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養崽9.0
誰也不知道五條晴輝到底在靈幻新隆那兒進修了什麼。
樂善好施的五條大官人成為了小小的靈幻相談所的超級VIP會員。
五條家很有錢是真的。
五條晴輝同樣很有錢。
他的父母努力的做到了一碗水端平,凡是五條悟有的,五條晴輝也不會少,甚至會更多。
就像是貓的報恩。
野外生存技能點滿了的貓貓會不定時投喂它的臨時飼主以自己的獵物。
或是田鼠,或是蟑螂昆蟲一類。
五條咪也不例外。
迄今為止,五條晴輝的保險箱裏的寶物,包括但不局限於五條悟第一次任務拔除的詛咒的牙齒,隨手畫的抽象派油畫以及第一次外出打包給五條晴輝當做宵夜的啃了一半的蛋糕。
物品種類可以說十分豐盛了。
“等等,為什麼還會有啃了一半的蛋糕?”
有一個算一個,同樣被拉來當壯丁的禪院甚爾頭頂問號,這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還要,這真的是保險箱不是垃圾堆嗎?
五條晴輝解釋道,“我有請專業人士幫忙的哦。”
為了能夠保存這啃了一半的蛋糕,五條晴輝可是特意從瑞典請來了一名大師,採用類似永生花的技巧最大可能的保存了蛋糕的完整性。
“這可是悟第一次將到手的甜品送人,很有紀念意義的甚爾。”五條晴輝解釋道。
禪院甚爾:……你們有錢人的癖好真怪。
但成熟的社會人士保留着日本人獨有的寬容與冷漠。
都可以,只要別死我家門口。
“可惜靈幻大師沒有接受我幫忙翻修相談所的建議。”五條晴輝頗為遺憾地嘆氣。
對划入自己人領域的朋友和親人,五條晴輝從來都是大方的。
大方到讓靈幻新隆顫抖。
畢竟五條悟拔除詛咒的任務經費都是打到了五條晴輝的卡里。
所以五條晴輝真的不差錢。
這大概也是靈幻新隆成立相談所以來,第一次體會到了軟飯的快樂。
靈幻新隆:我就知道,小時候算命的就跟我媽說過,我胃不好,只能吃軟飯。
這竟然是真的。
是的,五條晴輝甚至承諾,只要靈幻新隆願意,他立馬就組一個專業經紀人團隊,為靈幻大師造勢。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就五條晴輝這種氪金玩法,哪怕靈幻新隆是個R卡,都能被五條晴輝氪成戰力榜第一。
就真的很讓人心動了。
靈幻新隆也不例外。
直到一名當街攜帶管制刀具,輸了個精光的靚仔禪院甚爾路過。
千錘百鍊的極致□□散發出的雄性荷爾蒙,是足夠任何一個即將邁入十歲大關,身體素質開始緩慢下降,永遠只有一塊圓潤腹肌的青年男性所羞愧。
剛剛加入肉改部周,每天早上的晨跑都能要命的影山茂夫發出了羨慕的聲音。
因為身無分文被旅店老闆趕出,目前正在絕贊流浪中的禪院甚爾頗為煩惱的撓了撓頭,環顧四周,鷹一樣的目光鎖定了他的長期穩定飯票之一。
“五條晴輝?”
“帶錢了嗎?”
男人輕車熟路地從五條晴輝的挎包里摸走了錢包,回到旅店結清了最近的房費,又施施然走到便利店買了一包煙。
然後一把抽出了錢包里的全部現金,發出了不滿的聲音,“這麼點……嘖,算了,將就了。”
「喂,靈幻,輸了個徹底呢。」
要知道干一行愛一行,小白臉這個行業的翹楚出現了哦。
不論哪點都輸了個徹底啊。
上級惡靈小酒窩飄到了靈幻新隆腰腹,戳了戳男人腰間因為長期的辦公室生活,缺乏鍛煉而堆積的軟肉。
對比實在太過慘烈,讓靈幻新隆瞬間清醒,咬牙拒絕了到嘴的軟飯。
畢竟欺詐師也是有良知底線的。
不巧的是禪院甚爾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毫無人性和良知,連自己兒子叫什麼名字都不記得的社會的敗類。
五條晴輝倒是習慣了禪院甚爾的做派。
只是為了避免教壞未成年,他貼心地和靈幻新隆師徒告別,帶着天與暴君離開了。
目送着相談所的大客戶離開的背影,一直在旁邊當一朵安靜壁花的影山茂夫突然發出了感慨,“五條君好像牽着一條狗啊。”
“mob你在說什麼啊,mob!”
