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

第91章 第 91 章

今天我收到了一個包裹,一個直接郵寄到港口本部大樓的前台,指名道姓收件人是我的包裹。

現在它就擺在我面前的辦公桌上,長谷將它拿上來的時候還關切的問我需不需要在特殊房間,讓那些身穿防護服的人員替我處理。

雖然包裹很輕,裏面的東西並不是炸彈,但長谷上杉還是擔心那恐怕會對小姐不利,畢竟在他跟隨小姐的這些年裏,小姐似乎從沒有收到過類似的包裹。

不會打開之後噴放神秘氣體吧,如果是毒氣可怎麼辦,或者會有什麼不好的惡作劇?

長谷上杉對此有一絲擔憂,但小姐卻好像知道些什麼,她揮了揮手,於是敬業的小弟只好退下。

在長谷出去之後,我伸手輕點了點這個看起來十分簡約的方盒,同時在腦海中回想着龍頭戰爭結束后的不久我與折原臨也的聊天。

甘樂:關於他的全部情報是很貴的哦,並且我手中的資料也並不全面。

當時我在“他怎麼這麼貴”和“我真的好想知道”之間猶豫了許久,最終選擇——

我:這樣吧,先來個三百萬的交易怎麼樣。

甘樂:日元還是美金~

我明白折原臨也的意思,在數了數小金庫後面的零后,我放棄了一串超好看的粉水晶項鏈。

我(心肌梗塞版):美金。

甘樂:OK。

下一秒,一張打開后只有一頁的txt.文件被發了過來。

沒有生平經歷,沒有具體事件,只有一張照片和簡約的兩行話,以及一個大耳朵老鼠圖標?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死屋之鼠首領·魔人(異能力:???)

這個名字...

我開始在腦海中搜尋有關這位的記憶,他的代表作白痴、罪與罰、群魔。

那麼按照那天他對我說的話來看,某人來充當罰...那他的異能應該是罪與罰沒跑了吧,就是不知道實際效用是怎樣,以及——

我:甘樂醬,我懷疑你在消耗我們之間的姐妹情。

我感覺自己像個冤大頭!三百萬美金一句話!我的三百萬!

甘樂:哈哈,畢竟得到這些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三木你知道到嗎,那是個相當危險的傢伙哦。

我:謝謝,早就知道了,畢竟我們已經對上過了,面對面說話的那種。

甘樂:是嘛...

我: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畢竟甘樂醬的消息向來靈通。

甘樂:最近有點忙。

我並沒有打探折原臨也私隱的愛好,畢竟我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身陷一系列避不開的麻煩事件之中呢。

放下手機我重新看向桌子上的包裹,猶豫了一會兒,我最終還是親自上手拆開了外包裝。

於是一條雪白的圍巾出現在眼前,手感很好,極致的白色,只是這是一條用一整張雪狐皮做出來的圍巾,尾巴、四肢,包括狐狸腦袋都被保存的很好。

看的出剝皮的人手法很高超,我上手緩緩摸着這條軟和的雪狐圍巾,皮毛柔軟有光澤,如同在撫摸一直還在活着的狐狸。

所以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下馬威?我要是不聽話就會像這隻狐狸一樣被剝皮製成圍巾嗎?

費奧多爾:感覺三木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明明只是單純的見面禮而已。

就在我盯着這條圍巾若有所思時,太宰突然推門進來了。

“繪音醬,小矮子他打我——咦,這是什麼?”太宰治本來正準備向繪音醬控訴中原中也的惡行,順便尋求安慰,結果他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被拆開包裝的雪狐圍巾。

畢竟那也太白了,白的與整間辦公室格格不入。

“這是繪音醬新買的嗎?可是冬天已經過去了哦。”太宰治來到辦公桌邊,隨意撥了撥文件,給自己收拾出了一個可以坐着的空間。

然而等他靠近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條圍巾后,才察覺到不對,是那種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彷彿被人偷了家的不對勁。

“這是誰送你的?”太宰治一隻手捏起整張狐狸皮圍巾,一隻手翻過包裹外層。

“收件人:森繪音...”他小聲地重複了一遍,隨即質問地看向少女的眼睛:“他甚至還知道你的全名?”

太宰治毫不猶豫地用了“他”這個詞,這條看起來頭部牙齒有些猙獰,甚至帶着微微寒意的東西,可不像是女孩子會送的禮物啊。

特別是,他從這條圍巾上看出了來自某個男性的挑釁。

是誰在隔空和他對着話,太宰治眼底帶上危險的意味,繪音醬除了是一朵絢爛的玫瑰外,同時也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畢竟她一直在某個老狐狸的引導之下成長,有些相似的氣息再正常不過。

那麼除了他,還有誰會這麼看待繪音醬,是少女曾提到過兩次的那位白氈帽君嗎,這麼久了,為什麼他們還會有聯繫?

