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94
肌膚相碰,身上傳來溫軟觸感,像是一股電流從心口破開,蔓延到靈魂深處。
郁開握着柔白細腕,渾身顫抖,夢回從前,兩人在一起的畫面。
懷中的人站穩后,並未退開,而是依偎在她頸窩處,小口小口呼吸着,她能感受到對方呼出來的熱氣,還有眼睫毛一眨一眨,在她下頜線上掃來掃去的癢意。
柳月明半眯眼睛,舒服地靠在柔軟懷抱里,對方身體滾燙,比蓮蓬頭的溫水還要燙,她就想如此融化在郁開懷中,故而不願意鬆手,雙手纏繞她。
如果可以,她也想纏繞她。
視線中,她能看到郁開喉嚨滾動的模樣,十分可愛。
小朋友畢竟是小朋友,哪裏能經得起誘惑。
眼下公共浴室做不了什麼,她輕輕扶着郁開的肩,身體與她拉開。
肌膚已經紅透。
柳月明低着頭,長指撩了一下頭髮,斜覷着她。
郁開眼神閃爍:“沒事吧。”
柳月明:“沒事。”
一個澡洗了大概半個小時,終於結束了。
郁開擦乾身體,穿上冰涼的衣服后,才將胸口那股燥熱驅散。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雖是冬天,竟能看見東邊月亮出現了,小小的半輪,不是特別明亮,但她在慢慢升起。
柔白的光打在柳月明臉上,月色襯月,為她增添幾分冷清感。
她心情大好,埋頭和她走着。
村裏的路不同城市,沒有路燈,兩人就着月色,安安靜靜走回了家。
到了家,郁開用門栓反鎖好房門,打開手電筒,引着柳月明往二樓走。
上去時,柳月明輕輕扶着她手臂,兩人影子錯疊在一起,她深吸一口氣:“小郁,你以前睡樓上,都一個人上樓嗎。”
郁開舉着手機,看她一臉害怕的樣子,嘴上卻絲毫不說,她自覺地好笑:“嗯。”
柳月明:“那......你不怕黑嗎?”
她搖頭:“為什麼要怕黑。”
柳月明有一點怕黑,她聳了聳肩,不由得拉着她加快步伐。
終於到了卧室,郁開將床鋪鋪好,又將被子整理好了,雙手拍打着棉被,覷了一眼站在門旁的柳月明。
咳咳。
“月明姐,過來睡吧。”
柳月明手指纏着發,鎮定往床邊走,路過郁開時,心口一陣浮動。
她抿着紅唇,一屁股坐在床上,順勢抬起腿,鑽進了裏邊的位置,給郁開留出外面的空間。
躺下后,她的臉剛好陷在陰影里,一雙眼睛不由自主盯着郁開,等待着她上來。
郁開遲遲沒上床,只站在門口,猶猶豫豫:“你睡我的房間,我去住我媽那......。”
還沒說完,柳月明眉頭一皺,立即坐起身:“不行。”
她帶着薄怒:“我怕,你家獨獨一個房子在這裏,前後沒有鄰居,我又一個人住你家,你讓我一個人住嗎?”
郁開摸着木門:“可......。”
柳月明挑着眉:“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你怕什麼。”
郁開:“那你怕什麼?”
柳月明:“我怕黑、怕鬼。”
郁開:“封建迷信要不得。”
她可不聽郁開狡辯,只掀開被子,拍了拍旁側空位:“快上來,不然我要一夜睡不着。”
小朋友猶豫了一會兒,面露難色,十
分不情願地關了門,一步步走到床邊。
柳月明朝裏面挪了挪屁股,郁開順勢躺了下去。
一躺下,柳月明便抱着她的胳膊,將小腦袋枕在她肩膀上。
郁開屏住呼吸:“月明姐,你幹嘛。”
柳月明圈緊她的胳膊,聞着她肩膀的味道,鼻尖蹭着她光潔肌膚:“我怕。”
郁開:“沒什麼好怕的,我在外面睡着呢。”
說罷,她伸手撥開柳月明雙手。
柳月明努嘴:“哎,還沒換睡衣呢。”
她轉過頭,望着床頭柜上的睡衣,示意郁開替她拿。
