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推辭了,不得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漣其三人被巫靈兒帶到了一個房內,三人還沒進門,酒香菜香迎面而來。
一入門只見一張纏枝花布蓋的大圓桌上,擺滿了魚肉菜肴。清蒸鱸魚,氈根排,紅煎鴿子,蘆菔。
漣其,悟澤,讕朗見此桌盛宴三人有些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視。
“怎麼了?快坐呀,不是餓了嗎?盡情享用你們的食物吧。”
漣其“小姐,我們無功不受。祿,您這是?”
“我姑娘說了是歡迎你們加入我幫的歡迎宴。怎麼樣?是不是好久都沒見過這麼豐盛的菜了?”
“嘿嘿,不瞞小姐。我們兄弟三個是從來沒見過這麼豐盛的菜。顛沛流離的生活過多了,一天能有一個饅頭就很不錯了。”
“那還等什麼敞開了吃吧。”
看到巫靈兒如此熱情,弟兄三人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卻又不敢推辭,畢竟盜寶的任務尚未完成。只得小心為上。但演戲也要演的像。該動真格絕不含糊。
三人沒有再推辭,漣其“小姐,雖然我們兄弟三人受之有愧,但也只能卻之不恭。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聽着師兄說可以吃了。讕朗這小子二話沒說。一下操起桌上盤子裏的羊排,大快朵頤的啃了起來。
甚之連連誇讚,“多謝小姐盛情款待,羊排汁多肉嫩,味美。口感極佳。”
悟澤則拿起一鴿,並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鴿肉,一口酒。“鴿子也不錯,焦香肉勁,有嚼頭。配上一杯玉液,再合適不過啦。”
漣其“小姐,這間房佈置的挺好。採光真好,寬敞又亮堂。真不錯,也不知道我們兄弟三個何時才能住上和擁有這麼一間獨間。”
“馬馬虎虎吧,我就喜歡這種風格。這是我的閨房。你們想住獨間啊?沒問題,我去跟我爹說一聲。你們從兄弟們那兒搬出來。這樣也能方便些。我們家要別的可能沒,房間和米糧是管夠的。你們一個人獨住的時候,就可以按着自己喜歡的樣子來佈置了。”
聞言悟澤一計上心頭,這是巫靈兒的閨房,那是不是證明他們要找的東西——打狗棒,就在這個屋裏。終於有機會靠近了,而且想要的東西近在咫尺。這難道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此時不動待何時?
“如此說來,有勞小姐了。我們終於能有自己的房間了。此時的心情不可言喻。我敬小姐一杯。以示小姐的收留之恩。”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悟澤便高舉酒杯要敬眼前的小姐巫靈兒。
“這就客氣了。救人於危難,讓無家可歸之人有歸宿。是我爹的意思,這是應該的。酒就不用喝了,小女子不勝酒力。”
不勝酒力?悟澤一聽機會不就來了。今天你不喝,我也得給你想辦法讓你喝。他悄肖的往酒杯里加了點東西。
“小姐,一杯酒而已。我們不會讓你多喝的。但這杯酒不管如何你定然要喝。不可推辭,因為這杯酒是我們兄弟三人的感恩酒。小姐,你就當給悟澤一個面子,莫要再推辭了。”
巫靈兒猶豫了一會兒,允了。接過悟澤手中敬的酒。“好吧,都是自家兄弟。我就不推辭了。這推來推去的,多不好看。傳出去也會叫人笑話。說我巫靈兒膽子小,連自家兄弟敬的酒都不敢喝。算什麼女俠?”
說罷,巫靈兒將手中酒一飲而盡。還將飲光的杯,展於悟澤瞧。悟澤瞧着巫靈兒把自己遞的酒光了,平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恭維的回了一句。“小姐海量,要不再來一杯?”
