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尾聲1.0
提問:三個人的友誼是否過於擁擠?會下意識排斥另一名好友,只想和A獨處正常嗎?
謝邀,人在東京,剛下飛機,現在正在等好麻吉趕來接人,準備直接手刀偷家狗。
在一眾青春傷痛追憶往昔的回復中,這條剛剛發送的回答,因其過於格格不入的回答以及充滿不服就是乾的流氓氣質,讓其迅速成為高贊回復。
不是沒有人在回復下評論兄弟裝過了吧。
也有兼愛眾生的聖母表示不應該打打殺殺,要loveandpeace。
但這些和五條悟又有什麼關係呢?
作為一隻池面,不論從哪路過都能引發一場血雨腥風,這才是燙男人的宿命。
此時此刻,已經在候機廳等了足足十分鐘的五條悟,難得沒有撒謊。
他確實剛下飛機,單手拖着空空如也的行李箱,盲打鍵盤,眉宇間都是戾氣。
他才離開多久,他的摯友夏油傑就迎男而上了啊。
而他的雙子,也樂不思蜀,連他的下飛機時間都忘了!
五條悟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你永遠不能低估五條晴輝對五條悟的在乎程度。
要知道在以前,五條悟五點的飛機,五條晴輝四點就會出現在機場。
因為他會擔心悟的飛機提前到達。
雖然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航班,除了某開戰鬥機,即便是暴風雪天都照開不誤還會提前到達的俄航,其他航班能不晚點都燒高香了。
但五條晴輝總是不願讓悟多等一分鐘的。
被偏愛的永遠有恃無恐。
五條悟享受着這份偏愛。
而現在,這份明目張胆的偏愛被分走了。
在他出差的一周不到的時間裏,五條悟有讓好友夏油傑幫忙照看生病中的五條晴輝。
但是這份照顧,絕對不包括兩人同吃同住整整五天。
還睡的是五條悟精心佈置的快樂肥宅老窩。
這讓遠在異國他鄉當著勤勤懇懇打工人的五條悟心情複雜。
吃他的零食,睡他的房間,玩他的遊戲,現在還想偷他的家?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晴輝是傑的兄弟的話……
五條悟當然也會這麼干啊!
畢竟五條悟和夏油傑從來都是一丘之貉。
都不是什麼好人。
別和五條悟扯什麼夏油傑樂於助人。
【六眼】作為霓虹最高規格武器,不論是外形還是實力都相當能拿出手的。
即便是總監部沒有重組之前,也經常被外借出去充當門面。
那個時候他可沒見到夏油傑那麼熱心,大晚上還會不辭辛苦來接機啥的。
知道五條悟被安排了紅眼航班后,不發出超過三十個字的嘲笑,就已經是夏油傑對五條悟最大的尊重了。
但是今天,有些怪劉海精好積極的要開車送五條晴輝來接機呢。
用的理由還十分冠冕堂皇:“悟是我的好朋友,等接到他后,我們再帶上惠一起去餐廳吃飯?”
好一幅溫馨和藹的家庭劇場。
五條悟直接被三言兩語的安排,三振出局,成了局外人。
他是不是還要咬牙感謝夏油導演的這場闔家歡樂劇場,還有他的名字出現?
就在這時,五條悟收到了五條晴輝的line。
【抱歉悟,我們堵在高架橋上了,大概還要一會兒才到。】
深明大義的五條悟怎麼會計較這點小失誤呢?像五條悟大人這樣仁愛又寬容的最強當然能夠理解這種不可抗力因素啊。
五條悟:可以理解,但讓我先砍個人再說。
另一頭。
東京的晚高峰平等的歧視着每一條路上的每一輛車。
不論是你庫里南還是二手奔奔,大家在同一時間,同一條道上,都只能望着窗外,看着飛馳而過的奶牛電瓶發出嘲笑。
在堵車這件事上,哪怕你是條龍,只要還在地上,就只能給我盤着。
夏油傑還真不是故意的。
首先他能記住五條悟回國日期就已經是一場奇迹了。
在以前,因為未成年,五條晴輝只能老老實實坐地鐵,搭公交輾轉前往機場。
這次也不例外。
但是,夏油傑滿十八了。
新憲法修改了成年年齡,從二十歲調減到了十八。
也就是說年滿十八的咒靈操使成年了。
那場夢境之中的戰鬥,最後以失去興緻的詛咒之王主動退去告終。
至於兩面宿儺模稜兩可的話,夏油傑並沒有相信。
倒不是說夏油傑已經善良到去相信一隻詛咒的人品。
夏油傑只是了解五條晴輝。
雖然將家族延續視作己任,但五條晴輝是個不折不扣的純愛派。
明明不論是身材還是性格都是不折不扣的肉食系,但五條晴輝他有時候天然到了可怕的地步。
前職業小白臉脫光了以貴妃醉酒姿勢側卧在床上,五條晴輝都能做到心無旁騖,“甚爾,你是感冒了嗎?”
對,就是這麼的不解風情。
夏油傑不止一次的思考,如果換個性別的話,按照五條晴輝過防的男女性別意識,說不定他早就步入婚姻的墳墓了。
哪裏還需要這個時候苦兮兮的成為晚高峰的一員。
東京竟然這麼多人嗎?
夏油傑只覺得離譜。
什麼?
你問為什麼不直接掏出【虹龍】?