骯髒的成年人一臉震驚地看向口出暴言的弟子,開始思考到底是誰帶壞了他純潔無瑕的弟子,“你這混蛋惡靈,都教了mob什麼!”
“你怎麼不說是你這傢伙滿腦子廢料!”拜託小酒窩大人可是為了普度眾生準備成神的好嗎,“我可是沒有那種**!”
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師父和小酒窩為什麼吵起來的影山茂夫:那位身材很好的健美先生,被五條前輩帶走的時候,真的好像只乖乖收起爪牙的狗狗啊。
此乃純字面含義,可惜骯髒的大人和惡靈總會曲解。
***
九十九由基想跑,但是她被人留了下來。
以一個她絕對無法拒絕的籌碼——天與暴君禪院甚爾。
那個初次見面就毫不留情揮刀,準備砍了自己的男人。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九十九由基對禪院甚爾的體質充滿了好奇。
她試圖觀察理解最好是能夠解剖天與暴君,可惜未果。
畢竟禪院甚爾發自內心的厭惡着咒術師這個群體。
而為了割韭菜,依舊無所不用其極的五條晴輝,想要一個正常的周末。
是誰白天是學牲,晚上是社畜啊?
哦,是他自己啊,那沒事了。
五條晴輝甚至從靈幻師徒的相處中領悟到了一個真諦。
雇傭童工可能犯法,但以學校為名的社會實踐是合法的。
學徒工也是受法律保護,還能一邊學,一邊賺錢可謂一舉兩得。
但人手還是不夠。
九十九由基的出現,可以說是撞在了槍口上。
正好九十九由基同樣好奇總監部的改變。
女人順水推舟的留了下來。
於是紅色警報解除……才怪。
“晴輝你竟然大費周章的就為了留下那個女人?”
五條悟完全不能理解。
為什麼會有人要捨近求遠嗎?
拜託,五條悟大人可是全知全能的【六眼】的擁有者!
這不比超級計算機強?
是的。
五條悟開始了久違的無理取鬧。
“可是悟。”
“我希望你能有個正常的,就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的普通DK生活啊。”
“那傑呢?”五條悟哼哼唧唧。
“傑是為了社會實踐,這些都是素材庫。”五條晴輝脫口而出,雙標的十分明顯了。
偏偏五條悟十分享受這種雙標,勉強原諒了五條晴輝。
而人就不能得意忘形。
不然的話就容易樂極生悲。
被輕而易舉哄好了的五條咪忘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就是,被他花一億振出局的那個男人,又要被找回來了。
禪院甚爾:“你這傢伙又在打什麼主意?”
五條晴輝嘆氣,“要是悟知道我背着他跑來見甚爾的話,悟一定會生氣的。”
五條晴輝至今不知道為什麼弟弟會對禪院甚爾抱有如此大的敵意。
“哦?”將煙蒂碾滅,禪院甚爾吐出一口白煙,惡劣地噴在五條晴輝臉上,滿意地看着被嗆了一臉二手煙的五條晴輝咳地連眼淚都出來了。
這才慢慢悠悠的站直身子,“想知道嗎?”
“可以嗎?”
接連不斷的咳嗽聲幾乎榨乾了五條晴輝肺里的全部氧氣,甚至逼出了幾滴生理性眼淚掛在眼角。
似雪松上落下的結晶。
禪院甚爾不得不承認,五條晴輝這傢伙很適合哭。
“我……”
——轟隆一聲是爆炸的聲音。
在異響傳來之前,五感異於常人的天與咒縛們便已經行動,無言的默契讓他們在爆炸襲來時,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頭,並在慌亂的人群中尋找着目標。
一陣寒光襲來。
輕敏落地后,借力緩衝,卸下衝擊波,五條晴輝朝着禪院甚爾做出手勢,指引路標。
“嘖,麻煩的小鬼。”
這種□□的襲擊手段,不像是詛咒師,更像是雇傭兵的做派。
不巧的是在專職小白臉的時期,禪院甚爾還不忘當一名雇傭兵補貼家用。
他直接摸出把匕首就上了。
在五公裡外的大樓上。
一擊不成不再戀戰的雇傭兵在發現目標的同夥不見后,就像是鬣狗,嗅到了威脅的氣味迅速撤離。
哪怕天與暴君速度再快,也終究是慢了一步。
“你這傢伙幹了什麼?”禪院甚爾好奇地問道。
竟然被人買兇,試圖當街殺人。
五條晴輝一臉無辜,“拆了半個總監部算嗎?”
