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出
玄秋凝練出奇怪靈氣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家族,張家主下午也要約見他,畢竟家主可沒有玄秋這樣閑。玄秋早上又和洛清親了一遍,吹了會兒笛子后就去武堂。
不過在去武堂的路上,不和平的一幕使他剛剛和洛清親親的好心情都消失了。嘆了一口氣,玄秋想到,生物都是這樣,只要有武力差,哪怕再小,都會爭鬥不休。
武堂門口,張二爺的兒子張浩,就是昨天第一個凝聚出靈氣的弟子,在帶頭欺負一位旁系的弟子,他們分散站開,把這名弟子帶的飯盒來回扔,為首的張浩還時不時望向不遠處的扎堆的家族女弟子,這小子明顯是想在異性面前威風一把啊。
這名旁系弟子叫什麼來着,雖然第一天自我介紹了,但忘性大的玄秋還是不知道,就記得是個三個字的名字。這弟子,被他們推得左倒右倒,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前世世界是講規矩的,雖然霸凌少,但見義勇為的人更少。自己前世的小時候也被別人欺負過,都因為害怕規矩才算了。至於現在,哼哼!
漫步走上去,嘴上卻朗聲說:“現在真是世風日下,就是有垃圾沒事喜歡欺負別人,以為自己多麼帥。不過是小丑罷了。哈哈哈哈哈~”
張浩被玄秋戳破了心思,惱羞成怒,直接走上來問他:“你說誰呢?你有病吧,管你什麼事啊。”
玄秋呵呵一笑:“我說是你了嗎?非得對號入座,還是你覺得自己是小丑?不用覺得,現在我說,你就是一個SB!”
話音剛落,張浩的拳頭已經打過來了。不過他一個淬體前期哪裏打的過玄秋淬體巔峰,反應力、力量、身體強度都差距巨大。玄秋向左一閃,躲過他的攻擊,抬起右手往身後下方一扒拉他的脖子。彭!張浩就摔倒了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然後走過去,把張浩整個人舉了起來,往牆上一摔……這情景好比那表演性質的美國摔跤。
張浩被張玄秋摔了五六次。整個人都軟了,不過玄秋留了手,應該只是輕傷疼痛,這在這個世界一下午就可以完全恢復。
打完后玄秋拍了拍那旁系弟子的肩膀,“你叫啥來着?我忘了。”那人嚇懵了,嘴裏還在不停說謝謝玄秋少爺之類的。
玄秋嘆了一聲氣,直接進入武堂。他今天有一上午的時間練練武技,來到了武堂問老師挑了一門《奔雷掌》一門身法《無蹤步》,這些是基礎功法,基本每個家族都有收錄,玄秋想着以後有兵器了學一些兵器武技。
在武堂練了一上午,感覺有點成效后,玄秋拿出統一發的盒飯,想着晚上回去一定要揉揉洛清的狐狸尾巴和耳朵,今晚也要親了再睡之類的事。卻被七八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打擾了,這些少年的修為大多在淬體後期,有兩個人是淬體巔峰,看得出年齡比其他人大一兩歲。
上來就問是不是你打得張浩,知不知道張浩是誰等等,又將玄秋團團圍住,不住地打嘴炮。
玄秋聽着都可笑,不過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這些人他都不認識,所以一定是旁系,估計是二爺的賭場產業的大人的孩子,被張浩叫過來。
張家三位爺互相團結,也團結旁系,雖然有尊卑之分,卻十分重視,算是比較平等了。如果張浩去找了自己爹或自己大哥,二姐的話,他會先被揍一頓,再讓他道歉。
面對他們,張玄也不害怕,直接比了一個中指。這些人不知道這個“國際友好手勢”,但看到玄秋臉上那鄙夷的神情和屑爆的笑容,幾個人就動手了。
這也是玄秋的第一場苦戰,不過也激起了他心中的道,那在前世就初見端倪的靈魂之中的瘋狂和暴戾,也更多的顯現出來。
玄秋將剛剛學習的武技使了出來,一開始他還是以招架和反擊為主,在每一個人身上不打超過兩下,因為超過了就會來不及躲其他人的招式,也會讓那些人受傷。漸漸地,他開始體力不支。
閃躲掉一個少年的攻擊,來不及反擊下一個攻擊就來了,玄秋剛躲過一位少年的拳,就被另一位少年的腿踢中了。一次玄秋控制住了同為淬體巔峰的少年,後背就遭到襲擊。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受的傷越來越多。
突然,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那是一種不知來源於何處的力量,從他的胸中向上升起,讓他想仰天大喊,有些勞累的四肢也恢復了力量。更多的改變是心態的上的,他突然生出一種無數種負面的衝動,毀滅、仇恨、憤怒、執念等等。
逆化靈氣的逆化速度陡然提升,和他對招的人驚訝的發現,這個人的奇怪靈氣,先前會吞噬自己的靈氣的靈氣,現在居然會緩慢的吞噬血肉。這個發現使少年們害怕不已,面前的哪裏是只有六七歲的男孩,這分明是一個怪物!
