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王爺,咱們今天造反迎娶大將軍嗎?05
【本少窮的只剩下錢】:主播今天賣的怎麼都是,像武將用的東西呀。
【主播變勤奮了嗎】:這個盔甲好霸氣啊,銀白色哎,看着真好看,想要。
【唐宋元明清】:那個花瓶,工藝好精妙啊,像是古董,主播,賣嗎?
司卿酒才打開直播間,鏡頭還沒調整,彈幕先刷起來了。
看着上面的內容,忍不住給他們點贊。
他今天要賣的還真是大多數武將使用的。
因為他現在,就在將軍府里。
先前左君那傢伙又坑了自己,讓那麼多人知道他們將來會成親,搞得他的人當場喊自己將軍夫人,聲音大的隔壁街都聽到了。
哼,這筆賬,記小本本上了。
他決定報復回來,所以今天,他徵用了整個將軍府。
一棵草他都要給他薅了。
“看中花瓶的朋友很有眼光,是正宗青花瓷的,經過數道工序,且僅此一隻,它也確實是古董,只是朝代卻不是大家所知的,要拍的考慮清楚,價格不便宜,連結放下面了。”
司卿酒對着彈幕解釋道,每個朝代的瓷器都有自己專用的印章。
他即便不說,拍到的主人也會發現,為了避免問題,他還是要講清楚。
然而他小看直播間的觀眾了,一直在他直播間這麼久,尤其是買到過東西的人,誰不知道他直播間出品的都是精品。
連結才開,就被人買走了。
甚至觀眾們再次發揮出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事情。
【主播今天上線了嗎】:主播,你身後的那張小塌,看着材質像是小葉紫檀的,是嗎?
【文藝復興】:哎,我也覺得像是哎,還有那邊的床,好像也是楠木的。
【每天只想躺平】:窗戶上的雕花,好精美啊,那也是賣的嗎?這個很適合復古風格的建築啊。
【英姿颯爽】:主播主播,求問你這座房子賣嗎,我想買啊。
馮穎聽到直播間開播的提醒,一進來就看到了如此古色古香的建築,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她拍的那個榫卯工藝的書籍,昨天到了。
她本是想第一時間就給她爸爸看的,只是這幾天她爸爸一直在外地還沒有回來。
她給他發過視頻,想視頻告訴他,可他那邊很忙,都沒時間聽她說。
她就給他留言了,到現在也沒等到消息,估計是忙完就休息了,根本沒時間。
馮穎很心疼,很想幫自己父親,現在見到這房子,瞬間就動心了,活生生的古色古香建築啊。
司卿酒第一次看到直接連房子都要買的,這比他還狠啊。
他好歹只是搬空,還給人留了殼子。
這位倒好,只想留個地皮,絕。
“雖然很心動,但很可惜,房子非賣品。”司卿酒遺憾的拒絕,他就是賣了也搬不走。
“不過房間裏的東西,還有外面的,大家都可以選購,包括剛剛有人說的窗戶,都是賣品。”
司卿酒笑眯眯的,聲音非常輕快,即便直播間看不到他的臉,大家也能感覺到,他心情很好,彈幕也忍不住調侃了起來。
【白開水包治百病】:主播這是遇上什麼好事了嗎?
【純牛奶】:難道中了一個億?
【杯子】:或許是談戀愛了?
