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1 章
雀秋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來到了安慰然面前,對方專註的看着他，過程中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他鮮少對自己的學生有正面評價，但面對雀秋,誇獎的話情不自禁就脫口而出了。
“恭喜,你是學校這麼多屆戰鬥系裏,第一個在一個小時內完成入學模擬考核的新生。”
雀秋臉上看不出來高不高興，不管遇到什麼事,他似乎永遠都是一副榮辱不驚的樣子,既不因為他人的冷嘲熱諷就自我懷疑，也從不因為他人的歡呼讚揚就得意忘形。
面對安慰然難得的誇獎,他也只是淡淡的說：“謝謝。”
說完,便轉身看向模擬考場，專心的等待之後的結果。
在他之後，第二個勝出者正是游不為。第二名收到的關注總是沒有第一名多，何況這次的第一名還是個看起來嬌滴滴、根本不像是戰鬥系的Omega，更是吸引走了絕大部分視線。所以輪到游不為出來時,他所得到的歡呼聲要比雀秋少得多。
不過很顯然,游不為並不在意這些。他一出來,就弔兒郎當的走向雀秋,站在他身邊,笑嘻嘻的說：“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
雀秋點點頭,權當回答。
“你對我真的好冷淡哦小公主，我的心好像都碎成兩半了。”游不為捂住胸口，表情誇張。
雀秋很明顯的能夠感覺到自己胸前的口袋輕輕動了一下，他狀若無事的拍了拍，警告某隻愛吃醋的毛毛蟲安分一點,然後才轉過頭對游不為說：“如果你能安靜一點和我一起等待結果的話，我想我會對你更熱情一點。”
“真的嗎，”游不為眼睛瞬間亮了一下，“那我可要好好表現了，爭取早日得到小公主的青睞。”
雀秋實在聽的煩了，賞了他一個外號：“我看你不是游隼Alpha，是麻雀Alpha吧。”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活像電線杆上搖頭晃腦的小麻雀。
游不為不僅不生氣，還認下了這個外號：“游隼是鳥，麻雀也是鳥，確實沒什麼差別。那麼從今以後，我就是只屬於公主一個人的小麻雀。”
雀秋實在是拿他沒轍了，這人好話賴話都不為所動，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不搭理他。
於是雀秋轉回去，目視前方，不管游不為說什麼，他都不予理會。
要是換做其他的Alpha，這時候恐怕早就尷尬的找個理由躲開了。但游不為顯然不是一般的Alpha，他不僅不覺得尷尬，反而更來勁了，哪怕雀秋不想回應，他自己一個人說單口相聲也能說的津津有味。
又過了約莫一個鐘頭，模擬考場再次開放，在看清楚出來的那個人后，雀秋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菲戈總算是趕在第三名完成了模擬考核，得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成績。他出來后對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祝賀和歡呼一概不理，滿心滿眼只能裝得下一個人，徑直向雀秋跑了過去。
“系統播報沒有出來之前，我一直在擔心你會不會被那些下手不知輕重的Alpha欺負，還好最後結果很不錯。秋秋你真厲害，居然可以在這麼多Alpha里脫穎而出，這一屆戰鬥系的首席非你莫屬。”
雀秋說：“我還以為會在最後一次對戰的時候撞上你。”
菲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演習一開始我就被好幾個實力很強的Alpha圍攻了，堅持了還沒十分鐘就直接被淘汰，實在太丟人了。”
他還說：“其中有一個游隼Alpha下手又黑又陰，秋秋你沒跟他對上吧？我當時真怕你撞上他會吃虧。”
話音一落，雀秋和游不為便對上了視線，前者眼神坦蕩，後者躲躲閃閃，還結結巴巴的試圖解釋：“呃，這個……有可能只是誤會……”
他一出聲，菲戈就注意到了他：“是你？你怎麼在這兒？”
菲戈警惕的盯着游不為，伸手把雀秋拉到自己這邊，小聲說：“離這個陰暗的Alpha遠一點兒，他出手可歹毒了。”
雀秋：“。”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對菲戈解釋，他眼中陰暗卑鄙的Alpha，在他面前，卻表現得像是一個痴漢一樣，還將勝利拱手讓人了。
所謂甲之□□，乙之蜜糖，也不過如此吧。
