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面:
砰砰砰砰……
“王哥你真是深藏不露的大佬,比他們幾個坑貨牛逼多了。”小林連聲讚歎。“我那把槍一定要幫我背回去,球球了。”
“知道了,”王小明剛剛在遊戲中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混戰,先是在外星營地與外星人執政官展開激烈的遭遇戰,剛殲滅還沒來得及收拾傷口背後又竄出一隊被槍聲吸引的真人老六。小淼,小偉和已經倒地的小林當場去勢。小黃修整時不慎露出了聲音,槍都沒來得及開就被小飛棍(手雷)直接餵飽。
幸好王小明早已心如古井,冷靜靜步在沒有資源的小隔間一動不動當隱形人,然後趁敵人圍成一團舔的正開心時,一顆珍藏版落地即爆小甜瓜讓他們四肢發黑,寸步難行。再用小飛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再步槍輕鬆補掉殘血。
王小明小心探點搜羅一圈后,確認沒有老六后使用丟包法狂炫一背包精華與大金。正好外星營地搜到了空間折躍裝置,拿起外星執政官的手上科技感滿滿的無名黑武,拖着隊友們的包緩慢地啟動了外星科技。
“這下發了,我撿到了聚能配件,這可是市場都刷不出來的好東西,我的殲星大狙終於要完成了,多謝王哥。”小偉開心道,其他幾個工友也很開心,畢竟屏幕一黑的瞬間,他們瞬間都感覺絕望。
相比較這一把帶出來的上百萬遊戲刀了的興奮,王小明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能力得到了提升,更加冷靜的頭腦,更加集中注意力,帶來了急中生智的逆轉,就如同王小明以前推測的那樣,人的才能如同湖面下的石頭,只有狂風吹起,到底幾斤幾兩才可以清晰的顯露出來?王小明以前一直沒有決心主動吹起這陣狂風,因為生活不是遊戲,沒有讓人試錯的空間。
“再來一把吧。”
“大神再帶一把吧。”
王小明找個借口推辭了繼續遊戲下去,遊戲雖然好玩,但是不解決頭頂上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便永遠不能安心。王小明已經不是那個晚自習逃課上網吧的那個追求刺激的少年了。
“也許我手邊應該夾着一支香煙,這樣我就有了更多推辭的理由”王小明躲在狹小的衛生間這樣想到。
“可惜我不抽煙,自從我被別人用煙熏過之後便厭惡。再加上長年累月的吸煙有害健康的教育,使我並不願意嘗試這種東西,但是據說香煙可以緩解焦慮和提神,非常時刻,是不是要做出更多的改變呢。”
躲了一會後,見聽工友們自己開始了自己的四排,王小明正欲離開,聽見廠裏面的一些老工人正在閑談。
“老劉頭,你這幾天連休了幾天假,去在幹什麼了?”
“嘿,別說了,我外侄女一個大學生,好不容易回去相親,半夜走路的時候一跤摔倒死了。”
“這可太扯了,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摔死了。”一個工友感覺不可思議地問道。
“誰說不是呢?把我那個老哥哥哭的跟淚人似的,不過說起來也怪,我跟你們說,你們可不能亂傳。”
“爺們幾個在群里認識的人都沒幾個,手機也不太會耍,沒人能傳出去,什麼事說吧,別神神秘秘的。”
“據說我那個侄女被發現的時候是脖子全折仰面倒下的,除此之外,身上沒有任何人接觸過的痕迹。聽村口的老人說是被背後鬼殺死的。”
“乖乖,我小時候也聽說過背後鬼,據說是有聲音一直引誘人回頭,不過村裡老人講過,只要不回頭就可以了,
因為人的肩膀和頭頂沿着三把火,人的火氣旺,鬼進不了身。”
“我小時候也聽過,一旦回頭就會熄身上的三把火,所以千萬不能回頭啊,不過這現在哪有什麼鬼,估計那小孩子還是半夜玩手機摔死的。”
隨着老工人沖水離去,王小明在廁所里頓時無語,在這兒都能聽到恐怖故事。“人有三把火”這種陳詞濫調現在連網絡小說都不寫了。
“不對,之前網上的樓主好像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在看不見的地方有不存在之物在背後打擾她,如果這兩件是聯繫的,那麼那麼老工人侄女的死難道不是個意外?”