【主播該回來了】:主播答應我,我們搞事業,事業多香啊,談戀愛沒前途。
司卿酒對他們佩服的五體投地,這都能差不多說中,厲害。
看着逐漸走歪的彈幕,感覺再說下去,都要成他有孩子喜當爹了,趕緊轉移話題:“今天品種繁多,大家不要浪費時間,耽擱我下班就不友好了。”
【...】
【YYDS】:真是像極了我天天催同事快點完工好下班的自己。
【未來在哪】:我懷疑主播在演我。
【貓主子】:果然是同一個世界,同一個下班模式。
司卿酒不管他們的吐槽,一個接一個的上連結。
雖然彈幕大家刷的積極,買東西的速度卻是一點不慢,基本是司卿酒上一個秒空一個。
很快,房間裏除了某人衣櫃裏的衣服外,全都被清空了。
衣櫃和放置衣服的架子,都沒有留。
司卿酒出房間的時候,窗戶也被卸掉了。
甚至還有觀眾看中了院子裏鋪路的青石板,要不是這東西撬動有點費時間,還很重,司卿酒也會統統打包。
但院子裏開的非常好看的鈴蘭和桂花,卻沒有脫離觀眾的毒口和司卿酒的毒手,全部被拔了。
偌大一個將軍府,司卿酒很快便轉完了。
除了一個管家,兩個小廝外就沒人了,也只有左君的房間配備齊全。
其他廂房都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司卿酒十分遺憾,左君回來的太晚了,畢竟只有三個月,之前將軍府一個人都沒有,要是早點,說不定將軍府現在就富麗堂皇了。
賣掉最後一樣東西,剛準備道別,和諧的彈幕突然冒出一條紅色霸佔了幾乎半個屏幕的文字。
【X】:你給老子等着,敢暗算老子,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司卿酒蹙眉,這誰?
沒等他開口,又唰唰的飄來好幾條。
【X】:以為背後有人老子就不敢動你了,賤人,你給老子等着。
【X】:很快,老子就會找到你,準備好棺材吧。
【X】:晚上可千萬別出門哦,哈哈哈哈哈說不定還能多活一會。
佔據整個屏幕的紅色大字還是那種充滿特效的流血狀態,實在是太顯眼了,覆蓋在其他彈幕之上,看着很是滲人。
原本歡快的直播間,炸了。
【本少窮的只剩下錢】:誰啊,竟然敢威脅主播,不知道主播本少照的嗎?
【主播今天上線了嗎】:@X敢不敢留下名字,我先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主播求開播】:呵呵...威脅主播?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這挑事,舉報了。
【主播我的神】:主播不用怕,這種東西,我們給你處理了,你安心直播。
【本少窮的只剩下錢】:沒錯沒錯,千萬別在意,不過是只蟲子而已,交給我們,@X你以為就你會查嗎,本少爺也會,給本少爺等着。
顧睿安一邊打字,一邊聯繫平台那邊封號。
他們代購群里的,也不斷刷着屏,都是表示自己去找人查對方的資料的。
他們堅決不能讓直播間再出現一次封禁或者意外情況,怕多了,主播真跑路了,那他們得哭死。
司卿酒一點不怕這所謂的威脅,笑着安慰緊張的直播間:“放心,小事,今天就到這,我們下次再見~”
關掉直播間,司卿酒都沒多想一秒那個X的事,讓系統把東西傳送給萬部長。
除了這些,還有兩個乾坤袋的古董和古籍。
是他這幾天收集到的,量並不多,都是很有標誌性的東西,也很有意義。
“王爺,不留下用飯嗎?將軍很快就會回來了。”將軍府管家見司卿酒要走了,笑呵呵的開口挽留。
管家是從小照顧着左君長大的,也是最希望左君能夠找個知冷知熱的人相守,只是一直在邊境,他也不好多說什麼,那個時候安穩都不能確定,何苦禍害他人。
現在回來了,又有九王爺那般喜愛將軍,老管家十分欣慰。
可以說,原來的整個將軍府,只有管家是對九王爺沒什麼意見的,相反還很喜歡。
司卿酒搖了搖頭,“我就不留了,將軍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您也別等他了,晚間早些歇息。”