模擬演練仍在繼續。隨着實力強的人接連出線，還留在模擬考場內的人越來越少，實力也逐漸穩定在同一個區間內，這就導致之後每一場決出獲勝者的時間也在慢慢縮短，有時候可能只需要半個小時就結束了。但這屆戰鬥系畢竟有將近兩百個Alpha，考核時間從上午一直延續到晚上明月高掛，這場模擬考核也依舊沒有結束。
許多一開始興匆匆前來圍觀的人早已經散了，原本水泄不通的訓練場外圍此刻稀稀拉拉的沒幾個人。
唐不田在第一百五十位出線，狀態整體看上去還不錯，雖然身上有些小傷，但都不嚴重。在科技醫療這麼發達的帝國，這種小傷口連接受治療的必要都沒有。
等他出來時，外面除了戰鬥系的學員之外，圍觀人群基本已經走光了。
雖然沒人為一百五十名歡呼，但唐不田依舊很高興。他自己給自己歡呼，圓滾滾的小熊耳朵高興到一彈一彈的，看着就很好揉。
“耶！我成功了！”
他衝到雀秋和菲戈面前，向兩人比出了一個大大的剪刀手。
這份簡單的快樂也感染了其他學員，唐不田活潑熱情，人緣還不錯，很多學員都給他送上了祝賀。
四人的寢室已經有三個都確定可以繼續留在戰鬥系了，雀秋既為此感到高興，又為他們其中最弱的許楓有些擔心。Alpha，這時候恐怕早就尷尬的找個理由躲開了。但游不為顯然不是一般的Alpha，他不僅不覺得尷尬，反而更來勁了，哪怕雀秋不想回應，他自己一個人說單口相聲也能說的津津有味。
又過了約莫一個鐘頭，模擬考場再次開放，在看清楚出來的那個人后，雀秋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菲戈總算是趕在第三名完成了模擬考核，得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成績。他出來后對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祝賀和歡呼一概不理，滿心滿眼只能裝得下一個人，徑直向雀秋跑了過去。
“系統播報沒有出來之前，我一直在擔心你會不會被那些下手不知輕重的Alpha欺負，還好最後結果很不錯。秋秋你真厲害，居然可以在這麼多Alpha里脫穎而出，這一屆戰鬥系的首席非你莫屬。”
雀秋說：“我還以為會在最後一次對戰的時人了，只剩下場內的戰鬥系新生。
安慰然站在最前方帶領隊伍，始終保持着脊背挺直的軍姿，像一棵挺拔的雪松，一動不動的凝視着前方。
夜已經深了，這場入學模擬演練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對於新生們的體力消耗和精神消耗可想而知。尤其是最後幾十個出線的學員，這意味着他們在模擬考場內已經經過了不下一百次的重複戰鬥。
第一百七十名，一百七十二名，一百七十三名……
雀秋和菲戈、唐不田三人專註的看着不斷開啟的模擬考場大門，因為人少，後期基本保持着十五分鐘一次出線的頻率，但不斷第多少次，都始終沒有許楓的身影出現。
經歷了整整24小時的不間斷戰鬥，很多學員幾乎都是靠吊著一口氣爬出模擬考場的，一確認自己安全后，立刻便脫力暈倒，被一旁的擔架抬去學校醫務室。即便是比較前面出線的學員，在經過高強度的戰鬥，又筆直的站立等待了這麼久，都有些支撐不住，不少學員就這麼站着都打起了瞌睡。
但哪怕困得眼皮子打架、站都站不穩，也沒有一個人肯貪圖舒服就地坐下，個個都努力地睜大了眼睛，東倒西歪的站着。
雀秋不僅在等待許楓，同時也在用餘光觀察着這些Alpha。他不得不承認，被這樣訓練出來的Alpha，每一個人都不是人，而是帝國所向披靡的人型兵器。
他雖然大多數時候都對這個世界感到失望，但也不得不承認在有些時候，他總會被一些人、一些精神觸動。
這個世界真的極其割裂，極其荒誕。
天光微亮，暗夜將破，這場考核只剩下最後一個出線名額，而模擬考場內還有十一個學生——許楓就在其中。
在與對方同時揮出最後一拳后，雙雙脫力的往後倒下。
他在一點點倒下的過程中，看到四周牆壁晃動的幅度變得無比緩慢，所有眼睛能夠看到的事物，時間都被拉得無限長。
耳鳴讓許楓聽不到任何聲音，疼痛讓他暫時停止了思考，眼前更是一片空白，一切都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他已經揮過無數次拳，也被打倒了無數次，倒下去的時候，身體沉重到像被灌了幾千噸的鉛。
打倒他的Alpha同樣精疲力竭，和他一起倒下。
要不然，就這樣吧……
許楓想。
他已經足夠儘力了。
眼睛能夠看到的雪白越來越少，疲憊的想要合攏在一起，好好的睡上一覺。
但在即將閉上眼的前一刻，頭頂的白熾燈忽然閃爍了一下，刺激得他流出了眼淚。
他忽然就看到了雀秋。
小Omega向自己伸出紙巾，什麼也沒說，就只是默默的看着。
