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混亂開始
平行世界中的文對若風和欣雅的感覺也越來越特別了,若風是文醫學院的同班同學,欣雅是高文幾屆的大師姐,原有世界文的過去也對平行世界中文現在的感情生活產生了影響。
平行世界中的若風已經有了男朋友也快結婚了,欣雅也已經結婚很多年並有了一個男孩。
但兩個世界的文產生了交叉以後,一切都開始不受控制了。
平行世界的欣雅的丈夫過去本來是個老好人和模範丈夫,突然間變得喜歡喝酒,喝酒後還總是鬧事。
欣雅老好人的丈夫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狂暴煩躁和不可理喻,他總是夢到自己的妻子欣雅喜歡上了別的人,拋棄了他和孩子。他甚至在夢中若有若無的看到了一張文的臉,儘管他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他知道文是自己妻子的校友、同事,像是還是自己媳婦的鐵哥們,每次他晚上他接欣雅下夜班看到欣雅和文有說有笑的一起走出醫院的大門,他的心都不由自主的抽搐幾下。儘管理智和現實讓他知道,文和欣雅絕對沒有他想的那層曖昧關係,因為過去他就已經很清楚很肯定的知道欣雅和文之間是真正的朋友關係,絕對沒有男女之情。
平行世界的文也開始在夢中夢到自己和欣雅或者若風在一起,儘管醒來之後他都不記得夢中發生了什麼,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夢到了自己和若風一起去拜祭欣雅,文不止一次夢到了欣雅死去的場景,他感覺那時夢中的自己心都要痛的碎了。
原有世界的文也經常夢到自己和穿白大褂的欣雅和若風在一起,也經常在深度睡眠中感覺到睡在自己身旁的妻子是艾雨而不是若風,歷經過撕心裂肺的情感考驗的文覺得這沒有什麼,他覺得自己這三個女人都愛,永遠都愛,能在夢中夢到她們每一個他都會感覺到溫馨和知足。
平行世界中欣雅的丈夫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他經常半夜上完衛生間之後,站在欣雅的床前在黑暗中一動不動的看着熟睡的欣雅,眼中充滿了迷茫和失落。
欣雅睡夢中看到站在自己床前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是個臉色蒼白的披頭散髮的厲鬼,那蒼白的鬼臉就是無盡的黑暗都遮蓋不住。
欣雅有一次面對面看向那張蒼白的臉時,她發現那是自己的臉,欣雅這時就會嚇得直接從夢中驚醒。有一次她睜眼看到黑暗中呆立在自己床旁的丈夫一動不動的僵立的身影,直接就被嚇得暈了過去,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欣雅以為自己是昨晚做了噩夢,看了看仍在自己身旁熟睡的丈夫也就沒在意。
兩個世界的文也經常夢到自己半夜上衛生間,衛生間的地面被漆成了腥紅色,衛生間內到處都結着冰流子,衛生間的窗戶是開着的,寒風吹到臉上像刀割一樣疼,在文下意識的看向窗外那片終極黑暗時,他看到了一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兩個人經常在夢中去這個他們小時候家裏冰冷破舊的衛生間,只是他們都象小時候半夜上衛生間一樣不敢看窗外,他們怕看到窗外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蒼白恐懼的臉。
兩個人也都能在半夜突然間被欣雅失魂落魄的呼叫聲驚醒,平行世界的文覺得有些古怪,原有世界的文卻感到已經死去的欣雅正站在黑暗中冷冷的看着自己,文閉上眼睛甚至能感覺到欣雅那沒有一絲溫度的身體正在靠近自己。
不知不覺用眼睛在公交車上懲罰了那個可惡的胖女人後,原有世界的文經常夢到自己獨自一個人半夜在公交車裏或者破舊的火車裏的場景,他在車窗上不時看到胖女人披頭散髮滿是鮮血的可怖的臉。原有世界的文夢到在午夜的鬼車裏用刀打開了胖女人的頭顱,取出了胖女人的腦子,胖女人的腦子還在他的手中劇烈的跳動起來,像是在說著死了都不會放過他的陰森無比的話語。
原有世界的文不知道為什麼很怕見到胖女人,就是過去很喜歡見的胖女房東文都不敢見了,文覺得自己在看胖女人時像是看到了一個血池,文看到了自己手中鋒利無比的刀刃,血池中冒出一個又一個滿是鮮血的頭顱,文覺得好像這些頭顱都是自己手中的刀刃割下來的。
原有世界的文覺得自己有些精神失常了,在他從夢中驚醒后,他就把夢中看到的事記錄在了日記本上,有好幾次他覺得自己是把夢中看到的恐怖奇異的事記在了日記本上,可第二天早晨起來查看日記本時日記本上什麼都沒有,他也記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了。
文在寫小說時,也明明感覺自己寫了一段很熟悉又很模糊的自己很在意的話,可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自己寫的文章,這篇文章好像不是自己寫的,裏邊應該有的那段熟悉又很模糊的話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文覺得自己正陶醉在和艾雨幸福的歡愛之中,文正想看向他迫切的想看到的艾雨熟悉的臉時,公交車鳴着喇叭緊貼着他的身前高速的沖了過去,這時的文正在橫過馬路,文努力的在馬路中間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剛才那一霎那失神只差一步他就要和公交車撞到了一起。
文不知道剛才那一霎那的感覺是真實的,還是現在的世界是真實的,文心裏覺得很空,他明明感覺艾雨就在自己身邊,可現在自己身邊除了呼嘯而過的機動車沒有什麼是真實的了。
兩個世界的文的感覺開始交叉了,那種真實的感覺在他們各自的世界中都找不到,兩個文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那無比真實的感覺是不是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呢?
平行世界的文不能接受自己睡夢中總是感覺若風睡在自己身旁的感受,他覺得自己和若風是好哥們,自己不應該有這種潛意識的渴望,他拒絕看夢中睡在自己身旁的若風的臉,他就當她誰也不是,只是他感覺是若風睡在他旁邊時他感到無比的快樂幸福。
每次夢到若風后,文到醫院上班時看到熱情跟他打招呼穿着白大褂的若風時文的心中都覺得很愧疚,他覺得自己睡夢中對若風有想法很齷齪。文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從來沒有夢到過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若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