“好,老朽知道了。”管家慈善的送司卿酒出門,滿眼都是笑意。
司卿酒坐上馬車,小安子便說著剛剛收到的消息:“王爺,文縣那邊來信,糧食已經送過去了,只是周邊的縣城米商都趁機抬高米價,被太尉做主抓了,然後收繳了糧食,又按照往常的價格翻了一倍銀錢給他們。”
“嗯,做的不錯。”司卿酒點頭,翻着小桌上還沒有看完的稅收賬目。
他當初跟他皇帝爹和左君說的不是假的,在安排好文縣的事情后,他就按照御使大夫給的官員名冊,選了幾個新官進了戶部,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審核國庫。
每發現一筆不對的,他就讓抓相關的人。
貪污受賄的,這些天,他抓了不少。
今兒過來找左君,是他發現鄭家養了死士和私兵,跟父皇提了之後,兩人都覺得不宜打草驚蛇,先去探探虛實。
幸好當時他留了個心眼,護送太醫的隊伍,讓鄭勤去了,其他士兵則是左君的人。
這樣鄭勤不敢搞事,還得盡心儘力,不然鄭家就會被他牽連。
同時鄭家也不敢做什麼,鄭勤在他手裏,他們敢動,鄭勤就別想回來。
也不知道是鄭勤大概明白局勢,還是被他爹教導過了,乖乖的把人送到了也沒返程,留在了那。
不得不說,鄭安真是個老狐狸,該做事的時候滴水不漏。
小安子:“另外,陳太醫傳信說,確認了這個瘟疫就是天花,他們已經找到了可以用的牛,在培育更多的牛痘,給大家接種,不出意外,一個月就可以全部控制下來。”
司卿酒聞言心頭鬆了口氣,確定了是什麼就好,確定了才能對症下藥。
“讓傳令兵告知陳太醫,文縣周邊的縣城資源他都可以調動,稍後朝廷會加倍給補上,誰要是不同意趁機坐地起價或者胡攪蠻纏,都給我抓起來,不用動刑,關到牢裏,事情結束在放出來。”不管什麼時代多麼危急的情況下,總是會有一些老鼠屎,不聽從安排,擾亂秩序。
對於這種,就不能放任。
有一就會有二。
“對了,王爺,大皇子出宮去見丞相了。”小安子突然想起,趕緊說道。
司卿酒倒是不怎麼在意,這幾天他跟司霖碰到過幾次,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溫潤清雅,現在幾乎在他身上看不到了。
眼神泛着陰鬱,即便還是維持着笑,也非常假,讓人覺得有些滲人。
他最初還覺得那是個很會偽裝的人,實際上也不過是當初沒有對手罷了。
現在自己起來了,對他威脅性太高,又一次次的碾壓,他心態崩了,就維持不住了。
說白了還是缺乏社會的毒打。
就他這種的,放到現代,怕是都忍不住要去跳樓。
人可能不經念,一下馬車,司卿酒就看到了同樣從馬車上下來的司霖。
今天的司霖,還是穿着白色,腰間掛着一塊清透的玉佩,垂着流蘇隨他走動蕩起很好看的弧度,手中一把摺扇,端的是公子如玉之姿。
可在看他的面色,就瞬間破壞了這種感覺。
“喲,大皇兄這是誰欠你錢了嗎?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司卿酒堵在門口,出聲扎人。
司霖表情差點扭曲,目光陰沉:“皇弟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皇兄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今天外祖還是讓他忍,他實在是快要忍不下去了。
天天看着他和左將軍出雙入對,整個京城的百姓對他也是愛戴有佳,包括朝臣,都一個個對他讚不絕口。
原本這些都是屬於他的,現在全都到了人嫌狗厭的司卿酒身上,他如何能接受得了這個落差。
他才是大皇子啊。
現在還連個王爺都不是,他卻已經能夠監國了。
父皇太偏心了。
司卿酒像是沒看到他恨不得殺了他的樣子,輕笑一聲:“大皇兄不用這般見外,我們是兄弟啊,娛樂兄弟也是一種功勞,來,跟快弟弟分享分享,你有什麼憤怒嫉妒不甘卻又只能忍的事?”