許楓在那一瞬間，想到了很多東西。
他想到自己來黑暗星軍校的目的，想到向小Omega說過的話，最後想到了手指上那個胡蘿蔔戒指。
許楓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抬起了手，但他看着那枚做工粗糙的戒指，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
爬起來。
許楓攥緊拳頭，猛地睜大了眼睛。
不管被打倒多少次，只要爬起來的次數比被打倒的次數多一次，那他就算是贏了。
抱着這樣的信念，許楓咬緊牙關，即便全身已經酸軟到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了，他也努力地想要讓自己站起來。
他跪在地上，用膝蓋支撐起全身的重量，接着再慢慢的從地上一點一點的爬了起來。
不能在這裏倒下……
哥哥……
還有，秋秋……
他還有想見到的人，還有想一直陪伴的人。
他不能到此為止。
“最後一個出來了！”
伴隨着不知道是誰的一聲驚呼，模擬考場的大門緩緩打開，系統播報同時響起：“恭喜學員許楓獲得本次模擬考核第一百八十名。至此本次模擬演練宣佈結束，感謝各位學員精彩的戰鬥，期待下次繼續為您服務。”
“可別來下次了，這一次就夠我們吃不消的了。”不少學員都嘀咕道。
安慰然看了他們一眼，沒帶什麼情緒，隨便一看就嚇得新生們戰戰兢兢的。但他這次卻沒有放什麼狠話，只是說：“入學考核已經結束了，你們這一百八十個人就是最後留在黑暗星軍校的學員，從此以後就是戰鬥系正式的一員。”
“Yes！太棒了！”
“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這下可以安心了。”
“簡直慘無人道，真希望我下輩子投胎做Omega。”
“戰鬥系！我來了！”
大多數學員都在歡呼，而雀秋三人在看到許楓出來后立刻就跑到了出口將他攙扶起來。安慰然餘光瞥了一眼那邊的方向，還沒等學員們高興多久，一盆冷水直接就潑了下來。
“允許你們短暫的興奮，但不要興奮的太早了。”他低下頭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帝國時間凌晨五點十分，你們可以回宿舍修整。五個小時候，也就是上午十點十分，請各位穿戴整齊，準時在報告大廳集合，我們復盤這一次的模擬演練全過程。”
他話還沒說完，訓練場早就是哀鴻遍野了。在一片哀嚎聲中，安慰然不為所動，冷酷的說：“十點十分，我在報告大廳等你們——相信我，你們不會想要知道遲到的後果。”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一點談判的餘地都不打算留，隨便這些Alpha如何鬼哭狼嚎。
嚎歸嚎，但戰鬥系有多嚴格在黑暗星是出了名的，每一個報名的Alpha事先都做好了準備，也清楚安慰然有多不做人，雖然不願意接受，但還是不得不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趕緊回宿舍洗漱修整。
菲戈背起許楓，四人也很快就回到了寢室。
一路上唐不田都提心弔膽的，他畢竟親眼見到許楓渾身是血的出來，現在又昏迷不醒，自然很是心急。
“悶兔子不會出什麼事吧？要不要送去醫務室看看？”
“他看起來傷的好重啊，我擔心。”
“咋就這麼死心眼呢，實在不行就放棄，要是真的把自己弄出個什麼後遺症來怎麼辦。”
“悶兔子……”
“你小子趕緊把你那烏鴉嘴給我閉上！”菲戈被吵得煩不勝煩，順手顛了顛背上的許楓：“你真當醫務室是什麼好地方呢？沒病的Alpha去了都能給你診斷出一大堆疾病來，稍有不慎就被扔去治療室，你是真嫌許楓命長嗎？”
唐不田聲音小了下來，跟在菲戈後面嘟囔道：“我還不是怕悶兔子出什麼事嗎……”
菲戈背上的青年忽然動了動手指，費力的半睜着眼睛，猛烈咳嗽了一陣：“咳、咳，我、我沒事。”
雀秋立即看向他：“你醒了？”
“嗯，”許楓人是虛弱的，但精神頭看上去還行，“別擔心，我傷的不算很重，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說完，他對着雀秋笑了笑，臉色很蒼白，和嘴上說的顯然不是一回事。
唐不田重重的拍了幾下胸脯，后怕道：“真是嚇死我了，我剛剛看你半死不活那樣，還以為……”
“你還盼着我死啊。”許楓開玩笑道。
菲戈認真評價：“還能開玩笑，說明真的沒什麼大礙。”
三人都鬆了口氣，許楓也努力的回以笑意。
到宿舍后，菲戈指揮唐不田先帶行動不便的許楓去浴室，幫他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跡和傷口，自己則回卧室翻出來幾瓶撫慰劑。