“好,自家兄弟說要喝,那咱就再喝。”
悟澤給巫靈兒倒酒。
靈兒飲完了第二杯,悟澤又給人倒了第三杯。
悟澤心想着蒙汗藥的。藥效怎麼這麼久還沒起?還要接着給人倒的時候,靈兒把他喊停了。
“夠了,夠了,兄弟,不喝了。再喝我就醉了。我的酒量也就這小三杯了。”
“小姐,您說夠了就夠了。我就識趣點,不讓您繼續喝了。”
靈兒酒過三巡后,悟澤悠悠的拿起了桌上的氈根排,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悟澤語猶未盡,巫靈兒便一頭栽倒在桌上,三人面前。
“太好了搞定了。”
悟澤見此興奮的說。
讕朗此場景,不解的問悟澤,“師兄,你做什麼?為什麼要把小姐弄暈?”
“你是待在這裏久了。待傻了,還是你真是魚木腦袋。我們當然是辦事啦!”
“辦事,辦什麼事?難道是師兄看上這姑娘了。想……讓她變成我師嫂。她長得也不好看啊。就算在師兄的審美上也不行。因為出來前師傅就警告過我們,不能在外面亂來的。”
“原來這三個人不是窺俞我們家的寶貝,不劫財是劫色。沒想到他們看着一臉正氣,正人君子模樣。就是如此色膽包天,真是看走了眼。”
巫靈兒沒有飲下那杯被下藥的酒,她假意逢場作戲就是看這三人的目的究竟所謂何事?
所以漣其,悟澤,讕朗師兄,第三人的一舉一動皆在靈兒的眼皮子底下。
聞言,悟澤反駁師弟,一下拍在讕朗腦袋上。“你這混小子,小小年紀,想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她了。她不是你師兄,我的菜。你忘了我們不是來遊山玩水,吃喝的。而是帶着任務有目的的。我們的師姐,師妹還落人手裏呢。我們三個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打狗棍。好回去交差。把我們的師姐師妹給換回來。你還真以為我們是閑的沒事兒玩鬧來這裏。找姑娘卿卿我我的呀。師傅的話不能忘。現在人放倒了。還不趕緊辦正事,找東西。”
“好啊!果然我和我爹都沒猜錯。他們真是我們比目幫的聖物來的。”
“可是師兄我們該怎麼找東西我們都沒見過。而且這房間那麼大,又是人家的閨房,我們亂動這個東西。是不是不太好?我不敢。”
“廢什麼話,誰讓你亂動人東西了。怕什麼怕,膽小鬼。我們是沒見過,但你就不會動動腦啊。來這那麼久了。套近乎你學會了沒有?白替人幹了那麼久苦力。”
悟澤一聽把讕朗怒訓了一頓。
“我都打聽清楚了。我們要的東西,就在這個屋子裏。一直也都是這小姐看護的,因為這是象徵幫主身份的東西。這靈兒姑娘又是幫主千金。所以東西就在她房裏,這裏是有密室的,我們只要打開了密室。就能找到解救師姐,師妹的打狗棍。懂了嗎?榆木腦袋!快點,我下的蒙汗藥不多。一會兒我們東西還沒找到,人都醒了。”
“哦,知道了,師兄,你別那麼凶嘛。”
“可是師弟,你知道密室的入口在哪兒嗎?”
“當然,這偷東西不得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密室的開關就在那個擺放瓷器的木架旁邊。”
“真有心計,摸的挺透徹。也不知道我們幫里,哪個心直口快的兄弟上了他的套?”
悟澤指了指,屋子裏那個最大的黑漆圓木架。
說罷悟澤便徑直走到架子前,直接找到密室的開關。只聽悟澤擰動暗室開關,“咯嘰咯嘰”過了一會兒只“聽啪”嗒一聲。木架漸漸挪開,暗室的門緩緩打開。門打開了后,迎面而來的是一片漆黑,師兄弟三人決定往裏走。探探情況,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見三人先後走進暗室后,巫靈兒也不裝了,直接從桌子上起身。跑到自己的床上。
從未全折起的長被下掏出一根三尺有餘的的柘木棍,這就是比目幫的打狗棍了。
這打狗棒是上粗下細,並不是一根全直的棒子,接近頂部的位置略有彎曲的幅度,在其中上部還有一天然形成風化的樹疤。
巫靈兒手提棍,也進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