簡單來講,正視普通的自己,不過分依賴自己的才能,也是夏油傑目前的必修課之一。
他在試圖理解普通人的日常。
站在天上太久的咒靈操使,忘記了下來的路。
現在正在學着從天上走下來。
不得不說靈幻大師的教育是成功的。
但是被堵在車流之中,行如龜速的他們,又是失敗的。
在此起彼伏的喇叭聲中,夏油傑吐出一口濁氣,默默打開電台準備轉移注意。
年輕氣盛的咒靈操使必須承認,每天上下班都必須忍受早晚高峰這種酷刑的社畜,果然和靈幻大師所說有着過人之處。
實在是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五條晴輝在發現夏油傑的意圖后,阻止不能,晚了半拍,“傑,那個……”
“怎麼了嗎?”夏油傑不明所以,卻還是憑藉慣性按下了開關。
裊裊佛音自音響中傳出,一切的浮躁與旖旎瞬間蕩然一清。
夏油傑:?!
五條晴輝捂臉,他剛才就是想提醒傑,這輛車被輔助監督借去開過一段時間。
被五條悟折磨的死去活來,連做夢都是五條悟湊到耳邊惡魔低語的輔助監督,就靠《大悲咒》續命了。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五條晴輝索性展示了一下這台看似平平無奇的轎車的一些特殊功能。
夏油傑來了興趣,“比如?”
“比如一些電子木魚。”五條晴輝打開屏幕,出現的赫然是一隻木魚圖片。
還是觸摸屏的。
輕車熟路地從擋板處取下一個小巧精緻的小木槌,五條晴輝一邊敲着電子木魚,屏幕上一邊不停出現+1+1的提示。
“像這樣。”用輔助監督的話來講就是,“敲一些電子木魚,積一些賽博功德。”
清心寡欲,提神醒腦效果加倍。
“可是為什麼?”夏油傑不能理解。
五條晴輝仔細回想了下,解釋道,“傑,你知道嗎?《大悲咒》也是付費音樂。”
必須得是尊貴的VIP才行的那種。
用輔助監督的話來講就是我佛不渡窮批。
他需要這份工作。
以此達成某種心理暗示。
五條晴輝將手裏的小木槌遞給夏油傑,充滿鼓勵的眼神投向夏油傑,“試試?”
“聽說平心靜氣很有用的。”
大概是太過驚訝,在賭的一動不動的車流中,夏油傑鬼使神差的接過了木槌,“謝謝。”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夏油傑:很有效果,下次不要了。
五十分鐘后,五條晴輝和夏油傑終於挪動了五公里,在機場門口和五條悟成功會師。
五十分鐘啊……
對於一個小處男來講,速度快的話,都能結束三輪了吧。
五條悟不誤惡意的想到。
在這整整五十分鐘裏,年輕的【六眼】已經計劃好將夏油傑這隻偷家賊,細細切做臊子,然後灌水泥扔到海里去了。
什麼?
作為家人的寬容和藹,笑着祝福孿生兄弟找到幸福的歸屬?
這必不可能出現在五條悟身上。
一眼掃到熟悉的車牌號,唰地一聲拉開車門,準備直面這顛鸞倒鳳不知今夕何年的兩狂徒。
然後……
氣勢洶洶的五條家神子就被充滿整個車廂的佛音給鎮住了。
玩得這麼花的嗎?
還選這種BGM?
五條悟看不明白,並大為不解。
人類的性癖是自由的,但是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夏油傑呵呵一笑。
畢竟是臭味相投的摯友,他當然一眼就看出了五條悟眼裏的疑惑。
不由分說地將手裏的木槌塞到了五條悟手裏,眼神中充滿充滿鼓勵。
“悟,試試?”
五條悟不明所以。
就像貓貓是無法拒絕一根搖擺的逗貓棒,五條悟也不能拒絕看起來就很好玩的小木槌!
更何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五條晴輝擔憂地望向從上車起情緒就明顯低落的五條悟,“悟,累了嗎?”
“還好。”回答的不冷不淡,但五條悟唰地聲,動作幅度超大的側身偏過頭,不去看五條晴輝。
就差沒把他很生氣幾個大字放大加粗再打印出來貼在身上了。
這是理所當然的。
就連五條晴輝自己都覺得悟會生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他甚至覺得能忍耐五十分鐘,上車后還沒有大吵大鬧,只是安安靜靜縮在角落玩玩具的悟懂事了,也更讓五條晴輝心疼了。
“我給悟準備了禮物。”
“又是喜久福?”五條悟嘁了聲,就算道歉,也要有些新意才好吧。
五條晴輝搖頭,畢竟喜久福算什麼禮物呢?
這不是只要悟想吃就能吃到的平常點心嗎?
因為五條晴輝過於理所當然的話,在無人知曉的角落,五條悟稍稍紅了臉。
極其擅長在五條晴輝那如水似潮母愛中衝浪的五條悟,於是得寸進尺,雖然還是沒有轉過身來,但渾身上下都寫滿了那你說說還有什麼禮物。
滿級閱讀理解大師如五條晴輝,“是一個好玩的結界,就像是boss副本……”
吱呀一聲,驟然聽到五條家兄弟對話想起了結界中還沒打掃的某些痕迹,夏油傑一個手抖,汽車打滑了,差點就和旁邊的車撞上。
差點被慣性甩的撞窗的五條悟面露譏諷:“傑,你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