“你。”司霖氣的發抖,他就是故意的,他是在嘲諷他,在警告他。
好,好得很。
他以前真是心慈手軟了。
“哎,大皇兄你可別哭啊,你要是哭了,我可怎麼跟別人解釋我沒有欺負你。”司卿酒誇張的蹦出兩步遠,好似生怕自己沾染上晦氣。
司霖表情猙獰,死死的瞪着司卿酒:“皇弟,你別得意。”
說完也不在理會他,轉身便走。
手中的扇子被他捏的變了形。
司卿酒站在宮門口嗤笑,眼裏卻是一片冷凝。
小安子安靜的候在一邊,這樣的九王爺,他見過好幾次,每次見,都覺得懼怕。
氣場太強了,讓人不敢冒犯。
“走吧,去看父皇。”
司卿酒收回視線,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
養心殿。
司卿酒進來的時候,左君才把自己確認的消息告知了陛下。
先前王爺來找他之後,他就帶人去了,一點沒耽擱,怕出意外。“鄭家真是好大的膽子。”帝皇狠狠拍着桌子,整個人不怒而威。
“他們膽子不大,怎麼敢想皇位?”司卿酒幽幽接話,對自家皇帝爹充滿了控訴:“父皇你看,我們這種膽小的,真的不佔優勢啊,所以,你還是把皇位直接讓給我吧。”
皇帝:“...”
怎麼又到這話題上了。
左君唇角忍不住上翹,九王爺對皇位實在是執着。
見人不應聲,司卿酒蹭蹭蹭的跑過去,趴在桌上,委屈巴巴的告狀:“父皇您是不知道,現在走出去,大家都說我造反了,可我明明沒有,解釋也解釋不通。”
說到這,長長的嘆息一聲,滿臉惆悵:“哎,看來大家都覺得我就應該坐上皇位啊,實在是太盛情了,兒臣難卻啊。”
帝皇伸出去準備拍拍自家兒子,安慰安慰的手默默的收了回來。
還順便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道:“你倒是自信。”
“那必須的,自信是皇家第一禮儀。”司卿酒高抬下巴,頗為驕傲。
“父皇,父皇你就把皇位給我嘛,你看,我這段時間做的多好,大家都誇我呢。”
哎,為了皇位,他真是操碎了心啊。
帝皇倒不是不願意把皇位直接給他,而是不樂意這傢伙的目的。
想要皇位就是想和左君在一起,別以為就能糊弄他。
辛辛苦苦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就這麼便宜了別人,帝皇想想都覺得不甘心,就不想那麼快成全他們。
端起茶杯,正要喝,就被按住了,斜眼過去,他家蠢兒子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
司卿酒:“父皇你別想送客,我是不會走的。”
帝皇無語了:“沒想送你,朕就是想喝口茶。”
“哦,這樣啊,那您喝吧,嘿嘿,喝完了就把皇位給我,您就退位當太上皇,完美。”司卿酒暢想的笑着,差點沒興奮的搓手手。
帝皇瞬間就覺得杯子裏的茶它不香了。
蠢兒子實在是,太叫老父親心梗了。
左君唇角動了動,有着可疑的弧度。
心裏是為他高興的,都說皇家無親情,他卻有幸遇上了,很彌足珍貴。
司卿酒不解的看着他皇帝爹:“父皇,您喝呀。”
帝皇:“...”
“再不喝就涼了,涼了就不好喝了,您快喝吧。”司卿酒再次催促,眼裏滿是期待。
帝皇沉默了半晌,直接把茶放回了桌上,他不喝了。
???
司卿酒傻眼了,這是幹啥?
不是說想喝嗎?
連忙端起來,送到他父皇面前,“父皇您口渴別忍着呀,說話會很不舒服的,來,喝口茶潤潤。”
“哼,你還知道關心你父皇的身體?”帝皇氣惱的瞪他。
司卿酒認真着臉:“當然了,您是我父皇啊,我不關心您關心誰?”
