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你未婚妻

第1章 我是你未婚妻

七月的京城日頭正烈,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行人舉着遮陽傘,步履匆匆。

在人群中央,一個小姑娘的身影格外惹眼。

她穿着粗布麻衣,跨着深藍色的布包,脖子上戴着一條似是眼睛形狀的水晶項鏈,站在一群衣着鮮亮的行人中,顯得格格不入。

走近細看,你會發現她有一雙清澈晶瑩的大眼睛宛如一汪純凈清泉,不沾染一絲雜質。

姑娘,你需要坐車嗎?出租車停在鹿寶兒面前,司機慈眉善目道。

鹿寶兒從隨身挎包中掏出一張黃紙遞給司機,道:我要去這個地址,你知道在哪嗎?

司機接過她手中的黃紙,忍不住好奇,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黃紙。

黃紙上的地址是:秦春園36號

這可是秦家的祖宅,佔地面積極廣,位於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不是誰都能去的。

姑娘,你去那做什麼?司機看她這身打扮,也不像是有錢人。

鹿寶兒抿了抿薄唇,最終還是選擇說實話,道:我要找秦北也。

司機聽言,眼眸微縮。

秦北也是帝都出了名的大人物,年紀輕輕身價上千億,容顏絕美,卻是個讓人談之變色的人。

他為人涼薄,做事心狠手辣,不僅如此,還是個命裏帶煞的主,剋死父母,凡是跟他有交集的女人,都活不過三天,因此帝都上到豪門千金,下到市井百姓的女人見了他都躲,生怕殃及池魚。

司機載着鹿寶兒往秦家去,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姑娘,關於秦少的傳言您可知道?

什麼傳言?

克女人。

我知道。鹿寶兒規規矩矩的坐着,像是一個乖寶寶。

司機聽言,無話可說,加快油門往目的地趕去。

秦春園大門口朝着南方,硃紅色的大門敞開着,門口站着四個黑衣保安。

鹿寶兒推開車門,從包里掏出兩張紙幣交給司機。

司機接過一看,頓時驚愕道:姑娘,您這錢是五十年前的吧,現在市面上不流通了。

可我沒有其他的錢了。鹿寶兒眨了眨純美的大眼睛,長睫毛像是扇子一樣濃密好看。

司機盯着紙幣上1951的字樣,忍不住咋舌,這種古董,市面上已經很少見了。

他見鹿寶兒一直站着,忍不住開口多問了一句:你家是做什麼的?

我外婆會算命,我也學了皮毛。叔叔如果不收錢,我可以給你算上一掛相抵。鹿寶兒盯着司機的臉,嚴肅認真。

司機一聽來了興緻,道:行啊。

二十年前他重病命不久矣,醫生都下了病危通知書,老母親不知道從哪聽說了算命的可以逆天改命。

於是就帶他去見了算命的師父,那老和尚告訴他,把他的名字改一改,即可大病痊癒。

他想着反正都要死了,任由母親折騰。

誰知自從改名字后,他的病不僅漸漸好了,身體也比以前更加強壯。

因此他每年都會拜訪老和尚,且遵從老和尚的指點,多做好事。

鹿寶兒就看了他幾眼,便開口道:你命里缺水,壽命本該只有二十,見你如今活的好,肯定是受高人指點改名,續壽。你多行善事,功德豐厚,額頭泛紅光,這是好事將近之兆。我想問先生,是求姻緣,還是求錢財。

司機聽言立即對鹿寶兒豎起大拇指,道:初次見面,你竟然算的如此准。不過你說的這個好事,我很好奇。何為求姻緣,何為求錢財。

你四十有加未婚,若是求姻緣,會遇到一個貼己賢惠的女人,共度餘生。若是求錢財,你會得萬貫家財,後半生衣食無憂,而這二者只可選擇其一。鹿寶兒語氣不疾不徐,別看她年紀小,身上有種出塵不凡的仙氣,頗有幾分得道高人的架勢。

司機半信半疑道:如果我要求財呢?

今日西南可求財。

如果求姻緣呢?

繼續做好事,緣分到了自然會遇到那個你想要遇到的人。

司機面色沉重道:我就不能兩者兼得?

先生,陰陽五行,包羅萬象,您的修行還不夠,只能選擇其一。

司機陷入兩難境地。

就在這時候,鹿寶兒身後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嘲笑。

小丫頭,青天白日在秦家的大門口,胡編亂造,騙人可不對,小心我報警把你抓起來。白逸上前仔細一瞧,小丫頭長得鍾靈秀敏,挺漂亮,可惜是個神棍。

鹿寶兒蹙眉,道:先生,請謹言慎行!

