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暗流涌動
“二弟,你查到漆毒教的消息了嗎?”搖曳的燈光下,丁大山問丁大川道。
“大哥,我這半年來追查之下,發現漆毒教早已在密謀對付我們,他們在我宗門內安插的釘子已有三年多,我沒有打草驚蛇,我們時間還夠嗎?”
“現在局勢還不算太亂,你把心放在肚子裏就行了。之前太上長老不是說了么,魔族之人還需要百年時間才能入侵銀天世界,到時候你我三人進入了入靈境,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丁大山寬慰了他兩句,又繼續問道:“漆毒教還有其他什麼動作嗎?”
丁大川眉頭凝重地搖了搖頭,“漆毒教之人最近低調異常,可能也是怕其他各個宗門聯合圍剿,所以明面上一直龜縮在地盤內,甚至連外派弟子都減少了。他們暗中肯定在和魔族聯繫,只是沒有證據,就連九天玄宗那些老傢伙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丁大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太過擔憂,接着問起了丁大河。
“三弟,青鱗門聯繫我們聯合你覺得有幾成把握?”
丁大河神色激動,直言道:“大哥,我覺得這是我們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和青鱗門聯手對獅王殿發難,獅王殿不死也要扒層皮。我們只有百年時間,說長也不長,只要能讓獅王殿出出血,其中的好處也夠我們享受二三十年了。”
丁大山看到丁大河的狂熱神色,輕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三弟,你先不要衝動,這天上掉餡餅好事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萬一是青鱗門和獅王殿一起算計我們呢?”
丁大河滿不在乎道:“大哥,這我當然想到過。但是你細想,獅王殿幾年前元氣大傷,殿內高手幾乎剃頭一樣被剔除了,他們現在就是拔了牙的獅子,看着唬人,實則不值一提。
就算青鱗門是設計我們,我們和獅王殿消耗之下獅王殿肯定最先倒下,那青鱗門沒必要和我們再撕破臉,只要和我們屠宰獅王殿就可以了。”
丁大山對他的說辭不置可否,“總之,此事還要從長計議。畢竟獅王殿雄踞揚州這麼多年,其底蘊是我們難以想像的。”
丁大河還想再說什麼,丁大山擺了擺手,囑咐了丁大川和丁大河兩句,接着三人就一同離開了議事殿。
過了片刻,房樑上伏着的李冰三人才從大眼瞪小眼的狀態緩和過來。
“沒想到青鱗門竟然想玩蛇吞象,把揚州第一宗門獅王殿拉下馬。”李冰率先開口道,感覺到了揚州各個宗門平靜的表面下,暗流在不斷翻滾涌動。
“飛天,你覺得如果這次三丁堂和青鱗門聯手,能滅了獅王殿嗎?”咪咪聽了李冰的話后,轉頭問飛天道。
“我覺得很難,獅王殿能雄踞揚州這麼多年,絕對不是吃素的。而且這幾年來肯定不止他們一夥對獅王殿感興趣,但是時至今日獅王殿仍然好好的屹立在那。”飛天回答的也十分謹慎。
“算了,先不說這些了,我剛才聽到丁大川好像要找丁信,咱們快跟上去看看什麼情況。”李冰招呼了一聲,便帶着二獸跟着丁大川。
李冰三人一路跟着丁大川來到了他自己的之宅邸之內,在會客廳內,丁大川憂心忡忡地來回踱步,顯然還是在考慮漆毒教和魔族之事。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壓下了心頭的煩悶,坐在椅子上開始喝起了茶水。
不大一會兒,一個青年的身影匆匆閃進會客廳之內,接着對着丁大川行了一個大禮:“師傅在上,弟子丁信來遲,萬望師傅恕罪。”
丁大川受了這一禮,看到徒弟前來臉上也有了些輕鬆之意,“信兒,我們已經有一個月有餘沒見了。以前你性子頑劣,為師始終擔心能否將傳承宗門衣缽的大任交到你的手裏。
最近一段時間你做的很不錯,不論是在修行還是做人上,都讓為師寬慰了許多。你也知道吾輩肩上必須要扛起壓力,這壓力很大一方面是因為我們的時間不多。所以今天叫你來,就是為師決定放手將這《三團手》功法傳到你的手中。
希望你拿到此法后能刻苦修鍊,早日突破浮空境,這樣才能獨擋一面。此法乃是我三丁堂震堂絕技,一定不能讓這《三團手》功法在你手中沒落,你可記住?”
青年跪地雙手接過《三團手》功法,對師傅叩拜了一個大禮,隨後才開口道:“恩師在上,弟子謹遵師傅教誨,一定刻苦修鍊,爭取早日為宗門分憂,鏟奸除惡,將此功法發揚光大!”
“好,好,好!好孩子,有你這句話為師就放心了。為師還要以二叔的身份和你說上一句,我們畢竟是自家人,你們後輩還是要相互扶持,我和你父親,還有你三叔哥仨也是團結一心才走到今天的。”
青年連連稱是,和師傅又彙報了一些修鍊上的進度和不解之處,丁大川則是耐心為他講解了許久,隨後師徒二人分別,青年徑直出了丁大川的宅邸向自家走去。
李冰注意力都在觀察這青年上,只見這青年身長八尺,身材壯實,濃眉大眼,長相倒頗為周正。不知道的人根本難以將其與魔物聯想在一起。青年溢散出來的修為也是結丹境初期沒錯。
“丁信啊,丁信,你被魔物所殺,我殺了魔物也算替你報仇。聽說你之前作惡多端,希望你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李冰評價之後決定直接找機會殺了丁信,速戰速決,絕不拖泥帶水。
丁信經過時,會和同門弟子打招呼,而問候對象急匆匆回應后往往有些獃滯,因為他們以前面對的丁少爺和現在完全是兩個人。
“你敢相信嗎,之前差點玷污同門女修的丁公子,竟然今天跟我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實在是太離譜了。”
“是啊,以前他的脖子都快仰到天上去了,哪裏會看我們這些普通弟子一眼,沒想到現在竟然笑呵呵的打招呼。”
“說不定他被奪舍了,現在他身體內住着的是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