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商議封君

第一百八十一章:商議封君

經過李兌多年的掌權,趙國的國力已經有些萎靡,惠文王等人對趙國的這種現象,也看得很清,所以,同意了趙帆的舉措。不過他們不知道,其實趙帆推行這次新法的目的,實是為了秦國。

過了今年,明年年chūn,惠文王便要與齊王會盟,到時候由趙帆說服其他幾國的君王,六國攻秦,這個過程肯定是漫長的,趁着這個時機,趙國正好可以迅速提升國力,與秦國對峙。

不然的話,以趙國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不一定會是秦國的對手。

對於這點,趙帆看得很清楚,無論是胡服騎shè還是商鞅變法,無疑是存在了許多弊端,這與這個時代人們的觀念有很大的關係,戰國時候的人們,跟二十一世紀的人,還是有着很大的差別。

這個時代,與二十一世紀,無疑是有着很大的差別,所以趙帆也不能照搬前世的知識,還要根據戰國時候的現狀,與惠文王、藺相如等人,制定一套完整的變法內容。

窗外大雪紛飛,在一間木屋裏面,趙帆正與藺相如兩人,坐與柔軟的榻上,秉燭夜談,火光輝映,照耀出藺相如一臉的驚訝,當即他也是道:“說實話,老臣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不可思議的理論,不知帆公子的老師是誰?”

藺相如對變法的事宜十分感興趣,所以從王宮回來之後,兩人便又來到平原君府,繼續商談此事,聽到趙帆一個個奇異卻又富含哲理的變法內容,他也不禁嘆服。

聞言,趙帆卻是有些尷尬的一笑,他這些東西,都是前世所學,這要他怎麼跟藺相如說,當即只好呵呵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這些都是我自己所想的,卻是沒有任何老師所授。”

趙帆想不出這個時代有哪些人可以思索出這些東西,當即只好胡亂扯了個借口。

所幸藺相如也沒有細究,對於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變法的具體內容確定下來,對於趙帆的這些理論,他只能是由衷的佩服。

原來周王朝的各個諸侯國打仗,都是用兵車。將官們乘車,每輛車後跟幾十名步兵。車是計算兵力和國力的單位,如所謂“千乘之國”,“萬乘之國”,一乘就是一輛兵車,當時的胡人打仗用的是騎兵,趙武靈王發現胡人的騎兵比兵車機動、輕便得多,鑒於這種情況,趙武靈王在趙國也練騎兵,叫趙國人都學騎shè,可是要學胡人騎馬,必須改穿胡人便於騎馬的衣服。武靈王叫當時的貴族大臣都改穿胡人的衣服,這就叫“易胡服”。緊接着,趙武靈王開始廣泛地招募能騎善shè之士,趙軍上下掀起一股學習騎shè的高cháo,這就叫“學騎shè”。

這種對趙國的軍事方面極為有益的變法,趙帆自然是要繼續傳承下去,不過,他現在的重心,卻是要放在提升國力上面,當即也是道:“如今我大趙,單武力上面來說,並不遜於秦國,不過國力方面,卻是略有不足,所以,我制定了這樣一套變法內容……”

緊接着,趙帆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其實這些內容,跟商鞅變法和李悝變法有些相似,畢竟,前兩種變法已經證明了他的成功,不過趙帆在基於這兩種變法的目的上,又做了一些變革。

對於這些東西,趙帆思索了很久,認為有極強的可行xìng,所以這才說了出來。聞言,藺相如也是沉吟了許久,最後又提出了一些需要改動的地方。

藺相如本就對內政方面的東西極為擅長,而且又是戰國本土人氏,有些東西,看得比趙帆更加透徹,當即兩人也是不斷交談,變法的大致輪廓也由此確定了下來。

與此同時,秦國咸陽。

這個時候,張紘已經率領數百侍衛回到了秦國,他內心忐忑的來到秦王宮,將在趙國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事情已經發生,他已沒有辦法隱瞞。

所以只好如實說出,並且,對於秦王這個人,張紘也是知道的,若是隱瞞不報,到時候下場更加慘。

秦王端坐與王座之上,面容肅穆的將張紘的彙報全部聽在耳里,此刻,秦王的面sè,冷靜的有些可怕,沒有絲毫的感情變化,彷彿張紘在訴說著一件與他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感受到這一幕,張紘內心的不安更加的嚴重,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戰戰兢兢道:“微臣此次出訪趙國,沒有完成大王的使命,反而還損失了武黑人,實在罪該萬死,還請大王治罪。”

他知道,現在必須主動認錯,不然,秦王的怒火將會更加的厲害,現在秦王雖然面容平靜,沉默不語,但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而已。

這個時候,秦王的面sè終於微微有些了一絲變化,他古井無波的臉上微微一動,將目光投注在張紘身上,然後道:“很好,武黑人竟然被趙帆所殺,還有你,上大夫,寡人命你刺探趙國國情,如今的掌權者是否真的是趙王,你也沒查出來,這就是你交給寡人的回答是么?”

