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自甘墮落
文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只有文筆還算可以的窮學生了,他所有的詩作、散文、短篇小說甚至一些隨想,都被出版社編輯成冊發表了,他得到的稿費足夠他買個二室一廳的住房和一兩年的生活之用了。
文也有很現實的時候,他首先肯定自己對若風的愛是第一位的,文仍很迷戀若風,若風永遠都使他的心裏充滿了柔情,他喜歡像現在這樣靜靜的抱着若風,若風像溫順的小貓一樣偎在自己的懷裏。
同時他也承認自己是個花心大蘿蔔,生理上的需要令他難以獨善其身。
他很喜歡艾雨,甚至說也許還有那麼一點點愛情,他也無法抗拒欣雅對他的那種快感無限的誘惑。
他從骨子裏面她們三個他都捨不得放棄,他必須使自己的心理能夠在道德和現實之間達成平衡,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發瘋,會不會變得完全的失去自我。
他不再像過去那樣,每見到若風,心裏都會因愧疚而一陣一陣的酸痛,他已經麻木了,他為自己找到了自己能自我平衡的借口,他覺得自己只要是真愛若風就夠了,萬事不能要求十全十美,文真正的開始自甘墮落了。
有這麼多好女人痴心的愛着文,文覺得是自己的幸運,文從實際的角度考慮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值得女人青睞的過人之處,也許這一切還是緣分在起作用。
文知道自己現在在玩火,他既喜歡她們每一個,無法給其中任何一個女人完整的愛,又非常想得到解脫,今後與若風好好過日子,可這一切好像只會更糟,不會更好。
他擁有的一明兩暗的女人,明處的若風是他永遠離不開的女人,就好像是自己的一部分,儘管他自己知道其實他已給他和若風之間的愛情畫上了句號,可他寧願永遠停留在句號之前那份純情中,畢竟這一切若風還一無所知。
暗處的欣雅和艾雨只求文能把他的愛分給她們一點點,她們並沒有想從若風那裏把文搶走的意思,她們沒有讓文很難做的實質性的奢求。
文的僥倖心理是若風、欣雅、艾雨彼此都獨立存在,最心知肚明的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可文也很清楚,過分的放縱自己的慾望,這樣下去肯定會引火焚身的,自己已處在極度危險的邊緣,只要若風發現一點點他不忠的蛛絲馬跡,那麼若風和他就都完了。
文極自私的考慮着自己的出路,現在急剎車與欣雅和艾雨徹底分手,他又有些捨不得,他已品嘗到出軌和縱慾的味道,文不知所以然的不停的吞咽着吐液,他的生活中已註定少不了若風,至於欣雅純粹是生理慾望極度膨脹的需要,而艾雨則是文對美好的東西一種很自然而然的想與之融合的天性。
文玩的第一把火欣雅,並不是他主動的,他還稍微有點被動,但他的良心仍深受譴責,內心不敢正視若風,也不敢正視欣雅。
不敢正視欣雅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本能對她真有感覺,還有就是欣雅真是個可憐善良的女人,文不忍傷害她,傷害完了又不忍拒絕她,拋棄她。
不敢正視若風,那就是個天大的事了,文以後永遠也不敢真正的正視若風了。只是他實在離不開若風,他也為若風着想怕若風離不開自己,不正視也得正視。在若風面前文就是一個演獨角戲的演員,他演得情深意切,滴水不漏,若風從未真正發現文對她的深深的愧疚和自責。
可文玩的第二把火艾雨,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這次完全是文的心靈在出軌,文在明目張胆的背叛若風,背叛自己的愛情信仰。最可恨的他還變成了三位一體的大混蛋,惡棍、紳士、情聖那個他都要,一個都不想放棄。
其實,在文在慾望中墮落的時候,他就是惡棍、紳士、情聖的合成體。
欣雅是真實喜歡文這個三位一體的合成體的,惡棍沒有道德底線,哪怕跟欣雅偷偷摸摸的不敢見光的來往,惡棍給欣雅的感覺都是文是真喜歡自己和享受她的身體的;紳士讓欣雅覺得文做事很得體很體貼;情聖讓欣雅產生了對文無比的愧疚,欣雅認為是自己一直在勾引文,文對若風還是無比忠貞的,欣雅不喜歡像自己丈夫一樣對愛情不忠的男人,欣雅所以如此的迷戀文,還是因為他相信文是個純情的小男生,只不過自己太性感迷人勾走了他的魂。
艾雨喜歡文的紳士和情聖組合,這就看出文的狡猾和偽善了,他知道艾雨不喜歡惡棍,把自己的惡棍本性隱藏了起來。光是紳士艾雨會覺得文的味道不夠純情沒啥意思,光是情聖艾雨會覺得文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實在是找罪受。
若風就另當別論了,他只喜歡情聖,喜歡大學的那個愛自己愛的要死的文。
有一次文和老三、老五、老六單獨老爺們聚會沒帶自己的女眷去,四個老爺們酒桌上開始放開了嘮女人,其實三個兄弟都沒有發現文的巨大變化。文是跟大學一樣很少發言和表示贊同,大學時文只愛若風一個,拒絕男人花心,更不喜歡跟哥幾個嘮女人,可現在文知道自己已經變成比他們三兄弟都花心的壞男人了。文這個假好男人現在就想聽聽面前的這三個真正好男人嘴上是怎麼說女人的。
三個老同學一看就都是大男子主義,都贊成“家裏紅旗不倒,外面紅旗飄飄。”“家花沒有野花香。”“男人年輕時不享受,年歲大了就是想也沒用了。”……
文今天的酒喝的痛快,他們三兄弟的話都在印證自己現在這麼做沒有錯。何況欣雅和艾雨都是愛自己的,自己也愛她們,愛有罪嗎?就是有點對不起若風,可若風不是不知道嗎?自己不讓她知道不就行了。
文藉著酒勁在戰勝自己的理性和良知。
喝完酒真是很壯膽,文借口去衛生間先給艾雨家打了個電話,可電話一直沒人接。文看今晚找艾雨小聚一下不可能了,就給欣雅打電話,欣雅家的電話倒是馬上就有人接了,可接電話的是欣雅的兒子,文趕緊說打錯了放下了電話。文知道自己今天的性福要泡湯了。
若風今晚也跟幾個閨蜜出去聚會了,聚會完就要回自己家。
這是文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酒後騷擾艾雨和欣雅,如果不是艾雨碰巧是衛生巾沒了下樓到附近超市買衛生巾去了,不是欣雅的兒子今天周末回家了,那文今天的洋相可就要就出大了,他的什麼情聖和紳士的偽裝都要被酒後發騷的自己給戳穿了。
回到自己的小閣樓,文的酒勁也醒的差不多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當局者迷,其實他的三個兄弟就是順嘴說說玩玩,就是過過嘴癮,絕對不會象他們自己說的那樣出去搞這搞那的。自己怎麼就當真了呢?還真敢仗着酒膽給艾雨和欣雅打電話?要不是她們倆碰巧都沒有接自己電話?如果有一個接了自己都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