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 7 章

這一夜註定不眠。

劉媽剛忐忑地從白嬌房裏出來,就驚然發現首長正在教訓季裴,還是今天季裴進了派出所的事!

她在白嬌那裏受了驚嚇,根本顧不上想是不是白嬌告的密,也不心疼那金貴的小裴被他爸訓得有多可憐了,只擔心自己受到牽連。

就像白嬌說的,這件事她也有隱瞞!

她擔驚受怕地躲進了廚房裏,雖然直到晚上睡覺,首長也沒分一個眼神給她,但註定這個晚上別想好睡了。

季裴得連夜寫檢討書,深刻反省自己,等睡下已經到了後半夜。

可明明已經迷迷糊糊的,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一時心疼被沒收的那兩百多塊。

一時想到他爸說的市場經濟道路,未來機會很多,就心潮澎湃,恨不得現在就穿越到未來熱火朝天地大幹一場。

一時又想要不還是算了,上高中考大學太難了,要不隨便念個啥,出來找份鐵飯碗算了。

當兵?當兵原來就不在他考慮範圍。

季裴在為選擇未來苦惱的時候,還沒意識到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他那一向心思深沉,行事殺伐果斷的父親,眼看他隨着長大越來越桀驁叛逆,自命不凡,在他的教育問題上,也同樣做着反思和選擇。

講道理,加大管教力度,還是行為干預,這些都是季礪寒要考慮的問題。

直到深夜,季礪寒才想起來休息這回事。

他跟白嬌不是真夫妻,不睡在一張床上,但為了掩人耳目睡在一個房間,房間是套間,白嬌睡裏面大床,他睡外面沙發。

雖然這種狀態尚且沒有持續多久,但一直以來他們都相安無事。

如果不是發生先前的事。

季礪寒下意識抬手碰了下頸側,剛才洗漱的時候他才從鏡子裏面看到,那裏都是她纏上來又親又啃留下的痕迹……醫生說她暈倒可能犯了低血糖,身體還是很健康的,並沒有什麼大礙。

那又是什麼原因導致她醒來后胡言亂語,還做出那樣荒唐,又違背日常行為的舉動?

房間裏沒有開燈,靜謐而安詳,月光透過薄薄的窗帘灑進來一點皎潔微光。

季礪寒推門而入站在黑暗中,通過那道玻璃隔斷,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女人在床上裹被而眠的身影。

他盯着思索了會兒,也看不出來什麼異常,才進去拿自己的被子被褥。

然而剛拉開衣櫃門,女人忽然翻了個身,甜膩含媚的嗓音帶着幾分朦朧睡意,抱怨道:“怎麼才上來呢,大半夜翻什麼,還不快點過來睡覺啦。”

季礪寒身形猛地怔住。

躺在被窩裏的白嬌不由皺眉,她又說錯話啦?

他們這對夫妻到底什麼情況,稱呼顯疏離也倒罷了,畢竟才成婚,或許感情還沒到位,彼此扭捏沒放開,但不會連睡覺都不在一起吧?

那這叫什麼夫妻,難不成是假夫妻?

白嬌瞬間被自己的推斷嚇到,屏住呼吸,沒再敢瞎說話。

畢竟這位是她續命的靈丹妙藥,也是真大佬。

白嬌就算再任性,也不會在關乎自己性命的事上亂來。

但枉費她想那麼多了,季礪寒沒過一會兒就上床來了。

白嬌頓時心花怒放,男人還沒躺好,她就挨了上來,還甜甜叫了一聲:“季大哥。”

這個稱呼應該不會錯。

白嬌先前也是傻了,叫什麼名字,居然沒想到原主是他戰友妹妹這層關係,叫季大哥絕對不會出錯。

果然男人也只是僵硬了一下,並沒有表現出其他異樣。

白嬌就放心了,只是男人發出一陣窸窸窣窣之後,躺進了另一張被子裏,而且沒脫衣服。

白嬌試探道:“季大哥,你睡覺都不脫衣服的嗎?”