與趙帆所料的一樣,張紘這次出使趙國,其目的就是為了刺探趙國的國情,並且確定,趙王是否在李兌死後,真正掌權,這些東西,對於他到時候發動與趙國的戰爭,都有很重要的影響。

誰料到,張紘這一去,竟然沒有刺探到什麼有用情報,並且還因此讓鐵鷹衛士的教練身亡了,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到了暴走的邊緣。

武黑人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秦王的貼身侍衛,保衛秦王的安全,現在要想找到武藝這麼高強的侍衛,絕不容易,所以秦王此刻才會如此生氣。

“稟報大王,微臣這次出使趙國,也並不是沒有一點收穫。微臣刺探道,趙王現在的確是執掌着趙國的權力,還有那個趙帆,趙王似乎對這個弟弟很看重,微臣見趙國君臣一心,並且也有不少的賢臣良將,大王相對趙國用兵,或許還需要重新步署一番。”張紘鼓起勇氣道。

他知道秦王喜歡聽一些不同尋常的見解,所以才沒有讚揚秦國,而是抬高趙國,引起秦王的重視,不過,這雖然是張紘有意說之,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

聞言,秦王也是沉默了下來,他做事素來穩重,如果真按張紘所說,那麼對趙國用兵,的確沒有太大的作用,當即也是點了點頭,不過對於張紘這次出使趙國,沒有佔到一絲便宜,也是有些不滿。

當即道:“不論如何,這次你去趙國,並沒有顯現出我大秦之威,反而武黑人因此身亡,所以,寡人不得不懲罰你,以儆效尤。”

秦王這個時候的語氣已經緩和了不少,因為武黑人之死,與張紘其實也並沒有大大的關係,這畢竟是武黑人學藝不jīng,敗給了趙國,秦王又能多說什麼。

當即,也是將張紘的官爵降低兩級,秦王看着張紘離去的身影,眉目當中,也是有着一抹凝重。

按張紘的話來說,趙國現在的國力還算不差,最主要的是,還有在廉頗這等大將,所以的確挺棘手,不過,趙國是秦國東進的障礙,要想逐鹿中原,必須要將趙國率先除去。

雖然明知道有些難度,不過秦王也沒有放棄,他坐在王位上,仔細思索着這些事情。

……

趙國,邯鄲城。

清冷的晨風吹拂在邯鄲城的大地之上,徹骨的冷意使得大殿之內的群臣都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過,現在是朝會之時,必須保持端莊肅穆,所以,大家也只得忍着寒冷,等待惠文王的發話。

惠文王裏面穿着厚厚的棉衣,外面套着君王的冕服,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還有徹底掌權,他也是養出來一股君王的氣勢,面sè比以前好了許多。

惠文王端坐與鋪着柔軟毛皮的王位之上,他掃了一眼底下的群臣,淡然道:“眾愛卿有何事,稟報就是。”

惠文王一臉的平靜、淡然,隱隱有着一種掌控大局的味道,雖然他的xìng子依然謙靜恭和,看上去似乎和以前一樣,不過,身上卻是多了幾分自信,和從容不迫的風度。

和以往一樣,眾大臣隨即一個個的,將全國各地的一些情況、民生上達天庭,這些東西,都是老生常談的了,趙帆聽着群臣的稟報,也不說話。

對這些東西,他並不是那麼感興趣,而且現在是寒冬,又沒有戰事,整個趙國還算太平,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發生,所以他也無心去關心這些國事。

王座上的惠文王似乎也是如此,不過這是每天必需稟報的一些事情,當即只得認真的聽這些大臣彙報,並作出一些指示,最後,等這些事情處理完畢之後,也是道:“今天,還有一件大事,寡人需和眾愛卿商議決斷。”

惠文王的語氣頗為嚴肅,不過臉上卻是有着一絲笑意,並且朝下方的趙帆投去一個暗含喜意的眼神。

聽惠文王忽然如此正sè道,群臣也是有些好奇起來,當即藺相如也是出列道:“不知大王有什麼事難以決斷,不妨說出來聽聽,眾大臣可以為大王出謀劃策。”

藺相如經過這段時間的任職,已經在趙國上下,積累了不少名望,聽他開口,眾大臣也是隨聲附和,趙帆亦是有些驚奇,惠文王會有什麼大事,一般有什麼事,他都是先找自己詢問的啊。

見底下的大臣都一副好奇的模樣,惠文王也是面露微笑道:“眾愛卿都知道帆公子乃是先王當年遺落的幼子,直到前段時間,才被寡人和平原君認出。這段時間,帆公子的功績大家都看在眼裏。他在雲中城大敗胡人,剿滅匪寇,緊接着又說服齊王放棄帝號,助寡人擒捉jiān賊李兌,為大趙的穩定和繁榮立下了不朽的功勛,所以寡人yù正式立帆公子為封君,享有食邑。”

