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一切都是白佑安的陰謀
將軍府-門前
“白先生,您這下可滿意了?”
白佑安搖着扇子,看着一件一件的傢具被搬出來,也沒回答左穗然。
左穗然心裏都恨不得將面前的人撕了,但面上還是維持着“禮貌”的微笑。
沒辦法!
他的求人!
是自己將這個瘟神留下來的,他還能說什麼?
總歸傢具還能再打,物件也能再置辦。
但人的命若是說沒那便沒了。
“您還需要什麼?都拿去!”左穗然大手一揮,連着將軍肚都是一顫一顫的,“我這邊還有時間準備,可萬萬不能苦了鍾兒姑娘。”
白佑安偏頭笑了,“左將軍放心,鍾兒嬌慣,在這等物件上,在下自然不會與您客氣,只是……動用了您給令郎置辦的傢伙事,真的好嗎?”
“有什麼關係?”左穗然笑着擺擺手,看着搬東西的工人差點將東西摔了還幫忙了下忙,“只要鍾兒姑娘開心就好。”
白佑安裝作很苦惱的樣子,“也是在下管教無方,倒沒想到他會將客棧砸了,紅杏姑娘怕是會傷心,只是在下出門在外並未多帶銀兩,還是要謝謝左將軍當時解救我們與危難。”
“哪裏哪裏。”
左穗然的聲音是從牙縫出來的。
他是真的恨得牙痒痒。
這紅杏背後的金主他是實在不願意招惹,好在給了紅杏一筆錢,這事倒也算了了。
就是不知道這事會不會傳到那位的耳朵里。
白佑安折騰這一下,是真的將他半條命搭了進去。
現在他只求這位爺能安安分分地在醫館診病救人,千萬別出什麼么蛾子了。
兩人來回應承着,最後白佑安沾了一點點便宜,臨走又將左穗然氣的差點倒在當場。
“左將軍,等明年令郎大婚之日,在下一會來賀喜的,今日就別過了。”
左穗然笑笑算是應了。
等白佑安徹底走了后,左穗然的臉徹底黑了。
您可別來了!
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左穗然背着手回府,看着空蕩蕩的院子,心涼得比塞北山上常年不化的雪還要涼。
這白佑安要說也真是不消停,來了沒兩天便在城裏的雲水間玩瘋了頭。
對從長安帶來的鐘兒姑娘不理不睬的,甚至喝醉了還回去念叨其他女人的名字。
這鐘兒姑娘也不是個消停的,去雲水間鬧騰了幾天後,乾脆直接將紅杏的客棧砸了。
還說什麼要進嶺石谷找什麼姑娘。
說那個姑娘是白佑安的夢中情人。
白佑安之所以答應長公主保護宋清朝就是他的夢中情人也在這個隊伍里。
而長公主也是拿捏了他這一點,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出。
左穗然當時也悟了,怪不得當時他說什麼,白佑安都要進嶺石谷,原來是有個夢中情人在裏面。
他本以為替他們解決完客棧的事,就結束了。
但他是真沒想到白佑安竟然真的同意鍾兒姑娘進嶺石谷了。
進就進吧,他也沒什麼意見。
但白佑安說雖然他將人送進去了,但還是不希望鍾兒姑娘出事。
要將裏面佈置得妥當,舊的不要,一般的又看不上,偏偏看中了他兒子新房裏的東西!
他能不給嗎?能嗎?
左穗然重重地嘆了口氣,一想到自家婆娘哭哭啼啼的,他就更頭疼!
真的求求了,白佑安可別再折騰了!
但……
這多多少少有些不現實。
白佑安現在就遇到了麻煩,並且準備惹個大的。
“你小子就是白佑安?”
白佑安有些懶散地看着對面站着的一排五大三粗的漢子後點點頭,“幾位可是有事?”
“有!”帶頭的大漢直接舉着傢伙就衝著白佑安過去了,“聽說就是你的馬子拆了杏兒姐的店?”
白佑安以為這幫人找他什麼事呢。
原來就這。
但這店還真不是他拆的,當然了,他命令的不算。
如果那個叫紅杏的老闆娘少煩他幾句,他或許就會讓應鐘手下留情了。
可惜的是,這些都是如果。
白佑安聳肩示意不是自己乾的。
扇子在手裏合起,“這人現在在嶺石谷,你們若是想問罪,不妨進裏面找找?”
後面的大漢面面相覷,但是前面的這個更為惱火了,“你騙誰呢!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捨得將自己馬子送進去?”
白佑安有些累得嘆氣,“女人,玩玩而已。”
他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看了看,而後嘲諷出聲,“你們不會還沒碰過女人吧?”
白佑安特無所謂地輕吹了下手指尖,“在下帶哥幾個去水雲間玩玩?”
被調侃的幾人頓時惱了,“你是在侮辱我們對杏兒姐的忠誠!”
幾人紛紛拿着武器上前看,不給白佑安再說話的機會。
白佑安也沒想到幾句話就將他們激到這種程度。
他一邊沉着冷靜地應對着,一邊想着事。
不管是從左穗然對紅杏的態度,還是這漢子出手的招式上,他都覺得紅杏這個女人不一般。
一個女人,孤身在漠北開了一座客棧,生意紅火不說,連個找麻煩的都沒有,整日裏還被一堆粗壯的漢子圍着,這些漢子的身手還各個不一般。
不正常,真的是太不正常了……
白佑安用扇子敲暈了最後一個人後,用手撣了撣自己的衣服,隨後解開了自己的大氅蓋到了幾人的身上,又見了幾根木柴放在中間燃着。
雖然只會暈半個時辰,但漠北的這個氣候,若是就這樣在雪地里毫無意識地躺着,只怕也會直接凍僵。
沒什麼深仇大恨,他不至於要了人的性命。
出了巷子,白佑安便往水雲間去了。
他現在住在那裏,住在胭脂堆里。
只不過,水雲間是他的罷了。
那裏面的姑娘,
也都是他培養的暗衛。
不管是收集消息還是身手都是數一數二的。
他推開門進去,裏面的姑娘便迎了上來。
“爺,穿得這麼少可是火氣太旺?樓上坐坐?”
等到了樓上,原本嬌俏的姑娘瞬間單膝叩地,“主子。”
白佑安“嗯”了聲,而後便擺手示意她起身,隨後自己坐到了桌邊烹茶。
他之所以沒將這裏的姑娘送進去,一是怕宋清朝不熟,二是怕她誤會,三是他想試探紅杏和左穗然。
他喝了口熱茶,溫熱的水流順着食道下去,瞬間溫暖了全身。
現在他想知道的便是紅杏背後的人了,還有……
他將視線投到窗外。
大淵國無人不知的析雲閣,如今正在這寒風大雪中佇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