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番外-他們最初的三年時光(5)
無界城位於地下,天穹是人造的,在這裏終日見不到太陽。
一棟棟建築和街道上的燈光,映照在鋼筋水泥築成的天穹上,人們的頭頂上方,呈現出迷幻的鐵鏽紅的顏色,猶如鮮血從天穹上滲出。
面對眼前的場景,冷雲月一臉難以置信,直接傻在了當場!
她瞪圓了眼睛,低呼出聲:你究竟是什麼人?!
眼前的小丫頭,並不似外表那般人畜無害,司念念把玩着手裏的伸縮小刀,雪白柔嫩的容顏上,依舊笑容甜美。
偏僻的小院子裏,地上一片狼藉,那些原本被冷雲月叫來的流浪漢,每一個都死不瞑目!
冷雲月下意識的往後退,莫名的恐懼佔據她的心頭。
她慌亂的叫起來,我要告訴夜皇!你是殺手!他被你的外表給騙了!
冷雲月剛拿出手機,就看到自己的手和手機飛出,隔了一秒后,她才爆發齣劇痛的尖叫聲。
雲月姐姐,就算是白軟軟的小白兔,生氣起來也會咬人的!你逃不過,只是因為,你能力差,技不如人罷了~
冷雲月目睹了司念念殺了這麼多人,自然不能再留下她的命,只有死人能掩蓋真相,保守秘密。
身形嬌小的女孩站在冷雲月跟前,彷彿似在和自己的朋友親密說話似的。
司念念抬起頭,柔軟的手掌心覆蓋在冷雲月的眼睛上。
她面前的女人,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司念念漆黑的瞳眸,暗淡無光,不興一點波瀾。
她收起摺疊小刀,轉身往外奔去。
冷雲月以為司念念眼睛看不見,就不會記得路,實際上,冷雲月帶她走的路,司念念全默記在心裏。
這幾天她雖然足不出戶,但她的聽力異於常人,僅僅依靠着聽力,司念念就在腦海里繪製出周邊的地圖。
當她往住所的方向跑去的時候,她聽到了幾輛轎車抵達門口的聲音。
今天,御執野這麼快就回來了?!
可是,她還沒有把自己殺人的監控,都給抹除掉呢!
司念念加快腳下的步伐,奮力狂奔,她要在御執野還沒檢查小院子裏的監控之前,先把監控給抹除了!
她衝進書房裏,突然,她的心臟咚!的一聲狂跳,胃裏一片翻江倒海。
司念念在心裏低呼着,不會吧不會這麼倒霉吧?!
她才剛殺了人,還沒來得及毀屍滅跡,上蒼就不肯給她掩埋真相的機會了?
唔!
鮮紅的血液從司念念的薄唇中溢出,在失去意識前,她想,這一次,自己真的死定了!
這段時間裏,在御執野面前,她偽裝成嬌嬌弱弱的小白兔。
她知道御執野不好騙的,和那個男人相處的時候,司念念就抱着能苟一天是一天的想法,等她有能力為自己解毒了,她隨時都能把御執野給甩了!
可現在
她可能甩不掉那個野獸一般兇悍的男人了,甚至還會使得那個男人,對她產生戒備的情緒。
她雖然才認識御執野幾天,但也清楚,那個男人手段殘忍,絕不允許身邊的人,有任何隱瞞。
如今,她是不是要死在御執野手裏了?
司念念跪倒在地,扶着木門的小手,也在緩緩滑落。
她咬住自己的舌尖,想要保持清醒,她很想見御執野一面呢!
在昏迷之前,她想對那個男人說:
給她留一具全屍吧
*
司念念以為,自己這次昏迷過去后,她再也沒有醒過來的機會了!
被御執野發現,她是有身手的人,她一定會被殺掉的!
然而,當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嗅到了自己身上殘留着男人的氣息。
那個男人,剛喝過她的血?
意識到這一點后,司念念確認了自己還活着。
可還沒等她輕舒一口氣,她就發現,自己的四肢被綁住了!
誒?!
御執野沒有直接要了她的性命,而是把她綁起來了?
司念念眼前一片漆黑,因為什麼都看不到,她就腦補出,自己被人關進黑暗潮濕的監獄裏。
嗚嗚嗚!
正當司念念難過的時候,她的腳趾向內收攏,腳底傳來絲滑柔軟的觸感。
咦?
她沒有被關進監獄裏?!
司念念推斷出,她現在正躺在熟悉的大床上。
這裏是御執野給她安排的房間,她安安穩穩的昏睡在房間裏,只是四肢全被綁住了。
醒了?
男人收斂自己身上的氣息,無聲無息的就這麼突然出現在床沿。
司念念愣了一下,察覺到御執野來到自己身旁,她揚起臉,如往常一樣,衝著男人露出甜甜的笑容來。
執哥哥~我的身體,怎麼動不了了呀?