惠文王的話,來到極是突然,眾大臣根本都沒有心理準備,完全沒想到惠文王竟然要立趙帆為封君,並且享受食邑。

因為趙國已經很久沒有封君了,大家都快忘記了此事,直到惠文王剛才提出,他們這才意識到,以趙帆如今的威望和功勞,的確可以封君了。

在周代,列國諸侯可以稱為“公”,所以諸侯之子通稱為“公子”,不過就算是公子,也不一定可以受封為封君,譬如當年,燕國大臣陳翠曾經勸說燕太后,要公子東質於齊,太后不肯。陳翠說,王願封公子,群臣會講:“公子無功,不當封。

戰國封君,講究計功分封,像《管子》中所說:“臣之能謀厲國定名者,割壤而封,臣之能以車兵進退成功名者,割壤而封”。

以趙帆立下的這麼多功績,受封為君,實至名歸。君,其實是戰國時候的一種爵位,代表着極高的身份地位,求取封君是戰國中後期普遍流行的政治思cháo。張儀在遊說魏王時就曾經指出說:人多奮辭而少何信,這是因為說諸侯成功就可以“封君”,所以天下的遊說之士“莫不rì夜虱腕目切齒以言從(縱)之便,以說人主”。

這條材料生動地描述了人們為求取封號已經激奮到了何等的地步,而且反映出在當時求取封號的人不是少數。《經法.國次》篇說:滅掉一個國家之後,“列(裂)其地土,以封賢者,是胃(謂)天功”。這裏不僅鼓吹裂土分封,而且從理論上將其上升到“天功”的高度,誰悖逆這樣做,誰就是違反天意。於是國君們紛紛“舉其秀土,而侯封之”,魏王甚至將自己的愛妾也封為龍陽君。戰國時期女人封君實屬空前未有,它也從側面說明在當時求取封號是一股強大的思cháo。

對此,趙帆倒是並沒有在意,如今聽惠文王突然提起也是感到有些始料未及,當即也是稟報道:“如今我大趙正處於秦國的虎視眈眈之中,這封君事宜,倒是不急。”

聞言,惠文王的臉頓時一拉,不愉道:“王弟乃是我大趙王室子弟,豈能如此不注重名聲,寡人乃是王兄,此事有權替你決定,所以這才與眾位愛卿商議,眾愛卿覺得若何?”

當即,眾大臣也是轟然應諾,對於此事,他們自然不會反對,趙帆的封君之命,實至名歸,根本沒什麼好異議的。

戰國時封君的權力在君主手中,但有時也需要經過群臣廷議。燕國大臣陳翠曾經勸說燕太后,要公子東質於齊,太后不肯。陳翠說,王願封公子,群臣會講:“公子無功,不當封。”今質於齊,則為有功,可封公子。否則“太子即位,公子賤為布衣,故非及太后與封公子,則公子終身不封矣”。

又如江尹為魏之山陽君請封於楚,楚王表示同意,而大臣昭奚恤反對說:“山陽君無功於楚國,不當封。”趙孝成王為謝信陵君救趙,“與平原君計,yù以五城封之”。趙主父yù封公子章於代,“計未決而輟”。

見眾大臣盡皆同意,惠文王也是頗為高興,不過對於趙帆的封君名號,卻是不知道以什麼為名,當即道:“眾愛卿以為,帆公子以何名號為好?”

戰國封君有着各種名號,作為名號的根據主要有幾種類型,有以封地為號,以原籍或發跡地為好,也有以功德為號。

不過,像趙帆這種公子,一般是以封地為好,封地也就是食邑,封君並不一定有食邑,不過由於趙帆的功績擺在那裏,所以,惠文王也是為趙帆分封了食邑。

就封邑而論,它有兩種不同xìng質:一種是將封邑的行政權與徵收賦稅和徭役的權力一併封給了受封者。這種封邑從郡縣行政體系中分化出來,由封君或其他受封者領有和支配,成為與郡縣制并行的另一種制度。

另一種封邑的行政權仍由君主任命的地方行政長官管理,受封者既不臨土又不治民,當然也不能徵發徭役,君主只是把賦稅賞給封者,作為俸祿。

而惠文王由於對趙帆的信任,直接將封邑的行政區交給了趙帆,他的食邑為五城,是五個頗為繁榮的城池,在趙國的東南方,緊靠着齊國。

食邑制與封君有密切的關係,但兩者並不是必然連在一起的。從戰國的情況看,享有食邑者不一定是封君;反之,受有封君之號者又不一定有食邑。

戰國時期享受食邑的範圍相當寬。除了封君、封侯、將相之外,立有一定功績,達到一定職位,或因某種特殊關係而享有食邑者也有。

“以微臣之間,不如以帆公子的食邑為名號,就叫秧君。”這個時候,一名大臣提意見道。

因為那五城所處之地名為秧,所以這位大臣才如此道,這就猶如當初的商鞅一般,商鞅的封地為商地,所以稱為商君。

聞言,另外一名大臣頓時道:“臣以為,帆公子為我大趙立下這麼多功績,不如以功德為號,封為“武襄君”,襄,舉也,上也,正符合帆公子所立的功績。”

聽着眾大臣發表的一個個意見,趙帆也是錯愕不已,苦笑連連,尤其是那個“武襄君”,趙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君號是以後樂乘的,沒想到現在竟然出現在了自己身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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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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