帝皇眉頭舒展了,對這話還是很受用,伸手接過。
司卿酒咧開嘴,笑呵呵的:“來來來,父皇不要客氣,多喝點多喝點。”
那殷勤的架勢,讓帝皇和一邊安靜的左君,都差點以為是什麼毒藥了。
帝皇內心又複雜了,他這兒子是學過變臉的吧。
“喝呀父皇,喝完了您就擬旨傳位給我。”司卿酒美滋滋的說,突然想起什麼,一拍桌子:“啊,不用擬旨,我都寫好了來着。”
趕緊的起身跑出去。
獨留帝皇和左君神色微妙的待在那。
帝皇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左君:“他剛剛說什麼,擬好旨了?”
左君:“...”
這讓他怎麼回答?
帝皇沉默了,不用問了,他確實是沒有幻聽,下意識喝了口茶,心情複雜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要再喝一口緩緩,他那雷厲風行的兒子又回來了,手中拿着明黃色的聖旨,興沖沖的跑過來。
司卿酒把聖旨攤開在茶几上,神情興奮:“父皇,您看,我都準備好了,都不用勞您費心,您只需要在上面,蓋個玉璽就成了,是不是很輕鬆。”
帝皇:“...”
好像挺有道理的,無言以對。
左君也默默別開頭,怕自己的笑刺激到帝皇。
“父皇?”司卿酒叫道。
帝皇看向聖旨,“...九王爺聰明伶俐,龍姿風流,君子雅人,器宇軒昂,愛民如子,懷瑾握瑜,美如冠玉,得此君王,天下歸安,百姓闔家歡,實乃當世第一人?”
“怎麼樣怎麼樣,父皇我是不是寫的很好?”司卿酒得意的問。
帝皇:“...”
放下茶杯,拿起聖旨,在自家兒子冒光的視線里,卷了卷然後收起來:“沒事想點實際的,別老做白日夢,朕乏了,回去吧。”
司卿酒被帝皇推着往外走,哭喪着臉。
他的聖旨啊。
就差一步了,枯了。
看着被拒絕踏入的養心殿,司卿酒頭都垂下來了。
左君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臉:“陛下還是很高興的。”
“我不高興啊。”司卿酒拍開他的手,掀了掀眼皮,有氣無力的,他真的就只差那麼一丟丟了呀。
嗐,父皇真是把他的希望拿捏的死死的。
左君又揉了揉他的頭,說起其他的事:“鄭家已經確定了,我發了信給駐紮在城外的將士,讓他們先整頓,準備動手。”
“成,需要的軍備直接跟兵部要,誰要是不給或者找事,統統砍了。”司卿酒點頭,看了眼天色不早了,“左將軍,那咱們就此告別吧,天晚了。”
他想起來個事,嘿嘿,這傢伙回去,還有驚喜呢。
左君總覺得九王爺這笑,很不懷好意。
目送人離開,也回了將軍府。
“將軍,你回來了。”
“將軍。”
“嗯。”左君跟守門的士兵打過招呼,邁進大門,沒注意到他們有些糾結又帶着幸災樂禍的表情。
“將軍。”管家迎上來,笑容慈善。
可左君卻沒時間去回應,看着院子裏空蕩蕩的新翻土,“這是,準備重新種什麼?”
“不是。”管家搖頭,笑容更深了:“是九王爺覺得好看,拔走了。”
左君:“...”
他算是知道那小混蛋走的時候為何那麼笑了。無奈的嘆息,“重新再種一些吧。”
管家:“已經吩咐下去採買了,大概過幾天就到。”
左君點頭。
走向後院,準備換掉身上的勁裝,可還沒有靠近,就發現自己的院子也空了不說,他房間的窗戶好像還沒有了。
神色就有點微妙了。
走過青石板,推開房門。
“...”
