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總部的決定
“問我一些事情？關於那位馭鬼者的嗎？”
涵言此時坐在實驗室的休息椅上，看着被特殊的玻璃隔離的屍體，這具屍體上穿着一件刑警制服，身體僵硬，有兩顆黝黑的獠牙暴露了出來。
他是鄭原。
只不過他的屍體上有鬼血覆蓋，所以一直沒有動靜，哪怕已經沒有了源頭，但那鬼血的靈異依然有效。
先前因為楚霖在這裏殺人的緣故，所以目前這棟大廈內就只有他一人存在。
“沒錯，那位馭鬼者叫楚霖，我這邊傳來消息說……你被他襲擊了？”
涵言聞言有些愣神，他什麼時候被襲擊過？
“沒有啊，我被襲擊這個消息你是從哪知道的？”
曹蔣秋懵了，忍不住道：“楚霖沒有對你做過什麼嗎？”
“嗯……並沒有，如果真有的話，那就是他給了我一根煙，還是十幾塊一包的煙，我第一口抽的時候有些暈，這個算不算？”
曹蔣秋：“……”
涵言笑了笑道：“他叫做楚霖嗎？是個很有意思的人，直接就把我製造出的馭鬼者給打了一頓，雖然很強，只是打起架來沒什麼觀賞性罷了。”
曹蔣秋聽到楚霖把保護對方的馭鬼者給打了一頓后心就提了起來，這是什麼？
責問？
還是對楚霖不滿？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哪怕他出手也不一定能保住楚霖。
因為涵言雖然只是個研究人員，但地位說實話，比他還要高一個級別。
不過在聽到他對楚霖的評價是打起架來沒什麼觀賞性后，又沉默了。
他知道涵言的性格和腦迴路都有點不正常，但沒想到會不正常到這種地步。
“也就是說楚霖並沒有對你做過任何事？”
“沒啊，他只是要殺張越而已，又不是要殺我，他能對我做什麼？”
涵言有些疑惑道。
“反正他挺有意思的，我挺欣賞他的，和我的性格很像，至於張越……確實該死吧，找人襲擊總部的負責人還失敗了，他不死誰死？”
“行了，就這樣吧，我還在觀察鄭原身體裏那隻鬼的情況呢，先不聊了。”
“好的。”
電話掛斷，曹蔣秋直接就來到了蘇鍾民管理的通訊室內。
門被一腳踹開，曹蔣秋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曹副部長好大的火氣，是什麼事惹的曹副部長這麼生氣啊。”
王歷君看到來人，推了下眼睛笑着說道。
曹蔣秋沒有理會他，直接就看向蘇鍾民道。
“蘇鍾民，你真可以啊，我讓你管理馭鬼者不是讓你幫助其他人來殺總部負責人的！
你什麼也別說了，這次事件之後直接辭職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蘇鍾民看着對方，雖然內心很虛但還是硬着頭皮道：“他襲擊了涵教授，難道就不該被通緝嗎？”
曹蔣秋臉色陰沉的可怕，直接就拿出一部手機播放了一段音頻。
“沒有啊，我被襲擊這個消息你是從哪知道的？”
“嗯……並沒有，如果真有的話，那就是他給了我一根煙，還是十幾塊錢一包的煙，我第一口抽的時候有些暈，這個算不算？”
涵言的聲音從手機當中傳出，這是他們剛剛的對話語音。
“你什麼也別說了，要不是我看在你曾經有功的面子上，我現在就想斃了你你知不知道？”
“現在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蘇鍾民面目死灰，
身體止不住的有些顫抖。
他好不容易才爬到現在這個位置，難道就要因為這種事而失去嗎？
說實話，他也算是躺槍的，因為這件事一開始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道。
只是在之後張越告訴他楚霖襲擊了涵教授后他才下令通緝對方的。
現在他很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用那種方式去刺激楚霖，不僅沒把他給唬住，還讓他變得什麼都無所畏懼了起來。
馭鬼者在沒有約束的情況下會做出什麼事情沒人能知道，甚至瘋狂的都可能拉着一座城市來給他陪葬。
楚霖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能力。
他應該想到的，楚霖並不是研究院製造出的馭鬼者，而是真正從一場靈異事件當中活下來，並且獨自駕馭了鬼的狠人。
思想和被製造出的人為馭鬼者並不一樣，因為總部並沒有給過他什麼實質性上的幫助。
那些鬼燭也只是他用鬼和研究院交換的報酬而已。
可以說是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也可以說是他根本就沒把總部放在眼裏。
他看了分析人員對楚霖的報告和分析，一般的馭鬼者還真對付不了他。
而且他還有鬼域，真被通緝了打不過也可以用鬼域逃跑。
也就是說楚霖現在卻是有不把總部放在眼裏的實力。
因為想要對付他，代價確實是大了點。
除非研究院願意幫忙，不然那些有實力的馭鬼者不會因為這種事而去追殺楚霖的。
他們甚至會因為在了解了楚霖的事而幫助對方。
最主要的是，他根本就沒有襲擊涵言，也就是說他的通緝根本就不成立，該被通緝的是張越才對。
至於闖進雲頂大廈殺人，那頂多算是對通緝目標完成追殺而已。
這只是任務的一部分。
王歷君看着曹蔣秋說道：“咳咳，曹副部長聽我說兩句如何？”
現在他正在氣頭上，看着王歷君道：“你想說什麼？”
王歷君道：“雖然蘇鍾民有錯在先，不過罪不至此，他畢竟也是總部的老人了，擁有很豐富管理馭鬼者的經驗，如果就這樣把他開除的話，我們也會擴大損失，不是嗎？
而且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真把蘇鍾民踢出總部的話也沒人能頂替他的位置。”
蘇鍾民看到王歷君給自己出頭，原本慌亂的內心也稍微平靜了一些。
“對，沒錯，只要有王教授給自己撐腰那麼什麼事也不會有！”
他在內心安慰了自己一句。
曹蔣秋皺着眉頭，如果是別人現在對他說這些話，-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讓對方滾蛋，但現在對他說這話的是王歷君，他是和涵言同等地位的研究人員，所以他的話還是要聽一些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不繼續追究這件事？這是我們馭鬼者總部的事情，就算你的地位很高，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一些吧？”
王歷君搖了搖頭道：“不是，我這只是建議，如果就這樣開除蘇鍾民的話確實不是理智的決定，不然讓他代罪立功好了，讓他培育一位新的組長來頂替他的位置，這樣不是更好嗎？”
“不過這件事確實也不能就這樣算了，我記得蘇鍾民手上還有一些鬼燭以及其他靈異道具的配額吧，全都送給楚霖好了，也算是他對這件事的補償以及殺死總部叛徒的獎勵。”
曹蔣秋臉有點黑，這算什麼，想用利益來穩住楚霖？
這是個好辦法，關鍵是楚霖也不是那麼好穩住的，他和總部的那些馭鬼者並不同，不是單單能用這些東西去妥協的。
因為如果楚霖在乎這個的話，也不可能直接跑去雲頂大廈殺人了，最後哪怕是被通緝也無所謂。
“我並不覺得這些東西能讓楚霖妥協。”
他說的是實話，因為就以楚霖現在的表現來看，不和總部死磕到底他們就已經可以燒高香了。
“妥不妥協是他的事情，我們只要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完成就可以了，而且就算對方真的想要和總部徹底決裂的話那也是你們的問題，不是嗎？”
王歷君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看着曹蔣秋和蘇鍾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