郁開抿了抿唇,伸手觸摸到冰絲絲綢睡衣,小心翼翼遞給她。
伸手過去后,柳月明抓着她的手腕,指腹摸摸索索她手背,幾經婉轉后,才去拿睡裙。
她抬頭一看,見柳月明正對着她笑,眼睛帶媚色。
手指微顫,她側過身,背對着她,閉上眼睛,念叨心經。
身後傳來換衣裳的聲音。
一會兒,柳月明戳了戳她的背,背脊一躬,整個身體綳直。
“幫我遞衣裳出去。”
她背着手去拿,是柳月明換下來的上衣。
有是一陣窸窣聲音過去,手指依舊戳着她脊背:“幫我遞褲子出去。”
這下又把褲子遞出去。
此刻額頭已經汲了汗,掌心也是。
郁開放平呼吸。
又過了一會兒,眼前束一d罩杯內衣,還在她面前晃了晃。
郁開心口顫動,伸手接過,同方才的一併放下。
背後的人忽然貼上前,小聲地誇讚:“真懂事。”
後頸傳來一陣熱氣,她縮起肩膀,徹底閉上眼睛。
此刻,汗水已成溪,潺潺下落。
這會應該沒有什麼衣服了吧。
柳月明覷在她頸側,瞥着她憋氣的模樣,額頭上青筋都凸出來了。
再憋,孩子要壞了。
她躺下,手指勾着小褲褲,將它褪下,揉成一團,緩緩爬上郁開手掌,塞進她手心裏。
郁開掌心緊握,心口跟着揪起,她睜開眼睛,偏頭過去。
正好與柳月明對視上。
她對着她微笑,一雙如筍尖小手捧着她的臉,紅唇壓了上來,落在她臉頰上,輕輕地,柔柔地......。
還有小口呼吸,像是在她臉上撓痒痒。
她心下不安,一瞬間推開柳月明:“月明姐,你......你別這樣。”
柳月明差些被她推出二里地,她心口怦怦直跳,竟不知道郁開會拒絕她,而且,而且還那麼直接。
一時之間,她委屈起來:“你......難道不想嗎?”
郁開臉唰紅,不敢正面對着她,她搖頭:“這算什麼,你我做這件事,算什麼。”
柳月明:“你說了算,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你難道不想要一個女朋友嗎?”
說著話,柳月明再次抱着她,雙收環着她腰,臉頰貼上她的背。
“我從前傷害了你,可我已經改了,雖然,我改的不多,脾氣還是那麼差,依舊高傲,依舊不懂得你的一些小心思,可我在改了。”
說的話都是七葷八素的,郁開心口直晃動。
她瞥着她:“你我......至少現在不合適。”
柳月明咬着她的耳朵:“不合適?什麼時候合適?”
手心火辣辣的,郁開不知道是不是
切了辣椒的原因,還是自己有想法的原因,她狠心道:“我不想同你好。”
“啊?”柳月明手指一松,心下失落。
她縮過手,微微努嘴。
看郁開那鐵面無私的模樣,那麼,她只好自己來了。
柳月明伸手撫摸着頸脖,聲音也柔軟。
“小郁......你不幫我,那你別怪我自己來,這段時間,大姨媽快來了,我心裏也不舒服,身體也不舒服,只好自己來了。”
這這這!
郁開轉頭一看,見柳月明親手指,指腹在鎖骨游移,一雙玉腿蹺二郎腿,並緊。
“你忍心看着我這樣嗎?”
柳月明額間冒着汗,眼神朦朧。
紅唇似蜜桃、指尖順着鎖骨指着溝壑。
額頭上的稀碎劉海已經被汗汲濕,柳月明委委屈屈:“你好沒意思。”
手指猶如火燒,郁開閉上眼睛,腦袋像是被轟炸過一般,嗡嗡嗡的。
內心竟生出想法來,她竟想看看柳月明如何自處。
故而沒動。
半響,柳月明自覺地沒意思,手指鬆開,整個人轉過身去,小聲抽噎着。
“嗚嗚嗚,嗚嗚嗚。”
郁開心慌了,她不敢去看柳月明,只伸手摸她小臉,竟摸出兩道淚痕來。
“月明姐,我。”
“我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事,好害怕。”
“以前的事,為什麼?”
她眉頭緊鎖:“是......噩夢嗎?”