他本就算是比較樸素的房間,只剩下一個掛着衣服的架子。
他不知道的是,這架子還是管家後面拿過來的,原先衣服都是堆在凳子上的。
“這是...”左君回頭,問着跟在身後的管家。
管家依舊笑呵呵的,聲音都帶着笑意:“九王爺覺得您這太單調了,建議換一下,老朽覺得九王爺說的對,傢具老朽都重新訂了,過幾天就到。”
左君:“...”
管家:“我讓人收拾了偏院,將軍可以暫時住在那。”
左君勾唇,睡偏院?
“那怎麼能辜負九王爺的這翻良苦用心呢,把本將軍的衣服收拾幾件,我換個地方住。”
管家覺得將軍的語氣有點奇怪,也沒有多問,親自給他把衣服收拾好,準備送到偏院,就被對方拿過,然後就見他家將軍朝着大門走去。
?
“將軍?”
“我去找住的地方,不必管我。”左君擺了擺手,出門。
門口守着的士兵很快就見他們才進去沒多久的將軍,又包袱款款的出來,對視一眼,這是什麼意思?
將軍氣的離家出走了?
王爺也真是太厲害了。
‘哈切’
司卿酒揉了揉鼻子,隨即笑的開懷,是左君那傢伙在罵他吧。
舒服的躺在搖椅上,吃着葡萄,心情無比愉悅,也不知道那傢伙有沒有被氣的冒煙。
“王爺王爺,左將軍來了。”小安子跑進來,語速極快的稟告。
司卿酒一個翻身坐起:“他來幹什麼?大晚上的。”
“自然是歇息。”左君走過來,意味深長的接話。
???
“歇息?”司卿酒迷茫了:“你歇息,自己回將軍府啊。”
跑他這算什麼事。
左君把包袱遞給小安子,在司卿酒對面落座,“王爺把臣的將軍府清空了,連床都沒給臣留,難道不是為了邀請臣與王爺抵足而眠?”
司卿酒:!!!
“我沒有,我不是,你別亂說!”
“而且我明明給你留了被子的。”
“是嗎?”左君故作驚訝,面容帶笑:“可我沒看到啊,但不管王爺是何意,今晚怕是都要王爺收留臣了,臣現在無家可歸啊。”
司卿酒:“...”
“你覺得我會信?”
現在就很後悔,這傢伙居然是這個畫風,跟他完全不符啊。
“王爺信不信的無所謂,只要其他人信了就行,王爺總不好叫臣出去街頭流浪,被人問起,說因為王爺抄了臣的家,臣又被王爺趕出來吧。”
左君說的無奈,面色卻一點不無奈。
司卿酒木着臉,磨了磨牙:“行,你贏了,小安子。”
“奴才在。”
“給我們左大將軍收拾柴房,讓我們左大將軍入住。”
“柴房?”小安子瞪大眼睛。
司卿酒笑:“柴房多好啊,溫暖,沒看我們左大將軍都沒有拒絕么,還不快去。”
“是是是。”
小安子連忙跑走。
司卿酒雙手環胸,瞪着對面的人:“左將軍可還滿意。”
“滿意,只要是王爺安排的,臣都滿意。”左君拿起桌上唯一的茶杯悠然品了口。
司卿酒癟了癟嘴,一把搶過杯子,“我的,不給你喝。”
說完一口把裏面剩下的茶全喝了。
左君眸光深邃了。
那個位置,是他剛剛喝過的。
司卿酒見他盯着自己,還以為在鬱悶,得意的朝他晃了晃已經空了茶杯:“沒了。”
左君眼神暗沉的凝視着那張一開一合的紅唇,上面還沾染着水漬,顯得潤澤又飽滿,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喉結動了動,有些澀。
司卿酒莫名就覺得好像有點危險,卻又說不上,乾脆不管了,問道:“對了,你怎麼來的。”
左君:“騎馬。”
“什麼?騎馬?大晚上的騎馬?”司卿酒眸子整個人都不好了,那豈不是明天早上整個京城都知道,將軍今晚住王府了?
!!