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

第98章 第 98 章

“我們的武器庫遭到了如此慘重的襲擊啊——”太宰治蹲在地上打量着眼前幾個死亡的成員。

幾人均是被機槍掃射,當即斃命,除此之外,敵人還盜走了不少高性能武器與炸彈,這是在直接跟港口Mafia叫板嗎,太宰治心想,這幫在歐洲被人稱為灰色幽靈的傢伙們,還真是大膽。

觀察完情況,又安排了接下來的系列事宜,太宰治站起身拍了拍風衣,正準備走,卻在此刻察覺到一股特殊的探究視線。

挑釁,和...殺意?

太宰治笑了,轉身向著視線的方向望去,相隔百米遠的一個摞起來的集裝箱之上,一位頭頂白氈帽的男子坐在那裏。

在他看過去之後,對方伸出手微笑着跟他打了個招呼,微笑之下卻是另一層含義,賦予他死亡以及取而代之。

太宰治知道此人是誰,先不說繪音醬跟他分享過這位魔人的情報,再者,對於妄圖偷走他的寶物的老鼠,貓可是很記仇的呢。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你不會成功的。

太宰治無聲的說著。

很顯然,費奧多爾讀出了他的唇語,因為他對太宰治的回復是:那就試試看。

在太宰治離開后,費奧多爾起身,同時白髮青年在飛舞的撲克牌中出現,帶着他瞬間回到了骸塞附近。

此時骸塞早已被廢棄的高塔里,靠近窗邊的一側,有一個與整座建築破敗風格完全不符的高檔餐桌,曾被橫濱的異能者深深忌憚的白麒麟正坐在那裏,他單手搖晃着酒杯,觀看着在他眼中平平無奇的景色。

就連突然落地的白氈帽與小丑也沒有讓他捨去一個眼神。

“太慢了,我不喜歡等待。”澀澤龍彥說道,他的眼睛依舊看着窗外。

“已經在計劃之中了,馬上閣下就可以得到那顆與眾不同的寶石。”費奧多爾笑笑:“人間失格,能無視龍彥之間的存在,想必會比閣下收藏室里的任何一顆寶石都要絢麗,美麗的事物,自然值得稍作期待。”

“但願如此...”

*

“你說坂口安吾失蹤了,以及林太郎委派你去調查這件事?”我看着眼前前來報告的紅髮男人。

他帶孩子還是很有成效的,至少在他擔任夢野久作保鏢期間,久作基本上沒受過除了訓練以外的傷,而且性格也被養的不錯。

可明明有那麼多人,為什麼卻偏偏要讓織田去調查坂口失蹤這件事,就因為他們是朋友?

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

“是的,此外首領還賜予了我銀之神諭。”織田作之助接著說道。

“這樣啊——”越來越覺得有大問題的我頓了頓,不過為了不讓氣氛顯得那麼僵硬,我還是對織田打趣到:“那織田君現在也擁有對我下達命令的權利了。”

織田作之助:“屬下不敢。”

“如果情況緊急,你也可以那麼做。”我笑了笑:“既然林太郎給你指派了任務,那麼久作那邊你暫時就不用管了,我會讓長谷接手。”更何況還有蘭波看着。

“是,屬下先告退。”公私分明的織田作之助在工作期間,大部分時候保持着對上司的恭敬,當然下班之後去喝酒的話,就會隨意一些。

在織田作之助離開后,我放下手中的鋼筆開始沉思,坂口安吾,一個腦袋裏裝了那麼多機密情報的人突然失蹤了,卻沒在港口掀起一點浪花,只是委託織田作之助一人去處理。

這樣的話,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坂口安吾已經開始脫離港.黑,回歸他真正的組織了,畢竟是官方的人,想必不管是哪一邊都會保障他的安全,因此他不會有事。

只是——

一點我想不明白,一個註定會在報告上被標註失蹤或是徹底抹去的人,為什麼要給織田頒發銀之神諭呢。

上一次見這個手諭還是很多年前啊,在那間不透風的密閉地下室里,在那位老首領的床前。

拼圖差了幾塊,憑我的腦子似乎暫時沒辦法透過這並不完整的碎片看出它背後真正的圖案。

所以我究竟該不該——

想到這我的思想突然戛然而止,既然林太郎是越過了我這個織田的上司,直接通知他,那就是說明林太郎並不希望我插手參與此事。

雖然以往也不是沒有此類的情況,最後我終究會知道一切的答案,只是這次...我的第六感是如此的強烈,它瘋狂地對我訴說,說我不能做一個對即將到來的一切都秉着觀望態度的旁觀者,不然我會後悔的。

腦子裏閃過另一個世界太宰治毫無血色的臉頰,我抿了抿唇,看來繼背着林太郎談戀愛之後,我又要稍微忤逆一下父親大人的意願了。

嘀嘀——

傍晚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這首殉情之歌的鈴聲只會為一個人響起。

“什麼事,太宰?”我拿起手機放到耳邊。

“繪音醬,織田作本來答應晚上要和我一起吃咖喱,但他鴿了我!”電話對面的少年像是在耍脾氣。

“啊,我知道,因為林太郎突然給他派了任務。”說完這句話后,我猶豫了一會兒,太宰他...應該知道自己的另一個朋友現在處於失蹤狀態吧?

