不知是沈弋給了她信心,還是她被魏姌上了激將法,反正她就是上頭了,宋栩大手一揮:“這桌,我請。”
“賭沈弋!”
兩人視線之間竟然有了交鋒的火光:“行啊,賭了。”
魏姌迫不及待的去作弊,立刻給顧知瑜發了消息:“顧教授,你快點來喲,我們等你。”
哪有‘我們’,在顧知瑜眼裏肯定只能‘們’沒有‘我’,這就是魏姌要的效果:三十六計,美人計。
宋栩不屑這些小動作,坐在位置上安安靜靜的眼巴巴等着。
魏姌跟人交涉很有一套,沒一會兒她們這桌就坐滿了人,一群人玩兒着小遊戲吵鬧着,氣氛被推到了高潮。
宋栩被他們摒棄在外也不覺得無聊,只是盯着和沈弋的對話框。
他們倆聊得不多,很多都是簡潔的問答,倒是顧知瑜,經常發些問候,遇到好笑的視頻也會轉發給她,好看的風景照也會跟她分享。
魏姌抽空看了一眼入口處,果真讓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擠過人群向著宋栩走去,掰着宋栩的腦袋往前看,笑得洋洋得意:“看來是我贏了。”
招手示意人過來:“顧教授,這兒。”
跟以往一樣,顧知瑜又是一套西裝,與這散發自由氣息的酒吧有些格格不入,但他為人謙遜,加上長成他那樣的自然不會不討人喜歡,頷首點頭之後那些人也笑臉相迎。
顧知瑜坐到宋栩一邊,見宋栩沒喝酒,又起身:“喝飲料嗎,我去給你買。”
宋栩盯着顧知瑜不知道為什麼,笑得並不是很張揚,也算不上失望,或許她對沈弋更抱有希望吧。
“別管她,顧教授來得挺快的。”遞給了顧知瑜一個酒杯:“能喝酒嗎?”
顧知瑜瞄了一眼人,女生正撐着手仰頭看他,面色唇紅,似乎是被這空氣燥的,接過酒杯微笑道:“能喝一點。”
之後顧知瑜也無暇顧及宋栩,被魏姌和一群人追着灌酒,他盡數喝下,一點不怵,與那群人談笑風生,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看着停留在結束的聊天對話,宋栩陷入了沉思,距離沈弋說要來已經過了很久了,一直到現在去沒有一點消息。
“怎麼了?還等着他呢?”
魏姌若有若無的對沈弋好像有些敵意:“我說他不會是給你畫餅吧?就算是城市另一頭的人堵車堵到現在也該到了吧?”
她覺得魏姌說得並不無道理,但打心眼裏宋栩不相信沈弋只是說說的,他說會來他就一定會來。
一雙長腿出現在眼前,腿型有些熟悉,那雙鞋她也只見一個人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