那天在醫務室,繪音醬確實曾跟森鷗外說過他們認識了許久,只是一直以來都是不知身份的網友而已。

太宰治知道少女有個駐紮了很久的聊天室,很久很久。

就比如那位甘樂醬,那是個太宰治看第一眼就討厭的人。

不過好在,雖然那傢伙愛開惡劣的玩笑,但對繪音醬並沒有某類感情,回想着對方那充滿玩味的眼神太宰治就知道了,折原臨也不過是為了觀察他對於“代餐”這件事的反應罷了。

他覺得好玩,所以才那麼說,後來太宰治從店裏跑出去一個人走在街上複核時,才意識到自己彷彿被看了笑話。

從此甘樂醬·折原臨也就上了太宰治的黑名單,要不是對方是繪音醬的合作對象,太宰治絕對會搞點小手段去噁心人,雖然他的確暗戳戳搞過,但那並沒有給對方造成過什麼損失,反而讓太宰治意識到對方同樣是個手段厲害的人。

可現在這個呢?這個頭頂白氈帽的,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繪音醬好像誇過他的臉長得不錯來着,雖然少女後面明明也說過還是自家貓貓更好看,但太宰治就是只抓前面那一句的重點。

他們現實里才見過兩次面,但已經可以開始互送禮物了嗎?

太宰治垂着頭神色不明,周身的空氣越來越冷,冷到我彷彿感覺空調製冷模式的冷風正直直地往我臉上吹。

“太宰。”我開口喚了他一聲:“不要瞎想那些根本沒有的事。”

“沒有的事?”太宰治側過身雙手撐在桌面上,一副居高臨下的逼問態度:“其實那天繪音醬——”並沒有跟首領說真話吧,而且你與那個人之間的對話也有所保留吧。

儘管他有些抓耳撓心,可是...可是看着下方少女仰着臉看他的樣子,太宰治最終還將自己堆到嘴邊的黑泥硬生生咽了回去,咽的他有些生理上的不適。

因為他幾乎從未這般克制過自己。

我抬頭看着太宰皺眉的表情,他怎麼會看起來這麼難受,臉色好難看啊,我緩緩伸手撫上了他的眉眼。

太宰治本來正感覺自己正逐漸陷落於心中那片深晦的泥潭,直到少女溫暖又柔軟的指尖摸上他的眉心。

少年回神。

“繪音醬你在做什麼?”他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中響起。

“在阻止你下滑的顏值。”我對着太宰笑了一下:“治哥這麼好看的臉,蹙起眉來都變醜了。”

這是以往在我皺眉時太宰總對我說的話,現在我也只不過是還給他而已。

然而太宰似乎是被我的言語驚住了一樣,他快速地搖了搖腦袋,隨後眼睛睜得大大的。

“繪音醬。”他喊了一聲,語氣帶着小心翼翼,彷彿在試探着什麼:“你有..給他送過禮物嗎?”

他?是說費奧多爾嗎?看着仍在太宰手中的白狐狸圍巾我意識到什麼,隨後開口道:“一張新的通緝令算嗎?”

“誒?”這個回答在太宰治的意料之外。

我:“畢竟他是一隻喜歡窺探人的老鼠嘛,他的視線讓我不爽了,既然如此我當然要在北歐的通緝官網上匿名上報一下某人的行蹤啦。”

“這樣啊。”太宰治輕眨着眼,似乎是鬆了口氣。

沙沙——

少女開始低頭處理手中的文件了。

太宰治剛剛收回了一隻手,所以現在只是坐在辦公桌的一側單手撐着桌子,他就這麼看着她,看着她的每一寸眉眼,看着她向下垂落的黑髮,以及她指節處因長時間書寫而磨出來的筆繭。

“繪音醬。”太宰治突然開口。

“嗯?”我抬頭。

“繪音醬~”

“打住打住!”我伸出手比劃了個暫停手勢,腦海中再次回想起那天在白霧裏被無數聲繪音醬支配的恐懼。

“我讓織田充當小久作的保鏢了,他現在就在這個樓層,你可以去找他玩,或者那邊。”我兩隻手大拇指一隻指向左邊,一隻指向右邊,示意他的兩位友人分別在這個樓層的不同方向,要玩耍的話請去找他們。

“好吧。”太宰治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既然繪音醬要工作,那我先去找織田作玩好了,嘿,還有那個小鬼頭。”

夢野久作:你不要過來啊!

辦公室的大門被合上,而我也放下了手中的鋼筆。

他剛剛是不是吃醋了?

那麼這是不是可以證明我之前的感覺並不是錯覺。

太宰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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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的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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