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會去找你
第二天清早起來,一打開門我就看到涼冰在客廳做掌上壓,聽到開門聲,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繼續運動。
單手200個掌上壓眼睛都不帶眨的,掌上壓做完之後她又開始拉腿鍛煉。
真是一個自律的女神啊。
我嘆息一聲,這麼漂亮的女神,咱就這麼冷酷暴力,喜歡打打殺殺呢?
“我看你體質其實很不錯,要想一直在夜店這類場所混下去,建議你好好鍛煉身體。”做完壓腿動作的涼冰轉頭看到我一臉吃驚,破天荒地多說了幾句。
我吞了口口水,狠狠地點頭,心想要是讓她知道我心裏最震驚的是她絕美的身材,她會不會打死我?
她一句說完,盤腿坐在沙發上,閉着眼開始打坐,只見她呼吸平穩,胸部輕微起伏,整個人如同老僧入定,一動不動。
我靠,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呀,你這是逗我玩呢?
居然還打坐,世外高人呀,以為拍武俠小說,還玩頓悟呢?我有些無語,但這是一個很好的打量她的機會。
不太長的黑髮紮成簡單的馬尾,她眉頭舒展,眉毛彎曲,狹長的眼睫毛輕微顫動,高挺的鼻樑讓她格外俊秀,而薄涼紅潤如血的嘴唇緊閉着,下巴不是很尖,有些圓潤,剛好和她的臉型很搭。
脖頸修長雪白如雪,我吸了口氣,嘆道:遇到過的女人當中也只有上官嫣然在外貌上與其有的一拼。
但這又一個大美女卻不是一個花瓶,也不是一個文化人,而是一個兇悍的殺手。
“看夠了嗎?”聲音清冷如雪,我被嚇了一跳,急忙說道:
“我在看你是怎麼訓練的,回去之後好練習,畢竟我也有很多麻煩。惹了道上不該惹得人。”
“嗯”她簡單地嗯了一聲就沒聲了,我以為她會多說兩句;見她沒反應,我去洗刷了一番,出來發現她還在打坐;我只能搖搖頭,本想下去買些早餐回來,吃完就走,但想到下去怕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想了想我進廚房看了看,裏面居然菜,水果麵條那些的都有。
想了想還是煮個麵條的了,咱在身手那些上面和她不能比,難道就不能在廚藝上面比試?
於是我切了一個西紅柿,弄了一個雞蛋,做了一個簡單的西紅柿雞蛋面;本想放點蔥花和香菜,怕她不吃,所以切好放一邊,如果想吃的話自己加就可以了。
“涼冰,吃飯。”我將面放在桌上,喊了一句,她睜開眼看了看,我從她眼中察覺到一閃而過的驚喜,接着一縷憂傷一閃而逝。
我也沒多想,她洗刷完出來坐下吃了一口,抬頭看着我問道:
“沒加蔥花?”
“切好了,怕你不吃,所以沒敢加,你要的話我去拿?”我應道,見她沒反應我去廚房拿了出來,將蔥花放在她面前。
卻發現她低着頭,那雙好看的眸子中布上了一層薄霧;我不知道她是怎麼了,沒敢說話,我剛想坐下,她忽然出聲道:
“你幫我加。”
我先是一愣,她的聲音有些不正常,我幫她夾了蔥花,她一聲不吭,只顧着低頭吃面;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流淚了。
冷傲,甚至嗜血的她居然會流淚?我有些不敢相信,於是小聲問道:
“涼冰,你---你怎麼了?”
“吃完你就可以走了。”她冷聲說道,低着頭看不清她表情,但我知道此刻的她臉上肯定是冰冷的。
我嗯了一聲,她吃完一聲不響地回了房間,我愣了愣,抓緊將碗筷收拾好,然後洗刷完了之後站在她門口,說道:
“涼冰,我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我在門口站了片刻,屋裏沒有任何回應,我轉身離開,就在我打開房門的時候,卧室門打開;她如同一朵盛開的天山雪蓮站在那裏,孤傲又孤獨。
她左手一揮,我急忙一把抓住,原來是一把古樸的匕首;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看依舊是那副冷傲的面孔,冷聲冷語道:
“想在夜場一直混,那就好好練。”
我點了點頭,她繼續說道:
“如---如果我能活------有機會的話,我會去金都市找你;保重。”她一句說完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反手就關上了房門。
我沒仔細思考她有些斷斷續續的說話,直到後來才知她話的意思的,她原本的意思是如果她能夠活着的話會去金都市找我。當然這是后話。
搖頭苦笑着下了樓,心裏卻想着真是個冷酷到極致,驕傲到極致的美女啊。
直到不久不久之後我也才真正明白,她所謂的找我是什麼意思,也才知道並不是因為我在巷子裏幫助過她,而是因為那一碗再也簡單不過的西紅柿雞蛋面。
我知道,每個人心中都一段故事,都有一段難以言說的往事;那個故事就像烈酒,塵封的年代越久,它就越發的珍貴。
有些或許會埋藏在心底一輩子,有些或許被人一個不經意地動作就會解開封印;就像一個被人侮辱過得女孩,那是她的傷疤;她從不向任何人提起她受過的傷受過的侮辱,他自卑,她無助。
但是當你不經意打開塵封在她心底的那個秘密之後,她必定淚流滿面;當你成為給她解開心結的那個人的時候,你在她心中就是最珍貴的那個。
我拿着涼冰給我的那把匕首,看似很小卻重量十足,而且異常的鋒利;刀背上面刻着“夜鶯”二字,我感覺這兩個字是涼冰自己後期刻上去的。
我拿在手中揮了揮,感覺很趁手,想到涼冰說過的話“想在夜場一直混,那就好好練練”,再聯想到金都市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加上昨晚酒吧一幕接一幕的震撼場景。
我暗自下定決心,不管如何我是得好好練練,自己走的本來也不算正道,多一個技能多一分生存的保證。
聯想到涼冰用的雙刀,雖然我只有一把匕首,但我可以兩隻手都練習,左手隱藏起來練習,說不定有時候可以成為保命符。
不是我陰險,而是忽然覺得要在社會中生存,必須要有自己不為人知的底牌。
當我打車回到酒店的時候,卻發現古月俏生生地站在酒店門東張西望。看到我從出租車上下來,那張原本緊張的臉上立馬露出一抹欣喜。
難道在等我?
還沒等我走近,她立馬就跑了上來,想挽住我的手臂,目光四周看了看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沒敢上前,只是深情地看着我低聲說道:
“你昨晚去幹嗎了?我好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