女孩的聲音又軟又甜,站在床畔的男人,瞧着司念念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
他早已經察覺到了,這個小丫頭對他笑的那麼甜,總帶着一股討好的意味。
她就像只狡黠的狐狸,只是暫時委身於御執野的庇佑之下。
等到她有足夠的能力后,她會毫不留情的,把御執野給踹開的!
想到這,男人莫名的惱火起來。
他扯起性感涼薄的唇角,冷笑一聲。
你的身手不錯。
被御執野稱讚了,司念念非但沒有感受到一絲喜悅的情緒,心裏反而在咚咚的打鼓起來。
果然,她之前殺了人後,就這麼昏迷過去,導致自己所做的事,完全暴露在御執野眼前了!
這是非常低級的錯誤!
可因為她身中劇毒,導致自己犯下了如此低級的錯誤!
御執野看到小院子裏的那些屍體后,他調出監控,看到了司念念殺人的全部過程。
那段監控,讓番薯,地瓜,紅薯三兄弟驚嘆聲連連,他們把監控視頻,放慢了五倍,才看清了司念念揮刀的動作。
謝謝執哥哥誇獎,執哥哥,以後你有用得着念念的地方,你就跟念念說哦,人家會為你赴湯蹈火的!
司念念一臉認真的對這個男人說道。
御執野冷呵一聲,琥珀色的瞳眸注視着司念念,眼裏全是探究的情緒。
他坐在了床上,語氣涼薄的審問道:你的身手跟誰學來的?
我自學噠!
你是殺手?
司念念立即搖頭,我不是哦。她已經金盆洗手了,那些打打殺殺的事,她真的不愛干。
隸屬於哪個幫派的?御執野又問她。
司念念又搖着頭,我真的沒有加入哪個幫派哦,執哥哥要是不信,你儘管去查!
她只是創立了幾個幫派罷了。
在司念念昏迷期間,御執野不是沒去查過,只是,他查不到任何信息。
司念念主動問他,執哥哥,我可以加入你的幫派呀!
我不收殘障人士。
司念念像只金魚似的,腮幫子鼓了起來,她又被這個男人嫌棄了。
那你要趕我走么?念念眼睛瞎了,看不見,我是不是要流落街頭,和野狗搶飯吃了?
御執野:
這個小丫頭可真會腦補。
你是我的特效藥。御執野說道,他冷冷呵笑着,我怎麼捨得趕你走呢?
他和司念念相處也只有一周的時間,卻莫名的受這個小丫頭的傳染,說話的風格都像極了司念念。
司念念在被子底下挪動自己的身子,執哥哥,我想尿尿!
御執野掀開被子,他把司念念抱了起來,讓她坐在床上。
這是痰盂,用來給你尿尿的。
司念念:
執哥哥,你不會想讓我在床上尿尿吧?
御執野態度決絕,明顯不給人任何反抗的餘地,你現在只能在床上尿!
小丫頭的眉頭蹙起,太髒了!我不要!
男人不屑冷呵。
都這時候了,居然還敢和他鬧彆扭!
別以為所有人,都會毫無底線的寵着她!
無論司念念說什麼,御執野都不肯給她鬆綁。
她現在是御執野的囚犯!
囚徒就該有囚徒的樣子!
忽的,司念念突然沒了聲音。
御執野就看到,司念念莫名臉紅起來,粉嫩的顏色,都暈染到了她的耳垂上。
尿出來了?男人問她。
不,不是我
司念念咬住下嘴唇,只覺得如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實在難以啟齒!
她怎麼總是在緊要關頭,狀況百出呢!
御執野的鼻翼微微輕動,他在司念念身上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流血了?
這血腥的味道,和御執野平時嘗到的血味並不一樣。
男人掀開她的衣領,以為她肩膀上的傷口開裂了,才會有出現這麼濃重的血味。
不是這裏在流血。
司念念知道御執野在幹什麼。
男人靠近她,像頭大狼狗似的,順着她的脖子,肩頸,一路往下嗅去
御執野垂眸一看,在床單上發現了血跡。
下一秒,司念念的一條腿就被他強行掀起。
唔!
我沒咬過這裏,怎麼流血了?
男人出聲問到,司念念一臉窘迫。
這不是你咬出來的!這是經血!我,我,我一個大姑娘!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御執野一直把司念念當小姑娘,完全沒往那方面去想。
他反應過來,司念念這是怎麼了,就問道:你是不是要墊個什麼東西來着?我讓番薯去買。
司念念還從未經歷如此窘迫的事情,她抿着嘴唇,小臉憋到通紅。
沒一會,番薯拎着一大袋衛生棉回來了。
御執野拿出一包衛生棉,他問番薯,這個怎麼用?
番薯摸着自己的後腦勺,我不知道啊。
男人拎着一大袋衛生棉,進房間裏問司念念,這個怎麼同用?
司念念指揮着他,你幫我拿一條新短褲,給我貼上。
御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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