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她站在他那邊
三環生態園附近的一片別墅區內,秦正江手拿洒水壺,站在花園裏,正給精心栽種的花澆水。
他嘴裏咬着根煙,神態悠閑,另一條手臂被一個女人輕輕挽着。
女人已經跟着他很多年,如今四十了,保養很好,比實際年齡更顯年輕漂亮,身段依舊妖嬈嫵媚。
她昨晚留在這裏過夜,早上和秦正江一起吃了飯,難得他休假一天,一上午的時間她都粘在秦正江身邊。
“親愛的,我什麼時候能正式搬過來住?你到底要不要娶我?”
雲嫿抬起頭,明眸看着秦正江。
這麼多年了,秦正江還沒有兌現當初的承諾,他說過會娶她,讓她成為秦太太。
可自從他前妻身亡,這事他便不再提,但又不提分手,一直這麼晾着她。
她一個女人,沒名沒分的跟着他算什麼?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儘力滿足你,不過,在我兒子沒有原諒我之前,你進不了這個家門。”秦正江抽回手臂,手指夾住香煙撣了撣灰。
“你兒子要是願意原諒你,早就原諒了,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雲嫿冷了臉,一想到秦野那個又軸又討人厭的性子,她眉頭皺起,壓着火氣嗔道:“你啊,就是太在意秦野的看法了,他現在已經有自己的生活了,與你的生活沒有任何交集,你過生日他都不回來,你還等他原諒,有這個必要嗎?”
“他是我兒子。”
“那我呢?我活該遭人冷眼是嗎?”
秦正江放下手裏的洒水壺,伸手攬住她的腰枝,“小嫿,你再等等。”
“我不想等了,你要是給不了我名分,那我們就分手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自己算算我和你在一起都多少年了,我受了那麼多委屈,我抱怨過嗎?”
“我知道你脾氣好,一直忍讓……”
秦正江聲音變得溫和了許多,話說到一半,一輛黑色轎車開進院子裏。
那是他派出去接楚清甜的。
車子開到花園旁停穩,兩名黑衣保鏢從車裏下來,卻不見楚清甜的人。
“我讓你們帶的人呢?”
其中一名黑衣保鏢將後座的車門打開,秦正江這才看見倒在後座上的楚清甜,人是昏迷的,還被繩子五花大綁。
他面色一沉,頓時來了氣,“我讓你們把她帶來,你們怎麼把人綁來了?”
“秦總,非常抱歉,楚小姐不配合,一有機會就想報警,還想逃。”
雲嫿挑着眉,打量了楚清甜一眼,心裏忽然有了主意,她湊到秦正江耳邊,不再提剛剛不愉快的話題,笑着說:“她就是秦野的女朋友?”
“對。”
“你不介意我和她先聊聊吧?”
“聊什麼?”
“你想啊,她是秦野的人,如果她在秦野面前幫你說幾句好話,說不定秦野就原諒你了,她的話應該比明婭希好使。”
秦正江心頭一喜,覺得雲嫿的建議有道理。
他一直以為明婭希能讓秦野回到這個家,在明婭希的身上寄予了厚望,事實證明,明婭希一再讓他失望。
與其原地轉圈,他還不如給楚清甜做做思想工作,讓她幫忙勸勸秦野。
“你說的對,你先跟她聊聊,我一會再見她。”
雲嫿笑着點了點頭,示意保鏢把楚清甜帶上,跟她進屋。
她踩着細跟高跟鞋,身上穿着一條淡青色的旗袍,曲線玲瓏,身姿妙曼。
她走在前面,身後是架着楚清甜的兩個保鏢。
進入別墅,她把保鏢帶到二樓的書房,回頭看了眼毫無意識的楚清甜,示意保鏢把人放沙發上。
“要給她鬆綁嗎?”
保鏢問。
“鬆開吧。”
保鏢微微頜首,走到沙發前將楚清甜扔下,三兩下解開她手腕上的繩子。
“出去吧。”
雲嫿揮手打發保鏢,等人走了,她走到楚清甜跟前,居高臨下打量趴在沙發上的人。
小姑娘長得是又白又嫩,臉蛋圓圓的,模樣甚是可愛。
她彎腰拍着楚清甜的肩膀,聲音調柔,“楚小姐,別睡了,該醒醒了。”
連着叫了好幾聲,楚清甜的意識才逐漸清醒。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完全陌生的環境,身邊還站着一個模樣精緻的女人,她驚慌失措地爬起來,警惕地看着雲嫿。
“你是誰?為什麼綁架我?”
雲嫿淡淡一笑,“別緊張,是下屬辦事不利,我們只是想找你聊聊,沒有惡意。”
“你們?”
“你是秦野的女朋友吧?”
楚清甜微微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我是秦正江的女人,說起來,我算是秦野的繼母。”
儘管現在還不是,但早晚都會是的。
“繼母?”
楚清甜往沙發一角縮了縮,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你就是那個想上位的第三者?”
“……”
雲嫿嘴角抽搐,沒想到頭一回見面,楚清甜就給她來個下馬威。
若不是有求於楚清甜,她早就忍不住揮巴掌了。
她深吸一口氣,沖楚清甜擠出一絲笑,“我和正江是兩情相悅,不存在什麼第三者一說。”
“可他當時有老婆吧。”
正是秦野的媽媽。
雲嫿拳頭握緊,繼續忍,“看來秦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把我綁來幹什麼?”
“沒人綁架你,我剛剛已經解釋過了,是下屬辦事不利。”
“所以你到底想幹什麼?”
雲嫿在沙發上坐下來,一字一句地說:“秦野和他爸爸關係不好,但他們畢竟是父子,血濃於水,這層關係是無論如何也割捨不掉的。”
楚清甜不傻,大概猜到這個女人找她來的目的了。
“你想讓我勸勸秦野,和他父親握手言和?”
雲嫿覺得她挺機靈的,點頭笑道:“沒錯。”
“抱歉,秦野決定的事情我左右不了,再說是他父親做的太過分了,如果他真想得到秦野的原諒,他至少要誠心誠意的道歉,如果他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還談什麼握手言和?”
這話剛好被走到書房門口的秦正江聽到。
男人臉色陰沉,聽着楚清甜的話,心中極度不悅。
他都這把歲數的人了,豈能容忍一個小丫頭這般教育?
書房的門只是虛掩着,他抬腳把門踹開,鐵青着臉走進去。
看到中年男人氣勢威嚴以及難看的臉色,楚清甜心裏‘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