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探花郎是她的了,誰都別想搶走
葉夕霧的目光望向了銀蕊,等待她的說辭。
“對不起小姐,我們確實不清楚。”銀蕊低下頭,心裏暗暗責備自己的魯莽。
“這次便罷了,下次不可如此了。”葉夕霧開口道。
“以後我的書房不經過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魏珩臉色陰沉,非常的不悅,說話的聲音都跟着冷了幾分。
“是,九爺。”桑枝和銀蕊連忙答應了下來。
“出去吧。”魏珩喝道。
桑枝和銀蕊走後,葉夕霧也隨即告辭,從書房裏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裏。
卧房裏,冰盆已經準備好了,金蕊從廚房裏端過來了一些小點心和水果送了過來。
葉夕霧拿起一塊兒綠豆糕小口小口地吃着,心裏盤算了一番,開口問金蕊:“銀蕊最近和桑枝走的很近?”
“回小姐的話,確實是這樣的。”金蕊幫她倒了一盞熱茶奉上,小聲說道,“桑枝人手巧的很,閑來無事就喜歡在房間裏打絡子,銀蕊喜歡那玩意兒,就湊過去跟桑枝學,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熟悉了。”
“嗯。”
金蕊見小姐神色有異,便開口問她:“小姐,可有什麼問題?”
“沒事,你把銀蕊叫過來,我有話要問她。”葉夕霧說道。
“是。”
很快,銀蕊便來到了跟前,她問道:“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桑枝這個丫頭怎麼樣?”葉夕霧開門見山。
“人還行,心靈手巧的,眼裏有活兒。小姐,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銀蕊自小跟着葉夕霧一起長大,小姐問話從來都不是平白無故問的。
“無事,只是覺得她最近往九爺面前湊的有點多。”葉夕霧說道。
銀蕊仔細一思索:“小姐,您這麼一說,我似乎想起來了,銀蕊最近似乎確實是喜歡打聽一些您和九爺的事情。”
“都問什麼了?”
“問九爺為什麼住書房呀?還說九爺的感情和小姐看起來很好的樣子,但是每天晚上卻從來不叫水……”金蕊小聲的說道。
葉夕霧挑了挑眉梢,心裏暗暗的想:這個桑枝果然不一般。
這等事情就連金蕊和銀蕊都沒有注意到,她倒是注意的一清二楚的。
“那青黛、紫蘇和連翹問過沒有?”
銀蕊搖搖頭:“沒有。這房裏的事情都是我和金蕊兩個人操持的,她們幾個只管洒掃庭院,洗衣跑腿傳話的,做些粗活。”
“既然桑枝與你近,你便替我留意一下她的動向。”葉夕霧囑咐道。
“小姐是怕她有……什麼異心?您放心,我一定替您盯好了桑枝!”銀蕊保證道。
“嗯。”
既然提起了這個話題,金蕊和銀蕊其實也都挺好奇的,平日裏她們也會和其他房裏的丫頭走動走動。
中午,等夫人們都睡了之後,丫鬟們便去府里的花園裏走動走動。
有時候,金蕊聽着五夫人房裏的丫鬟說,五爺每天晚上要傳兩到三次水,有時候半夜五爺就叫水,破曉之前,五爺也會傳一次水。
那些好事的丫鬟們也會向她打聽,九爺和九夫人一晚上要叫幾次水。
金蕊嘴巴嚴實,從來都不會往外透露,只說就是平常的狀態而已。
但是,她們心裏其實也是有疑問的。
於是,金蕊便壯着膽子問葉夕霧:“小姐,九爺看起來也挺疼小姐的,可為什麼九爺晚上要去睡書房?這個問題我也想問問……”
“睡書房不好么?”葉夕霧啃着綠豆糕,笑着問道。
“哎呦,小姐你可真是夠沒戲沒肺的,這夫人都擔心你呢!盼望着你趕緊生個孩子在這魏府里立問了腳跟。你可倒好,不僅不把九爺往房裏叫,你還往外推。”金蕊擔心的嚷嚷了兩句。
“嘿,你個丫頭片子,竟然敢說小姐沒心沒肺。”葉夕霧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你懂什麼?九爺不來這裏,自然有他不來的道理。”
“那九爺不來,你就不擔心?”銀蕊歪着腦袋問道,“我看其他幾房夫人和姨娘都在爭男人呢。小姐怎麼就一點都不知道珍惜呢?”
“呸呸呸。”葉夕霧瞪了兩個丫頭一眼,“你們怎麼知道我不珍惜?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以色侍人,色衰則愛馳。我想與九爺心心相印,我要走到九爺的心裏,怎能夠只停留在身體的層面上。”
“可……男女之情少了那件事,好像總覺得少點什麼。”金蕊嘟囔道。
“哎呦,你個小丫頭,你好像什麼都懂似的?怎麼?思春了?要不要我讓九爺幫你尋一下,看看身邊有沒有合適的人?給你找一個?”葉夕霧打趣起了金蕊。
金蕊的臉騰地就紅了:“小姐莫要這麼說,我才不要嫁人,我要跟小姐一輩子。我知道擔心小姐和九爺……所以才會想知道原因。”
銀蕊也跟着點點頭。
葉夕霧嘆口氣,只好對兩個小丫頭說道:“九爺太……我吃不消。”
“太什麼?”銀蕊問道。
金蕊紅着臉,戳了戳她:“真是根木頭!你說太什麼?”