禪院甚爾一哽,如果是這種壯舉的話,似乎就很能說得過去了。
“你這傢伙……”竟然真做到了?
這種挑戰不可能的成功,讓禪院甚爾恍惚間想起了多年前五條晴輝曾給過他的一份計劃書。
《五年內毀掉一個禪院家需要幾步》
一開始他只當五條晴輝腦洞大開,現在來看……
說不定真能成功?
“喂,你這傢伙之前說的幫我搞定禪院家還算數嗎?”
五條晴輝眨了眨眼,然後終於從腦海深處挖出了多年前的大作。
他很想答應,但是,“抱歉啊,甚爾……”
還是拒絕了。
這還是五條晴輝第一次直白的拒絕禪院甚爾的要求。
說不在意那才是假的。
禪院甚爾沉着臉,似乎五條晴輝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不介意幫鬣狗一樣的雇傭兵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務。
沒想到最後五條晴輝也變得無趣,屈服於所謂權威了啊。
這樣的話,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因為真希她還在為了將來能夠成為禪院家家主努力呢。”
那孩子是真的拼。
為了積累寶貴的持家經驗,已經瘋魔到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這樣她就能有足足40個小時兼顧學習和文件處理工作了。
真希?
“禪院真希?”禪院家又一個天與咒縛?
五條晴輝點了點頭。
“抱歉啊甚爾。”
畢竟他總不能五年後告訴努力了這麼久的禪院真希,你不用再努力了,因為整個禪院家已經被我揚了,骨灰都沒留一個的那種。
這多不好意思啊。
“哈哈哈哈!”禪院甚爾發出了大笑,“我還以為你這傢伙就是只兔子呢。”
沒想到咬起人來,竟然這麼痛。
女人、無咒力的天與咒縛,這buff不是疊滿了嗎?
要是將來禪院真希真成了下任家主,這對那群自詡身份和血統的老東西們,不是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禪院甚爾再看向五條晴輝時,眼神里充滿了感慨。
他還以為五條晴輝這傢伙沉迷於過家家似的你好我也好遊戲,已經忘了自己本性了。
這不是挺好的嗎。
因為想到了一些美妙場景,天與暴君火速放棄了揚了禪院家的打算。
這樣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嗎?
五條晴輝肯定地點頭,“嗯嗯,甚爾你能這麼想最好。”
“但是真希她還是個孩子。”希望望女成鳳,望子成龍的家長不要揠苗助長哦。
五條悟是龜毛而潔癖的。
這源自一種習慣的養成。
那麼猜猜看,為什麼大大咧咧的五條家的神子會在任務結束后迅速開房清理自己呢?
答案當然是比五條悟更龜毛潔癖的五條晴輝啊。
要知道對世家大族來講,外出踏青都要帶套衣服備用,以防不時之需。
一些家規更為嚴苛的家族,為了讓族中弟子保持天人之姿,甚至會聘請一些窮苦人家的婢子。
這些行為粗鄙的婢子的作用很簡單,就是在主君忍不住發出不雅之聲時,主動站出來承擔這種錯誤。
畢竟那個時候的世家子弟就和現在的愛抖露一樣,是只喝花露水,不會睡覺上廁所什麼的。
從小到大就接受的是最為正統男德教育的五條晴輝,哪怕換了個世界,有些習慣也很難改變。
他根本無法忍受自己衣衫不整在外出行。
不巧的是,因為爆炸,再加上賞櫻季的到來,附近的酒店已經爆滿。
到最後,五條晴輝的耐心即將告急。
他快無法忍受衣衫不整,渾身髒亂的自己在大街上遊走了。
而在五條晴輝爆發之前,禪院甚爾終於大發善心,帶着五條晴輝穿過一個又一個小巷,來到了一家還剩了有空房間的旅店門口。
旅店老闆很顯然和禪院甚爾是熟人。
他看了看他的老熟人,又看了看一臉不耐等着房卡的少年。
嘆了口氣,這不是造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