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愛的迷失
文和欣雅見面一般都是欣雅給文打傳呼約文去自己家。第一次欣雅約文,三天時間給文打了六個傳呼,文才給她回了一個電話。第一次欣雅找文完全是正事,是要跟文談談他出書的事,她出版社的同學胡總已經同意文的小說《天蝕》第一次發行五萬本。其實欣雅完全可以讓若風把這件事轉告給文,那若風就會馬上和文過來見自己。可欣雅一個原因是只想見到文,第二就是她還不好意思聯繫和見若風,她和文之間發生了那種事,她的心裏對若風還是感到很愧疚的,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正視若風的眼睛,也張不開口和若風說話。
兩個人在欣雅家單獨見面了,欣雅開門把文迎了進去,兩個都很尷尬的互相笑了笑點了點頭。兩個人都不知道如何開始兩個人的談話,文不知道還應不應該管欣雅叫舅媽或者張阿姨,還是直接叫欣雅,欣雅也不知道是管文叫小文、周文還是文好。
兩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相互靜靜的看了對方一分鐘也沒有講話,還是欣雅先開了口:“文,最近還好吧?”文聽到欣雅和若風一樣叫他文,心猛然劇烈的跳動起來,他知道欣雅這麼稱呼他意味着什麼,欣雅在暗示他兩個人已經有的那種關係。
文有些結巴的說:“還行,你也還好吧?”欣雅聽文這麼說心也鬆弛下來,她覺得只要文不反感自己不恨自己就行。欣雅向文很嫵媚的笑了笑:“姐姐,我還行,就是一直在想你。”
聽欣雅這麼說文有點崩潰,欣雅今天為文特別修飾了一下,又年輕漂亮了不少,他知道文今天會一個人來,特意穿上了自己最喜愛的絲質睡衣,也就是上次和文在一起時穿的睡衣,露在外面的圓潤修長的玉腿和完美之極的裸足,閃爍着攝魂奪魄的迷人光澤,文的本能又不自覺的開始蘇醒。
欣雅和文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曖昧,在文的眼裏欣雅這個女人中的女人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欣雅沒有說話,起身來到文的身旁坐下,溫情的注視着眼前這個努力在壓制自己本能的自己心儀的男人……
疲憊的兩個人像正常的情侶一樣相擁着在欣雅的床上沉沉的睡去。
文中午醒來的時候,欣雅已不在自己的身邊了,這次文沒有驚慌,心中也沒有自責,他的下意識的在迴避現在想起若風。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從心裏往外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汗毛孔都無比的舒暢,和欣雅在一起的感覺真的是無比的美妙無比的刺激,文發現欣雅實在太對自己的口味了,女人,象欣雅這樣天生的尤物竟然會喜歡自己,本能的文逐漸開始主導了文的身體和思想。
徹底的解放自己的本能真的是人生最快樂的事情。什麼良知什麼現實都他媽的滾得遠遠的,欣雅這麼美麗性感的女人,我愛她疼她有什麼不對?你情我願天經地義,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老天把欣雅送給自己,自己一定不要辜負老天的厚愛。想到這裏文的心裏無比的舒坦。
欣雅怕洗澡水聲吵醒文,沒在房間裏洗澡,到樓下的浴室洗的,洗完澡上樓來看文睡醒了沒有。當欣雅稍微有些緊張的出現在床前時,閉目沉思感覺良好的文突然睜開眼睛,他看到剛洗完澡如出水芙蓉一樣嬌艷動人的欣雅站在床前怯生生的看着自己。
文沖欣雅很陽光的笑了笑,突然起身把床邊仍沒有緩過神來的散發著沐浴露香氣的欣雅抱了過來,欣雅又驚又喜。
夕陽西下,文和欣雅度過了文一生中最瘋狂最美好也最見不得光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一天,如果文生活中沒有其他的愛和責任,文寧願永遠和欣雅在一起這樣靜靜地相擁着躺在床上不起來。
兩個人醒來后,欣雅就像一個新婚的妻子一樣照顧文起床洗漱,文對欣雅也格外的親切體貼,眼神里不時流露出對欣雅的愛戀和歉意。
這是處於蜜月期的文和欣雅。
文傍晚五點半從欣雅家走出來,這次他沒有逃,他還和欣雅象熱戀中的情侶一樣來了個熱烈無比的吻別,然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欣雅仍象上次一樣一直看着文的背影消失。
文回到小閣樓不久,若風就到了,這次文儘管仍然心懷鬼胎,可行為舉止卻表現得無懈可擊。文把欣雅告訴他的小說首發五萬本的好消息轉告給了若風,若風聽了也異常高興。文提議晚上兩個人出去吃點好的慶祝慶祝,然後再一起看場電影,若風欣然應允。
其實文是怕若風又想和自己團聚,自己和欣雅今天折騰了一天實在是力不從心了。出去吃飯看電影,轉移一下若風的注意力,今晚把若風哄好,明天自己就恢復如常什麼事都沒有的。
文在品味自己的幸福的時候,也難以擺脫自責的痛苦,若風現在應該是他唯一愛的,他無論從任何角度說都不應該做對不起若風的事,可現在他的內心和肉體都變得異常的邪惡和污濁。
儘管是酒醉之後他把欣雅當成了若風,第一次也許還有可原諒之處,那麼第二次完全是他主觀慾望的使然,欣雅有一種令他異常亢奮的成熟魅力,而且他也知道欣雅在瘋狂的愛着他。
欣雅對他並沒有很過分的要求,只求在她寂寞時文能陪陪她,希望文把她當一個女人來愛而不是什麼舅媽。文無法迴避,這一點欣雅也很清楚,文很喜歡與欣雅親近,要麼欣雅也不會再次對文有非份的要求,可畢竟欣雅比文大了將近十歲,儘管欣雅長得很年輕也很漂亮,文對欣雅除了**、感激和憐憫之外沒有別的了。
也許文和欣雅都說不清楚兩個人的關係和感情算不算是一種愛,文自認為那是一種畸形、一種邪惡。
欣雅與他親熱每次都異常完美,欣雅對他的愛護和遷就達到了使他感動的程度,除了歡愛之外欣雅像一個母親一樣無微不至的關懷照顧着他,這使文的罪惡感持續的加深,除了在那邪惡的慾望無法自制時大部分時間文都異常的懼怕與欣雅見面。
兩個人的默契心照不宣,欣雅打傳呼給文文不回電話欣雅就不打了,過一段時間再打傳呼文回電話了說要過來,欣雅就在家準備好,打發走小保姆,親自下廚房做幾個小菜,備好酒等文的到來。
每次兩個人事前都要喝些酒,欣雅知道兩個人都一樣被兩個人現在這種令人尷尬的關係搞得心神恍惚,同時也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放不開,喝些酒什麼廉恥、什麼輩分、什麼不忠,最關鍵的是膽怯都會一掃而光了。
也許只有邪惡的愛才是最淋漓盡致的,兩個人真的在那一刻忘記了自己、忘記了社會,不忘記這些他們也不敢再走到一起。
每次會面兩個人的話都很簡單,也很少,酒喝到一定程度,文內心的慾望就會突然劇烈膨脹開來,眼中的熱度就變得異常炙烈。
事後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一起進入夢鄉,也許在那一刻兩個人的的確確是真正相愛的的。
正常社會中兩個本來不應該有這種關係的人,在滿足慾望時的實際表現卻是這樣完美,這就是人類的悲哀和矛盾,終極的快感恰恰就在人類不可接受不能面對的殘酷的現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