對方啜泣了兩聲:“嗯......。”
柳月明斜覷着她。
郁開充滿憐愛,這是她一直不敢觸碰的禁區。
從前,柳月明睡在她身旁,時長被夢嚇醒,醒來后肚子流淚,問她,她什麼都不肯說。
多問了,還要被凶。
這下,郁開不害怕她了,她單刀直入:“什麼噩夢,給我講講。”
柳月明轉過頭來,一下抱緊她,將小腦袋湊近她的頸窩:“我跟你說,你抱着我,我跟你說。”
她順着她,手掌輕輕拍着她的背:“我抱着你,你說。”
她抽噎一會兒,調整了思緒,小臉才慢慢探出來,一雙桃子眼紅紅的,滿臉淚痕。郁開心疼地摸着她的小臉,指腹拭乾她眼淚。
柳月明嘟着唇,在說之前,輕輕湊上來,吻着她的紅唇。
郁開閉上眼睛,感受她紅唇冰涼。
吻了一會兒,對方鬆開,整個身體垮到她身上來,像是小貓匍匐在她跟前。
“十六歲的時候,就是我拍第一部電影,導演羅玉平,把我騙到一個村子裏去。”
“電影題材是一個農村少女被騙p的故事,具體的故事內容,你們都看過,我不再贅述。”
柳月明趴在她身上,嘴上說著故事,一雙手摸着她的襯衫,開始解她扣子。
郁開光顧着聽故事,沒有理她的動作。
“然後呢。”
“然後,影片你們不是都看過,裏邊有大幅度禁止的畫面,雖然現在被禁,但是還是有很多人,能看到那些畫面,有的人,甚至會那她和我做對比。”
郁開皺眉:“那些畫面,不是你吧。”
柳月明搖頭:“自然不是,可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是我,說替身不過是一個噱頭,而羅玉平,為了拿獎,就說那些是我拍的。”
郁開拽緊拳頭,火上心頭:“不要臉。”
襯衫已經
解開最後一顆扣子。
柳月明繼續說:“那段時間,你可能才十歲,村裡也沒通網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是我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陰影。”
她褪下睡裙。
“那個村裡,我無依無靠,拍攝的時候,羅玉平天天打我,讓我露腿露胳膊,但是我是未成年,她不敢做什麼。”
捉着郁開手。
“最後,我還是不聽話,終於有一天,她和一個女攝影師,把我騙到小屋子裏,用誘導的方法,先綁了我,然後給我嘴裏貼膠布,讓我拍全身l照。”
郁開一怒,手撐開。
柳月明瞳孔放大,又半眯着,長嘆一聲:“然後,我就不得不配合她們拍攝、宣傳、直到最後。”
她動着腰:“最後,也就是雲遇,你的姐姐她知道了這件事,我本以為她會安慰我,護着我,跟我說一些話,像以前那樣陪伴我。”
狠狠揉捏。
“她不是我姐姐,然後呢。”郁開發怒抽着。
“然後她像是膽小鬼,一個人逃到美國去,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聯繫。”
柳月明小腹哭痛,眼淚順着往下掉:“我就像是被丟棄的孩子,孤立無援,這件事給我爸媽說了,她們竟覺得,沒有什麼。”
郁開翻過身,將她壓呢。”
柳月明喘着哭聲:“然後,後面我有一段時間被網暴,快要抑鬱了,也差點做壞事。但是再後面,我就無視所有的人,沒有人值得我真情實感。”
說著話,柳月明眼睛泛淚光,時不時抬頭看着郁開,還抬了抬腰。
“除了你,小郁。”
郁開眼泛淚光,將她抱緊:“我......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從前那些消息,她一概不知道,她以為她很了解柳月明,直到今天,不是這樣的情況,或許柳月明永遠不會說出來。
她親吻着她,繼續聽她講解。
“你還記得,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記得,那天你很漂亮,身後像是背了月光。”
柳月明嗯哼:“我,那天差點失去生命,若不是你,小郁,我活不到現在。”
人總有深夜抑鬱的時候,總有想不開的時候,那天,若不是郁開一個電話,她哪裏有能活過那麼多年。
三指並進。
“因為你,你進入我的生活,讓我有了生存的樂趣。”
“我?我好像什麼都沒有做。”
“你無需做什麼,只需要充實我的生活,讓我體會到人間還有很多的樂趣,一起吃飯,睡覺,而且,你很聽話,從不忤逆我,順着我,個性乖順,是我最喜歡的類型了。”
柳月明翻了個身,雙腿跪床,雙手匍匐着,背脊樑躬起,高挺翹臀,像是小貓伸懶腰。
“是你救了我,小郁。”
“是你讓我走了出來,讓我不做噩夢。”
“請求你再一次加入我的生活。”
郁開貼着她的後背,親着她的後頸:“我答應你,加入。”
她蹙起眉,唇紅齒白,缺氧的柳月明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覺得此刻,兩情相悅,心意相通,是至高無上的快樂。
“小郁......從前,是我對你太冷漠了。”
郁開噎着唾沫,心情複雜:“我對你也一無所知。”
是啊,她只知道柳月明肯定有事,但不知道是這樣的事,她太心疼她了。
原來那源源不斷的噩夢,竟是那樣的邪惡。
娛樂圈的複雜,遠遠超過她的想像,而她之所以走得四平八穩,只因身後有人替她負重前行。
那人是柳月明,她深愛的柳月明,她從未愛錯過人。
心中的愛,化為潺潺泉水落下。
郁開也像是被洗滌了心靈。
她坐在床上,背靠床頭,竟也控制不住落下淚來。
柳月明再次圈住她,坐進她懷中,雙手勾着她的頸脖,滿臉淚痕:“還要來,還要說。”
郁開親吻她的眼淚:“繼續,你繼續說。”
對方扶着她的肩:“你姐姐,不,那個雲遇,也算做了件好事,她去了美國,找到頂尖黑客,將羅玉平電腦、手機里我的那張照片刪除了,這事才算真正的了了。”
郁開握緊:“為什麼不報警......也是,報警對你沒好處。”
柳月明點頭,呼吸困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天夜裏,兩人都在互訴衷腸。
時不時梨花帶淚,哭得像小泥人。
偶爾休息一下,肚子餓了就爬起來吃二荊條炒肉。
到了早上,外面太陽初升,才說完了好多好多話,沉沉睡去。
這一次,兩人是面對面的,擁抱着入睡。
郁開有生物鐘,早上七點她一定會醒,不管昨天多累,多久睡。
眼睛撐開一條縫,見柳月明臉頰紅紅地,嘴角掛着微笑,奶呼呼地睡在她懷中。
她一時頭疼,手心發麻。
昨天切完辣椒后的灼熱感,已經被冰泉稀釋乾淨,如今就剩下酸。
迷迷糊糊的,她昨天就跟着哭了,跟着睡了,然後,跟着就......她記得是柳月明講述以前悲慘故事來着,的確也很悲慘,但是,怎麼就......。
看着柳月明得意的睡樣,她就知道,她被騙了!
