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外出
這一夜,玄秋睡得不好,他做了很多夢。夢中別人稱他為玄冥道人,道人被很多人追殺,也殺了很多人。
一次被追殺時順手救了一對天狐族的族人,然後就是帶着兩位美人殺人和被追殺,再殺人。
這兩位美人給了道人從來不曾感受到的溫柔,道人也把自己的溫柔給這兩人,幫她們重建天狐族的家園。
剛剛要建立自己的宗門,就被人圍攻,以道人之強亦無法扭轉乾坤。
道人以大法力將兩個美女送去建好的天狐族家園,並將此地隱藏了起來。
道人拚死一戰,慘勝。去往玄器宗,以身鑄劍。
“主人,我一定等你!”
“主人,我害怕不能突破神境。”
“霧草,沙比,你怎麼搞成這樣!”
“你可真瘋,我剛剛進了一批好材料,一定為你搞出劍來。”
“那必須帥啊!這可是用你身體做得。”
“……”
日上三竿,玄秋醒了。他覺得這是他以前的記憶,沒有什麼想法,也不想想什麼。空氣中洛清的香味好像比以前都濃一些。玄秋沒有說話,沒有起床,只是深深呼吸着空氣中的香氣。
直到香氣淡了,他也適應了香氣,再也聞不出味時才下床。
從納戒中拿出赤仙,右手使勁一握劍柄。赤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右手上的一個劍形紋身,大約一指長,就是縮小版的赤仙。當然,有劍鞘的束縛赤仙沒有那麼大的動靜。
其實他就是試試,沒想到成功了。這是同命兵器的特權。這樣的話,他心念一動,赤仙就會出現在他手上。
出了屋子,玄秋慢慢走向武堂。到了的時候,已經遲到了。不過老師沒有呵斥他。一是因為他是現家主獨子,未來家主的兄弟。二是他是築基境前期,而他這個年紀的弟子都是剛剛修鍊,還是淬體前期,這怎麼教?
玄秋也發現了沒人教自己,於是獨自修鍊。中午時,領了盒飯,才想起來今天還沒吃洛清給的丹藥。不自覺悲從中來,眼神無意間瞄到左手上的納戒,就想看看洛清給自己留了什麼東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讓玄秋不禁感嘆洛清的富有。
只見納戒空間中有成堆成堆的靈石。凡品靈石、中品靈石、天品靈石都有,各自一堆,要知道一塊中品靈石相當於一百塊凡品靈石,天品靈石相當於一萬塊凡品靈石。這裏三堆差不多是三四千萬凡品靈石,相當於張家一兩年的總收入了。
玄秋覺得一塊凡品靈石的購買力應該和中華十塊錢的購買力差不多。
還有一些地級的防禦法寶,雖然珍貴卻不像赤仙這樣誇張。看來洛清也想讓他低調。
最令玄秋感動的是放在一邊的十數個罈子,玄秋打開一個,濃郁的奶味和酒味就散出來。不用說,玄秋也知道這是什麼,眼淚又流了出來,她到底等了自己多久,才搞出這麼多奶酒。十數壇啊。而且酒罈旁邊連碗都備好了。
玄秋取出了一個小碗,一壇酒,喝了一碗又放了回去。這酒勁對於現在的玄秋來說還有點大,他畢竟只是築基境,倒是和小不小孩無沒關係,這個世界本就數倍綺麗多彩於原來的世界,境界、血脈、傳承記憶等等,如果單憑前世那套來判斷,是要吃大虧的。
玄秋看着三五成群吃飯的孩童們,心中感到一絲孤獨。他稚嫩孩童身體中的是二十幾歲的靈魂,並不願意和這些孩子玩。
人在什麼時候最容易滋生慾望?當然是在毫無慾望的時候。
好想變強啊。
他還記得一開始洛清喂他吃丹藥的時候,那天自己失控的時候,昨晚自己握住赤仙的時候,那種強大的感覺,真棒!那種感覺——力量滿溢身體,彷彿精神不斷升高,明明面前沒有人卻像受到了萬人膜拜。
玄秋回憶着,他想起了前世的班主任,年級組長。這些人雖然盡職盡責,卻不太對張玄的路子,張玄前世很對老師的路子。每次老師對做錯的學生行使“教育懲戒權”的時候(大多數時候老師都是對的,雖然也有錯的時候)。
這是張玄感受到的第一種“權威與權力”。在原來的世界,張玄大學是學社會學的(因為家裏拆遷沒有必要學不喜歡的好找工作的專業)。
而在這個世界,在此時此刻,野心不斷地在玄秋的心裏膨脹。
我要建立一個宗門,把像我一樣的人都聚起來,用這股力量來改變世界!
我想救得苦海眾生,我要眾生都仰視我!
我要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我要看遍這世界的每一個奇觀!
我要創造一個人人都有奉獻精神的種族,人人無私的種族,當然最重要的這不能一個愚蠢的種族!
來到了一個可以做神的世界,你不做神就有別人來當神!不想給別人唱讚歌,就讓別人給你唱讚歌。
不想世界被別人變成他想要而你不想要的樣子,就建立自己的勢力,來改變世界。
這些念頭,每一個都像一艘肆意行駛的快船,無數快船亂竄,把精神的海面攪得混亂。
但是同樣,這些想法都很細碎,沒什麼邏輯。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這樣想至少會更加具體更加現實。
此時玄秋沒有看到的是,他右手上的赤仙文身在微微發光。
片刻之後,玄秋站了起來,之前的迷茫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堅毅和決然。眼底深處,更有一絲冷酷和瘋狂。
赤仙已經開始影響他,玄冥道人的想法在這一時刻零零碎碎的湧入他的腦海,現在他的精神整個是混沌態,不過他還不自知。
玄秋先去領了達到築基境就可以領的家族佩劍。這劍不好不壞——地級二轉。畢竟玄秋不能拿赤仙來練劍法吧。去武技閣搞了一本基礎劍法《狂風劍法》,玄秋自認在修鍊上他有一點天賦,但是武技天賦一般。所以都是練習基礎武技。
傍晚時去武堂的比武台看了看,人不少。打算明天開始去耍耍。
第二天,玄秋還是吹吹笛子,研究菜譜,練習按摩手法完了才是修鍊變強。畢竟洛清說過,這些以後可能有用。
另外就是,玄秋一直沒在自己心裏放棄找一個富婆的可能。上午修鍊,練武技,下午去比武台觀摩別人打架。晚上在床上放一個小桌子,整兩個菜,喝一碗洛清釀的奶酒。小日子挺不錯的。
還沒過一個星期呢,張凝香來找玄秋,問他要不要去歷練一下。
“這次歷練主要是給城外分家的物資,包括錢財,武器等等。每次都是叫上幾個年輕的弟子讓他們熟悉熟悉,這次我就想起你來了。”
其實本來年輕的弟子都是指十五六歲築基中後期天賦極佳的弟子,但是誰叫玄秋七歲就築基,又因為打架被自己爹禁足一年不許出家門。張凝香怕他憋壞了,就提出要帶上他。
張梁張棟倆兄弟一聽都同意。二爺張棟還要求帶上自己小兒子張浩。一來讓張浩和玄秋兩個人進一步化解矛盾,二來通過這次把兩個人對自家兒子的禁足給默認撤銷了,反正又沒危險。就算有山賊什麼的,守衛也可以解決。
玄秋正閑的無聊,就一口答應下來。
凝香在和玄秋說了明天早上出發后就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