對面的人似乎猜到了我猶豫的原因,透過電話他緩慢又帶着慵懶的嗓音傳來:“我知道,剛剛見過織田作了。”

“哦。”摸不準太宰意思的我選擇先保持沉默。

電話就這樣寂靜了幾秒,我還是開口了:“所以要我去陪你吃咖喱嗎?”

太宰治:“要!”

太宰說的吃咖喱的地方我清楚在哪,戀愛后我們曾吃遍橫濱的大街小巷,那家店也在其中,店主大叔的手藝一流,後來我還知道了那是我的某位紅髮下屬寄養孩子的場所。

初次去的時候我被太宰騙着吃了很辣的辣咖喱,吃的我控制不住自己奔涌的淚腺,而太宰卻在一旁笑個不停,雖說他的嘴巴也被辣的像是塗了正紅色的唇蜜一樣。

第二次我特意點了不辣的蛋包飯,卻被太宰偷偷替換掉了,後來他拿出一盒牛奶跟我說牛奶能解辣,於是我被男朋友嘴對嘴餵了牛奶,說實話,我覺得那比普通的接吻要澀情多了。

特別是當乳白色的液體順着太宰的下頜流到脖頸處時,那是我第一次發覺自己對聲色犬馬的肉.欲有如此興緻。

當然,未成年的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我站在了日常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太宰面前,“你怎麼在這蹲着呀?”

“因為在等繪音醬。”蹲在路邊玩遊戲的太宰治站了起來,抱住眼前的少女。

不知為何,在今天聽織田作跟他說他不能赴約的那一刻,太宰治莫名感到詭異的命運感正在驅使着他,這份從未有過的感受讓他隱隱不安,讓他再次開始厭惡自我。

於是他坐在路邊無所謂地打着遊戲,直到少女的陰影將他籠罩,直到抱住她,所有環繞在周身的陰冷與黑暗才逐漸消失,因為懷抱里的這個人是如此溫暖。

在被太宰抱住后,我拍了拍他的後背,或許就像小貓咪總是想要被鏟屎官抱在懷裏一樣,太宰他真的很喜歡擁抱:“不是說要去吃咖喱嗎,走吧。”

不大卻又到處看起來都很溫馨的小餐館裏,店主大叔為我們端上了盤子。

頭頂的天花板上傳來小孩子們跑來跑去的聲音,我吃着原味咖喱,腦海中回想着打電話時,太宰說的話,他說他知道,他的這個知道我聽

出了兩層含義,所以,太宰已經清楚坂口安吾是卧底這件事了嗎。

“...你都知道了?”我斟酌着開口,因為我不確定太宰他在意識到自己被朋友欺騙後會有什麼反應。

太宰治本來正用勺子戳着醬汁里的土豆,在聽到少女突然說出的沒有前因後果的話后,他乾脆把勺子直直插在像個小山丘一樣的米飯上。

“嗯,安吾他...是間諜吧。”太宰治悠悠嘆了口氣,“其實在慶功宴的那天我就知道了哦。”

“那天從安吾的包里翻相機時,相機有些水汽,因為包的最下面放了一把雨傘,傘是用過的,是濕的,而情報顯示安吾在東京下了飛機后直接被手下接回港.黑復命,緊接着就去lupin了。”

太宰治拿勺子在米飯上打着圈,像是挖小土堆那樣:

“東京和橫濱都沒有下雨,所以在回橫濱之前,安吾去了其他地方,見了別人,並且他們在雨中聊了有一段時間,回來后他對情報做了手腳,他本來就擅長這種事。”

不過太宰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意外地得到了一塊拼圖碎片。

“安吾他是c的間諜吧,今天下午織田作去他的住處調查的時候,被那幫灰色幽靈伏擊了,他們似乎早就知道會有人去翻安吾的保險箱。”少年的聲音縈繞在我耳邊。

c的間諜?

我早已知曉不久前在橫濱登陸的那伙犯罪團體名為c,一個全部由被驅逐的軍人組成的,據說首領是極其強大異能者的團體。

只是坂口安吾他不是政府的人嗎,什麼時候變成了——

啊,原來這就是他那保密性極好的出差任務,看來其中不乏林太郎的手筆。

有人成天在各種摸魚,有人卻頂着生命危險成了三面間諜,不愧是能同時拿兩份工資的男人,哦不,現在要說三份了,安吾他...真的好強啊。

我感嘆着,同時在心裏思索要不要把坂口安吾的真實身份告訴太宰,以及——

林太郎究竟在幹什麼?

此時的我還差一點點就能將一切都搞清楚,只是這最後的兩塊拼圖,似乎並不是目前的我能夠觸碰到的,真是糟糕。

不過即便如此,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反正身為首領的林太郎至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組織的發展,就是不知道這一次是為了什麼,等等,為了——什麼?

嘀嘀嘀——

即將呼之欲出的答案突然被太宰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我的注意力轉移了,於是某些事物再次沉寂。

“你說什麼,織田作受傷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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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的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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