銀蕊瞬間明白了。
“所以,九爺睡一陣子書房也好。”葉夕霧紅着臉說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不許再提了,更不許漏出半個字。”
窗外,魏珩的嘴角微微上翹着,他原本要回房同葉夕霧說兩句話,卻不曾走到窗口,剛好就聽見了這三個人的對話。
他低頭看了看,笑意更濃。
他都不曾與她坦誠相見呢,她是何以判斷他“過於出色”的呢?
看來,那小丫頭平日裏也沒少琢磨了他。
呵,他還真是沒有看透他的妻子呢。
想到這裏,魏珩也不進去了,反而是轉身離開了,腳下踩了一根落下來的樹枝,發出咔擦的聲響。
葉夕霧在屋內聽見了,急忙起身推開窗去看。
卻沒有看見半分人影,除去地上那根被踩斷的樹枝。
“以後說話都小心些。”她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魏珩以此故意來提醒她,就是讓她小心些隔牆有耳,雖然是在自己的院子裏,卻也不能夠保證有心之人聽去。
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
午後。
林墨回了回話,大理寺卿看了信件之後,答應放人了。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魏珩當即決定立刻帶人把葉青嵐先從大牢裏給撈出來,直接送往了京郊的魏家軍營里去了。
夏太傅在府里得到了消息,臉上的表情有些陰翳。
“大人,那魏珩很顯然就是衝著葉青嵐去的。他的夫人便是葉山河的小女兒,定然是那葉家小姐求了他,所以他才去大牢裏撈的人。”夏太傅的幕僚分析道。
“魏珩。”夏太傅捻着下巴上花白的鬍子,一雙眼睛眯成了縫,“這樣的人不能為我所用,最終也會成為禍患的。他是以什麼理由撈走的葉青嵐?”
“聖上旨意。聽說是他半年後南征,軍中依然缺乏能夠打仗的悍將!聖上允許他不拘一格招募人才,但凡對南征有利之人,他若是看上了,便可直接挑走,無需彙報。這是我向皇上身邊的李公公使了銀子,才打聽到的。”
夏太傅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無妨。來日方長,不要計較眼前的得失了。何況,一個小小的軍輔而已,不值得我們大動干戈。”
“是。”幕僚退下了。
夏琳琅提着裙擺,氣勢洶洶闖了進來,生氣的說道:“爹爹,那魏珩都不把您放在眼裏,您還允許他這樣放肆?那葉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葉夕霧,她選擇要嫁入魏府,很顯然是放不下魏辰逸。日後我要是嫁過去,免不了要和她碰面了。”
夏琳琅是夏太傅的夫人所生,也是夏太傅的掌上明珠。
這丫頭天生帶着好運,自從她降生后,他的仕途之路一帆風順,平平坦坦。所以,他對這個女兒格外偏愛,也把這個女兒給慣得無法無天。
“玉兒,你還怕了那葉家的女兒不成?你可堂堂太傅之女,如果連自己的男人都搞不定,爹爹可是要小瞧你了。”夏太傅捋着鬍子說道。
“爹爹,我才不怕。那葉夕霧算是個什麼東西,連給我提鞋都不配。只是,那葉青嵐險些壞了爹爹和江叔的大事,就讓他這麼被逃過去了,我生氣!”夏琳琅巴不得,把葉青嵐給弄死在牢獄裏。
看着葉夕霧傷心,她就高興。
“行了,這事兒不是你考慮的。沒兩天就要成婚了,你安安穩穩待着,好好當你的新娘。”夏太傅說道。
“是,爹爹。”想到要嫁給魏辰逸,夏琳琅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探花郎是她的了,誰都別想搶走。
……
京郊,軍營。
葉青嵐坐營帳中,等着魏珩的到來。聽說是他將他撈了出來,要帶過來考核,他便知道是他家小七從中使了幾分力氣。
看來,這魏珩應該是比較疼愛小妹。
他正想着,聽見軍帳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抬頭望去,只見魏珩掀開帳簾走了進來,他赤着上身,肌肉勻稱有力,汗珠子正不斷的從身上滾落下來,沿着腹部肌肉滑向了那白色的褲腰裏。
當葉青嵐掃過那座小山包之時,心頭微微一驚,目光忍不住停留了一下。
莫名地,他不知道該替自家妹妹高興,還是應該心疼自己家的妹妹。
魏珩見他目光停留了,又看見他臉上那變化莫測的表情,嘴角微微勾了勾:“葉青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