他走向坐在沙發上的雀秋：“撫慰劑大多是做給Alpha食用的，所以相較於營養液來說，口味選擇上沒有那麼多。我這兒可能只有橘子味的比較適合Omega，你喜歡橘子味嗎？”
雀秋點點頭，他不挑食。
雖然比起撫慰劑，他更想來一瓶營養液。
“撫慰劑不是每天限量供應嗎？你是哪來的這麼多撫慰劑？”雀秋好奇道。
菲戈將橘子味的撫慰劑打開后遞給雀秋，解釋道：“其實能來讀黑暗星軍校的學生，要麼家境豐沃，要麼家境很不好。對於我這種家境不好的學生來說，除了學校限量供應的撫慰劑之外，是沒有其他來源可以獲得撫慰劑的，為了以防萬一，我有時候就會特意省下攢起來。”
他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窘迫，而是非常坦然的以一種平和的語氣講述了出來。
“撫慰劑對於Alpha來說，可是靈丹妙藥，不僅能抑制基因病的發作，最主要的是，還能夠緩解疲勞、補充體力，甚至能夠加速傷口的癒合。戰鬥系有多殘酷，你今天也看到了，還好我提前存了一點撫慰劑以備不時之需，不然許楓等會兒可能真要去醫務室。”
“你倆背着我和悶兔子在說什麼呢？”說曹操，曹操就帶着許楓洗漱好后出來了。
短暫的休息之後，垂耳兔Alpha的狀態看起來已經好了不少，至少不像之前看起來那麼嚇人了。
“咦？宿舍里怎麼會有這個？”唐不田驚訝的看向茶几上擺放整齊的撫慰劑，短短圓圓的熊耳瞬間高興的動來動去。
菲戈往沙發上一坐，大方道：“喝吧，這都是我以前存下來的。大家今天都辛苦了，還受了不少傷，撫慰劑可以最快速度的幫我們恢復好狀態。”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爹！”唐不田說不客氣那是真不客氣，抄起撫慰劑就直接對瓶吹，頗有豬八戒吃人蔘果的既視感了。
即便有了菲戈的許可，許楓也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唐不田見他磨磨唧唧的，乾脆直接開了兩瓶就往人嘴裏灌。
“你是病號，你喝多少也不會嫌棄你的，放心炫！”
菲戈看着這雞飛狗跳的一幕，簡直頭疼：“我說貪吃熊，你能不能學學人家秋秋，為什麼秋秋喝個撫慰劑都能那麼優雅，而你就好像再晚一秒不給飯吃就會餓死一樣？”
唐不田忙裏抽空的看了一眼抱着撫慰劑乖巧嘬吸的雀秋，隨口道：“有沒有搞錯，他是小公主哎，你幹嘛拿公主跟我這種凡夫俗子比？公主不管幹什麼都是優雅的。”
雀秋被擠在中間，喜聞樂見看他們吵吵鬧鬧。
但他忽然間靈光一現，想起了菲戈曾說過的撫慰劑價格是營養液幾十倍的事，又想到白天星說撫慰劑其實就是提取植物基因的濃縮液製作而成的，心中逐漸有了一個主意——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自己製作撫慰劑，再拿去黑市售賣，然後換取更多的營養液呢？
而且……
他低下頭，看了眼乖乖躺在自己上衣口袋裏睡覺的小蟲子。
而且，他不正有着一個完美的撫慰劑試驗者嗎？
雀秋一向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他直接問菲戈：“你還有撫慰劑嗎？我想再要一點。放心，我不會白要你的，過段時間我會雙倍還給你。”
“撫慰劑？你是Omega，需要這個做什麼？”菲戈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追着問，不等雀秋找理由回答，就爽快地答應了。
他回房間又拿了五瓶給雀秋：“這玩意兒雖然比較難攢，但學校有免費供應，所以也不算是太稀罕的東西。你不用太有心理負擔，也不用雙倍還我，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雀秋本想說自己用不了那麼多，但菲戈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往他懷裏一塞，不容拒絕道：“你要是還缺，就跟我說。雖然沒辦法提供太多的撫慰劑，但我有多少，就給你多少。”
雀秋這下也不好說什麼了，他收下撫慰劑，抬起頭認真的對菲戈說：“謝謝你。”
菲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比起這點撫慰劑，我倒是覺得你給我的幫助更多，是我應該謝謝你才對。”
雀秋的唇角勾起一個很細微的向上的幅度，他很多時候都覺得，菲戈很多時候都有一種可靠的大哥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