被他打中不僅會被打中,如果這怪物動用靈氣,自己不用靈氣的話,被打中的地方會少一毫米左右的皮膚,如同被擦傷一般,一用靈氣,又會壯大他的力量。
玄秋的打法也有了變化,他並不躲閃了,只是用靈氣防禦:並不只是反擊,而是抓住一個人就使勁打。一開始他用的是這個世界的招數,後來就用了以前世界的業餘的打擊技,雙拳貫耳、怒龍出海、斯巴達正蹬、側身肘擊等等。
十秒,只要十秒就會重傷一個少年,而在他抓住一個人後的十秒內,無論遭到什麼樣的進攻都不會停止對被他抓住的人的攻擊。被打頭,被踢後背,被打脖子,幸好沒有人用兵器,張家築基以下也不許用兵器。同樣多虧的強大的逆化靈氣,不然玄秋就倒下了。即使是這樣,他的嘴角也流下了血液,顯然是內傷,外傷更不用說,滿身淤青,沒有好地方。
但是他沒有停止,那種力量感一直支持着他,影響着他。現在他的眼裏已經沒有了理智,身體也感不到疼痛,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就是想一腳踏碎世界的慾望和眼前的敵人。
幾個少年也是怕了。在玄秋重傷他們中的四個后,局勢就一邊倒了。玄秋猶如狼入羊群,強橫無匹。
當有弟子帶着剛剛一起吃午飯的老師和張家三位爺遠遠地看見武堂前堂的情況時,四個人震驚了,這是什麼樣的畫面啊!
玄秋滿頭長發無風自舞,雙眼通紅、眼睛滿是血絲,嘴角流血卻微微上揚,露出滲人的笑容。奇怪的漆黑逆化靈氣在他的體表亂竄,身體周圍亂舞,他走過的地面的顏色都鮮艷了一些——表面被淺淺的轉化了一層。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純粹的毀滅、殺意、瘋狂——這狀態明顯不對。
而當四個人到達門口時,玄秋已經鎖喉了一個同為淬體巔峰的跪在地上的少年,嘴角掛着微笑,眼神冰冷如冰,滿身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武堂里的其他孩子都被嚇哭了,人堆縮在離玄秋最遠的一個角落一起掉淚。武堂一角遍地是血和痛呼,一角都是眼淚和哭泣。
還是張梁眼疾手快,直接出手控制住玄秋,神海境的靈力一出,玄秋就動彈不得。張梁控制玄秋的時候,就發現這小子的力氣出奇的大,根本不像是淬體境的人。本來想一掌打暈他,卻發現這小子打不暈,又怕加大力道打傷了他,只好帶回家族葯堂,先治療再問是什麼事。二爺三爺救那些重傷的少年,老師安慰武堂的孩子們,讓他們別哭了。
此時,高空中有一道靚影虛空而立。沒錯,又是洛清,其實她在看到玄秋陷入劣勢時打算下去,但是又想讓他歷練歷練,後面玄秋暴走時,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先觀察着,然後張家三位爺和老師就來了……
葯堂中,玄秋恢復正常后不到一分鐘就昏迷了。
當他醒來時,發現滿屋子都是人,洛清、張梁、母親章雅、凝香還有二伯張棟三伯張張承,張浩現在躺在自己左邊的床位,應該是被他爹打得不輕。而此刻,這滿屋子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玄秋都不好意思了。也想不出說什麼。
“大家吃了嗎?怎麼今天這麼有空。都下午了,飲茶沒呀?”不過沒怎麼起到活躍氣氛的效果。
眾人還是看着他不說話,然後張梁緩緩開口:“玄秋,你築基了?”玄秋一臉震驚,然後將靈氣外放,不,應該說是靈力了。靈力出體,凝而不散,赫然已經到了築基前期。
昏迷着就突破了,就是這麼任性!
不過玄秋的開心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他更加好奇自己為什麼會失控,還是回頭問問洛清吧。隨後就問自己爹那幾個少年的情況。
張梁朝眾人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眾人紛紛離場,順便把張浩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