裝的還挺是那麼回事,可我不信神。

司機得了鹿寶兒的指點,很快想通了該怎麼做。

他微笑着對鹿寶兒,道:謝謝大師,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司機開車離開。

鹿寶兒見他開車朝西南方走去,無奈地搖了搖頭。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誰呀,為什麼在秦家門口騙人?

鹿寶兒抬頭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似是星辰般明亮,白逸與之對視,竟然有種誤入仙靈之境的錯覺。

她身上的氣質,一點兒也不被窮酸的穿着所影響。

我是秦北也的未婚妻,你知道他在哪嗎?鹿寶兒不疾不徐。

白逸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鄉巴佬是秦北也的未婚妻?

他從來沒聽秦北也講過他有未婚妻,這小騙子還真能編。

你怎麼證明,你是秦北也的未婚妻?白逸問。

鹿寶兒從身旁的布袋裏摸出半塊龍紋玉佩,對白逸道:這是龍鳳玉佩的龍,另一邊鳳凰在秦北也那裏。

玉佩呈深綠色,是上等的祖母綠,玉質通透,色澤鮮亮。他和秦北也是好朋友,自然見過他隨身佩戴的鳳紋玉佩。

再看着龍佩,還真像是一對。

他半信半疑地把玉佩還給鹿寶兒道:既然如此,那你跟我一起進去找秦北也。

謝謝!鹿寶兒禮貌地沖他彎了彎腰。

白逸忍不住笑着搖頭,眼裏露出幾分戲謔道:姑娘,你既然能掐會算,不妨給我算上一算,我今天運勢如何?

你心不誠,恕我無能為力。鹿寶兒言辭鑿鑿,下一秒,話鋒一轉道:當然,看在你帶我去見秦北也的份上,我給你指點一二。

哦~~白逸將信將疑來了興趣,道:你說。

見你額頭上方有青色流淌,午時日中,你最好在家別出門,不然有血光之災。

鹿寶兒話落,白逸昂起脖子哈哈大笑起來。

午時日中不就是正午十二點。

他抬起手錶看了眼,十一點五十八分,他現在在秦家,這裏保鏢重重,比警察局還要森嚴。

怎麼可能有血光之災。

他滿不在乎,認定了鹿寶兒就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

他大搖大擺地一腳踏進秦家大宅,下一秒,一個茶碗從天而降,正中白逸腦門。

他只感覺腦門刺痛,伸手一抹,一手血,刺目的紅色,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震驚和疼痛交織,白逸還沒來得及回頭看鹿寶兒一眼,便一頭栽倒在地。

天吶,白逸哥哥你怎麼在這裏?女生的驚呼聲響起,隨後幾個傭人匆匆走來,把白逸扶到沙發上坐下。

鹿寶兒如果沒有看錯,是面前這位妙齡少女摔茶碗,剛好砸中白逸。

白逸好半天才從眩暈中醒來。

他一手用絲巾捂着受傷的腦殼,一手指着鹿寶兒,不可置信道:你你你你

鹿寶兒無奈地聳聳肩,道:我有提醒你。

算你狠!白逸不顧受傷的額頭,對剛才拿茶碗砸他的女子道:你哥呢?

出門了。秦莜莜這才注意到鹿寶兒。

見她穿得窮酸,不由地露出嫌棄的眼神,道:白逸哥哥,你從哪帶來的鄉巴佬。

白逸急忙制止秦莜莜,道:別胡說,這位可是大師,能掐會算。

秦莜莜不以為然,道:都什麼年代了,你竟然把神棍帶進門,趕快給她點錢,將她打發走。

白逸還想再說什麼,鹿寶兒率先開口道:我是秦北也的未婚妻。

啥!

秦莜莜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再重複一遍?

我找秦北也。鹿寶兒目光堅定。

就在這時候,別墅里的電梯打開,一個婦人扶着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走出來。

老太太掃了眼客廳,再看看鹿寶兒,忽然發現她手中握着的龍佩,激動地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可是徐文秀的外孫女?