好氣,可心裏好舒暢。
那種感覺,就像是重獲了丟失已久的寶貝。
若昨晚不說,她豈不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原來在柳月明的心裏,她也是她的救贖。
想到此處,她不禁摟緊面前的小玉人。
她何德何能,讓對方為她如此,上一世跟着她殉情,這一世窮追不捨。
她有何能耐,讓高貴驕傲的貓貓低頭。
看了一會兒,用手指數着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柳月明眯着眼睛,嚴肅地嗯了聲,像是呵責。
此刻她的小臉泛紅,像是冬天樹上的紅柿子。她用指腹摩挲了一圈紅臉,才緩緩松下來手來。
昨天辛苦了她一夜,想必現在怎麼都不會醒。
趁着清早睡不着,郁開慢動作起身,右手撐床的時候,手關節發出咯吱聲響,快要斷了似的。
她甩了甩手,起身用溫水溫了許久才舒服些。
農村不像是城市,早餐出去就有飯吃,為了不讓小貓貓餓肚子,一早她就起來熬粥。
粥熬進鍋里,她打盆熱水,晃晃悠悠到二樓。
柳月明還在睡。
郁開用熱毛巾下水,雙手擰乾,而後輕輕去擦她的臉頰、小手,以及用過的地方。
對方發出滿意的睡聲,依舊不醒。
擦洗乾淨后,她坐在床頭看了一會兒,尋思着。
以往不都是她出力多,為什麼像柳月明費多大力似的,一睡睡不醒,搞不明白。
這是田被耕壞了。
柳月明感受到身體被燙呼呼的毛巾溫暖着臉頰,還有其他地方,意
識被喚醒,她緩緩睜開眼睛。
房間空無一人,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她吸了一口空氣,聞到了甜蜜的氣息。
身體哪哪兒都酸,就心裏舒服些。
不過身下如同似火燒一般。
昨天還以為是太久沒有了,所以會有疼痛感,一夜醒來,竟還是如此。
柳月明不禁有些懷疑,郁開是不是給她下毒了。
她坐起身,只感覺又腫又辣。
怪誰,還不是只有怪自己。
不過這樣也好,痛且快樂。
撐着力氣把衣服穿好,起身時還不忘整理一下床上的小被單。
細想晚上的事,她臉頰浮起一陣紅。
下樓時,她扶着牆邊,摸摸索索到一樓。
郁開已經做好了粥,正往桌上端。
兩人四目相接,又同時錯開,竟有些不好意思。
柳月明楞在樓梯旁,噎了口唾沫,佯裝理着頭髮。
郁開垂下眼眸,臉色稍紅,低頭將粥放好,又去拿盆里的水煮雞蛋敲開。
“吃早飯吧。”
她將板凳抽開,示意柳月明過來。
柳月明一步一頓,像是踩在刀尖上,跌跌撞撞走到桌旁,雙手攏了一下衣擺,如坐針氈。
做的香菇瘦肉粥,外加一顆白水雞蛋。
柳月明其實沒什麼胃口,主要是身上難受。
吃了兩口,味道倒是很好,就是吃不動了。
郁開吃着飯,偶爾覷她一眼,看她臉色難看,難道是昨天又發揮失常,曰月中了?
咳咳......。
她把敲好的一顆雞蛋放柳月明碗裏,拿起另一顆繼續敲,一面心虛地問她:“你不舒服嗎?”
柳月明咬唇,臉色羞紅:“好辣。”
她瞳孔放大了一圈:“啊?”
柳月明放下筷子,轉過身難以啟齒:“你有毒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