“回頭看一看我呀。”王小明耳邊突然傳來一句嬌媚的女聲低語,彷彿就在耳後,王小明剛想下意識向後望去,但立馬反應到背後只有牆壁呀。
“該死,就不該去胡思亂想,味覺事情剛解決,聽覺又出問題了,這次會不會真的出人命?”王小明後背一陣冰涼,只感覺有一雙莫名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有人對着自己的後背吹冷氣。
正好下班,王小明又去市場賣了個手機用耳麥,再放上一些勁爆的音樂,隨着注意力被吸引,耳邊的低語也漸有漸無,但無論多響的音樂都不能阻止這一聲聲的低語。
回家的路上,燈光下的陰影變的越發恐怖了。
回到住所,王小明顫抖地打開手機,完起了剛下載的遊戲,立刻投入到由千萬人設計的精彩遊戲中,王小明之前刪掉了所有的遊戲,並非說明他已經完全擺脫了遊戲的誘惑,倒不說是為了擺脫誘惑。同時也是因為現實負擔起生活的擔子,發現了遊戲與現實的割裂,玩還是好玩的,一直玩了三個鐘頭。
“噠。”一點輕輕的關掉屏幕的按鍵音,本子有的突然黑掉的屏幕以及平凡的臉龐。王小明心中傳達出一種深深的依戀與不舍,就像嬰兒斷掉的奶瓶一樣無助和痛苦。
“手機成癮啊。”王小明嘆了口氣道,雖然這樣沉迷於手機很安全,也很快樂,但自己也許成堅持不了多久了,如果不再去思考出路。王小明用遊戲帶來的迷失感是暫時隔斷自己對恐怖的無限幻想。
用幻覺來欺騙自己終究是不可行了。王小明自嘲地想到,最近在自己的日記本上面標題添加了一個嘲諷的疑問,嘲諷着今天早上像鴕鳥一樣的自己。
恐懼始終沒有消失,王小明明白,自己只要取下帽子,抬頭仰望個幾分鐘,自己肯定覺得再次見到那個佈滿月亮的天空,只要在去回想一下巨人觀的細節,鼻子裏嗅到的臭味就會更加噁心,只要自己不斷的回頭,也許終有一次能見到恐怖的鬼臉。太多了,可以淪為恐怖的素材實在太多了,只要腦內存在記憶恐怖就不會消失。
在如此高度信息化的時代,王小明可以保證確定自己無法斷絕與外界的交流,只要有交流,無論任何的風吹草動,對別人來說不過是一次噁心的傳閱,一次悲傷的閑談,對王小明來說卻是一次抹不過的黑色記號,一道到接着一道,終究會將王小明的世界完全塗成黑色,想必到那個時候,王小明既便活着,也不過是被層層限制的套中人了吧,一切的線索終究還要回到最初的警告來。
幻想,是王小明認為比黑夜,比作息不調,比對黑暗的好奇心更接近恐怖的禁忌,同樣是被恐怖所困惑,幻覺與幻想必空也讓他(她)感折磨,把他總結的三條警告是為了告戒他人不被恐怖所害,黑暗渲染恐怖背景,休息不足帶來幻覺,好奇心探索深入,與警告相反操作正好可以深入恐怖,樓主最後時刻已經被主觀的恐怖(鬼?)控制了?不對,樓主最後把貼子刪除明顯不想傳播這些信息,準確的三分鐘之後代表着他意志清醒。主觀的鬼仍不存在,恐怖的起因仍舊未知。
王小明的大腦飛速運轉,還是決定繼續今天中午的傳染推論,“在第一個夜晚,我和所有聽到恐怖故事的人一樣,嘻笑且不以為意。在第二個夜晚,極度疲倦產生的幻想引起好奇心,見到了虛無之月,其中的轉折在哪裏呢?
王小明再次觀想奧特曼,仍舊一無所獲,幸好打光的方向與奧特曼的方向相對,王小明成功用手機隔斷了繼續的影響,但那來自高空中若有若無的月光似乎更真實了。
“再之前就是因為睏倦而模糊的早晨了。平時狗主管就看不得我們坐下來休息,更何況那天老闆過來檢查。主管更不可能輕鬆放人離開工位。”王小明又在思考時從記憶中發現了一個細節。
“怪臉與請假這些好像還隔着一件事,那是我為了提神,在魅術失敗后和轉而使用用了恐怖來提神,我到底在那段時間想像了什麼,根本沒印象啊,並不是自我保護般的封印而是簡單的遺忘,說明幻想的並不重要,既然幻想不重要,那麼也沒必要去警告,樓主仍舊正確。
那麼還有一個疑點曾不成明了,那就是汪主管那天為什麼會爽快放自己離開?正好明天就可以在工廠見到他,順便也給他這個唯物(錢)主義的信徒一點小小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