黑暗中季礪寒神色晦暗,心情複雜。

按照醫學上的說法,白嬌之前醒來后的種種舉動,尚且可以解釋為出現了幻覺,或者說癔症,現在呢,失憶了?

季礪寒就不相信有這種巧合。

鼻間女人身上,頭髮上傳來陣陣香氣,香軟嬌軀更是一點點往過挨,猛然間胸口一涼,他襯衣扣子被解開了。

季礪寒倏然回神,捏住了女人手腕。

他嗓音低沉冷硬,在黑暗裏顯得更加清楚冷靜:“別亂動,我習慣了,睡覺。”

“……”

白嬌能感受到一抹凌厲的目光,在黑暗中居高臨下落在她頭頂。

像是觸碰了某種不可碰的禁忌,她手指下意識一松,被男人順勢放回身邊。

不能碰?

還是不讓碰?

不能碰是夫妻關係不成立,不讓碰是夫妻感情不深厚,或者說對方沒有那種念頭。

對她沒有念頭?

白嬌簡直想吐血,她活色生香,香噴噴的,嬌嬌軟軟的,是個男人就沒法拒絕,可哪怕她剛才做了一些小動作四處惹火,都沒感受到男人有任何波動。

只有警惕和提防。

她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白嬌意識到這裏面問題大了。

她改攻為守,安安分分枕回自己枕頭,兩條胳膊也縮回胸前,然後仰起下巴,一邊保證吸納到男人濃郁的氣息,一邊嗓音很輕地說道:“季大哥……”

似乎感受到她目光殷切。

季礪寒過了一會兒還是應聲了:“說。”

白嬌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我,好像失憶了……”

季礪寒:“…………”

“首長,首長,睡了嗎?”

房門突然被敲響,在夜晚聲音分外響亮。

是劉媽,她大半夜在這種關鍵時候敲門幹嘛?!

白嬌就無語,但為了在季礪寒面前表現,還是先一步撐起身子,殷勤地向外問道:“劉媽,出啥事啦?”

“干休所那邊打來電話,說老首長進院了!”

季礪寒聞言掀開被子就往外走。

白嬌這個時候更不能懈怠,她光溜溜的沒穿衣服,隨手從大衣櫃裏扯出一件男人的大襯衣往身上一套,也跟着往外走。

干休所,老首長,這一聽就是季礪寒他爸出事了!

劉媽在外面等着,見兩人匆匆出來,忙解釋:“那邊說半夜老首長突然咳嗽出血,已經安頓人送進醫院,但是現在情況還不明朗,就先通知這邊一聲,說是等再過兩個小時那邊一有情況,再打來電話通知。”

這種安排是合理的,季礪寒所在的軍區在省會,老首長現在住的干休所在他們老家所在的一個小城市,兩座城市之間距離一千多公里。

季礪寒就算想第一時間趕回去,也得耗費十幾個小時。

何況他在那麼重要的職位上,工作十分繁忙,哪能說走就走。

現在唯有等待。

季礪寒打發劉媽回去睡覺,留了一盞小燈,就坐在電話旁耐心等候。

白嬌這種時候哪還能獨自回去睡覺,自然乖乖坐在一旁陪他等着了。

她兩手托腮,微微闔眼,頭偏向男人的方向,也不忘繼續吸納氣息,雖然距離遠一些,氣息淡薄一些,但蚊子肉也是肉不是。

過了一會兒,突然察覺男人的目光在身上掃視。

她睜眼,順着男人視線低頭一看,身上襯衣肥大,襯托得她嬌小玲瓏,兩條胳膊白生生的,兩條長腿更是吸睛。

白嬌對於這點非常得意。

人長得美,身材好,就是穿什麼都性感撩人~

季礪寒卻偏過了頭,神情沒有波動,依舊冷硬如初。

同時道:“說說你失憶的事。”

白嬌:“……”

不解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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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后媽在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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