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白佑安乾的“好事”
宋清朝可不管什麼其他的。
總之,她很滿意就是了。
看來白佑安真的有將她說的話放在心上。
雖然她不知道白佑安什麼時候走的,但看着他送來的東西,宋清朝就覺得好開心啊,她也突然覺得日子沒那麼苦了。
鬱悶的情緒也一掃而空。
她是準備大幹一場了!
等吃過飯後,她便重新將人員分配了一下。
畢竟答應了白佑安,身邊要有人。
原本周一應該還繼續跟在宋清暮身邊,但宋清暮現在指揮着周日,又和老於在一塊,所以宋清朝就先派周一跟着芳姨去干苦工了。
原本宋清朝是想讓柳喆兒歇下來的,但這個小姑娘不願意閑着。
她發現小姑娘比較纏着芳姨,索性便讓她跟着一起了,這樣周二和周三也能派上用處了。
最後還有四五六三個人,她就留在身邊了。
這個決定頓時讓四五六三個人覺得自己高過其他兄弟一頭,差點沒被人錘死。
最後還有個應鐘,說什麼都要留在她身邊,哪裏也不去。
只是他的一身打扮讓宋清朝十分的好奇。
但應鐘十分神秘地說他要保持現在的人設,不能跟她多說。
宋清朝索性便不問了。
等大家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宋清朝也指揮着四五六三個人開始清點白佑安送來的東西。
點着點着就發現,白佑安是將家給她搬來了。
除了大桌案,還有各種實用的傢具,連香爐這種有生活情調的東西都有,另外還有三床厚被子,上好的茶具等等。
這兩車絕對是裝得滿滿當當,讓搬着東西的四五六三人冒了滿腦瓜的汗。
捧着一箱子蠟燭的周四:“你們說這白大夫是做什麼的,本事這麼通天?”
捧着一箱子瓶瓶罐罐的周五:“當然是大夫啊,你問的好像是廢話。”
在後面拖着一張大床的周六,臉憋得通紅,“你倆別貧了,能不能幫幫我?”
“不能。”
周四和周五一溜煙就跑了。
氣得周六抬腳就要踹,但想了想自己若是把床弄壞了,恐怕沒什麼好下場,便果斷地收了腿。
白佑安的瘋,他是見識過的。
沒見識過的周日,已經被揍過了。
他不能步人後塵。
等所有的東西都搬完后,宋清朝看着裝扮齊全的山洞。
這裏已經不能稱之為山洞了。
如果拋去破敗的山壁和洞頂,這裝潢的豪華程度跟她在長安的住所是差不多了。
簡單地講,就兩個字:滿意。
連着應鐘都忍不住咂舌。
這師傅估計是把左穗然的家給搬來了。
不過也是左穗然那個老狐狸坑了師傅那麼多次,師傅沒掏空他家底都是好的。
做完這些事後,宋清朝便準備到處去看一看,雖然大家做事都很放心,但看一看心裏才有數。
“主子,您怎麼出來了,這麼風大。”
芳姨看着被簇擁出來的宋清朝,連忙迎了過來,還替她緊了緊身上的大氅,“穿得着實少了些。”
宋清朝安慰了她幾句,便看着賣力的工人。
干起活來確實夠勤快。
也是,她給的酬勞可是肉。
兩個月來,這些人統共也沒碰到過幾次葷腥。
她一邊看着一邊對芳姨說:“處理的內臟也可以當做酬勞,讓小孩子也別閑着,撿一些乾柴,再多編一些竹筐,還有燒過火的草木灰也都統統能換,只要是有用的東西,都能換。”
她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那群孩子好,畢竟在這種亂世,如果不能創造勞動價值,在家族裏便會是最先被拋棄的。
芳姨一邊記着,一邊琢磨着還有什麼需要的東西。
“主子,這裏還有一些會做活的人,您看要不要給他們些機會?”
宋清朝點頭,“凡事你做主就好了。”
她小聲叮囑着,“記得多打探一些情況。”
芳姨連連應“是”。
宋清朝對芳姨也很滿意,她就喜歡這種有分寸感的人。
雖然跟着她們一起到這個地方的只有四十來人,但是根據在入口處的觀察,被交接到這裏的流犯絕對不止這些人,上百號人是有的。
這些人里,也勢必會有像她這樣出頭的人。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若解決不了嶺石谷內的小勢力,她又談得什麼報仇?
最關鍵的是,這幫人如若是充分地利用起來,便會成為她的第一支軍隊。
要知道流放的人,不一定是犯過錯的。
有很多是被主家連累的旁支或者是家奴,跟犯罪八竿子打不着。
再講深一些,若是大家族的旁支,從小受到的良好教育也是有的,家奴更是調教好,照比一些原住民或者是其他流亡的人還是有區別的。
現階段只要用食物便可以用到這些人,等來年開春,人們沒了食物的憂慮,便需要一切其他的東西了。
總之先走一步看一步。
安排好了這邊的事情,宋清朝又帶着人去看周日的進度了。
該說不說,她是真的有些擔心周日那個小子。
只是沒想到周日會指着她旁邊的應鐘支支吾吾的。
“竟然是你?”
應鐘癟着嘴不說話,但是也默認了互相認識的這件事。,
緊接着就見着周日特別自來熟的靠過來,“原來是小姐的朋友啊,我就說這麼漂亮的小姐姐怎麼會大晚上一個人蹲在雪裏。”
他又湊近應鐘身邊,“小姐姐,你叫什麼,那天……”
他說著說著就捂住了嘴瞪大眼睛謹慎地看着宋清朝。
宋清朝也覺得納悶,說話就說話,看她做什麼?
周日見着宋清朝沒反應,便壓低了聲線擠眉弄眼的,“那天,對不起啊。”
應鐘只覺得一陣無語,但是又覺得既然這裏都是一家人,那暴露身份也沒什麼,這樣以後在外人面前萬一暴露了,還能有人幫忙解圍。
“我叫應鐘。”
清亮的少年音,毫不掩飾,一聽便是個男孩子。
但只有周日堅定地認為應鐘是女孩子,雖然有一瞬間的懵,但還是怕應鐘傷心就連忙安慰他,“小姐姐,你的嗓音好獨特。”
應鐘:“……”
他這輩子就沒這麼無語過。
這一下給宋清朝弄樂了,但是顧慮到不遠處還有幫工的人,便一直忍着沒笑出聲。
後面的藏起來的四五六卻是樂翻了天。
周四:“你們說,周日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周五:“我覺得他可能是不知道。”
周六:“他那是傻。”
宋清朝的聽力很好,原本還能忍住,但聽到四五六幾個人的說話,這一下就是綳不住直接“噗”的笑了。
周日倒是一臉懵,撓着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應鐘委屈地看她。
宋清朝拍了兩下應鐘的肩膀,“好了,我們是來做正經事的。”
應鐘想了想便忍了。
他遲早要收拾一下這個小子!
“小太陽啊,你這廁所工程怎麼樣了?”
宋清朝說著就往裏望了望。就瞧着老於和宋清暮在激烈地討論着。
挺好,看樣子應該能行。
不過宋清朝心裏有一個更大的想法,那就是她想要書上那種能沖水,乾淨衛生。
但現在條件有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實現。
就在她想前去看看宋清暮他們在討論什麼的時候,芳姨急沖沖地趕來了。
她面色發白,是少見的慌張。
“怎麼了芳姨?”宋清朝皺着眉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