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驚弓之鳥
煉器的地火被天火真氣刺激,彷彿一隻老虎被一隻野狼挑釁,受辱之下直接反撲,那地火順着天火來嚮往閻無雙身上撲去。
閻無雙本來連續煉器兩個月,每天透支真氣叫苦連天,尤其是筋脈已經被真氣沖刷地酸脹無比,近幾日煉器都是咬牙堅持。
閻無雙之所以對此事如此全力以赴,不管不顧身負的其他任務,第一是因為那位副門主說此次煉器七十天天即可完成,所剩時間不到十天,平時多吞服些丹藥,咬牙堅持就過去了。
第二是因為那位副門主許諾閻無雙,如果此次助他煉器成功,將讓閻無雙到自己手下做事,擺脫供奉這樣的虛職,真真正正地成為副門主的左膀右臂。
成為副門主的親信,那對於閻無雙來說簡直是一步登天,所以就算是累死他也願意在此堅持了。
可是,當那洶湧的地火真正撲到閻無雙身前的時候,他僵硬的四肢還來不及閃避,便瞬間被烈火所吞噬。
雖然那時困起來煉器的地火,但再弱的地火也是地火,當初聚氣境中期的李冰都被燒得半死,更別說比他弱了太多的閻無雙了。
只聽得那閻無雙慘嚎了幾聲,接着便沒有聲音了,顯然是被地火燒成了一截焦炭。
閻無雙身邊的人剛才都看傻了,和他修為相近的兩人被地火的熱浪衝擊,根本不敢靠前,五人中修為最高的一個浮空境初期老者,打出真氣,才包裹着地火離開閻無雙。
只可惜此時閻無雙早已經被煉成了飛灰,除了地上剩下的一些黑跡。
此刻那位修為最高的老者神色凝重,先維持住了煉器的進程,然後轉向場內剩下的三人,問道:“我一直在關注煉化,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都在注入真氣控火,哪知道閻供奉一團真氣注入之後,那地火再不受控制,彷彿脫韁野馬一樣,直接奔着閻供奉而去了。”
老者聽完三人大同小異的描述之後仍然是有些狐疑,他又問道:“閻供奉出事前飛入地火中的那團真氣你們確認是他打出來的嗎?”
“這,這個,不滿您老說,我們幾人修為低微,控火的過程已經是辛苦無比,根本沒有太多精力顧及別人,也不能確定那團真氣是不是閻供奉打出的,但是此地真氣波動一直十分穩定,不像有外人闖入的跡象。”
老者對幾人的話不置可否,直接神識展開,向整個煉器室的空間延伸而去,他仔細感受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動,隨後收回神識,對幾個人說道:
“我沒有感受到其他人的存在,如果是閻供奉的仇人不可能逃出我的神識,看來這件事情是一個意外了。今天煉器先到這兒,等我和副門主稟明后,找個人頂替閻供奉,明天煉器繼續。”
三人本來以為閻供奉死了,煉器之事能暫緩幾天,沒想到明天還要繼續,讓他們心中微苦,但是也不敢表現出來,招呼一聲便紛紛離去了。
這時候李冰實際上就在這煉器室的地下,他根本就沒有離開。之所以那老者無法感應到他,還要多虧李冰提前展開了無我之境,讓自己和這周圍的土壤融為了一體,這才躲過了老者的探查。
此刻他的心臟也是怦怦直跳,所謂富貴險中求,如果被老者察覺到他,那以自己的實力,肯定會被老者捏死。
此刻老者仍然沒有放下疑心,他先打入一大團真氣,短時間內控制住了煉器過程。隨後他便仔細檢查起地火來,他手指飛快地撥動,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的氣息。
“難道是我感應錯了?”老者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向地火下面的地面探去,他只感覺到有一絲異樣,而這毫釐之差在老者的二次探查之下無處遁形,老者只感覺心中一驚。
這是什麼氣息,難道是天火?不可能,別說有人能釋放天火,就連這煉器的地火又有誰能吸收控制了?若是真有人能釋放地火或者天火,他們幾個人也不用辛辛苦苦地在此煉器了,只要一個人就能全部解決煉器任務。
“一定是地火最近不停使用變得有些駁雜了。”老者之言自語地說完,轉身離開了此地。
李冰在地下也是緊張萬分,他一動不動靜靜等待了一盞茶的功夫,確認此地周圍沒有其他修士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向此地之外遁去。
李冰並未敢在煉器殿內現身,他怕老者在房內佈置什麼機關陷阱讓自己中招。
實際上李冰的敏感是對的,如果他遁法施展現身,探查地火的情況,那麼他一定會觸發此地的陷阱,被老者抓個正着。
他在遁出煉器殿區域時,懸着的心終於落地,不禁想要繼續在鹽湖教中賺點寶物,最好能夠找到鹽湖教的存放寶物或者秘籍的地方,反正對方財大氣粗,稍微順走點東西也不痛不癢。
功夫不負有心人,李冰又在鹽湖教遊盪了半個時辰之後,終於摸到了鹽湖教的寶庫。
他一閃身進入寶庫之後,那寶庫之中的寶物之豐富,又讓他的三觀被刷新。
原來他潛入的烏青閣宗門寶庫只有兩三百個高級銀天幣,而此地高級銀天幣數量足足有上千塊之多,而中級銀天幣是數座綿延的小丘堆放在地上。除了銀天幣之外,此地竟然還有一些李冰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怪貨幣。
他沒有繼續細看,而是直接拿出口袋抓了幾把高級銀天幣進去,約摸裝了二百枚高級銀天幣之後,李冰又拿了一個更大的口袋裝滿了中級銀天幣,隨後都丟盡了儲物袋。
李冰又走進了寶庫的另一間房間,裏面漂浮着各式各樣的兵器,讓人目不暇接,就連他用的冷僻兵器雙手錘也有三四件之多,他左挑右撿,在握住一對黑不溜秋的雙手錘時使勁一下竟然沒有拿動。
這對錘難道是什麼好寶貝,李冰想也沒想,直接將儲物袋硬套在雙錘上,竟然將雙錘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