正是。鹿寶兒禮貌地把龍佩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乾枯的手指摩擦着玉佩的紋路,激動地老淚縱橫,急匆匆地對身邊的婦人道:快去打電話,讓北也現在就趕回來。

老太太的出現,讓客廳的氣氛變得尤其凝重。

*

此刻一家五星酒店走廊。

電梯門打開,一個身姿挺拔,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大家眼前。

細細打量,男人五官俊朗,容顏美若妖孽,此刻濃眉下鳳眸含笑,這笑意卻看得人頭皮發麻。

他領着十個保鏢踏出電梯,步履帶風。

這時,提前候在走廊的下屬匆忙迎了上去,秦先生,您要找的人就在這個房間。但他房門反鎖,不好進去。若是強闖,怕是會打草驚蛇。

秦北也勾唇,舔了下殷紅的嘴角,一雙如修羅般冷酷的眸子攜了幾分嘲弄,道:把門給我撬開。

砰!

隨着一聲巨響,秦北也一腳踹開房門,帶着下屬全都沖了進去。

酒店的大床上,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正壓着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聽到動靜,他嚇得急忙拉過被子蓋住白花花一片。

等他看清來人,驚得眼眸皺縮,秦北也,你敢闖進我的房間。

秦北也冷漠地望着床上的男人,朝手下揮了揮手。

兩個下屬上前,將光溜溜的男人從床上拎了起來丟在一旁的沙發上。

男人何時受過這種侮辱,氣得面色鐵青,憤怒大吼道:秦北也,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得罪了我,我要你們整個秦家都完蛋!

秦北也眉眼含笑,抬起腳,踩在沙發的扶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男人。

他伸手從下屬手中接過匕首,鋒利的刀刃貼着男人肥厚的臉皮晃了晃,那你想不想現在就完蛋?

你想做什麼?胖子男人此刻慌了。

秦北也臉上依舊含笑,他的笑意每深一分,空氣的溫度就再降十度。

我東運河上的貨被你領走了,給你十秒鐘,把他交出來。秦北也的口氣根本不是商量。

胖子男人心驚肉跳,但這種時候承認無異於送死。

秦北也,你血口噴人,有什麼證據說是我領走了你的

噗嗤!

男人狡辯的話還未說完,一把匕首直接刺穿了他手背。鮮血順着沙發的扶手滴落,胖男人愣了一秒,突然慘叫起來。

秦北也根本不給他喘息疼痛的機會,將插入手背的刀拔出來,架在他的脖子上,不要跟我耍花樣,敢找上你,就說明我有足夠的證據,貨在哪?

胖子男人疼得嗚咽想哭,冰涼的刀刃貼着脖子,刺鼻的鮮血味讓他一陣頭昏腦脹。

如果是別人,他料定了對方不敢下手真的要了他的命。

可他面對的是秦北也。

我的耐心有限,三秒鐘送你上極樂世界,貨就當是送你上路的路費。正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秦北也白瓷般細膩的臉頰上。

男人的皮膚能好到這種程度,簡直是讓女人都妒忌。

胖子男人呼吸急促,隨着秦北也喊出一,他開始瑟縮發抖。

說出來他死定了,不說出來也死定了。

說出來,他還有機會逃命。不說,現在就沒命了。

隨着一聲冷峻的三響起,匕首割破了他的皮膚。

連雲港!胖男人冷汗如雨下,急聲吼道。

握住匕首的手停了。

匕首拿開,他肥厚的頸脖上可以看到一條清晰的血痕。

若是他晚一秒,就真的沒救了。

匕首丟在地上,秦北也接過下屬遞來的手帕,擦拭着手上莫須有的臟污,冷笑道:早說就不會吃這麼多苦頭。

他抬眸看向下屬,打電話讓黑狼去連雲港。

房間裏氣氛降到冰點,黑狼去了連雲港估摸着要半小時才有結果。

胖男人早就嚇得癱軟在沙發上,管不了鮮血直流的脖子和手。只求時間快點兒過去,這位閻王爺能早點兒離開。

秦北也負手而立,一米八八的身高,似是將整個房間空間都佔滿了。

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

半個小時后,下屬上前稟報道:秦少,貨找到了,沒有缺少也沒有任何損壞。

秦北也點點頭,轉身瞅了男人一眼,才回頭對下屬道:走!

一行人雷厲風行地退出房間。

胖男人終於反應過來,捂着手氣急敗壞。

之前一直躲在床上的女人,這才敢衝出來,擔心問道:顧總,您還好吧

她剛靠近,就被男人踹飛出去,蠢貨,還不趕快叫救護車。

秦北也帶着下屬進入電梯,就在這時候,他的電話急促響起。

見是家裏的公用電話,他皺了下眉,拿起來接聽,什麼事?

保姆小心翼翼道:秦少,是老太太讓您快些回來,家裏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切不可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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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萌妻:她馬甲颯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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